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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独孤皇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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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半月后,他褪去了黄疸,整个似从牛乳中泡出来一样,软绵白甜的,可爱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他很是会长,有她的杏眼,有杨坚挺直的鼻梁,还有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儿。这样的孩子,太过好的容貌,只怕以后不能御下。

    她想着,摸上阿广的小脸,阿广皱了眉又好脾气的睡着了。木门从外被拉开,宫人们已经急是熟练的没有拉出声音,连那一点点的动响都没有,只是唯恐惊扰了里面那个小儿酣睡。阿广是幸福的,有一个疼爱他的父亲。

    杨坚披着毛领深灰色斗篷而入,带进了外面的冷汗之气,他直走而来,低头仔细盯了小儿一眼,笑嘻嘻的要摸上他的脸,还没靠近阿广已经冷的打了个哆嗦。伽罗握住了他的手:“别冻着他。”杨坚看去,笑着轻轻拽住。“我去洗手。”他说。

    华裳带了人端着盘和一应的洗漱用品,跪在地上。杨坚的手因常年拿刀的缘故,一到冬日就长了厚厚的茧子,还有冻疮。这两样东西在一起简直就是灾难。必须把厚茧除下才能上药。“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

    她看他洗完手,递过去一块热毛巾。他接过,擦拭着双手,看了她一眼坐下,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有事。”说着喝了一口热茶,似想起了什么,眉头微的一皱,目光停在不远处的插花上。“伽罗,正月初十是周静帝的四十大寿。”

    他说。华裳递上一块烫金的帖子。伽罗看了他一眼,放开,一目十行,已知杨坚所担忧的是什么事情了。这个帖子送来的时候离这儿已有一个月了。周静帝是要各藩王回朝述职并庆贺他的万寿。照例还要带上王妃和世子。

    此去前途未卜不说,山高路远她和阿广的身体未必能吃得消,可若是不去,反意不言而喻。杨坚现在有这样的实力吗?她问。没有。

    答案是清楚的,即便是他做了再多的部署,可在大局面前,他仍旧是不够充分,如果再多给他几年时间就好了。那么,这次周静帝大寿,他们就非去不可。伽罗放下了金帖,低下头看着阿广熟睡的小脸,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伽罗。”杨坚的大掌拢住了她的小手,热气扑到她的脸上。伽罗回看他,柔声说:“我不怕此去的凶险,我只是担心小阿广的身体,他还太小了。此刻又是冰天雪地,路上多少有些照顾不到的地方。”

    杨坚叫华裳等人出去,屋内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长久以来蛰伏的野心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说。杨坚神色同样的凝重:“你我两世夫妻,再世为人才得了这根独苗,这次我是不打算带他去的。”“那?”伽罗侧目望去。

    “勇可以去。”勇,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故意屏蔽和忽视的。“可是勇不是嫡子。”杨坚按住她的手:“勇是长子,且是我杨坚的儿子就够了。他若敢在这事上估计刁难,也非明君之态。”

    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身处险境,就让其他人的儿子身处险境吗?伽罗犹豫着,勇今年不过刚满周岁,因她怀孕的缘故,杨坚对这个孩子并不上心,连周岁也不曾开过席,只是赏了几个东西就没了。“再说吧。”她低声道。

    杨坚却不给她犹豫的机会:“我已经定好了,差不多过几日就要准备走了。”说罢,道:“也未必是你想的那么糟糕。”去长安,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被扣下来当质子。

    当年杨坚这样的手段可没少用,最后质子的命运要么死要么一直颓废下去,等到放回属国也基本上是废人一个了。他的儿子,自然得是最好的。大雪飘飘,二人齐齐躺下倒也无话。

    阿广被乳娘抱到隔壁的偏殿去睡了,杨坚躺在她的大腿上,两人这样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窗外的雪景。有经年没有这样好好的看雪了,他们都太忙,忙着算计别人,忙着互相算计。只是现在发现越是寒雪之夜这样静静相拥的就最温暖。

