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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动作实在是太过光明正大了。
伽罗微微羞红了脸,悄悄的把他的手拉下自己的腰,却不想杨坚更快的揽住了,而且揽的更紧了。众人纷纷低下头,直到二人坐在了案首才笑着抬头。杨坚将药汤递到她跟前:“趁着热,快喝了。”
伽罗捧起,一股辛辣刺鼻的浓浓腰围扑鼻而来,还未喝就已经作呕了。他赶忙捏住她的鼻子,将药送上。直喝了一半,已是极限。她推开药碗,扶胸深呼吸,那药汁似乎还在喉头,顷刻就要吐出来了。
杨坚比她还快,已扣住她的脖颈,推药下去,直待她全部咽下才取了一颗梅子围进她嘴中。酸甜的味道难抵那股怪味,伽罗怀疑孙思邈在报复她,却不敢说。现在说什么,杨坚估计都听不进去,可能还会说她胡思乱想。
哎,男人的心思总是不比女人来的细腻。芸蝉倒了一杯水,跪在她跟前要她漱口。伽罗仍旧觉得嘴内酸苦,杨坚再捧到她跟前的腰是怎么都吃不下去了。看她这样,杨坚摇了摇头,搂着她靠在软垫上,似想起了什么与她笑道:“你知道刚才李德林差点把整个衙门的书籍都搬过去了吗?”
“啊?”她惊叹。那些书太过浩瀚,便是常人穷极一生也是看不完的。“骗你的。”他轻轻划了一下她的鼻梁笑道:“他接收了丞相、御史府所藏的律令、图书,掌握了全国的山川险要、郡县户口所有的资料。”
顿了顿又道:“于我李德林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左右手。”“良禽折木而息。”她轻声道。下面的话,两人皆已意会。杨坚和宇文招的交接格外的顺利,勤政殿内他匍匐在地上,献上帝王剑和碧玺,臣服的态度低到了尘埃之中。
只有伽罗看清了他眼底跳跃的火光。杨坚此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凌驾于他头上。宇文招入主中宫后,择找钦天监,定于半月后的二月十五登基。
前世杨坚在咸阳已经反了,所以没能看见宇文招登基,这一世情况发生了改变。今日的阳光烘烤的人身上暖洋洋的,明明是隆冬时节,不知宫人是如何筹备的竟整个宫殿都洋溢在一片花海之中。
伽罗站在大殿之下,以忠王妃的身份昂头看着正在进行登基大典的宇文招。他身穿十二章服,头戴九龙玉珠冠,一步一步走向他今生的权力高峰,在下面站着的有他的军师,他的谋臣,他的亲信,他的大将,还有他的敌人……
伽罗透过清朗的天,透过他的背影,看见了他的结局。那把帝王剑刺透了他的胸口,鲜艳的血水顺着他乌黑的盔甲似奔腾不止的小溪涌出来,他的眼神是震惊的,愤怒的还有悲哀的。那是属于失败者的归宿。
“顺天孝德皇帝令:英公吕欢英勇善战,锐不可当特封为晋王,封鲁地;齐公张布智勇双谋,于社稷有功,特封为雍王,封赵地;隋公杨坚忠肝义胆,孝义两全特封为忠王,封蜀地……”司礼司官员洪亮的声音在大殿的上空不断的回荡着。晋封官员的一道道奏折似雪花片下来。
伽罗随着命妇走上前去,跪在了杨坚的身旁。“臣妾叩谢皇恩,吾皇长乐无极,千秋万代。”谢恩的声音更为宏达,上达天听。宇文招站在最上阶的青铜鼎旁,昂天大笑。伽罗与杨坚面面相觑相扶起身,身旁是晋王,雍王。
虽是老奸巨猾的低敛着眉目,可拿着诏令的双手无一不紧握住了。三位异姓王分封之地皆为苦寒边塞,三地又互为犄角,相互制约。更快的是司礼司又下达了第二份诏令,三地分派丞相监管,以他之目遏众王之行,光明正大在各个地方插入自己的心腹,这样的智谋和毒辣,仅一人可想出。
杨坚微笑着与众人拜谢,待顺天帝先行登入宝殿后,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管薄身上。那个身形俊秀,不过而立之年的谋臣。管薄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双目正好落在杨坚身上。
二人对视了许久,杨坚先后退一步,俯身朝他做了个揖。待再抬头时,管薄已进入殿中。如此有才之人又如此的傲慢……杨坚低下头,笑容逐渐的从他嘴角浮现出来
。分封蜀地的消息很快传回了军营里,众将士怒不可遏,苏威已带上弓箭,拉卷着袖子要找顺天帝讲道理,被赶来的李德林拦住,他问:“苏将军此去哪里?”“李德林你他妈别拦着我!老子要和那个狗屁顺天帝讲讲道理!”
