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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后,你若安稳的待在你的姑苏园里或者就此离开,那么过往你所做过的一切便就此烟消云散,否则下一次夜莺甚至是你都可能再也没机会活着待在姑苏园了。”
上官凝目光灼灼的看着欧阳袅袅的眼睛。
“好,两日后,夜莺会完好无缺的回到姑苏园,但是……”。
欧阳袅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上官凝这件事,是为了给对方添堵吗?
“但是我们发现紫玉给人下了人偶蛊,她的思想和意识是随时都能被人操纵的。”
欧阳袅袅看见上官凝微微松气的样子,接下去再次开口。
“紫玉确是夜莺的妹妹,这是最近两年夜莺才发现的并且确认的,她不是我们的人。”
欧阳袅袅眼色有些复杂的看向上官凝。
上官凝问出这个问题时心里有一丝侥幸的,她并不希望紫玉和这件事有任何的关系。
“最后一个问题,紫玉和夜莺可是双生子,最主要的是紫玉是否是你们的人?”
“并非普通的青楼楚馆,只是具体的我也知之不详。”
“你说的那种地方,可是青楼楚馆?”
欧阳袅袅长出一口气,似乎刚刚这番话抽干了她身上的全部力气。
“事情就是这样,你想知道的我都说完了,郡主是不是也要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身在上官锦的营帐外了,就连夜莺身上的伤也已经被包扎好了。
看着身边血流如注很快就要支撑不下去的夜莺,再看看身后漆黑一片的断崖,欧阳袅袅决然的点了点头。
“你暂时不需要知道,你只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要我做什么?”
上官府三个字让欧阳袅袅顿时浑身一震,自己心心念念要做的不就是要为姐姐复仇吗?如今机会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岂有错过的道理,但是这个人所图为何?
“世间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看着她先死然后你跟着一起死,二是你听我的话想方设法进入上官府,那么不止是你还是她你们两个都可以活下去。”
“你究竟要做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
黑衣人二话不说手中的箭咻的一声就穿透了夜莺的肩膀,只差半寸就是心脏,夜莺被箭的力道击的连退几步,若不是夜莺的意志力还算顽强,恐怕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死?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就是死,哈哈哈哈,想死是吗,那不如让她先死好了。”
欧阳袅袅看不见那个黑衣人的面容,只能从黑色蒙面巾透出的光线中看见那个人如同鹰隼一样可怖的眼睛。
“我……我不要被送到那种地方,我宁愿死。”
黑衣人没有理会夜莺,只是将目光落在欧阳袅袅的身上。
“你想逃?”
她和夜莺一起疯了似的跑,却最终没有逃过黑衣人的追踪,她和夜莺两个人被逼到一处断崖边上,最初她只见过一次的那个黑衣人再次出现了。
她们几个一路磕磕绊绊的逃到了一片林子里,最后四人商量着两人一组分别逃跑,这样能分散些黑衣人的注意力。
欧阳袅袅边说眼眶边微微泛红,当年的情景好像再一次在眼前重演,夜莺拉着她,另两个女子跟在身后,可四人刚出了院子就被人发现了,于是数十名黑衣人尾随其后。
“有一个夜晚,夜莺突然找到我,说她知道了那些女子被送出府去做什么了,为了避免和那些女子遭受同样的待遇,夜莺与我商量一起出逃,于是我和夜莺还有另外两名女子相约子时一过便从府内防卫最松的北门逃出去。”
上官凝没有微皱,这怎么听着都像是在培养青楼的妓子啊,可是青楼女子用得着习武吗?
“但是平静的日子过了不到两个月,我和其他女子被安排着习武、写字、弹琴、绘画甚至是学习闺中秘术,又这样过了两年,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女子从我们中间消失,渐渐的人越剩越少,直到只剩下我和夜莺还有另外两个女子”。
上官凝一直默不作声,静静的等着下文。
“我进到那个府邸的第二天就被人领着到了一间偌大的屋子里,我的面前背对着站着一个男人,他问了我几个关于身份的问题便又让人领着我出来了,自打以后我再没见过那个人,但是在府邸里除了没有自由生活几乎称得上是奢华。”
欧阳袅袅顿了顿,呼吸有些急促,转头看见桌子上的茶,举起来一饮而尽,又过了半晌呼吸才逐渐的平稳下来。
“那四年,我和许多同龄的女子被囚禁在一个府邸里,四周都有黑衣人看守着,出入都有嬷嬷跟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捉进去但很快我就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了……”。
欧阳袅袅的面色更加的难捱,似乎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做着什么斗争,原本娇美的容貌此刻看来竟然有一丝扭曲。
上官凝没有再问出别的,欧阳袅袅那么聪明肯定知道自己这个四年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四年?”
第六十三章 公开宣战(国师来了)()
上官凝第一次听见颜慕殇如此温柔的对自己说话,虽然不是什么山盟海
“别担心,只要你愿意嫁给我,那么其他的都交给我,好不好?”
