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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光拿白头发老奶奶说事。”王张氏又把火气对准了腊梅:“即便是白头发老奶奶的东西,进了这个家门,也得让我过过目。
“在这个家里,我是老人,是一家之主,总不能没个老幼尊卑吧!”
腊梅:“老幼尊卑是你们家里的事,白头发老奶奶可不管这些。谁对我腊梅好,她就对谁好,谁对我腊梅不好,她就惩罚谁。
“白头发老奶奶知道我与晓华拜了干姊妹。看在你是晓华奶奶的份上,已经对你不错了。你要再不知道好歹,保不住连你的寿木也不给你喽。”
寿木可是王张氏的心尖子,她那世的屋儿。人生无常,不知哪会儿一蹬腿儿走了,临时买,哪会有那么好的四独板儿!
没了已经够窝囊的了,又被一个小傻妮儿拿出来要挟,不由又气又恨又心疼。
要搁着过去,她早cao娘ri奶奶地骂腊梅了。只因腊梅被白头发老奶奶保护着,而且越传越神,就好像腊梅就是白头发老奶奶的人一样,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直接骂腊梅。
可腊梅却教训起她来了,这口气要是不骂出来,非得把自己憋屈病了不可。
她想发作又没对象,气得一屁股坐在门台阶上,对着老天哭诉起来:
“我的天啊,还叫不叫人活呀?我在家里管教自己的孩子都不行了,啊!白头发老奶奶,你要在天有灵,就显显形,别让一个小傻妮子来教训我好不好?
“你看看她把我的家弄成什么样子了?啊,我好端端的一个家呀,她这一来,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啊!
“这可倒好,连我们分东西都管起来啦,神家会让她这样办吗?啊,白头发老奶奶,你说句话呀,啊,呜呜呜呜呜呜”
腊梅见她把自己与“白头发老奶奶”分开来了,她既不敢得罪“白头发老奶奶”,又不待见自己,把一切都归罪到自己的参与上了。
心想,我不参与,我拿来的东西永远属于你,以后连放到母亲屋里都不行了。我有多少东西供养你们这一大家子!
那好,既然你呼叫“白头发老奶奶”,我就让“白头发老奶奶”现身说说话。也好让你知道“白头发老奶奶”也看不惯你这一套。
想罢,走到背人处闪进空间通道,又走回庭院,卡着嗓子用变声说道:
“你不是要见白头发老奶奶吗?我就是,你睁大眼睛看看我。”
王张氏真的睁大了眼睛看起来:“没有,哪里有你的身子?”
腊梅:“你看不见我吧!告诉你,我是神,没福气的人是看不见我的。但腊梅能看见我,我也能看见你。
“你现在坐在门台儿上,上身穿着一件粗布蓝褂子,下…身穿着黑粗布棉裤。你的两只手互相揣在袄袖里。”
王张氏闻听,吓得赶紧把两只手从袄袖里抽出来。由于害怕的手发抖,情不自禁地用右手攥住了左手。
腊梅:“你现在抽出手来了,并且用右手攥住了左手,两只手还抖个不停。”
王张氏再大胆,这凭空里传出来的声音,也把她吓得三魂跑了俩。又见说的很对,分明就是站在对面看着自己在说话。
王张氏吓得“嗷”的一声钻进屋里,从炕上拽下老伴儿王廷烁,颤抖着声音磕巴着嘴说:“快快去磕头下跪白白头发老奶奶显灵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四章 “白头发老奶奶”显灵(二)()
王廷烁和王长柱一直在听着王张氏在庭院里骂。对于她的骂人,大家都司空见惯,成了家常便饭。管又怕管出事来,也只好由着她了。
听着听着,忽然感觉声音不对,正要出来,正好王张氏也进到屋里。
东厢房里的王长锁、马惠恩,也听出了声音不对,忙从屋里出来。
见王张氏、王廷烁、王长柱都跪在地上磕头,虽然不明所以,老人已经跪下了,夫妇俩也忙跪下,怔怔地望着两个老人。
腊梅没料到会这样,一下荒了神:这可是自己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小叔叔哇,让长辈给自己下跪,折煞自己了!
