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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独孤皇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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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是他的舞台,在这上面上面上演的是他一人的独角戏,没有人敢与他争锋,没有人能夺去他的光彩。即便被人追逐奔走,前路茫然。可只要有他在,一切似乎中能迎刃而解。大隋史载,帝为良将,举世无双。

    二十九连续一日的长途跋涉之后,他们回到西梁,稍作休息,待得子夜十分开拔。百度搜索苏威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平息了战乱,李穆飞鸽传书正往这边敢。

    被尉迟迥抓住的那一车婢女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只是各个脸上都是劫后重逢的惊慌失措,一个个呆站在院子中手脚不能安放。碧霞院等主院损坏的极其离开,财务被洗劫一空,侧院之中还有房屋被烧毁后冒着的青烟。

    天上下了很大的雨了。韦孝宽站在院下问:“主公,夫人,可需要去其他院落歇息?”杨坚看向伽罗,征求她的意见。她极其疲惫的摇了摇头,对他道:“也只是几个时辰歇息,先这样吧。”

    “嗯。”杨坚握了握她的手,她的双手凉的跟冰一样:“我让人给你打盆热水?”“好。”韦孝宽抬头看,悄悄挥手叫众人一起退下。不过一会儿,两盆热水就送了上来,还有两碗葱花细面,煎了金黄的蛋上去,喷的扑鼻的酒香。

    “主公,厨房内被只剩下这些,您和夫人多少进一些。”韦孝宽说。那些暴徒都是从典狱中放出来的。杨坚上前去拿,端到案前。伽罗拖着疲惫的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多吃点。”她刚吞下一口面,杨坚就拨了金黄的蛋在她碗里。

    伽罗看了看蛋,又抬头看他,将蛋夹回去。“嗯?”“子时还有行军,你奔波了一天才更需要用膳,我稍稍休息一下就好了。”伽罗嘶哑着声笑说,她真是累及了,恨不得不吃,就饱饱的睡一觉。杨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盯了许久。

    “吃吧。”他将蛋一口吞进,哧哧声一碗热气腾腾的热汤热面就下肚了。伽罗捧着碗看他,小小的喝了一口汤,又把自己碗里的面拨了小半碗到他碗里。

    杨坚用筷子制止住,伽罗也不急,只是放下碗筷笑道:“还记得我们刚成亲的那一年吗?”他闷哼了一声:“记得。”她刚成为顾家新妇那一年就遇上了灾荒,杨坚是隋州一个小小的保长,家中还有一些番薯可以吃。

    婆母舅公,头上还有三个哥嫂,一个小叔一个小姑,阖家十二口人,每天只能分到十个口粮。她和杨坚就拿分到的番薯埋在地里烧,夜里没人时,你一口我一口也觉得好像能饱腹了。

    她吃的不多,唇齿沾沾番薯皮就是一口,灾荒过后她瘦的跟皮包骨一样,只存着一股气。两人回忆着,伽罗拾起筷子一边把多半的面拨到他碗里一边道:“伽罗是一个人的伽罗,主公却是大家的主公。”

    杨坚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大掌炙热的要将她融化。“伽罗时时不忘举案之德吗。”他轻声的问。伽罗温柔的看着他,目光像一弯水一般。他们少年夫妻,在杨坚的一生当中,她扮演太多的角色了。

    她像妻子一样珍惜着他,爱慕着他;她像朋友敬重着他,关心着他;她甚至像母亲一样,怜悯着他。她的给予是单方面的,不需要他的任何回报。或许有欣喜,或许有痛苦,可那种年少相濡以沫的感情早已如一把利剑。

    深深的缀刻在她的骨子之中。所以为什么重活一世还是继续选择站在他身后呢?伽罗看着他回道:“我从未忘过。”她碗里的面实在稀少的可怜,只是冒着热气的汤。

    杨坚低下头,默默的吞了一大口,然后卷了面条在筷子上送到她唇边。伽罗推了推,他再递上。最后她就着他的筷子,一人一口,就像那年冬天吃番薯一样,把一碗面全部吃完。“过来。”杨坚喊。

