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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来去。”
王庆波一听说“有说有笑”,立马想到了自己的事儿,心里猛的一“咯噔”。心想:能以让孩子“有说有笑”的事,一定是新奇之事!这不是给宣扬出去了嘛!
为了不扩大影响面,王庆波对就要出门的妇女主任说:“我也跟着你去见见那个孩子。”
妇女主任把王庆波领到牲口棚时,孩子已经不在了,只有饲养员和两个铡草的社员在劳动。
人们见了王庆波都没打招呼,含着微笑低着脑袋干自己的事儿。
也难怪:天高皇帝远——村支书高高在上,管着十三个生产小队。一个普通社员,人家村支书认得你是谁?又有妇女主任陪伴着,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这个态度反应到王庆波的脑海里,却是大不恭:一准是听了小屁孩儿的说辞,自己的威望在他们心中一落千丈,这才有了“瞧不起”的表现。
“崔桂兴他们呢?”妇女主任问:“刚才我还看见在这里有说有笑的玩儿哩。”
“不知道。刚刚从这里跑出去,谁知道去哪儿闹了?”饲养员说。
“可能去了十一队牲口棚了,”一个铡草的社员说:“十一队的王贵安也在这里了,说了些不着调的话,把他们撵出去了。”
于是,两个人又来到十一队牲口棚。
果然在,一伙子半大小子和几个看孩子的老太太围在一起,崔桂兴站在人中间,正眉飞色舞地对人们学说自己在大队部里的所见所闻。一见王庆波来了,撒丫子从另一个门口跑了。
王庆波却把崔桂兴的话听了满耳朵:这还了得!这不是给喧嚷哩嘛!尤其是还有老太太在场。
老太太可是宣传这类新闻的能手,而且还往往会一点儿加上两点儿,极尽润色之能事,把事情说得天花乱坠!
不行,这样发展下去,自己的威信就会下跌!尤其篮彩花,一个妇女,以后如何面对众人!
一定要把这个消灭在一开始!晚了,就会传的沸沸扬扬,不可收拾。
“你立马通知崔西同,让他带着儿子崔桂兴到大队部去!”王庆波交代完了,气呼呼离开。
妇女主任虽然听了个一鳞半爪,不知道说的是谁,也品出这事儿有点儿特殊,很可能涉及男、女之事。
在这个时期,男、女关系被看成伤风败俗,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只要知道了尤其被当场捉住,这个人的脸面也就丢尽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扣上了“小偷”的帽子()
前些时候,十三队的一个寡妇与本队的一个光棍要好,被人抓住后进行了一番羞辱,然后被关在生产队的小屋里进行反省。
那寡妇不堪受辱逃出去跳井自杀了。为此,十三队的妇女主任还负了没有看管好的连带责任被撤职。
这样的事千万别发生在自己的队上,她还想多干几年妇女主任呢,不图别的,最起码轻省,在队部里坐着也算出工。
妇女主任不敢迟疑,赶紧找人从地里叫来崔桂兴的父亲崔西同。她没敢对崔西同说是什么事,只是委婉地说,孩子可能摊上事儿了,村支书亲自来的,让他领着孩子到大队部去一趟。
“到底是什么事儿。你给我透点儿风,我也好有个思想准备。”崔西同颤抖着声音哀求道。
崔西同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从来不多事,更没有与大队干部打过交道。听说自己儿子摊上事儿,还是村支书亲自来的,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妇女主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支书什么也没对我说,只是让我给你送信儿。要不,赶紧找回孩子,一问不就知道了。”
二人又分头找起崔桂兴来。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崔桂兴却什么也不承认。拨愣着脑袋说:“没看见,没看见,就是没看见!!!”