但事已至此,又不能说破,为了教训霸道的奶奶,也只好任由他们跪着,继续把戏演下去。
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她想也跪着向人们说话。但由于人儿太小,跪着说话声音更低了。
为了让自己的声音高一些,又上到空间堂屋的沙发上,冲父母亲跪下,继续用变声说道:
“既然你们都出来了,那我就把话说透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是在终南山修行的一个老太太,确实是白头发。所以,腊梅叫我白头发老奶奶。
“腊梅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没爹没娘没亲没故,而且灵智还没有打开。如果没人保护她,这个孩子成活不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派我来保护她。别看她现在傻,一旦灵智打开,她比谁都聪明。是一个能干一番大事业的人。
“这个我就不多说了,留给你们用时间去验证。
“腊梅是被我保护的人,但人神两界,我也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她周围的人,谁对她好,谁帮助了她,我会替她知恩报恩,用你们人间的礼数,去回报帮助过她的人。
“王晓华可怜腊梅孤单,与她拜了干姊妹,王长锁夫妇也认了干女儿。平时对她照顾的也挺周到,给她做鞋做袜做衣服,教给她针线活儿,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培养她。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年关将近,我便以你们民间的风俗,给他们送了鸡、鱼,希望他们吉庆有余。
“送了黄面窝窝,希望他们的日子,像黄面窝窝的颜色一样,灿烂醒目,飞黄腾达。
“王长锁孝心可嘉,鸡和黄面窝窝都分了一半儿给老人,这个我不怪罪他。但我的东西也有限,确切地说,是他们应得的东西有限,还不足以承担起一个大家庭的用度。
“所以,我就把应给他们的两条鲤鱼做成了瓦块儿鱼,是按照你们这个大家庭的人数切的块儿。
“这其中也包括着腊梅。之所以也给腊梅做着,只因为生产队上食堂的饭食一冬没有油水,都是稀饭窝头。
“腊梅也很熬渴的慌。所以,我也想让她借这次机会解解馋。
“至于两个小蹭嘴儿的,都是你们的亲骨肉,做奶奶姑姑的,少吃一口,就有了孩子的了。
“实在不行,把他们支到东厢房里,也比你们强行要去的好。最不应该的是因此而骂人。
“为了一口鱼肉,骂的四邻八家都听见,这素质也太低下了吧!
“今天我把话说透了:以后我还会给王晓华他们东西,但都是冲王晓华和她母亲照顾腊梅给的。北屋里的任何人不得干涉。更不能抢夺。
“需要给北屋里的,我自是会叮嘱腊梅,像今天的鱼一样,让她给你们分出来。然后让人送给你们。
“如果不送,那是你们不应该得到,不许强行给他们要。神家的东西,并不是是个人就可以得到的。
“即便你强行要来了,也吃不到嘴里,如果已经给了你,但你又做了坏事,或者亵渎了神灵,也会给你收回去。今天就是一个例子。
“再一个,我想劝王张氏一句:你不要一着急就往外撵你的二儿子一家。我听见你撵过好几次了,都成了你制约他们的杀手锏。
“他们不往外搬,怨他们吗?我听说你们老大家的房子是老伙里盖的。
“按理说,你们给老大家盖了,就得给老二家盖,盖不了是你们短理儿,不能把这个不是推到老二家的身上。更不能拿这个要挟他们。
“他们出去盖是他们的能耐。盖不了房,不住老院儿你让他们住哪里?当老人的不能一碗水端平,反倒拿不是当理儿说,你说你羞也不羞?”