    他端了热水过来,放在地板上,两旁的白墙上早被烟熏烤的灰黑,破壁残垣冷风直从窗户里灌进来。伽罗脱了鞋袜过去。杨坚摇摇头,指着裤子:“脱了。”“只是脚疼。”伽罗道。“我帮你脱?”他抬头问。热水倒映出他模糊的影子,好看的厉害。伽罗紧拽住腰带,许久缓缓褪下。

第149章 心伤如何可疗() 
随着裤子滑落大腿内侧,映入眼帘的是破皮烂了的肉,鲜红鲜红一片,犹如腐疽刺痛了他的双眼。“坐下。”他命令。伽罗小心的看他冰冷的侧脸,在他身旁一臂处坐下。杨坚拉了木盆过去,往盆里撒了白药粉。消炎止血的。

    他拧干了布,朝她大腿肉上贴去。伽罗倒吸一口气,脸色瞬间惨白,可就是这样却一声都不吭。杨坚在看她。“疼?”“不疼。”杨坚刻薄的抿下了唇。

    他默不作声的擦了一桶的血,来来回回折腾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算清理好她腿上的烂肉,然后又让人倒了一桶热水进来,放在她脚下,抬起她的腿。“嗯?我洗好。”

    她一着急,脚从他手掌心里挣脱开,又被杨坚强硬的拽回来,摁进热水之中。“脚,我脚上脏。”“不脏。”她的脚小巧的厉害,只有他半个手掌心大,可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粗茧,右脚处是跛的,凹凸起一个大指节,突兀的厉害。

    “等攻下长安,我让人给你修修茧子。”杨坚低头洗着,道。“嗯。”伽罗应着他。“右脚也看看。”“好。”她的右脚跛了太久了,早就不能好了,这一点他也知道。“好好调理好身体,陪我长命百岁。”伽罗噗嗤一声笑出。

    上一世,她可活的比他长。杨坚狠狠瞪了她一眼,按摩的力道越加重。伽罗觉得脚疼的厉害,可却还是笑着看他。“疼不?”他渐渐减轻了力度。“嗯,疼。”她连连点头。杨坚心底一酸,摸上她发白的鬓角:“疼也不会叫?”

    伽罗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杨坚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把她的头发揉的凌乱。看着墙壁上烛光映照的两个影子,他们静静的享受着这个单纯的属于他们的时光。门外韦孝宽来问:“主公,孙先生八百里加急。”

    杨坚惊起,放下伽罗的手,一把打开木门。伽罗望着空空的手笑了笑,收好裙裾跟上前去。只见庭下一士兵跪地抱拳:“报主公——尉迟迥受伤,北周信谗言欲问罪尉迟迥。”杨坚连下台阶:“如何?”士兵递上李德林的书信。

    信上写:如主公所料,尉迟迥反。——起留第三十章尉迟迥被革职问罪的消息对于杨坚而言简直是天降甘雨。子时未到,他就急号召终将领,行军至比峡。夜色黑的近乎浓墨,暴雨急降压在行军者的肩膀之上。

    前世杨坚被尉迟迥奔袭追逐至隋州,幸得宇文招相助才逃过一劫,但损兵折将实在严重,而后才重整旗鼓对峙比峡谷,尉迟迥阵亡,杨坚直杀长安,夺得天子剑。而这一世,杨坚的兵马死伤寥寥,尉迟迥反而被问罪。

    想起之前两军对垒时杨坚未尽全力,又不断诱尉迟迥投降。还有那晚他问她的话。如果兵败隋州,她还跟不跟?伽罗撩起帘子看向前方。杨坚骑骏马在前,与她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只能看见银白色的盔甲亮光。

    这一世杨坚应该很快就会得到他想要的吧。伽罗疲惫的倚在了车辕上。马车摇摇晃晃向前进着,风大雨急,寒意刺骨。画扇与她共乘一辆车,上前为她披上一件斗篷,触摸到她的手,冷的像快冰一样。

    “夫人。”画扇惊的坐直,摸上她的额头,烧的跟一团火似的了!一堆骑兵从她们马车前经过,烛火照亮了她的侧脸,伽罗两颊赤红,双目微阖,双唇白的跟一张纸一样。画扇立马知道不好,连喊车停,叫婢女去告诉隋公。

    伽罗缓缓的睁开了眼儿,叫住婢女:“行了。”画扇脸都吓得跟她一样白了:“夫人!您人快烧糊涂了!”“不过是淋了点雨,烧起来罢了。现在急行军,哪里还有时间停车看诊问脉熬药的?”

