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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冷静地:这几天我都在宫里举哀,不得空。这会儿请你来,有件要紧事,想问问你。
伽罗不安地:这么晚了,两位小爷还不安置?有事儿明天再说吧! 伽罗请过安想走,却被宇文宪拦住。他问道:快告诉我们,那天你偷偷进宫,究竟看到了什么?
伽罗一怔,赔笑装糊涂:那天?哪天啊? 宇文邕阴沉着脸:我母后殉葬的那一天。
伽罗的脸微微变色,强笑道:喔,我……我没,没看见什么啊……宇文宪逼问道:你是不是看见,有人逼我母后……
伽罗慌忙打断他的话:没有!绝对没有!
伽罗急得想哭:唉!我真的不能说。她发现自己差点说溜嘴,一怔,忙改口说道:也……也没什么可说……邕王爷,我讲不过你,你饶了我吧!
伽罗又惊又怕,不禁红了眼眶。宇文邕凝视着她,半晌,叹了口气:算了!你去吧!
伽罗闻言,松了口气,落下一滴泪,连忙拭去。她安慰道:两位小爷请节哀,别让太后……放心不下。
她擦拭着眼泪,急忙转身出了厢房。
宇文宪奇怪地:哥,你怎么让她走了?
宇文邕眉头紧锁:她有苦衷,再逼也没用。况且,你瞧她神情,还不明白吗?
宇文宪发怒道:我就知道!母后不会甘心舍下我们兄弟!哥,到底是谁逼死母后?
宇文邕沉着地:告诉你吧!逼死母后的,就是想当皇上的人!
宇文宪不解地:为什么?
宇文邕咬咬牙,沉声道:因为我没听错!母后临死前还在喊,说她是为我而死的!
宇文宪大惊:为你而死?
宇文邕坚信不疑地说道:父皇去世的时候只有母后在身边,一定交待了即位皇上的人选。
宇文宪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哥,是你!父皇指定的必然是你!
宇文邕神色冷峻地:可是有人不乐意。他想当皇上,除非先逼死母后,否则他怎么当得成?
宇文宪迟疑地:他逼死母后,还……还要说她的坏话?
宇文邕:他想用那些坏话,消除人们心中的疑惑。可是那些坏话,等于揭穿了他自己的谎言。
宇文宪不解地问道:这又怎么说?
宇文邕沉声答道:如果皇位不是传给我,母后怎么可能有机会扰乱国政?他们要母后死,不为别的,只因为怕她说出父皇真正的遗诏!宇文宪惊怒:这……这叫杀人灭口!
宇文邕心中一痛,缓缓取出贴身藏着的雕龙玉佩:这是父皇给我的。可是,母后死了,就凭这个,也证明不了什么!
宇文宪大怒:不凭这个,咱们就凭手上的三旗兵马!
宇文邕摇头:可是,军务政务咱们都还不熟悉,连个亲信都没有,要是轻举妄动,非但三旗兵马保不住,恐怕连咱们自己,都要大祸临头。
两人沉默了半晌,宇文宪突然挥拳捶墙,恨恨地道:好!我就等着瞧!谁当了皇上,谁就是逼死母后的人!
宇文邕咬牙切齿:没错,谁当了皇上,谁就是逼死母后的人!
杨坚迷迷糊糊睡几个时辰,醒来之后,连太后也驾鹤西去了。这个天下就成了宇文毓的天下了。先皇宇文觉的国丧由新皇主持。
所有人都在等待新皇会有什么举动,进宫献舞的歌姬是毓王府的人举荐的,现如今大冢宰将先皇被毒死推到了舞姬身上。
宇文毓刚刚登上宝座就遇到了一个大麻烦!宇文毓身穿孝服,坐在皇帝宝座上:“这次再不能把罪臣放走了!”