    “伽罗,你在想什么?”杨坚噙了一口酒起身看她。伽罗的视线还在小石上的积雪。“我没想什么。”“明日就出褥了吧。”他的眉色飞挑,这样的男人有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让所有的女人轻而易举的被他的男色所迷住,然后心甘情愿的做他的俘虏。

    伽罗也不得不否认,看了这个男人一辈子也还是会迷花了眼,不知道阿广长大以后是不是也长这样呢?想着孩子,她多有对杨坚也了些许的纵容。这个时候,伽罗身上的冷硬会稍稍收起一些。“嗯,明天。”她笑道。

    杨坚眼眉飞的挑起,双眸精亮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里面不是什么,是盛满了欲。火他拉着她的手深入自己的胸膛。伽罗任由他牵引着,直到他嘶——的一声,有些委屈的看她。她的手冰的可以。

    “无妨。”杨坚邪邪一笑,吻上她轻笑的嘴唇,似红艳艳的玫瑰。“我用自己暖和你的手。”他说。从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杨坚的眼神越发的迷离,伽罗越发的清楚。

    低沉的满足声此起彼伏的从他喉结之处发出,似乎与这魅人的夜色要融合在了一起:“伽罗,我忍不了了!”他牵引着她,带上顶峰。而她至始至终都是清晰的,观察着他脸上的一丝一毫表情。她已经再也无法去情动了。

    可是她愿意给他带来欢愉,也是欢愉,仅此而已。两人再一次的没有同步,他走的太远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想去拉她上来,以为她还在原地,可回首看去,她已经渐行渐远了。或许这就是人生的遗憾。爱别离,求不得的。“伽罗……”

    一声低吼之后,他扑在她身上,情动到了极致。他不断的去亲吻她的脸,她的唇,用自己的热情去感染她的情感。“我好满足。”他舔、弄着她的耳朵:“只有你身上都带了我的味道我才会觉得我完全的有了你。”

    即便她身体不适,他没有进,可这样的满足感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给予她的,只有伽罗才能给他。伽罗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杨坚的痴缠,总是会让她力不从心觉得疲惫,她真的很想再次去爱上,可是在尝试过后,她对他仅剩的也就只有——阿广的父亲。

    他在她人生之中,早已经失去了丈夫这一角色。那下的雪,那融融的炭火,在很长的一段时日内成了杨坚最温暖的回忆。 许多事完全不用伽罗去考虑,离去隋国前往长安的一切他早已安排的妥妥当当。

    临行前一日,杨坚为阿广办了满月酒,为他来的这个世界而庆祝。伽罗也出了月子,褪去了宽松的坐蓐服,换上精致有腰身的裙裾,暗紫色的华丽服饰曳地长裙,底下绣着江河滔滔,上面是暗纹图案云,凤凰于其翱翔。

    每走一步,光滑的锦缎都在夜色的灯光下流波似的闪耀;每一个回首,她头上凤冠都珠光宝气,璀璨无比。伽罗由杨坚携手,在万众瞩目之中一步一步蹬上了庆台的阶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称颂声澎湃的,汹涌的强烈刺激着她的耳膜。

    阿广由娘抱着,惊醒了,哇哇大哭。他人生的第一个庆典就是在他此起彼伏的哭声中拉开了序幕。此刻的杨坚是满足的,他拥有贵子,为此他特地请来了面相师。

    在酒酣热饮过后,伽罗依靠在宝座上,微红着双颊迷离的看着座下的人生百态。这种感觉真好啊,权力蛰伏在其中,欲主导着一切,难怪杨坚是要称王的。“伽罗,伽罗。”杨坚唤她。伽罗侧目而去,微侧着头,还拿着酒樽。

    美酒晕染了她的两颊,带着绯丽的色彩。杨坚微微一怔,牵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伽罗,隋国有一个叫安伽陀的面相师,相面极好,我欲为你与我儿面相。”面相?伽罗抚摸上自己的容颜。

    当年她其实也面相过的,那还是杨坚离去后,她独自在乡间抚养丽华。耕田时偶遇一个讨水喝的老者,老者喝完水后,看了她的相貌连连惊奇,就有言:夫人样貌贵不可言,可当为一国之母。她笑的差点打翻了碗,又拉着丽华给他相。