    伽罗笑着,挣扎的坐起:“你不要多事,你安静的在我身边守着,我睡一觉就好了。”说着挥了挥衣袖,对婢女:“你去吧。”婢女看了看,束手退下。马车跟着部队急速奔驰着,颠簸的高度似快飞起来了。

    画扇托她起来喂水,只吃进了一小半,倒在她身上一大半,干脆也不吃了,换了衣衫睡下。她半梦半醒之中,好似又起来吐了一次,吐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梦里好像听到了战鼓的雷鸣声,雷霆万钧的车辕碾压声。

    杀声——伽罗睡得很不安稳,断断续续的睁开眼儿,似乎总感觉看不见天日一样,天上黑的发紫,没有一点的星光。“水,水……”清凉滑动的液体进了她干涸的唇。她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只模模糊糊看到一张有棱角的薄唇。

    “伽罗,伽罗……”是谁在耳边叫她?伽罗睁开了眼儿,很快又昏了过去。“夫人都烧了三天三夜了还没醒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坚踱手问。台阶下,宫中御医跪了一地,两侧各站在十数名七尺来高的士兵。

    “隋,隋公……”为首的御医哆哆嗦嗦跪地拜首:“夫,夫人这是疾风入体感,感染的风寒……”他偷偷抬眼觑去,看着宝座上面若冠玉的贼寇,咽了一口口水:“再,再过几日就会醒来了。”“嗯!”苏威提刀横在御医脖颈之上:“老小儿,臣夫人到底几日才能醒!你若治不好她,臣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苏威抽出了刀,刀光莹莹。御医吓得摆手:“好汉,好汉饶命啊!”不经怕的两三个立马昏死过去。“苏威。”始终沉默的杨坚喊住他。苏威不甘愿抽回刀,不忘狠狠瞪了那御医一眼。“老者见笑了。”

    杨坚下台阶扶起御医的双臂,歉意道:“只是鄙人的内子身子实在羸弱,不得不让我担忧。想来夫人明日定能退烧吧。”御医看他,后背汗流的更快。“是,是。”他拾起袖子悄悄的擦去鬓角上的汗水。

    伽罗底子太虚了,连着几日的担惊受怕,奔波劳累,再加上淋了暴雨才烧了起来。杨坚坐在了她**旁,目光眷眷。他伸出了手来回抚摸她干涸的唇角,低声说:“快醒来吧。”“大哥,那,那个骊姬怎么办?”苏威为难的问。

    从比峡谷杀入长安,用了整整一天一日,天都杀红了,北周生俘,却不想那般丑陋凶残的君主竟能生出如花似玉的帝姬。苏威心想他看着都心动,更别提大哥了,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啊!杨坚抽回了手,站起。

    “大哥,是放了还是直接充作夫人?”他沉思了一会儿,望向**上不醒的人:“先放着吧。”先放着?先放着是啥意思啊!是要还是不要啊?苏威摸了摸鼻子。门外李德林进来。杨坚迎面就问:“孙思邈找到了吗?”李德林颔首:“找到了。”

    他顿了顿:“只是隋公,宇文招的信使来了。”话音刚落,气氛顿时沉闷了下来。苏威跳起:“我们被尉迟迥追的满地乱跑的时候,宇文招去哪儿了!现在晓得派人来了!”

    杨坚和李德林沉默着,他们望向墙上的天子剑还有案桌上的碧玺。“主公,见吗?”李德林问。……“见。”“好,我去准备准备。”李德林敛目退下。杨坚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回过头对苏威低声说了几句,苏威看着他,面色顿时凝重了下来。

    “晓了大哥,臣一定办好这事!”“去吧。”苏威提刀退出。杨坚背手而立,站于夕阳之下。大雨洗涤后的长空清澈湛蓝,云层高的极目远眺无穷无尽,夕阳将他的身影拉的无限的长远。这天下间,只有他一人踱手而站。

    整个帝都的景色都俯瞰而尽。杨坚抽出百辟插入靴子之中,踏着台阶一阶一阶而下。没有察觉,伽罗的手指动了动。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一缕光投进了她的瞳孔,她终于从一场极长极长的梦中清醒了……

