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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见?只要我们一日为臣,那么皇帝的心思我们就忤逆不得,皇上想要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司大人觉得还能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吗?”
顔慕殇将问题轻轻巧巧的又扔了回去,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司冕究竟有没有本事挑起上官府的大梁,若是这小小的考验他都不能通过,他手中的权利他便不能放手。
“我们不能忤逆,但是却可以争取利益最大化,不是吗?”
“哦?愿闻其详!”
上官凝坐在两人中间,水润的凤眸左右流转,不知道这两个男人究竟会想出什么样的对策,她承认,在这样的朝堂大事之上,她的确插不上言。
“只是,我需要确定一件事……”。
司冕话音一转,再次看向上官凝,口气有几分犹疑。
“大哥,请讲!”
“上官……将军可是有其他的心思?”
司冕顿了顿,父亲两个字还是说不出口,索性还是如同之前一样称呼上官将军,问出的问题很直接,语气却很含蓄。
上官凝没想到司冕不过是才接触此事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这件事她原本是想隐晦不说的,毕竟这是抄家灭族的大事,不过顔慕殇却显得很稀松平常,见到上官凝迟疑,反而鼓励似的点点头。
“不要怪大哥会这样问,如果上官将军没有别样的心思,皇上三番五次的刺探和暗示,为了表示忠心上官将军也绝不会将那物件儿一直保存在自己手中的。”
上官凝自然知道司冕话里的意思,她当初不也是这样怀疑的嘛,不过自己怀疑是一回事,现在经由别人问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纠结了半晌,上官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司冕似是早预料到了结果,皇上如此忌惮,下手和布局越发的急迫,必然是察觉到了什么,可如今即便上官锦愿意将兵符交还给朝廷,嫌隙已生,以当今圣上的性子,上官府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也是不大可能的。
可如果上官锦当真生了异心,手中掌着五十万的青云军精锐,想要主宰天下也不是毫无胜算的,最少列土封疆不成问题,而且他也打探到上官锦与兵部尚书和北营的张将军私交甚笃,这也不排除几个人私下里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
司冕在脑海里迅速的将自己了解到的消息做了一下分析,又仔细的揣摩了一下皇上的心思和意图,同时也把自己放进了局中,看看皇上究竟希望自己在中间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上官凝看着司冕认真思索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慌乱,也许是自己将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毕竟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任何一个帝王恐怕都不能容忍自己的臣子生出异心。
“王爷是否已经决定了要放弃逐殇楼?”
司冕用的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大哥,你在说什么,逐殇楼是殇一手创立的,皇上如今已经开始对逐殇楼出手了,若是在这个时候放弃逐殇楼,那么咱们便是连最后一块护身符都没有了,如果皇上要对殇下手,我们岂不是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上官凝不明白司冕这句话的意思,或者说她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别人也许不知道,上官凝却是清楚顔慕殇建立逐殇楼的艰辛,逐殇楼不仅是他的心血,更是他保命的所在,若是没有逐殇楼,恐怕王府里那些庶子姨娘们的暗杀就已经让顔慕殇死上几十上百次了。
逐殇楼怎么能放弃呢,即便皇上对逐殇楼有所忌惮想要除之而后快,但是逐殇楼根系庞大遍布天和大陆,皇上想要下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最关键的是,只要逐殇楼在手,那么晟炀王府就有保命的本钱,皇上投鼠忌器总要顾及。
上官凝的激动司冕看在眼里,心中不是没有震撼的,上官凝一向淡如止水,说话做事永远都是淡淡然的不急不躁,现在自己不过是问了一句凝儿就激动成这个样子,看来虽然还未成亲,顔慕殇在凝儿心中的位置便已经是无人能够替代了。
“凝儿,听听司大人怎么说。”
不同于上官凝的紧张和急切,顔慕殇表现的很平常,伸手将上官凝的小手拉过来攥在自己的手中,丝毫也没有避讳司冕的意思,上官凝一颗心全都系在司冕之前所说的话上,一时间也忘了将手抽出来。
“皇上最担心的恐怕不是上官将军手中的物件儿,最担心的是王爷和上官将军联手,毕竟青云军再精锐也总还有黑鹰军、铁军、西北军、狼军几支军队制衡,而且自古以来凡事都讲究师出有名,名不正则言不顺,如今圣上乃是贤良之君,大雍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没有人愿意和平之境燃起狼烟,想要兴兵夺政之人必然千夫所指,连百姓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千钧一发(是死是活)()
“我原本对将军是深信不疑的,但今日将军做事分明是拖沓怠慢,如何能让在下相信将军心中依旧是站在四皇子这边的?”
四皇子?
上官凝用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防止乐儿听到什么而发出声音,好在此时风大,两个人又是在下风向,否则恐怕那两人说什么上官凝也是难以听真切的。
“这段时日皇上已经对我起疑了,若是再不避其锋芒,恐怕还未等起事我上官府就要满门抄斩了!”
上官锦的声音隐有怒气,似乎对方的怀疑让上官锦极为的恼怒。
“将军这是怕了?”