    老者道:姑娘空有帝姬之运,却无帝姬之命,福薄受不住。她当时只以为是玩笑,却不想多年后一语成谶,竟让她辛苦了一辈子。于面相上她是半信半疑,只唯恐今生又被人说中了,沿着那命定的轨迹去行走。

    伽罗眨了眨眼,望向襁褓中的阿广,低声道:“不必了吧?”杨坚却很坚决:“也是为了占卜我们此行十分顺畅。”占卜。杨坚晚年一向很信鬼神之说,曾有半夜问鬼的传言从宫内流出。

    伽罗知晓是躲不过了,她目光微扫下底下众人。只瞧着丝竹管乐之声靡靡,奏着一曲极妙的凤求凰,那些个人,哪个不是人精,虽是豪饮着却放慢了速度,眼神不时掠来。伽罗含着笑,招手对杨坚。杨坚生疑,凑过去:“怎么?”

    伽罗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想,此刻无论我在你耳边说什么话,他们今晚应该会猜测许久吧。”他微微皱眉,伽罗笑道:“若是你此刻板下脸,转身而去,不日就要传出我要被废的消息,你信不?”

    这样的伽罗,也就醉酒时能探看的一丝调皮。杨坚反行其道:“伽罗,若是我揽着你的腰肢,带你去内室,想必明日又有一堆眼红你的人了。”他的话消失在伽罗惊讶的眼神中,不等她反应,他已经弯腰将她扶起,半掺着半搂着一同进入了内室。

    果真外头热闹的气氛一扫而光。大殿内窃窃私语一片,甚而有隋王与夫人有违观瞻的话音出现。他们就这样搂在昏暗的狭长夹道里,他低头看着她,灼热的眼神恨不得此刻将她一口吞入腹中。

    今夜的伽罗实在是魅到了极致。杨坚恨不得此刻就朵颐一场,最后无法了,只得狠狠将她按入自己胸膛之内,把她口中的蜜,空气全部占为己有。伽罗仍然笑意妍妍看他。

    “伽罗,伽罗……”他要为这个女人疯狂了!夹道之中,极小,他们搂抱着站立着,已是极限了,这样的耳鬓厮磨,这样的唇齿相依,催生出越来越多。“隋王……”这时,远处传来了虞世基的声音。

    “隋王……”虞世基又叫了一声:“面相师已等候在密室了。”“该死!”杨坚哑声,狠狠的锤了暗道墙壁数下,回身将她身上衣着重新收拾整齐。他忍得实在是够久了。

    他收拾的空隙,凑在了她耳畔,低声的,嘶哑的:“今晚为夫定要狠狠收拾你。”伽罗似笑非笑的模样,微挑起一双极其好看的凤眸,嘴角微微咧起,这已经成为杨坚这一生难以割舍而下的倾城绝色。

    他狼狈的收拾着,恶狠狠的牵着她的手,拽进了往密室走去。虞世基不敢看两人的脸,就刚才那么狭小的地方,隋王硬生生待了快一盏茶的时间了,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伽罗笑着看杨坚背黑锅,任由他推开了小门,进入了一间古朴的密室之内。只见一个黑衣披发的老者早已坐在案几后等候。伽罗正轻笑着,待看他缓缓的转过脸来。

    人生的命运是不是真的就是这般的奇特,她遇到了同样的一个人两次。只是这次的面相师,早已不是当年还精神抖索朝她讨要水的模样了,他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瞎了一双眼睛。“是周静帝。”

    杨坚低声给她解释:“安伽陀预言周静帝国灭身亡,被处以刑罚,放逐到隋国。”……安伽陀沉默寡言的低着头,毫无行礼的意思。杨坚牵着伽罗过去,朝他做了一个揖:“安伽陀,这是拙荆。”他推了推伽罗柔软的腰肢,让她上前坐在他能触摸到的地方。

    伽罗却往后退了一步。如影随形的噩梦,这个老者的预言近乎为妖。“他为你占卜了?”她回头问。杨坚朝她挽起了一个笑意,那是壮志凌云的,意气风发的笑容。伽罗不用问也能猜想安伽陀的面相。

