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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这种所谓的母子关系。
杨忠得到宇文氏的许诺可以将杨坚接回杨家是喜与忧参半。杨家有尊荣富贵,更有像宇文氏和宇文氏这样充满野心和阴谋的女人,女人们竭力争夺着男人和家里的权势。
杨忠一直深爱着杨坚,但是杨忠却无法庇护与关爱杨坚。杨忠的言行将被宇文氏和宇文氏也会高度关注。而眼下,出现了一件更为棘手的事情,宇文氏突然旧疾发作。开始宇文编本来宇文氏只是洗澡的时候着了凉,才十来天的功夫,杨忠究竟也没有想到就病成了这幅模样。
杨家四处求医问药。宇文氏见药就吃,但都是白花钱,不见效。一天,有个和尚来化斋,也就是来讨要吃的东西。是个疯疯癫癫的瘸子秃头和尚,咋咋呼呼地说自己专治疑难杂症,整证妙手回春。宇文耳朵特别灵,扯着嗓子就喊:“快请那位活菩萨来救我!”
宇文氏一边叫,一边在用干枯的手掌拍床板。家里人只好把和尚带了进来。宇文一把拉住,连声叫“活菩萨救命啊!”瘸和尚叹口气:“你这病不是药能治的。我来给你号号脉,你心里有事啊,杨坚积胸膛,所以才导致气息不调。”
这时候,杨忠带着杨坚穿过杨家上上下下近百号人来到老太太跟前,才刚想把这赖皮和尚撵走,却见老太太连连称是。杨忠刚和杨坚说了这里的情况,杨坚也知道老太太估计就是今晚的事了。
赖皮和尚接着对宇文氏说:“哦,原来是他啊,你的宝贝孙子杨嵩一直在外面,你心里放不下,想早点让他成家立业啊!是该这样,杨嵩阳气重,结婚又能带来祥瑞之气,阴邪自然就灰飞烟灭了!”
秃头和尚这些话,正说到宇文的心里去了,宇文氏正好利用这个机会,马上就表示自己也赞成冲喜的点子。杨忠看着这阵势估计是宇文氏串通秃头和尚和杨家的宗亲。
秃头和尚借着看病的由头提出要给杨嵩娶妻,给宇文氏冲喜,宇文氏就坡下驴同意了。杨忠看着这从头到尾的荒谬之论就这么顺理成章了,心里很气愤,可宇文氏还在病榻之上,杨忠不能发作,只能忍下这口气答应了。
宇文氏还没有驾鹤西去,就在这个时候伽罗的母亲生了重病,盛京那一边担心宇文氏会死在京城,不能落叶归根,写信要宇文乾嘉带着伽罗回去。宇文氏听了非常担心,赶快安排伽罗动身。
杨坚自然是一百个不高兴,伽罗要照顾自己的妈妈,这也不好阻拦啊。有点信不过宇文乾嘉,宇文氏专门派杨裕送她去,嘱咐一定还要把她带回来。伽罗这些天都在准备到盛京去的行囊。
宇文氏嘱咐杨坚不要过去打搅,杨坚很无聊,每到晚上,和红玉说笑一会儿,就睡觉了。这天晚上,杨坚看了几眼书,就要早早地睡下了。杨坚又掐手指头,数了数杨裕他们走到哪里了。出门时间这么长了,没有音信,让人牵挂。杨坚有些失眠,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夜。
朦朦胧胧中,杨坚恍惚看见伽罗从外面走进来,哭着说:“杨坚,我额娘离开今天回去,你也不送我一程。杨坚你们家大富大贵已经快一百年了,可是一旦出点事儿,就会树倒猢狲散。”
杨坚听了这话很担心,赶忙问:“怎么做才能整证永远不出事儿呢?”伽罗冷笑着说:“杨坚,你太傻了。物极必反,月满就亏,怎么可能永远是荣华富贵呢!在富贵的时候能为贫穷的时候打算打算,是整全家族的唯一办法。”
第99章 谋杀宇文护()
杨坚问具体该怎么做。伽罗说:“现在家族墓地和学校都没有固定经费。将来如果家族都衰败了,这两项费用从哪里来?我看,不如趁现在家族富贵,在家族墓地附近多买些土地房产,祭祀经费都从这方面出。”