听到上官凝说并非是她自己不愿,颜慕殇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只有不是上官凝不愿意,那么一切阻碍都不是问题。
“非是我不愿,而是祖母和母亲都对婚约不满意。”
上官凝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颜慕殇光润的额头上拂过,温暖的触感让颜慕殇紧皱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缓和下来。
“看你,哪有传说中那个死神夙夜的影子,倒像是个患得患失的小男孩。”
上官凝看见颜慕殇的表情,心头莫名的涌上一股酸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官凝对颜慕殇开始有了依赖,许多不能对人言说的东西她都愿意告诉颜慕殇,前世早已经对人失去信任的她也对颜慕殇完全的信任,而颜慕殇更是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身边,护着自己疼惜着自己,在自己昏睡的三年多里更是不离不弃,也许颜慕殇是上天对自己前一世悲惨人生的补偿吧。
颜慕殇听到有变两个字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上官凝不愿意,毕竟从头至尾上官凝从没有说过喜欢自己或者是愿意嫁给自己为妻,从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
“凝儿?你不愿意?”
颜慕殇的面容一僵,手上的动作也有一丝迟缓。
“殇,我们的婚约恐怕有变。”
上官凝记得单素羽对于自己身上的毒也是没有辩解的,没有辩解就是默认。
“极有可能,你之前身中奇毒就是北疆的手段。”
“单素羽这次来是不是也是在寻找着封密信?”
上官凝嘟囔了一句‘脸皮真厚’便又开始琢磨下一个问题。
“这个悦和楼和逐殇楼一样,在江湖上名气很响,但是幕后的老板都是神秘莫测,当然,和悦楼的老板样貌一定不如我这般出色。”
“你知道悦和楼的老板是谁吗?”
上官凝觉得有些悲恋还有些荒谬,就为了一封不一定存在的密信赫连穆宁竟然忍心毁掉一个为大雍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世家,不,也许这件事情的背后不止赫连穆宁还有别的人。
颜慕殇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毕竟过去了太久,历代皇权更迭,又没有留下任何的文字资料,不过是口口相传下来的或者是市井杜撰出的野史,实在难以取信。
“也就是密信,不,就是那个信物,并不能确认一定是在上官府,对吧?”
从那时起不止北疆,包括大雍国内的一些朝廷大员和江湖上的草莽都对密信趋之若鹜,只是不论各方人马使出什么样的手段,甚至于将上官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看见密信的影子。
只是不知为何这位皇帝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事情是从北疆上一任皇帝也就是单素羽的父亲开始的。
余馨子后来因为部族之间的矛盾被人下毒暗害,临终之前对已经独自亲政的北疆皇帝说出了关于这封迷信的事,并且告知了这位皇帝密信的下落,其中之一的信息就指向了当时还是颜成君手下副将的上官清廉。
余馨子不懂朝政任由几大部族胡作非为,不过一年就被原来的南疆皇族夺回了皇位,余馨子和一众部族仓皇逃离,最后落脚在一片荒芜的不毛之地,也就是现在的北疆。
单芎娶了那名余馨子做妃子并最终立为皇后,可就在余馨子生下一个儿子之后单芎不明愿意的突然暴病而亡,余馨子和几大部族拥立几个月大的皇子为新君,余馨子垂帘听政。
其中一名叫做余馨子的巫蛊部女子成功的俘获了单芎的心,并设计离间了单芎与颜成君,导致两兄弟分崩离析,颜成君带着一支队伍和家眷离开南疆到了如今的大雍境内,自立为王,疆域逐渐扩大后来成立了大雍。
不过大海捞针一样的寻找直到最后也一无所获,就在这个时候被圈禁的部族贡献上来几个美女,各个都是姿容出色的绝代佳人。
北疆没有建立之前最厉害的蛊毒就属南疆,二人深知蛊毒的厉害也不敢对四个部族赶尽杀绝,只能对那些人进行圈禁,同时撒开人手寻找那几个长老以及密信的下落。
单芎和颜成君回到皇宫,自然立即下令追捕四个部族的长老,可几个人却像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讯了。
四个长老当着两个人的面将文书一分为四,分别放进了各自的身上。
单芎和颜成君都是能屈能伸的汉子,生死面前毫不犹豫的签了文书,也顺从的服下了其中一个长老递过来的蛊虫。
其他四个部族见到云瑶族的下场,都有些兔死狗烹的担忧,于是在一个雨夜用巫蛊之术将二人捉到了一间密室,要求二人当着四个部族,二人包括二人的后代都不得对四个部族下手,如果违背此文书那么四个部族就将此信公诸于世,而且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在二人的身上下了一种蛊毒,解药也分别保存于四个部族的长老之手。
不过两年后,云瑶族族长突然发动政变欲要颠覆南疆刚刚建立的政权,结果被单芎和颜成君率兵围剿,整个云瑶族被血洗,从此绝于世间。
云瑶族、庶蛊部、青蛊部、巫蛊部以及泓蛊部五个部族都被封赏成为南疆首屈一指的部落。
第六十四章 人偶蛊毒(紫玉之变)()
云锁看了眼上官凝,他的原则是在上官凝不受到伤害的时候一切皆听上官凝的指令和分配,但是若是有任何
上官凝不能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状况,但是她的确不希望紫玉受到伤害,毕竟紫玉是中了人偶蛊而非是主观上要对自己不利的。
“云锁,你尽量别弄伤她。”
匕首、熏香、荨麻、艾蒿、松茸、草木灰……
乐儿手脚麻利的将蛇皮口袋里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在烛光的映照下,那些东西泛着悠悠的光泽。
不过难过是一方面,如果紫玉有可能危害小姐那就另当别论了。
看着紫玉如今这副好似灵魂出窍的样子,乐儿的鼻子一酸,她对紫玉的印象很好,在凝雨阁里紫玉是个稳重也是个贴心的,不管是谁有了困难或者是生了病,紫玉都是第一个上前的。
乐儿早在灯亮起来的时候就进了屋子,这个计策小姐筹备了两日,素依也一早就将东西让云锁带回了凝雨阁。
“乐儿,把东西拿出来吧!”