他火气很大,一把推开了李德林的手,又要往外冲。李德林跑上去,怒喝:“你这讲道理的样子!就你这样携带利器进宫,不过十步就被人射杀!”
伽罗正在殿中喝药,孙思邈就站在她旁边,杨坚今日去长安述职去了,不日就要拔营入蜀。她听到外边的争吵声走了出来。苏威正大怒:“你倒是能忍,臣们快忍成缩头乌龟了!”
第156章 舌战苏威()
“快快拦住他!”李德林拦不住他的去路,只得命身边的亲卫上前,可军营里出来的士兵哪个不是经过苏威和李穆的?那些人还没伸出手,就被苏威的气势瞪的软下膝盖。苏威抬腿就踢,大步跨出。
孙思邈在一旁看笑话,冷笑问:“苏将军快要害死忠王了,王妃难道不想办法吗?”伽罗淡淡道:“李德林会劝下他的。”见李德林自己也不追了,也不让人追了,停在原地叫问:“你这是要害死主公吗!”苏威脚步一顿,庞大的身躯继续往前移动。孙思邈对着她嘲讽一笑:“李德林也不过尔尔。”
话音未落,只听他又道:“若是你觉得主公的项上人头太稳,你就去带着利器杀进长安好了!我孙某绝不挽留将军!”苏威顿时转过身,双目似火炬一般快要喷出火了,他大步朝李德林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子,足足将他提着离了地了:“我对主公的忠心日月可证!”
那一字一句像从喉咙里,牙齿缝中蹦出来似的,掺和着忠心和强烈的自尊。李德林被他勒的快断气了,双腿离了土地不断的挣扎着。“李德林快被他勒死了。”孙思邈好整以暇的看着热闹。
伽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叫上画扇去:“叫他们过来。”“是。”画扇在一旁看得已是惊心胆战,却是一字也不敢吭。她立马跑上前去和苏威说了什么,苏威松了手,转过头去,只见不远处王妃双臂插在袖筒之中,站的笔直。
李德林在他身后拼命的咳嗽,咳的满脸都红了,被亲兵扶起,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伽罗的营帐。“苏将军,孙先生请坐。”伽罗朝他们微微一下,婢女捧出烧好的茶汤。
她身体不好,所以杨坚命令她营帐中总是最温暖的,她身前的案几上还放着一碗早已失去温度的冷却的半碗乌黑的药汁。苏威李德林二人都看见,纷纷低下头。“你们刚才的争吵内容我也听了一些了。”
伽罗温柔道:“只是苏威,你愿意听我说几句话吗?”“夫人只说就是。”苏威还是习惯叫她夫人。伽罗笑了笑:“我一个妇道人家久居后院,是不懂得你们打呀杀的,但是各位为王爷所做的我都看在眼里。
我与王爷视二位为肱骨,更是亲人,想必孙先生和苏威也是一样的吧。”李德林恭敬作揖:“王妃之德臣五体投地。”苏威缓和下了赤红的双目,却仍旧皱着眉:“夫人想说什么尽管说好了,我苏威是直人。”
伽罗低头想了想,再道:“我想问问你,平日王爷若是有什么难事或是急事可是找孙先生商量?”“那是自然!”苏威随口就应。“那为何如此?必然是孙先生身上有王爷所敬重的东西啊。”
苏威被她问的一愣,许久目光从她的身上转到了李德林的身上。伽罗看着笑道:“你不好说,我替你说。因为孙先生通达明智又事事以王爷为先,所以受王爷信任和敬重,对吗?”