    伽罗幽幽的睁开眼,犹如从一个疲惫颓长的梦境中清醒。百度搜索头顶上是熟悉的明黄色的幔,同色的流苏垂挂有风在金钩下随风轻轻的摇曳,似乎有人在唤她。

    模模糊糊的视线之中,看见宫人穿着长裙插着袖口低首站在殿下两侧,一个女子朝她走了过来,扶起她。她这是在哪儿啊?含章宫吗?她不是死了吗?广儿呢?伽罗烧的有些糊涂,她疲懒的抬起手臂扶上额头,抬头看向来人。

    “夫人,您醒了?好点了吗?”画扇轻声问。伽罗看清了来人,顿时吃了一惊,下意识就从她手上挣扎起身。头还疼痛无比,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画扇惊呼一声,赶忙接住她。

    画扇?画扇!那她这是?一瞬间,大量的记忆重新回到了大脑,她,她刚才烧糊涂了,那杨坚已经攻进长安了?“主,主公呢?”她被画扇扶好坐在榻上,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低声问。

    画扇不知道刚才夫人为何那般诡异,但仍是捧了一杯清水递给她,回道:“刚才宇文招的信使到了,主公正去大典见他。”伽罗喝着水,一顿,缓缓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画扇奇怪的看她:“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主公正在大典见宇文招的信使呢。”说着,捏了捏她的被角不让风吹进。伽罗失手打翻了水杯。温热的清水从蚕丝被褥上顺流而下,瞬间滴到了被褥上。“哎呀!”画扇惊呼起身,连忙抽出帕子擦去。

第150章 后院起火() 
伽罗已掀开被子光脚下地,飞奔出去。“夫人。”画扇声音未落,伽罗一人从台阶上连滚十阶。烧了三天三夜,病后初愈浑身根本没力,才跑几步脚下就虚软没力,胸骨出被窝了一角,疼的她发麻,画扇等人慌忙将她扶起。

    伽罗面色苍白,喂了几口水后气息才逐渐平息下来。“夫人,可要宣太医?”她摇摇头,借着画扇的力起身,虚弱道:“备撵……去长安门。”“嗯?”可是主公在勤政殿啊。伽罗眯着眼,坐在垫子上:“要快。”

    “是。”画扇急冲冲退下,一边叫人备撵,一边叫人去通知主公。轿撵刚备好,已有小黄门跑进来,喘着粗气,尖着声儿喊:“裘姑姑,隋公不在勤政殿。”“去哪儿了?”伽罗闻声从含章殿走出,已经换了裙裾,倚在门上。

    小黄门惊见来人,连忙跪下:“回,回夫人,隋公刚离开勤政殿,随宇文招信使出宫去比峡谷的新丰候宇文招入宫了。”伽罗倒退数步。果然如上一世一模一样的,新丰之行避无可避了。宇文招届时会设下庆功宴捕杀杨坚。

    伽罗坐上轿撵:“长安门。”由六个黄门抬得轿撵飞快的朝长安门跑去。“隋公到哪儿了?”一路上她紧接着问。“刚过菏泽门。”“永寿门了。”“过了临华门了!”……

    小黄门一个接着一个来报,长长的卷道上各有兵士把守,整个长安处在一种安静而又紧张的气氛之中,画扇不时望向轿撵上的伽罗,心下有些担忧。直过了最后一道永昌门。伽罗看见正前方杨坚的身影。

    “快,快去拦下主公。”伽罗拍着轿撵急道。“是。”黄门快跑而去。眼看着沉重的长安门被缓缓的打开,眼看着一队人马要疾驰飞奔出去。伽罗下了轿撵也跟着疾跑。

    袍衫在她身后被风吹的哗哗的响,傍晚灰黑的夜色逐渐降临压在了一方头顶上,她身后也跟着一排急跑的黄门的宫女。“主公!”伽罗声嘶力竭的大喊。一队人马急速穿过长安门,杨坚回首了,看见了蹲在地上的她。他看见了她。

    但很快长安门的大门又被缓缓的关闭了,隔绝了他们的视线。伽罗抓住裙裾又重新往前跑。“夫人!”画扇等人跟在后面追。她跑上了城楼。三十六丈高的城楼,寒风呼啸的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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