第193章 上京赴宴() 
    一双冰冷的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拽住了她的手臂,伽罗一惊连忙要抛开。杨坚却说:“别怕,他在摸骨。”一寸寸骨头,到脸,他查探的极其精细,瞎了的恐怖双眼淡淡的,透着一股超越生死的意味。

    人若超越生死,又带着仇恨,那就成了比邪祟更为恐怖的物体。此刻的安伽陀给伽罗就是这样的感受。……片刻之后,他缓缓的放下手,虞世基端了盛了艾草的热水为他净手。

    杨坚立在他身旁低声问:“夫人如何?”安伽陀用一种平板的几乎没有任何声调的声音说:“夫人样貌贵不可言,可当为一国之母。”还是当年那句一模一样的话。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丽华了。“那世子呢?”

    伽罗一怔,才想起刚才阿广有被娘抱下去好一会儿,原来是来了这里。“世子能登泰山之人,隋王也无法与之比。”杨坚昂天哈哈大笑。笑声未停,安伽陀继续用他平白的声音说:“然夫人此生……”“此生是为弄权之人,无子之福。”

    伽罗抬头望向了他,杨坚沉下了嘴角。一时间所有的酒气都因为这一句话醒了,她如今有世子,伽罗慌忙看向杨坚解释:“隋王,您知道我……”若是要弄权,她早就弄权了,何必等到这一世?杨坚用眼神安抚示意她不要紧张。

    伽罗这才放下心来,又坐在了位置上。对面那个安伽陀,在暗色之中,用一种很诡异的姿势看着他们,明明已经没有眼睛了,明明已经瞎了,可却让人心底有一种被探视的感觉。此人,能探读心术,不能留。

    伽罗心底闪过一丝杀机。而和伽罗不同的是,杨坚伸手握住了安伽陀的手,那双瘦骨如柴,毫无一块好肉的干手就这样出现在了伽罗面前。“你要什么?”他问。

    安伽陀咧嘴一笑,嘴内没有一颗牙齿,就连唇边也是密密麻麻被拆分的细线针眼痕迹。他说:“周静帝极厌恶安伽陀的预言,下令封口。”不让他死,却让他生不如死。

    安伽陀低喘着急促咳嗽着,的压低了身子:“隋王得到宝座,到时候将周静帝交给微臣,微臣愿以性命为赌注,为君主问鬼神之事。”他九族为周静帝所灭,世间也只有他一人了。这就是探的天机的报应。安伽陀慢慢转向了伽罗的方向。

    不,未来对权力的掌控,和人心的暗算方面,后宫女子才是翻云覆雨。“起风了,要变天了。”他忽然对着她说了这么一句话。此为密室,无风亦无天何来变天之所?伽罗眯了眼,沉沉的看他。

    “夫人要知凤凰涅槃才能称之为凤凰,人处绝境之地亦不要轻易放弃才好……”他点到为止,如坐定一般。伽罗问:“我已有世子,何来无子之福?”安伽陀似乎知道她要问这句话,嘴角轻轻咧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摇着头:“不可说了,不可再说了。”

    夜晚看着阿广喝完奶睡下,伽罗坐在他摇篮旁低低看他,昏暗的烛光给她打下一片阴影,她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孩子娇嫩酣睡的脸庞。杨坚进来,正巧看见这一幕。“伽罗,怎么还不回去睡?”他试图抚平她眉间的紧蹙。

    伽罗叹了一口气:“你说我以后会成一个弄权的妇人吗?”还有那个无子之福。阿广难道会夭折?她想起孙思邈说的这孩子身体不大好的事,心内更是揪成了一团,她懊悔自己为何不再努力一点,也不用阿广以后辛苦。

    杨坚就知道她会为了这件事烦恼,因此忙完公务就来找她,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便与她坐在了一起,一同看着小儿。伽罗抬起头,再问一遍:“隋王,您说以后阿广会平安长大吗?”

    “哎……”杨坚轻声叹息,很是无奈的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不轻不重的拍打着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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