紫玉对于上官凝的喊声全无反应,目光凝滞呆愣无神,只是手臂却反射性的反抗着云锁的钳制。
真是狠毒。
人偶蛊又叫永生蛊,就是说这个蛊毒是不会因为种蛊之人的生死而有所改变的,如果种蛊之人死了这人偶蛊不仅不能解除甚至于被种蛊之人将心智全无,一生都处于行尸走肉的状态。
上官凝试探的喊了一声,她问过素依关于人偶蛊的事,素依的回答让上官凝有些心痛:人偶蛊一旦种下便再无解除的可能,就是种蛊的巫医死了人偶蛊也不会因此消失。
“紫玉”?
上官凝心中一紧,望向紫玉的眼神带着淡淡的哀痛。
只是此时的紫玉虽然睁着眼睛,可眼中的目光却是混沌无神的,茫茫然的不知望向何处。
白皙滑嫩的脸蛋,晶莹水润的凤眸,鲜艳欲滴的红唇,不是紫玉又是谁?
云锁会意的用手轻轻一掰,湖绿色长裙的身影的头完全暴露在上官凝的眼前。
“云锁”。
地上的身影一直低着头,不过那一身湖绿色的长裙上官凝一点也不陌生,甚至于非常的熟悉。
“你抬起头来。”
上官凝身子坐直,定定的看着被人摁倒在地的黑影。
屋子里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就在那道黑影马上就要飘到上官凝床边的时候,另一道黑影凌空而下。
抽屉轻轻的被拉开,里面的东西向也被一件一件轻轻的挪动,之后抽屉再被关上,一旁的矮柜又被拉开……
黑影一路‘飘’进了屋子,然后左右看了一下,之后便身子一转朝着屋子里的书案处走去。
那道黑影脚步极轻,甚至于没有任何的声音,从后面看过去竟然看不见此人的脚步移动的痕迹。
突然,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外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开启的门中走进了屋子,不过说是走不如说是飘更为恰当一些。
两个厢房的灯也都暗着,院子里除了风声静谧非常。
上官凝躺在床上沉沉睡着,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院子里的两株梧桐树随着风舞动,叶子飒飒作响。
入夜,凝雨阁。
除了飞奔,让风灌满自己的耳朵割伤自己的脸,魏紫炎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魏紫炎第一次觉得茫然和恐惧,那是一种冰与火之间的较量,一边是从下到大接受的维护天道的责任和使命,一边是上官凝拼劲力量也要扭转天道的决心。
更加可怕的是,他的脑海里此刻不断闪现的是上官凝的脸,那张带着倔强还有孤寂的倾城容颜。
魏紫炎脚下生风,不管是道术还是轻功身法他都都当世绝无仅有的,但是此时他觉得身子沉重心脏也被陌生的感觉完全占领。
魏紫炎拂袖而走,身影快的犹如惊鸿,赫连穆宁只看见眼前一团紫色的人影一闪而过,再想要细看早已经没了魏紫炎的身影。
“炎还要回宫中交差,就不劳龙威将军破费了,告辞。”
“是穆宁失言了,眼下已经接近午时,不如穆宁做东请魏国师一起到逐风搂用膳可好?”
可是,此时,看着赫连穆宁的一副小人嘴脸,魏紫炎第一次生出了厌烦和温怒,一种让他觉得尤为陌生的两种情绪在身体里交替游走。
魏紫炎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心如止水,正因为心无杂念所以道行修行在众位师兄弟之间是最为出色的,也因为如此师傅临终之时才会将天循门交到自己手中。
“龙威将军慎言,炎不参与政事,将军如此说恐怕会陷炎于不利之境。”
“话虽如此,但是如今魏国师在皇上面前是一等一的红人,国师一言胜于朝臣数言,有国师襄助,凝儿解除婚约应是无碍。”
“龙威将军客气了,这件事是皇上的意思,龙威将军不必挂怀”。
魏紫炎听见这两个字从赫连穆宁的口中吐出来,没来由的觉得恼怒,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