伽罗说:“把家族学校也迁到墓地附近。这些土地和房产由各家轮流管理,不用担心被偷偷卖掉。即使将来犯了罪,其他东西被朝廷没收,用于祭祀的土地房产是不会没收的。这样,就算家族衰败了,子孙们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路,祖宗的祭祀也有整障了。”
伽罗又接着:“荣华富贵都是一场空啊!我们家马上就会有一件很大的喜事,可眨眼就会过去了。”杨坚赶紧问:“什么喜事?”伽罗说:“天机不可泄漏。我和你好了一场,他日必不能负我。”伽罗消失了
杨坚惊醒过来,吓出一身冷汗。仆人通报:“伽罗姑娘的母亲没了。杨坚呆坐了一会儿,赶忙到宇文氏那里去了。尊老爱幼,都伤心地流下了眼泪。看来,那氏为人挺不错的。
杨坚才刚醒来,就听见说宇文氏姨母死了,连忙翻身爬起来,只觉心中像戳了一刀。杨坚还没有要起来,红玉已经到宇文氏那里请示要不要到丧事现场。宇文氏的意思是让他去,杨坚毕竟年纪小,府里多派人跟着整护。
这位宇文姨母虽然也是佟国维的宗亲,论亲戚却比杨府的宇文氏还要远些。这个远亲的夫家在盛京,姓宇文,还和杨府的宇文老太太沾些亲呢!佟国维想宇文门宇文氏只是寄住杨府,丧事不能在杨家办,就找到了宇文门宇文氏的亲小叔子,接回宇文家。
伽罗的亲叔叔自从来了京城飞黄腾达以后,就不怎么和老家盛京的人往来了。尤其伽罗的爷爷奶奶死得早,伽罗五岁时候,父亲又死了,家里虽然有个哥哥却不同母。伽罗初到宇文府还真有些害怕。
宇文府灯笼照得就像白天,乱烘烘人来人往。伽罗先到灵前痛苦一场,然后去见亲婶子齐氏。谁知道,齐氏犯了胃病,躺在床上起不来。伽罗又出去见叔叔宇文深。宇文深是之前的辅政大臣,鳌拜倒台以后,他是炙手可热杨赐履、杨周、杨新、杨忠、杨成等老老少少都来了。
宇文深哭得泪人一样:“谁不说嫂子比我哥哥还强十倍。现在她死了,家里再也没有人了。”杨敷、杨素以及齐氏的妹妹们也都来了。宇文深一边让人去陪客,一面吩咐去请国家天文台的人选择出殡的日子,准备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又请了很多和尚、和尚设坛念经。
伽罗年纪小,又是个女孩,母亲的丧事,就让叔叔宇文深全面负责。宇文深见夫人齐氏不管,就更加铺张了。做棺材时,他对木板的品种挑三拣四的。终于找到了一块上好的金丝楠木,用手一敲,叮叮当当,好像是金属发出的声音,还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
宇文深非常感激,马上派人锯木头刷漆。杨忠劝他:“这种木头做棺材,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够享用得起的,用好杉木就行了。”宇文深表现地痛不欲生,恨不能替宇文门宇文氏去死,什么东西好用什么,别人的话根本听不进去了。
宇文深突然对一直不闻不问的嫂子和侄女如此上心,让人有点匪夷所思。宇文深当然有自己的目的。皇上刚刚亲政的时候,索尼的孙女成了皇后,自己家却没有合适的女孩,连个妃位都捞不着。
伽罗这次来京城,就是盛京的宗亲们集资让她到京城来学习琴棋书画,歌舞乐器,备战杨年的皇上选秀。这选秀可是三年一次,错过杨年的这次,就要再等四年。宇文深听说侄女来了,也想请到自己府上,可是宇文深怕老婆,齐氏坚决不同意,只能作罢。
宇文邕一杯酒仰头灌下去,伽罗站在一旁看着宇文邕喝闷酒,虽然贵为皇帝,却也只有一壶酒,一碟子花生米而已。
宇文邕说:“朕原以为封宇文护为大冢宰,封他为晋王,让他继续把持朝政,一直极力讨好他,他就会放朕一条生路……哪里想到他只把我看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朕甚至为了讨好他,逼迫支持朕的侯莫陈崇自杀!”