文武百官跪满大殿,白茫茫一片:“是,微臣谨遵圣旨!”跪在群臣最前面的是一个四十所岁的男人,精壮却很有英气,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宇文护。
二宝座上温柔平和,气质文雅柔软的,就是才刚刚一十九岁的宇文毓。宇文毓的目光中闪烁着恐惧:“大冢宰,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刚刚入主后宫的毓王妃独孤倩宸却对前朝的变化一无所知。毓王妃身着孝服:“来人,叫语涵进来。”
一个同样身着素服的女子缓缓步入:”皇后娘娘万安!“ 新皇后倩宸很温和:”“皇上还没有正式侧封,我哪里当得起皇后这个称号!”
皇后赐语涵坐下。皇后说:“语涵,之前答应过这个月给你和李曂昊榈模墒侨赐蝗环⑸苏庋谋涔省�
第22章 伽罗软禁宫中()
语涵只是低头默默地听着。皇后继续说:“皇上能有今天,多亏了李暤姆龀郑ㄈ徊换峥鞔摹�
宇文护在大殿上信心满满:“皇上放心,臣一定活捉罪臣李暯乩矗璩俅λ捞阋怂耍家欢ㄈ盟芫“耸恢挚嵝蹋蝗缢溃 �
宇文护的目光中犀利的寒光迸射而出,宇文毓的双拳紧握,手心直冒汗,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当然不能轻饶了他!”
皇后和语涵正喝着茶,吃着点心。皇后笑着:“急着让你们成婚也是为了我七妹,你知道我这个妹妹不撞南墙不回头。早点断了她的念想……”
这时候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闯进来:“娘娘,皇后娘娘,奴才求见皇后娘娘!”皇后吩咐守门的太监:“让他进来吧!”
太监一进门就扑到在地:“娘娘,出大事了,皇上让娘娘告诉李暩辖襞埽偻砭屠床患傲耍〈筅T住�
太监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斟酌着告诉了皇后,语涵早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太监还没有都讲完,内务府的宫人就到了长乐宫。
内务府总管道:“拜见皇后娘娘,奴才奉旨来捉拿罪妇谢语涵。”皇后大发雷霆:“混账,反了你们了,奉谁的旨?我去和皇上说,我没有回来,我看谁敢动手!”
内务府总管有恃无恐:“回皇后娘娘,奉大冢宰的旨,皇后不必着急,皇上想必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双方僵持了一会。一声“皇上驾到!”打破了僵持的寂静。内务府总管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踱步今日长乐宫内殿。皇上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罪妇?她不是宫里的人你们凭什么拿人?”
内务府总管皮笑肉不笑:“回皇上,她是罪臣李暤奈椿槠蓿昧怂顣自然会顾忌,也许就悬崖勒马,回来自首了!”
内务府总管见皇上没有急着讲话,又开口了:“至于皇上问我凭什么拿人。皇上,只有这是宫里的地界儿,无论是王公权臣还是黎明百姓,内务府都可以羁押!”
皇后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之前听说整个皇宫里,大冢宰最大,皇上、皇太后都得看着大冢宰的脸色过日子,敢情是真的!
内务府总管太监见皇上不开口,一声令下:“拿人!”
皇上大喝一声:“住手!你之前说因为她是李暤奈椿槠蘧鸵垦核蚁衷诟嫠吣悖俏业氖替院蠡崾俏义伞N铱此遥 �
内务府总管略微皱了皱眉:这个皇帝还真不是个软柿子,不如之前的皇帝好捏!
内务府总管赶紧请罪:“皇上,是奴才调查失实,奴才罪该万死!奴才这就回去反省去!”
内务府总管带着手下人灰溜溜地离开了。谢语涵瘫坐在太师椅上仿佛没有了筋骨,连三魂七魄都被吓地无影无踪了。
经过昨天一整天的惊心动魄,昨夜又和宇文邕促膝长谈,伽罗今天一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
然而,昨天的惊心动魄今天并没有完全回归平静。整个长安城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是波涛汹涌。
伽罗一边狼吞虎咽吃东西,一边听华裳的汇报。伽罗大叫一声:“什么!李暿欠丛簦咳ぐ驳娜怂恢浪秦雇跻唬噬系男母梗 �
华裳也是一脸苦相:“谁说不是呢!昨天我偷听的时候还想着平日里看毓王爷不是野心那么大的人,居然为了皇位逼死嫡母太后。”
伽罗呆呆地望着华裳。华裳坐到伽罗身边:“七小姐,您想啊,如果毓王爷不坐皇帝,他府上推荐的舞姬是刺客,还设计毒死了先皇,那他还能活吗?”