苏威刚要开口,伽罗已摆手制止:“既是如此,今日王爷不在,我虽是一妇道人家也愿与将军一起听听孙先生的意思,若是无意那就听你的,若是有意还望苏将军三思而后行。”说着看向李德林。
李德林心下感激,道:“顺天帝此次分封诸王意在克制诸王实力,三王多分在高坡,极寒,深凹之地是为了遏制军力,若是贸然行动进宫问罪是为以下犯上,欺君之罪,此其一。”他看向苏威。
苏威闷哼一声:“那罪名由我来顶就是了。”“其二,你若贸然行动,顺天帝就可以此为借口,褫夺王爷之功,只怕到时连蜀地都分不到了。”苏威哈哈大笑:“不做这个破王爷有什么了不起,待我杀了宇文招,咱们隋公直接登大宝!”
李德林皱眉看着他,摇摇头:“且不说此刻我们攻打咸阳损兵折将,就说王爷攻入长安,那鲁王和晋王呢?此二人狼子野心,届时以王爷谋杀主上为柄,举天下之力,王爷万劫不复了!”苏威呆住了半响,怔然望向他。
李德林叹了一口气:“你届时陷王爷于不忠不义之地,你让王爷如何自处?”“可,可蜀地乃深庸之地,进去了就出不来了……”他低下头喃喃道。“但蜀地却富裕!”他掷地有声:“你道我搜罗各府衙的资料是为何意?
其中山川地理就够王爷受之不尽了,此刻我们兵力不足实在不宜冒进,王爷便是要进蜀地休养生息补给后方,你可知晓?”“我……”苏威哑口无言。伽罗笑了笑:“将军也是为了王爷,好好回去休息吧,我今日听孙先生一言亦是受之无穷。”说着朝李德林一拜。李德林赶忙侧身不敢受礼。
直到二人由芸蝉送出了营帐。伽罗看着他们的身影,天色明亮却不知她心里想着什么。孙思邈端了重新热好的药来:“王妃实智啊。”他声音阴阳怪气的。借李德林的嘴说出来,恰到好处的拿捏出分寸,不会让自己突兀又不会显得平庸。
这样的女人绝对不是王爷当中口中说的贤良淑德。反而太过的聪慧,实乃像朝堂上的老手。伽罗接过汤药,吹凉了一口吞进,吃了半月早是熟悉这个药味了。“不苦?”他问。伽罗回头问他:“苦有用吗?你能允许这药变得不苦吗?”
孙思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二人再无说话,直看着李德林和苏威的身影越走越远……午夜时分,伽罗已经睡下了,又被杨坚回来的声音闹醒。他醉意熏熏的被亲兵搀扶进来,身上穿的是四爪纹龙的团金黑色王袍,勒着玉冠,俊脸微醉,一倒榻上就嚷着要喝水。
伽罗倒了一杯水,叫芸蝉备了脸盆的热汤和帕子送进来。杨坚昂着头咕噜咕噜的连喝了两碗,才安静了下来,微眯着眼朦朦胧胧看她。营帐里烧着地龙,似春,不见稍许寒意。
她解下他的玉冠珍放在盒中,又解下玉玦,玉带和王袍,杨坚里面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也是浸了浓浓的酒气,她也一并拨了,最后露出来的是精壮的胸膛。白襟,脖颈处有一染红唇印记。
伽罗双手一顿,眼底似墨色慢慢的染开了。杨坚揽着她的腰,把头趴在她腹上,汲取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伽罗,伽罗……”他直嚷着头疼,拿了她的手,要她替她揉穴。伽罗的食指在他的脖颈处轻轻的摩挲了几下,很快红印叫消失了,只剩下一股淡淡的胭脂香气。
“今夜有人投怀送抱吗?”伽罗自言自语问。杨坚似乎没听到,发出了入睡的沉沉呼吸声。伽罗把他放下,起身拧了一个热帕从他脸上擦起。过英挺浓黑的眉头,鼻梁和薄凉的嘴,她俯下身轻轻的嗅着他的唇角,只有浓重的酒味。
帕子一点一点细心的往下擦,脖颈,胸膛,到他的鼠蹊处,有物微微隆起,却是疲软的。男人醉酒后于事难行。她轻轻的拨动了一下,换了一盆水替他擦了下身。就是这样也没醒来。
一通下来她也觉得疲乏了,给他换上新的衣物和衣也在他身旁躺下,不知不觉也睡着了。到了半夜,被闹醒。杨坚亲吻着她的眼睛,唇,抓住她的手往下。直到握住一个热烫的东西,她才清醒过来,对上他的眼睛。
黑暗中,只有月光从营帐的窗外照进。他的眼睛惊人的黑亮,带着情、欲的色彩,低头含住了她的蓓蕾。伽罗推了推他的头:“主公,孩子……”从她吃药开始就要杜绝房事一个月,他们两人好久没做了,他的心思她看在眼里,她也需要着他,但是此刻两人都是赌不起的。