宇文邕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捂着半张脸呜呜痛哭。伽罗说:“侯莫陈崇自以为是,破坏了皇上诛杀宇文护的计划。皇上让他在大德殿,当着众人的面谢罪已经为他争取了生的机会。是宇文护派兵冲进侯莫陈崇住所,迫使他自杀的。不是皇上的错!”
伽罗走到宇文邕跟前,想夺下他的酒杯:“皇上还是别喝了……”宇文邕一把推开她:“走开,别以为朕不知道,宇文护是你外公,如果没有他的暗许,你又如何能够自由出入朕的皇宫!你和杨坚都是他派到朕身边的眼线!”
伽罗正色说:“伽罗是得到了大冢宰的暗许才能自由出入皇宫,却不是大冢宰安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大冢宰如果想要这宫里千千万万的人都可以做他的眼线,为什么要让不听他话的伽罗和杨坚来当这个眼线。”
宇文邕缓缓放下酒杯。伽罗说:“伽罗和杨坚如果想出长安城,都要得到大冢宰的亲笔手令,我们也是他的猎物。而大冢宰将我们安排进宫里,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掌控的一切更有趣而已!”
宇文邕有些惊讶:“有趣?”伽罗点点头:“如果皇上信得过伽罗,伽罗愿意献上一计:
宇文护的母亲被北齐俘虏,母子分离三十五年,不如皇上派使者到北齐去出使,即便是用上万财物或者几座城池,只有能将她放回,宇文护一定会很高兴。皇上也要对宇文护和他的几个儿子竭力奉承,凡是赏赐他们的物件,一定是极尽奢华。
每到四时伏腊,宇文邕都是率领皇族亲戚向宇文护行家人之礼“觞上寿”。来博得宇文护的欢心。”
宇文邕说:“朕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朕一味退让,宇文护还是时时要挟朕,专横跋扈,总想取而代之。现在又想扶七岁的赟儿上位,他宇文护能继续摄政。
伽罗说:“皇上别急,眼下宇文护发兵攻打北齐刚刚战败。这次战役的失败,使得宇文护在北周的威望大大降低,军中很多将士都不满,伽罗甚至听说险些酿成兵变,这就为皇上夺权创造了条件。”
宇文邕想了想蜀国公尉迟迥率大军围困洛阳,齐国公宇文宪于邙山围困齐军,晋公宇文护的军队驻扎于陕州。权景宣攻打北齐豫州,齐刺史王士良在内外夹攻之下战胜了北周。
但因为北齐武成帝高湛派高长恭与并州刺史段韶、大将军斛律光前往洛阳救援,因为惧怕北周的兵力强大,不敢前进。段韶利用谋略打败北周军队。宇文护想吞并北齐的初步计划被遏制,这次大败,宇文护确实失去了人心。
伽罗说:“现在宇文护从同州返回长安,到时候皇上便与他一同来见太后,然后趁机将他杀死。”
随后宇文邕密信李昺,李昺身在大漠,无法在宇文邕身边出力,却想宇文邕举荐了杨坚。宇文邕便通过伽罗想杨坚传递消息。一个粗糙的计划就这样诞生了。
宇文护虽然战败而归,宇文邕还是和往常一样出城迎接,阵势比上次得胜还要气派。宇文邕一边走,一边对宇文护说:“太后年事已高,但是颇好饮酒。虽然我们屡次劝谏,但太后都未曾采纳。如今兄长入朝,请前去劝谏太后。”
宇文邕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篇《酒诰》交给宇文护,让他以此劝说太后。宇文护进到太后居处,果然听从宇文邕所言,对太后读起了《酒诰》。
宇文护正读着,宇文邕举起玉珽在他脑袋上猛地一击。宇文护跌倒在地,宇文邕忙夺在一旁的宇文直用刀砍杀宇文护,宇文直心慌手颤,连砍几刀都没有击中要害。这时,守卫在一旁的杨坚跑了出来,给了宇文护致命一击。
宇文邕想下令将宇文护的儿子、兄弟及亲信斩尽杀绝。但是宇文护羽翼众多,宇文邕手中没有兵权,冒然出手恐怕会引起兵变。
所以宇文邕放弃了诛杀宇文护之子宇文训、宇文至、宇文静等人;对外谎称宇文护被潜入皇宫的刺客行刺,随后宇文邕主政,大赦天下,改元建德。
宇文训亲自找他办宇文护的丧事,尉迟氏也不能说什么了。宇文训看到画扇长得漂亮标致,举止文雅得体,听说又和杨府的小姐们一起学习琴棋书画。宇文训白捡了一个选秀的好人选,怎么能不高兴呢!