“是是是,以后再也不说了。”王张氏点头如捣蒜。
“我再给马惠恩说两句:王晓华和腊梅拜了干姊妹,你们也认了干女儿,腊梅无亲无故,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你要像对待亲闺女一样,对待她。
“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不对的地方,就给她指出来,该调教的就调教。
“人心换人心,你们对她好了,她也会像对待自己的亲爹娘一样对待你们。待你们真正融进对方,你们就是和和美美一家人了。”
“是是是,老奶奶请放心,马惠恩保证像对待自己的亲闺女一样,对待腊梅。”马惠恩说。
为了演义的逼真,也为了抬高“白头发老奶奶”的身份,腊梅又搬出了一个“祖师爷”:
“好了,我就说这些了。你们好自为之吧。我被你们逼着现身说话,已经犯了律条。祖师爷定会怪罪我的。
“我的祖师爷是南海观音,肇事者冲西南方向磕个头,替我谢罪,或许对我的惩罚还轻一些。”
腊梅说完,趁王张氏磕头,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到北屋里闪身出来,收起桌上还没吃完的鱼肉、烙饼。又赶紧闪进空间通道。
既然教训王张氏,就教训的深刻一些。给她来点儿实际的,让她记住这次教训。不疼不痒的,她或许当成儿戏。
今晚这事她做的太过了,为了一口鱼肉,为了争权夺势,骂的家宅不安。
日后还会有送东西的时候,今晚要是教训不过她来,以后送一回骂一回,让母亲生一回闲气,送东西反而成了罪过。
你为鱼肉而骂人,我就叫你吃不成!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五章 王长锁说孝道()
最先发现鱼肉和大饼没了的是王贵生。
王贵生本来没把外面的吵骂听在耳朵里,也没把王张氏的哭诉当回事。爷爷小叔走了以后,他仍然低着头子吃碗里的鱼肉。
王晓慧听懂了,想出去看热闹,又怕弟弟一个人择不干净鱼刺卡着嗓子,愣把他抱到外面去了。
王贵生不干,又哭又闹,王晓慧吓唬他说:“天上来了大老闷儿,专吃不听话的小孩子。”他这才在姐姐的控制下停止哭闹,一点儿也不理解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当声音没了以后,他第一个挣脱姐姐的手,跑到屋里爬上炕,想继续吃他碗里的鱼肉。
可碗里空空的,哪里还有鱼肉?桌子上的烙饼也没了。“妈儿”的一声大哭起来。
“肉肉,我要肉肉,我要饼哇哇哇哇哇哇”可着嗓子大哭,把吃奶的力气也用上了。
庭院里的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忙进屋来看。
这一看全傻了:碗里盆里的鱼肉,桌子上的烙饼,全没有了!
“惩罚!”王廷烁说:“白头发老奶奶惩罚来啦!”
王晓华激灵,见状忙跑到东厢房里看了看,见这里的鱼肉和大饼一点儿也没少,悬着的心才落到实处。跑回来对母亲马惠恩说:“咱那里的一点儿没少。”
此时马惠恩就在王张氏身边,王晓华的声音虽然很小,还是被王张氏听到了。心想:合着这是惩罚我来啦!
一是心疼到嘴的鱼肉大饼,也觉得自己把事闹得太大了,以致引来了白头发老奶奶的惩罚。连心疼带后悔,趴在被窝卷上“呜呜”地哭起来。
王贵生还在扯着嗓子嚎哭,祖孙俩一高一低,一粗一细,都哭成了二重奏。
王长锁也正关注着这事。见二女儿与妻子耳语,虽然离着远听不清说的什么,但从表情上看,也就猜了个**不离十。
对王贵强和王晓玲说:“你们两个到东耳屋里把我的碗端来给小生,再把桌子上的鱼肉盆儿和大饼也拿来,让你爷爷奶奶他们吃。”
王晓玲把嘴一撅:“盆儿里光剩鱼头和娘那一块儿鱼肉了。”
马惠恩忙说:“我和小叶吃一块儿就行,全端来吧!”