伽罗昨日已经猜地七七八八,心里一直骂大姐夫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知道廉耻,为了权力逼死亲人。
伽罗却还真的没有想到过,宇文护逼他做皇帝,如果宇文毓不肯是什么后果。伽罗不禁感到悲哀,不做皇帝要死,做皇帝仍旧难逃一死。
伽罗在21世纪一直是个理科生,一到历史课就跑到网吧打游戏,对历史不是很清楚。
伽罗只听过像秦皇汉武这些有名气的,她不知道这个宇文毓最终究竟是什么结局,却仍然难掩盖心底的一丝悲凉。
那些冲锋陷阵,在刀光剑影中为理想斗争的,比如李暎谎兔辉诹死烦ず又校挥腥酥浪墓�
那些庸庸碌碌或是残忍暴虐的,比如尚纣王,隋炀帝,却永远烙印在史册中,无论怎么被人们唾骂,却没有人忘记他们。
想到这里,伽罗又忍不住想想自己,隋文帝杨坚这个皇帝是在哪里听过的,她已经不记得了。
伽罗只是知道隋朝只有两个皇帝,就灭亡了,那么自己呢?隋文帝的皇后是自己吗?还是其他人?隋炀帝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吗?
华裳看到七小姐眉头紧蹙,估摸着她是为了李暤氖虑樵谏诵模殉⑹钥砦克骸逼咝〗悖惚鸬P牧耍咎道畲笕艘丫幼吡耍筅T椎娜瞬⒚挥凶プ∷!�
伽罗猛然间抬起头:“真的吗?”华裳心虚地点了点头。伽罗却全然没有看出来,欣喜全写在脸上,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伽罗下了床,才意识到自己昨天呆的好像不是这里。伽罗问:“这是哪里?”华裳说:“七小姐,这里是凌烟阁。”
伽罗突然十分兴奋:“我听说前朝恭帝喜欢观星,就建了这个长安最高的楼阁,又叫摘星楼,是不是这里?”
华裳终于露出笑容:“对啊,七小姐,就是这里。皇后娘娘知道您喜欢看星星,特别让人连夜把这里打扫出来的。”
伽罗走到外廊,这里只是凌烟阁的中部。她在独孤府的时候,就听人说起过,凌烟阁有八十一米。
伽罗放眼望去,整个长安尽收眼底,清风拂面,春光和煦。伽罗感慨:“真是个伟大的建筑!”
这时候伽罗看到与凌烟阁相邻的麒麟阁人来人往。伽罗指着麒麟阁的方向:“那里不是早就已经废弃了吗?”
华裳将被褥整理好,缓缓走来:“啊,对啊,但是现在那里是大冢宰的住所了。大冢宰说,这样更便于办公和保护皇上安全。”
伽罗大叫一声:“放屁!”华裳:“七小姐,以后这样大不敬的话要少说,在宫里,稍不留神就要吃大苦头!”
伽罗看华裳神情庄重,心里有点不安:“华裳,王公氏族都各自回府了是不是?宇文邕和宇文宪他们也回去了?”
华裳点点头。伽罗问:“那我呢?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华裳摇摇头:“没说。”伽罗继续问:“为什么?我没有理由要继续留在宫里!我去找姐姐!”
华裳想要拉住伽罗,却还是被她给挣脱了。凌烟阁的台阶实在太多了,伽罗已经不记得她拐了多少个弯,下了几段台阶了,……终于走到了底层。
刚要出门口,就撞到宇文护的怀里。宇文护一把扶住她:“哎,你这个孩子,怎么不小心点!”
伽罗有点没有缓过神:这是什么情况?宇文护来这里干嘛?难道是要找她?宇文护见伽罗楞着:“怎么,傻了,还不行礼?”
