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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儿呢?”警察问。
小个子吓得战战兢兢:“我们把她用这个棉垫裹起来,绑结实,锁上门就去吃饭了,再也没回来。”
警察:“有别人拿着这屋里的钥匙吗?”
小个子:“没有。这里是储藏室,只有我有钥匙。再就是门市那里有备用钥匙,锁在我媳妇的抽屉里。我媳妇刚生完孩子,回娘家住了,不可能来这里。”
警察:“们离开了多长时间?”
小个子:“我们绑好她以后,在外面要了饭菜,打算在家里吃。正吃着,忽然喷了一桌子稀狗屎,还溅了我们三个人一人一身。我给他们找出旧衣裳让他们换,他们不换,非逼着我去给他们买新的。
“我没法,出去买了来,洗了澡,换上就出去吃饭了。这不,刚要齐饭菜,就被撒了一层炉灰渣。这个们也看到了,就这么大功夫。”
看着堂屋里一桌子的饭菜稀狗屎,警察相信他说的是事实。
可小女孩儿在哪里呢?关键是找着孩子,保证人质的生命安!
于是,人们分头寻找起来,把家具店里里外外看了一个遍,其他家具店里的所有人也问了一个遍,所有的人都说没进过那个储藏室,也没见过小女孩儿。
奇了怪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捆绑的就像粽子一样,没人帮助,绝对挣脱不开,也出不了被锁着的储藏室门。
是谁救了她?还是被转移到别处去了?还是小个子没说实话?小女孩儿根本没关在这间储藏室里。
警察又回到饭店,与老板一起回忆那声音。老板说:“声音浑厚洪亮,辨别不出是谁的。我这里顾客多,天南海北的都有,真不好说是谁说的。”
为了确保人质的安,警方只好加大审讯力度。一方面寻找小女孩儿,查找失踪小女孩儿的人家。
小女孩儿自是毫无下落,连个报失踪的都没有。几次审讯,依然是三口一词:小女孩儿确实是被裹起来,捆绑好放在储藏室里了,是想吃完饭再把她处理掉。因为从她身上找不到敲诈勒索的线索,留着也没用了。
想起高个子说的“交代就不单单交代这一次”,又追问他们还有哪些犯罪事实没有交代。
高个子说:“我们三个人合伙抢劫了好几次了,只有一次被抓住。我和老二胖子都被判了三年,小个子老三被判了一年。
“老三出来后开了个家具店,经营的很好,日子过得红火。最怕提过去的抢劫之事。见他招了,用想用此事吓唬他。”
胖子说的内容基本与高个子说的相同。
警察见他们说的躲躲闪闪,觉得绝非这么简单。在审讯小个子时,引诱道:“们做的事他俩说了,也给一次机会,把以往的所作所为部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要不说,我们就以他们的口供定个拒不交代罪。抗拒从严,会罪加一等。”
小个子闻听,吓得战战兢兢地说道:“我说,我都说出来。这几年,他们要挟的我生不如死,说出来也是对我的解脱。
“五年前,我们在K省的古玩儿市场里,盯上了一个卖邮票的商贩。那个商贩做的也很红火,日进上万元。也有十几万的存货……”
第二百四十一章 找依靠()
小个子继续讲道:“那一阵子,老大正迷恋邮票,就想从卖邮票的商贩手里抢些。那商贩收摊儿后,就把所有货物和款项放进手提保险箱里,用自行车带着走。但多有时候是与他妻子两个人一块儿来一块儿走的。”
“这天,他妻子有事头里走了,我们就尾随着他,进到他住的小区里时,见四处没人,打杀了他,抢走了他的手提保险箱。由于我们是流窜作案,警察没有发现我们。
“后来的一次抢劫被发现了,老大、老二都被判了三年。我认罪态度好,又是协从,被判了一年。
“出来后,我父亲为了让我改邪归正,用积蓄给我开了个家具店,我也用心学好,把家具店办得很红火。三年的时间,就从一个门市发展成了三个门市,并娶妻生子。
“他们出来以后,就以此事要挟我,经常给我要钱,供着他们吃喝。不给就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把杀人的事儿捅出去,大家都去坐牢’。
“我怕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前程,只好忍气吞声,供着他们吃喝花销,要仨不敢给俩。哪知老大迷上了赌博,背上了几万块钱的高利贷,我又实在拿不出来这么多。三个人合计来合计去,就想到再抢劫一次卖古玩儿的。
“因为老大迷恋过邮票,对这方面比较熟悉,观察了几天,见小女孩儿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买卖还很红火,就决定绑架她,从她身上抢些钱和旧纸币,再打电话敲诈她大人一笔钱。结果大人的电话一个也打不通。”
警察:“你们打劫了她多少钱?”
小个子:“一分钱也没有。她身上没钱,旧纸币也没有找到。”
警察:“打算怎样她?”