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还有挑衅,上官凝能够确认这声音便是自己在水鸣阁外听见的与莫幺星对话那个人的声音,也是自己在上官府后花园中听见的声音,此人竟然是北疆丞相邬丛涯。
上官锦竟然和邬丛涯勾结在了一起,这么说,上官锦是要帮助上官鸿群对付单素羽,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想错了上官锦的心思?
不对,若上官锦只是想要帮助上官鸿群抢夺帝位,根本就犯不着和兵部尚书及北大营的将领互通有无,北大营隶属京城禁军,要对付北疆的军队是万用不到禁军的。
上官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难道上官鸿群的野心不止于此吗,或者说是邬丛涯的野心不止于此吗?
上官凝突然想起来,上官鸿群一直都想方设法要找到当年几大部族留下的链子,如果他单纯的只是想要夺取帝位,犯不着花费那么多的心血,甚至于不惜残害无辜来夺取那几条链子。
这个邬丛涯究竟有何居心,难道真的是觊觎这天下吗?
“怕?上官锦从不知怕字怎么写。”
“将军既然不怕,为什么要将那认亲的折子递到御前,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传信进宫,让四皇子稍安勿躁?将军心思难测,恕乌某看不清楚,如果将军想要临阵脱逃,那么便干脆的告诉在下,日后见到芸初我也好有所交代!”
邬丛涯步步紧逼,最后甚至将摩诃芸初的名字都抬了出来,交代,难道摩诃芸初尚在人间吗?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当初既然答应过芸初,就必然会将芸初的孩子好好养大,那孩子想要的我上官锦自然也会倾尽全力帮助他得到,但是我上官锦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让她们因为我上官锦而无辜受累。”
“呵,乌某倒不知上官将军原来还这般儿女情长,当年你亲手将自己刚刚降生的儿子掐死,那样狠绝的心肠,竟然还会顾念亲眷吗?可笑可笑啊!”
上官凝心中一寒,风从脸上刮过,像是利刃划破皮肤,穿透血管直插心脏,大哥当年竟然是被上官锦亲手掐死的?怎么会是这样?
虎毒不食子,世间真的有如此狠绝没有人性的父亲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孩子是先天不足,生下来就没呼吸,何况,那孩子现在好好的活着,你说出这样的话是何居心?”
上官锦低声的咆哮,那种伤疤被骤然揭开的气恼和尴尬再掩饰也掩饰不掉。
“我今日来不是跟将军翻旧账的,我只是要告诉将军,再过半月单素羽就要回国,届时四皇子的处境就要危险了,你不要忘记自己当初的承诺,对芸初的承诺,乌某希望这两日就听到将军的消息。”
邬丛涯反反复复的提了摩诃芸初几次,看来是对上官锦和摩诃芸初之间的情意了解的真真切切,但是不是说当年摩诃芸初离世托付孩子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人吗,这些事邬丛涯又是怎么知道的,听两个人的对话,彼此间的关系并不如何亲近,这话自然不会是上官锦告诉他的。
难道自己刚刚的猜测是对的?那摩诃芸初还尚在人世?
邬丛涯紧擦着上官凝所处的假山右侧飞身而过,身上的香气顺着风吹过来,那香气赫然就是当日锦华苑里上官凝闻到的陌生味道。
北风继续呼啸,虽然有假山挡住了一部分,上官凝的脸还是冻的通红,耳根处又麻又痒,等到上官锦的脚步声也消失不见的时候,上官凝的双脚已经冻的没有知觉了,半晌还迈出一步。
乐儿听到刚刚那两个人的对话,其中一个是将军她自然是知道的,另一个人她虽然不认识,但是两个人的对话她还是听懂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实在不该是她一个小丫头该知道的,所以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小姐自然不会因此让她受罚或者是使出别的什么手段让自己闭嘴,可乐儿的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
上官凝与乐儿在一起呆了两世,加起来十几年的时间,乐儿心里想什么,她自然清楚不过。
“走吧,今日的话就当没有听见过,烂在肚子里,对你对凝雨阁都好!”
乐儿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就是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去啊,这要是说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弄不好还要连累小姐和上官府呢!
主仆两个人迎着北风继续艰难的往凝雨阁的方向走,只是上官凝却不像之前那样的觉得寒冷透不过气,只因脑海里反复都是邬丛涯的那句话‘当年你亲手将自己刚刚降生的儿子掐死’,她怎么会有这样父亲?
就因为他对一个女子的承诺,就忍心将自己的至亲骨肉生生掐死,这人的心该是什么做成的,是否比铁还硬比冰还冷?
等走回凝雨阁的时候,
第一百九十二章 撕破脸了(精彩哦)()
紫玉看着上官凝的眼神,心里的某一处像是被人用刀子连皮带肉的剜下了一大块,这些年她跟在小姐身边,看着小姐的喜怒哀乐,感受着小姐对自己的信任和爱护,她早已经将小姐当做了亲人,将凝雨阁
上官凝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她不想哭了,刚刚就是她将瓷瓶里的毒药倒进乐儿的嘴里,她是帮凶,也是刽子手!