待王贵强和王晓玲端来了鱼肉和大饼,哄住了王张氏和王贵生,大家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腊梅呢?”王晓华问道。
马惠恩:“她从东厢房里出来后,再没有回去。我们出来后也没见她在庭院里。”
“反正也出不了大门。”王张氏停住哭声,囔囔着鼻音说。
于是,大家分头在庭院里找。
很快,在东夹道的西墙根底下,发现了泪流满面的腊梅。
“腊梅,你怎么啦?”王晓华上去扶起她来,关切地问道。
见人们都过来了,腊梅的眼泪又涌了下来。
啊哈,真感谢这具小身体的小浅泪窝儿呀!略一酝酿,眼泪儿就出来了。而且还是一串一串滴!
腊梅心里感激着,嘴上却哽咽着说:“我不让白头发老奶奶出去,她不干,非出去。怕我不让她说,还把我固定在了这里,嘴张不开,脚也卖不动步。
“我一动也动不了,白头发老奶奶说的话,我全听见了,呜呜呜我怕奶奶不高兴。
“白头发老奶奶还要把奶奶屋里的鱼肉和烙饼收回去,不知收回去了没有?呜呜呜”
王晓华:“已经收回去了。没事,爹把他碗里的给了小生,把盆儿里的给了爷爷奶奶他们。已经没事了。”
“那干爹吃什么?”
“他说他不吃了。走吧,咱上屋里暖和去。看你的手凉的,冻坏了吧?”
腊梅:“坐着不能动,是有点儿冷。脚都快冻僵了。”
王晓华搀扶着她,来到了东厢房里。
王长锁、马惠恩、王贵强和王晓玲也都相继走了进来。
经过这一折腾,鱼肉和烙饼都凉了。马惠恩用手摸了摸瓦罐里的稀饭,由于盖着盖儿,饭又多,还热乎乎的。就说:“都盛碗稀饭,把鱼肉泡饭里暖热再吃。”
王晓华把碗往桌子里边一推,撅着嘴说:“有吃的有看的,多不好。”
王晓玲也说:“本来是奶奶惹的事,却给咱争嘴,真不该给他们。”
“没见爹这样的。”王晓华又白拉着眼珠子说:“被她骂了趁子,还管他们,好端端的鱼肉也吃不成了,真是的!”
王长锁盛了一碗稀饭,拿着一个玉米面窝头,边吃边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们心疼我没鱼肉吃了。因为我是你们的父亲,你们希望自己的父亲多吃些好东西。
“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的爷爷奶奶,也是父亲的亲生父母。他们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巴大,也不容易。作为儿子,我也希望他们吃的好一些。
“你们看我没鱼肉,你们吃着心里别扭。你们想想,如果我吃鱼肉,让你的爷爷奶奶看着,我是个什么心情?
“你们的奶奶脾气大,好骂人,这是她的缺点。儿不嫌母丑,她的缺点再大,也是我的娘亲。我也不能嫌弃她不是!”
“脾气大也不能光骂人啊!”王晓玲沉着脸说:“谁没个脾气?她可好,家里不能有一点儿别扭事,一有就骂人,真烦死了。”
“其实这是好事。”王长锁笑笑说:“人的脾气是天生的,有的人大,有的人小。脾气大的人容易发火,但过去的也快。
“就像你们的奶奶,今天发火儿骂人了,明天你还生气哩,她已经没事人似的了。知道了她这规律,也就不跟她生气了。
“打个比方说:她脾气大,遇见点儿事心里就别扭,不让她发作出来,憋屈出病来,你管不管?她疯了傻了,拿着棍子打你,你还能不要她了?
“自己的老人,能迁就的就迁就。将来我和你们的母亲老了,糊涂了,做出些越礼的事来,你们是与我们斤斤计较,还是容忍我们呢?”
“奶奶她不糊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