杨坚动作一顿,双拳重击的声音从厚重的被褥中闷哼传来。但不过一会儿,伽罗红唇之中传来了细碎的吞吐声……从彼此身上下来,他们紧紧搂抱在一起,身上浸满了彼此的痕迹,呼吸和汗水。
伽罗累极了,靠在他赤红的胸膛。杨坚在事后习惯性的亲吻着她的青丝。她头上有一股淡淡的梅香。两人平复了许久,他开口,暗哑的声音十分性、感:“伽罗,再忍半个月,我们就在一起。”
刚才没做到最后一步,他们彼此都对这个孩子有着从生命中的渴望。伽罗埋首在他胸膛之中,闷哼着:“好。”“到时候日日夜夜把你绑在身上,让你下不了榻。”
杨坚最爱她羞红的耳垂,可怜又可爱,他不由轻咬着,下腹又有一股热流涌过。伽罗自然也感觉到了,闷哼一声,推了推他的胸膛,没推开反而被搂的更紧了。“阿坚……”用药后她的身体格外的敏感和容易感到疲乏。
杨坚放开了纠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伽罗双颊若桃,喘息吁吁问:“今夜有美相伴,主公没有满足吗?”她摸上了他拿出红痕的地方。杨坚愣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咬牙切齿道:“你说呢?”
“你要了她吗?”“谁?”“这个红痕的主人。”她轻声说。杨坚狠狠的拽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我许诺你的事自然要做到。”在孩子未产下前,他没有其他的女人。伽罗低下头,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第157章 不怪她贪心()
可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心了,她要杨坚身边永远只有她一人。如果有了其他的女人……她不知道她会怎么处理,而她会不会开始怨怼杨坚?伽罗发现自己的心性越来越容易嫉妒了,这让她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小差开的有点远,直到杨坚喊了她好几声,她才猛地回过神,朝他淡淡一笑。“在想什么?”他问。伽罗摇摇头:“没想什么,只是最近很容易神思倦怠。”她轻轻一笔带过,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好了。
杨坚沉默了下:“今天下午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苏威性子冲动,还好有你和李德林。”“李德林是谋臣又是可倚重的良臣,苏威性子冲动擅长冲锋陷阵,缺一不可,我不觉得累。”
伽罗笑道,只是眼角的倦怠出卖了她。“只是李穆调和一些,不过他两者中和又稍显沉闷,只适合中锋。”杨坚道,陷入了深思。伽罗也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彻底陷入了昏睡。
杨坚调整好合适的位置,让她弹得更加舒服,也搂着她沉沉睡下。翌日,伽罗吃了一碗细米小粥,配了两个花卷坐在窗下缝衣物,芸蝉送了汤药来,后面跟着孙思邈,例行的问脉,他手搭上她的脉搏才停留半刻就道:“气血又有些虚了。”
他的眼神很是尖锐,伽罗低下了头,侧着脸举起袖子掩住喝下汤药。“以后日日要用红参桂圆红枣茶。”他道,说着书童早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他举笔细细写着剂量。伽罗漱完口,轻声问:“不知为何,总感觉身体疲乏易累。”
孙思邈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写:“你这身子本就不易产子,如今逆袭气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