伽罗急忙行礼:“拜见大冢宰!”大冢宰和颜悦色:“嗯,我也想看看上面的风景,你能随我一起去吗?”
伽罗傻了,刚跑了半个时辰才下来,现在却要上前。伽罗说:“大冢宰,可以在这里说吗?”
大冢宰没有说话,走到了一个木门前,回头望望伽罗:“其实不爬楼梯也可以上前,没有人告诉你吗?”
伽罗走进那个小空间,只有脚底的一块木板,四周都是赤裸的麻绳。外面的人摇动把手,木板开始缓缓上升,原来是一个滑轮组。
伽罗无助地蹲下身,双手抱头,麻绳子摇摇晃晃,伴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伽罗开始哭了起来。
宇文护哈哈大笑:“怎么,这就怕了?”伽罗没有搭理他,从刚开始的啜泣转为嚎啕大哭。
没一会功夫,吱呀声听了,摇摇晃晃的麻绳也没有动静了。宇文护迈开大步,转身对伽罗说:“出来吧!”
伽罗仍旧抱头,没有反应。宇文护伸出大手:“傻丫头,出来吧!”伽罗松开双手,望望宇文护,倔强地推开他的大手,自己走出来了。
谢语涵被带下去了,皇后和皇上都低头沉默着。皇后先开口了:“皇上,我七妹被大冢宰留在宫里是何意?”
皇上没有好气:“我怎么知道是何意?”顿了一下似乎感觉自己太过于敷衍了,皇上又说:“恐怕和国丈有关。”
皇后突然跪下:“皇上,求皇上帮帮独孤家。”宇文毓说:“帮独孤家?朕自己尚且不能自保!”
皇上看皇后似乎急得要哭了,起身扶起皇后:“皇后,你也不必太担心,朕听说七小姐是大冢宰的外孙女,是真的吗?”
皇后说:“臣妾是听父亲说起过,不过这件事情在我家是个秘密,普通人都不知道,皇上如何知道。”
第23章 独孤信的闭门羹()
皇上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说:“既然是真的,皇后就不必担心了。朕听说自两个月前大冢宰的小女儿早夭之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可能是真心想认这个外孙女也未可知!”
皇后见皇上脸上写满不快和倦怠,也不敢再说什么。皇上起身要回自己的建章宫,临走丢下一句话:“等七七满,就安排谢语涵侍寝吧!”
宇文护和伽罗坐在一起下棋。宇文护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叫我一声外公?”伽罗漫不经心:“外公。”
伽罗敷衍了事的可爱神情却让宇文护哈哈大笑。宇文护说:“我听说你除了喜欢下棋还喜欢观星?”
伽罗回答:“是。”宇文护问:“为什么?”伽罗说:“观察星星的运动轨迹,我看到浩瀚星海的时候,总会想到许许多多的人?”
宇文护习惯了被人拍马屁,问:“会想到什么人?有我吗?”伽罗说:“会想到将岁差引入《大明历》的祖冲之,会想到将月亮运行变化引入《乾象历》的刘洪。”
宇文护点点头:“嗯,有点意思。”伽罗却觉得他好像并没有很明白:“这个世界处于不断地运动变化之中,这些运动变化中星辰的变化最玄妙,充满魅力,人与它比起来太过渺小!”
宇文护只知道这个女子六七岁就被誉为神童,十岁就享誉长安城,十一岁和小棋圣道恻在恭帝面前下御览棋,被恭帝称为“天人”。
宇文护却没有想到伽罗除了天赋,才思,还有如海洋一般广阔的胸怀。如果是其他人在他面前说了这些话,宇文护也许会认为那个人在他面前吹嘘是为了搏一个前程。
可是伽罗无需这样,她已经光芒万丈,而且她并不是那种为了搏人眼球,就胡乱吹嘘的人。
伽罗此刻热血沸腾,如果不是突然到了这个世界,她早已经进入西安交大的天文系,去探索无穷无尽的宇宙奥秘了,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