小个子:“老大让我弄死她。我怕在家里弄死家具店不干净,就求情说,吃完饭以后把她拉出去活埋了,或者扔到河里沉下去。老大同意了,我们就开始吃饭。”
一个交代了,再审那俩,在事实面前,高个子和胖子也只好承认,说的与小个子的口供一模一样。
审出了案中案,警方赶紧与K市联系。果然五年前那里确实出了一桩人命案,死者是卖邮票的,被杀死在自己居住的小区里,手提保险箱被抢,案件一直没有下线索。
多案并举,三个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法律制裁。略过不提。
在审讯罪犯的同时,查找人质的工作也没停止。
没有人报失踪,根据罪犯的交代,小女孩儿是做旧纸币的生意,便到古玩儿市场寻找小女孩的家庭住址。
管街的警察忽然想起,他曾经接到过一个报案,说是有人抢小孩儿。到了那里一看,是父女俩因为旧钱币发生争执。当事人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父亲是个四十多岁的人,很明显的特征是有一只假眼。
玻璃眼很快被找到,一询问,玻璃眼瞒不住,只好实话实说:“其实,我并不是小女孩儿的父亲,冒认是为了抢劫小女孩儿的旧纸币。
“那天,警察来了以后,我也吓得没法,心想一准要露馅儿被抓了。没想到小女孩儿十分配合,用肢体语言承认了我们的父女关系,才让我得以逃脱。
“咳!也是我作恶多端,天理不容。逃进过道以后,突然蹿出来一条大黄狗,把我给咬伤了,到现在还下不了炕。”
警察:“知道她是哪村的吗?”
玻璃眼:“不知道,只是在集上见过,身边也没出现过大人,很奇怪的一个小女孩儿。”
“所以你就起了抢劫之心!”警察揶揄道:“伤好后到公安局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是,是,是!”玻璃眼点头如小鸡儿琢米。
这个线索又断了,只好到处张贴广告,电视里广播,寻找小女孩的下落和家人。
……………………
“我必须出去。”空间通道里的腊梅见到这一切,忧心忡忡地说:“我不出去,警察就会一直找下去。枉费很多警力!”
大黄:“人家问你的姓名、家庭住址,父母是谁,你怎样回答?”
腊梅:“必须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好是投靠一户人家。”
大黄:“也只有这样了。”
可投靠谁呢?
亲弟弟王贵勇和亲妹妹王晓叶就在附近。但时隔两世,她知道他们,他们不知道她。何况一个是老农民,一个病怏怏的,她不想给他们增加负担。
想来想去,腊梅还是想到了侯万秋。
“对不起!”腊梅来到废品收购站,郁郁地对侯万秋说:“原先我没对你说实话,其实,我是个孤儿,压根儿就不知道父母是谁。
“从记事起,我就在街上流浪。后来被一个白头发老奶奶收留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跟着这个白头发老奶奶。”
“噢,”侯万秋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你过去和现在买五、六十年代的旧自行车,也是给这个白头发老奶奶买的?”
腊梅:“嗯呐。”
侯万秋:“白头发老奶奶骑?”
腊梅:“不是。白头发老奶奶有很多穷亲戚,喜欢骑老牌的自行车,老奶奶买了是施舍给他们的。”
侯万秋:“有多少要多少?”
腊梅:“这是老奶奶说的,我也只好照着办。”
侯万秋:“老奶奶是哪村儿的?”
腊梅:“你听我说呀,不要给我打岔好不好?”
侯万秋:“好,好,好,那你说。”
腊梅:“老奶奶八十多岁了,家里存放着一些五十年代的旧纸币,她听说旧纸币能卖钱,可她又走不动,就让我替她到集市上去卖。”
侯万秋:“你这个老奶奶也真够大胆儿的,也不想想你才多大一点儿!”
“你又打岔!”腊梅白了侯万秋一眼,撅起嘴来。
侯万秋:“好,我再不说了,你接着说。”
腊梅:“我卖了两个集,忽然被人绑架了。他们把我抱在一辆小觉车上,拉到一个房间里,把我用包家具的破棉套包裹起来,锁到储藏间里,他们就吃饭去了。有个老奶奶偷偷给我解开包裹我的破垫子,把我放了出来。
“这事被看见的人举报了,警察也把坏人抓了起来。因为我是提前跑出来了,警察没有发现我,现在警察正在到处贴广告寻找我哩。”
第二百四十二章 满嘴里跑舌头()
侯万秋:“那你还不赶快给警察说一声,让他们停止寻找。”
腊梅:“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不敢去。”
侯万秋:“你是受害者,是被绑架的,有什么不敢去的?”
腊梅:“因为我没户口,是个黑人。”
侯万秋闻听吃了一惊:“什么?你没户口?到现在还黑着呀?”
腊梅:“嗯呐!”
侯万秋:“噢,我知道了,捡拾的孩子是不好上户口,你奶奶又年龄大了,也就操不了这个心啦,所以你也就一直黑着。”
腊梅:“是呢。”
侯万秋:“没户口怕什么,你被绑架是事实,警察找的是人质,不管你有户口没户口。”
腊梅:“我怕他们问我是哪里的。我不愿意说出老奶奶来。你想啊,老奶奶要是知道我因卖旧纸币被绑架了,还不后悔死,以后再也不会让我出门儿了。
“我出不了门儿,你这里也来不了,谁给你记账啊!再说了,老奶奶这么大岁数了,我不想让她受惊吓!”