“我的小祖宗,人家村支书亲自来叫,还能是小事儿?你好歹提示我一下,我也好有个数。不行咱就托个人儿,把事化小一些。”
崔桂兴眨眨眼睛,知道这是爹为他好,就把自己看到的对爹和妇女主任说了一遍。
“我的天,你这不是在太后头上拔头发——嫌自己命太长了嘛!连老爹也得被你连累的丢半条命!”崔西同说着,捡起身边一条树枝,照着崔桂兴没头没脸地抽起来。
妇女主任赶忙拦住:“事已出了,你把他打死也没不了。一个孩子,又不是有意的,求求支书放过他们。”
树枝被妇女主任夺走了,崔西同只好领着哭哭啼啼的崔桂兴,向大队部走去。
大队部里,大队长、民兵连长、贫协主席都来了,大家正在商量怎样处置的事宜。
“支书,孩子小,不懂事,求你放过他们。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崔西同毕恭毕敬地说。
“已经下院子偷东西了,还小?这是被我和大队妇女主任当场抓住了,要不然,大队部还不被他俩偷光了?!”王庆波气呼呼地说:
“恶人先告状,还污蔑我和妇女主任!不给他们点儿深刻教训,他们改不了!”
“我没偷东西!”崔桂兴梗起脖颈反驳。在他看来,偷东西可比看见村支书和妇女主任在一起大的多,那可是要挂着偷的东西走遍全村,这样的事情他见过。
“你个小兔崽子,还嘴硬!”崔西同上去抽了一个大嘴巴。
他知道这是村支书为了掩盖自己的丑行,把两个孩子当“贼”办了。人家是支书,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不过,这样也好,落个贼,总比看见村支书和村妇女主任的风流韵事好的多!那可是人家的脸面啊,几条性命能换得回来!
崔西同被留在大队部。崔桂兴因为反抗,不服把他定成“小偷”而大声喊叫,还企图再跑,就把他双手反捆起来,嘴里塞上了棉絮,关进了西耳屋里。
不一会儿,郑存梁的父亲郑金山也被叫来,大队干部对他说了情况,郑金山愣住了。想自己家世代忠厚,怎么这辈儿出了个“贼”,气得把郑存梁大骂了一顿。
郑存梁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一气非同小可:自己根本没偷东西,这不是污蔑人嘛!
郑存梁不干了,在大队部、在父亲面前,又哭又闹。王庆波下令把他也反捆起来,嘴里塞上破棉絮,关进东耳屋里,让他们谁也接触不到谁,免得订立“攻守联盟”!
腊梅把情况了解清楚了,却也发起愁来:她心疼这两个孩子,无意间撞见了,却被污蔑成下院子偷东西,还要开大会做检查。
郑存梁更是无辜,什么也没看到,到现在还稀里糊涂,被开大会了,还不知怎么回事儿。
把他们救出去也不行,一是在他们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再就是在本村里,把他们救出去了,会连累他们的父母。
并且他们早晚也要回到家里,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会把他们抓住。
怎么办呢?
眼看就要中午了,听说各民兵排已经分配下去,组织人写发言稿了。
中午的时候,瞿希景和崔桂兴的母亲,作着伴儿给没回家的父子送去了菜汤和淀粉窝头。看门的没让她们见,让他们把饭放在大队部的桌子上,说由他们转送,让她们回去了。
两个母亲都哭的泪眼模糊,一块儿来到十一队找到腊梅,想在她屋里烧香,祈祷白头发老奶奶,让白头发老奶奶保护她们的丈夫、儿子。
此时,腊梅正与王晓华、王秀春在一起。
王晓华和王秀春,都与郑存梁是好朋友。前世里,郑存梁还是王晓华心仪的男友。两个人都提心吊胆了一上午,见到腊梅,便赶过来问长问短。
腊梅拣着能说的告诉给了两人,两人都愤愤不平:“又不是专为看他们,无意间碰上了,却污蔑成小偷儿,这也太卑鄙了吧!”
腊梅:“支书就是不放过,这有什么办法?”
王晓华:“白头发老奶奶呢?让她给想个办法。”
腊梅:“我求了,还没想出来哩。”
正说着,瞿希景和崔桂兴的母亲来了,二人问了问腊梅情况,腊梅也给他们说了个大概。二人闻听就骂了起来。
原来,王庆波与蓝彩花早就有一腿,这在村里已是公开的秘密。暴露他们秘密的,是篮彩花的女儿。
因为她的女儿长得像极了王庆波的女儿,两个女孩儿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蓝彩花男人头脑不怎么灵光,人们逗他:“你的女儿怎么不像你,反倒像别人的女儿?”