“紫玉,你这里面是什么,石头吗?”
果然,她上官凝还是被人摆了一道,可笑,她一直在自责自己连累了她,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想要解掉她身上的蛊毒,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上官凝只觉得天地似乎好像要倒转过来,她用了几年的时间来相信自己院子里的人,她以为大家朝夕相处早就已经心心相连。
多熟悉的一张脸啊,巴掌大的鹅蛋脸,皮肤白皙的能掐出水来,说话永远都是轻柔宛若春风的,眼睛中永远带着笑意,静静的守在自己的身边,她说采集下春日的花瓣煮茶最香,她说百花粥喝了对身子最好。
上官凝的声音戛然而止,慢慢的,不敢置信的抬头。
“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上官锦铁青着脸,又使了使眼色给站在上官凝身边的女子,那女子一张脸与乐儿几乎一样苍白,眼睛里盈满泪水,让一双原本就水雾蒙蒙的凤眸更加的水润。
上官凝的语气几乎是在哀求,却不知道是在哀求谁,是乐儿还是上天?
“就是啊,所以,你不能睡,你跟小姐说说话,好不好?”
“是啊,乐儿……要给小姐……绣喜帕!”
“乐儿,你不是还要和白梅去学花样子给我绣喜帕吗?你那帕子要是绣不出来,小姐我怎么成亲啊?所以,你要好起来,要绣一条最好看的喜帕给小姐我,知道吗?”
上官凝看着乐儿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中的恐惧像是一只大手将她的四肢百骸都蹂躏的痛楚不堪。
“不能睡,乐儿千万不能睡,你听见了吗?”
“乐儿不怕,乐儿只是好困啊!”
上官凝温柔的说着,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乐儿,别怕,我在这,我在这陪着你呢,别怕啊!”
“小姐……”。
就在上官凝将那牌子扔出去的刹那,上官锦瞥见那牌子上面的一个‘逐’字,心中猛的一沉。
云索身手接过,满眼急切的看了一眼倒在上官凝怀中的乐儿,不敢耽搁,飞身而起,上官锦想要人阻拦已是来不及。
上官凝从贴身的衣襟里拿出一块泛着紫色光泽的金属令牌,扬手便将令牌扔出了门外,平杨已经被云索打的浑身是伤,瘫倒在地,其他的侍卫们更是七零八落的倒在院子里的石板上。
“云索,快请素依到府,拿着这个去!”
上官锦即使在最初就预料到了上官凝的反应必然激烈,却不想竟是这般决绝,心中一股难言的苦涩逐渐扩大,渐渐的难以抑制,他已经迈出了那一步,便覆水难收了,如果乐儿不死,那么要死的人就可能是上官鸿群,这样的风险他不能冒。
“你竟然为了个丫头这样忤逆于我?”
上官凝没有抬头,两颊上的泪冰凉入骨,话说的狠绝,却平静的骇人,上官锦看着这个女儿不知要如何自处,她早知道这个女儿不同了,但对自己尚且算是乖巧贴心,但上官锦却知道,今日之后恐怕自己就要失去这个女儿了,孔雀胆的毒天下无解!
“如果乐儿活下去,我上官凝便还叫你一声爹爹,如果,她活不下去,从今往后我们父女恩断义绝!”
上官锦面色极为的难看,外面十几个侍卫竟然拦不住一个小姑娘,眼睁睁的让人认跑了进来,那瓷瓶里的药是孔雀胆,毒性比鹤顶红还要毒上几分,他不担心乐儿死不了,却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如今圣上的眼睛可是盯着上官府呢!
“凝儿,你这是什么样子?”
上官凝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乐儿抱在怀里,乐儿在发抖,她一定很冷,她要抱的紧一些,再紧一些才行。
“乐儿,你醒啦?你别说话,别说话!”
乐儿睁开迷蒙的眼睛,努力的伸手往上官凝的脸上摸。
“小姐……小姐,别哭……”。
那身影果然停住了不再上前,上官凝只顾抱着乐儿,只顾看着乐儿嘴角溢出的越来越多的血,她好怕,好怕这一世她还是护不住乐儿。
上官凝看都没看一眼来人,只是从喉咙里吐出了两个字,冰冷的好似仓木冰原下千万年积淀而成的寒冰,带着毁天灭地的森寒与怒火。
“滚开!”
那个被上官锦呵斥的女子犹犹豫豫的上前,身子背对着阳光,将上官凝眼前的光亮遮挡住了一大片,甚至看不清楚乐儿唇边的血迹了。
上官锦的声音明显带了怒气,但是为了保密,屋子里只有上官锦和那名女子,上官凝毕竟是女儿,再如何上官锦也不能亲自上前,可如今上官凝扑在地上声嘶力竭的样子让人见了难免非议,何况那乐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必须要死!
“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大小姐拉开?”
上官锦看到上官凝不顾一切的样子,眉头皱的死紧,吩咐之前那个灌药的女子上前将上官凝拉开,不过不知为何,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