侯万秋:“嗯,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腊梅:“所以说,我想让你来帮忙。”
侯万秋:“我能怎样帮你呢?”
腊梅:“你把我当成你捡拾的孤儿,我的家在你这里。你从老人手里继承了一些旧纸币,让我出去卖的。”
侯万秋:“可我这里也没你的户口呀?”
腊梅:“他们要问,你就对他们说报户口很麻烦,不是你力所能及的事儿,所以也就没报。我在给你支个招:你就说‘如果你们查实了能给她落上户口的话,我感激不尽。’”
侯万秋:“哼,想的倒美,警察的事儿一码是一码,不会因为你被绑架又获救了就给你上户口。”
腊梅斜眼一笑:“万一碰上愿意管的,我们不是就捡了嘛!”
侯万秋:“上户口先撂撂,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咱说眼下:你让我怎么做吧?”
腊梅:“我想到警察那里去说明情况,要问我的家乡住址,我就说这里。我给你说的目的就是让你知道,警察来证实,咱俩说的好一样。”
侯万秋:“就为了应付警察?”
腊梅:“先应付过去再说。”
侯万秋:“行,就按你说的去做,总可以了吧!”说着刮了一下腊梅的小鼻子:“有些事儿上,我总觉得是在被你牵着鼻子走。”
腊梅“嘿嘿”一笑:“这事儿过去以后,我光听你安排,怎么样?”
侯万秋:“甭价!你的弯弯绕儿忒多,我指使不了你,还是你牵着我的鼻子走吧。不过,我倒真希望你是我捡拾的孤儿,也很想认你做干孙女儿。”
腊梅心中骂道:“好你个侯万秋,你逮我便宜!”嘴上却说:“那你就当我是捡来的孤儿,外面有什么事儿,你站出来给我挡挡,我不会忘了你的恩情的。以后,我在你这里呆着也名正言顺。”
侯万秋:“那你的老奶奶呢?”
腊梅:“老奶奶都八十多了,行将就木之人,我好好孝敬她,给她养老送终以后,就搬过来给你作伴儿,总行了吧!”
侯万秋:“太好了,我就盼着这一天呢!哎,你还没给我说老奶奶是哪个村的呢!”
腊梅:“老奶奶喜欢清净,我从来不对别人说起,也没领过人去看望她。从今以后,老奶奶也在你这里打住,不要向任何人说起。有人问,你就说我是你捡来的。”
侯万秋:“好,好,好,你是我捡来的孤儿,对谁都这样说。根本没有白头发老奶奶这回事儿。”
腊梅:“这就对了,我会很好地配合你的。”
腊梅到公安局一说,警察们都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按照腊梅的描述,到家具店调查了一番,根本没这个模样的老太太。
但不管怎样,人质被放出来了,安全地回到家里,就是最大的胜利。警察也没有再追究此事。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警察拿着卷宗和笔问道。
既然是案件,被绑架人的姓名、家庭住址是要写清的,这也是整理卷宗的基本要求。
“王腊梅。”腊梅高声说道。
“家庭住址?哦,就是你是哪村儿的?父母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腊梅:“候仁屯废品收购站,我爷爷叫侯万秋。”
“你父母呢?”
腊梅摇摇头,眼里转起泪花儿。
“不在了啦?”
腊梅又摇摇头,眼泪掉了下来。
见腊梅伤心,警察没再问下去。把她抱上警车,一块儿来到废品收购站。
一见到胡万秋,警察一切都明白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胳膊上还挎着板子,自是出不了门儿。
警察说明来意,侯万秋按照腊梅所教的如实说明了情况。最后还没忘腊梅的支招:“我一个孤老头子,要路子没路子,要钱没钱,给她报不上户口,也找不到她的家人。请求你们给帮帮忙,无论哪种结果,我都感激你们。”
警察又向腊梅询问了对父母的印象。腊梅自是一律摇头。警察又把她拉到医院采了血样,送DNA鉴定中心给她寻找父母家人。
腊梅就像一个听话又急切想找家人的孩子,配合的很默契。警察见状,从心里可怜她,对她的事情更加上心。
“以后不要让她一个人去买旧纸币了,孩子太小,风险忒大,等你胳膊好了再一块儿去卖。”警察嘱咐侯万秋。
候万秋裂裂嘴,心里话:这孩子就是一个迷,干什么我哪里知道。嘴上却说:“这孩子机灵,也知道疼人儿,见废品收购不怎么样,就想帮我把几张旧纸币卖出去。
“一开始我不让,她‘爷爷’‘爷爷’地喊着,磨着,我的心软了下来。心想。不值钱的东西,就让她练练胆儿吧,不承想遇见这事!这一次教训够重的,她也长长记性。”
腊梅在心里骂他占自己便宜,见警察当了真,又给了侯万秋一个大大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