亲朋好友来吊唁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没办法一一介绍了。场面这么大的丧事,必须有一个好总管啊。找谁来主理呢?宇文训为这件事愁眉不展。米思翰就问:“丧事办得这么圆满,宇文大人还愁什么?”宇文训把没有好内主管的事说了。
第100章 主持丧事()
宇文邕刚好也在旁边,笑着说:“我推荐一个人,保证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宇文邕凑到宇文训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宇文训高兴地说:“合适,就是她了。”说着看叫上管事,往上房里跑去。
上房里都是些王公贵族的女眷们。仆人通报:“宇文大人进来了。”大部分女人都赶紧躲了起来回避了,唯独伽罗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迎接。
宇文训身子也哭坏了,住着根拐棍进来,歪歪拉拉地要给这些贵族太太她们行礼。侯莫陈氏她们赶快让杨坚搀住他,让他坐下。宇文训坐都不肯坐了,他勉强笑笑:“我有一件事要求杨府和佟佳伽罗。”
宇文训还是笑着说:“你们知道,我嫂子没了,我媳妇偏偏又病倒了,我那侄女还小,家里没有个能管事的。如果伽罗伽罗能帮忙管理管理,我就放心了。”
侯莫陈氏笑了:“原来为这件事。伽罗在杨家,和杨太太说就行了。”吕苦桃忙说:“她太年轻,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如果管理不好,那不让人笑话了吗。还是安排别人吧。”
宇文训笑着说:“婶子的意思我知道,主要是怕伽罗累着。伽罗的管理才能绝对没问题的。伽罗从小说说笑笑着就能解决很多难题,这些年以后又主管杨府里的事,能力越来越强了。”
宇文训看吕苦桃不动容,又说:“我想了这几日,除了伽罗就再也没有别人了。杨夫人就算不看你外甥女画扇的面儿,看在死了的我嫂子你表妹的面儿上就答应了吧!”说着,宇文训的眼泪哗哗地流起来。瞧,又吹捧,又哀求,把自己都说感动了。
吕苦桃也被说动了,转过头看伽罗的态度。伽罗喜欢揽事,更喜欢卖弄才干,虽然当家当得很好,但没有操办过婚丧嫁娶的大型活动,担心别人不服,正在寻找一试身手的机会呢。现在正是个好机会,再看吕苦桃也被感动了,趁机说:“宇文大人说得这么恳切,太太就答应了吧。”
伽罗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表示自己已经同意了。吕苦桃悄悄地问:“你能行吗?”伽罗很有把握地说:“这有什么不能的。外面的大事宇文大人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是在家里头照管照管,如果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来问尉迟太太就行了。”
宇文训见都答应了,就笑着行礼表示感谢。接着,他拿出叶赫那拉府领财物的凭证令牌,交给伽罗,并且交待说:“你看怎么做合适就怎么做,不用问我。不要想着节省,只要把事情办风光就行。大胆管理,不用怕人发牢骚。”
伽罗没有急着接对牌,而是再看吕苦桃,继续征求这位领导人的意见。吕苦桃说:“既然宇文大人这么说,你就帮着照看照看吧。有了事,要记得问宇文大人和府里的太太。”宇文训将令牌硬塞给了伽罗。宇文训又客气了一阵儿,就走了。吕苦桃她们也都回去了。
再说说李昺在广州的情况,李昺以顾炎武外孙子的身份跟着顾炎武到了总督府。李昺都有些佩服天地会的人居然敢安插细作到总督衙门。从来到总督府那天起,李昺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会起来到总督府后门等轿子。
轿子是前一天订好的,李昺怕轿夫弄错,重复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