蓝彩花男人“嘿嘿”一笑:“管她像谁呢,反正叫我爹!”
第二百五十九章 熏肉大饼加百事可乐()
这话在村里疯传了一阵,也传到了王庆波和篮彩花的耳朵里。二人一看包不住了,干脆明来明往起来。
不承想却在两个小孩子身上做起了文章。
二人骂了一通,但人家大权在握,又没处说理去,只好在白头发老奶奶牌位前烧香磕头,祈祷孩子别出事。
下午,腊梅是在忧虑不安中度过的。
这事她实在想不出办法来。任何人都看得出,这是王庆波在实施村支书的权威!他与篮彩花要好是真,他也知道全村人人皆知。但没一个人当着面说出来。
今天被两个小孩子冲破,并在大街上喧嚷起来,这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放?情何以堪?要不当众立立威风,杀杀人们的闲言碎语,他支书的威望就会日落千丈!
腊梅几世为人,知道这个村支书的德性:没文化,就是一个大猛。利用职权没少祸害村里的女人,最后落了个陈尸街头的下场。
但这是几年以后的事,如今人家重权在握,老百姓又如何奈何得了他!
一下午,大队部上人来人往,为了准备晚上的会议,支委们也全在。腊梅在空间通道里几次进出,都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来制止这场大会。
这棵大树她撼不动,也不敢举出白头发老奶奶来。因为这是在本村里,大家又公认白头发老奶奶保护十一队,别再因此给十一队引来麻烦。
腊梅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在两个小孩子身上作文章比较好。
腊梅在空间通道里来到前世现代,买了两卷熏肉大饼、两瓶两升装的百事可乐汽水儿。在瓶盖儿上抹去生产日期。
无论是熏肉大饼,还是百事可乐,这个时期现实中根本没有。尤其是百事可乐,人们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就是塑料瓶,这个时期也没有。就这一样,也让他们稀奇的费猜疑!
中午吃饭的时候,已经给郑存梁和崔桂兴解开了双手,拔去了嘴里的棉絮。大队部里人来人往,他们想跑也跑不掉。只嘱咐他们不许嚷,不许跑,否则棍棒伺候。也就没有再给他们上捆塞棉絮。
腊梅在空间通道里来到东耳屋,闪出身来,把一个饼卷和一瓶百事可乐给了郑存梁。对他说:
“这是白头发老奶奶给的,你们吃饱喝足,什么也不要怕。问你就说什么也没看见,白头发老奶奶就在你们身边保护着你们哩!”
郑存梁吃过腊梅给的熏肉饼卷,却没见过百事可乐。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甜甜的凉凉的,感觉还有气泡在嘴里跳动。咽下去,从嗓子到胃里,都感到特别舒服。
“腊梅,这是什么呀?这么好喝。”郑存梁问。
腊梅:“上面写着呢,百事可乐!白头发老奶奶说你一定要多喝些。”
腊梅这样说也是有目的的:她给了他们一人一斤大饼半斤熏肉,这时他们的场子都薄,很细,要是一口气全吃下去,一准撑坏了。
先让他们喝些汽水,占住肚子,饼卷就会少吃点儿。
郑存梁笑笑:“这么好喝,我肯定要多喝了。真要被逮住一次捆一次,就给一次这个,我宁愿天天让他们逮住捆起来!”
腊梅用手指头杵了一下他的额头:“没出息!干娘为你都把眼皮哭肿了,你还在这里穷嘚瑟!知道你这样,我不让白头发老奶奶给你买。”
郑存梁赶紧改:“别,别,别,腊梅,替我谢谢白头发老奶奶,就说我出去以后,一定改,再也不扒墙头、不跳院子啦!”
腊梅:“行了,知道错就行。饼不要全吃完,可乐也不要全喝光,慢慢来,一会儿吃一口饼,一会儿喝一口可乐,还要留一些到晚上吃。”
郑存梁不放心地说:“让他们看见了怎么解释?”
腊梅:“你实话实说,就说是白头发老奶奶给的。”
郑存梁:“他们要给抢了呢?”
腊梅:“不要怕他们抢,还要故意留给他们看,让他们猜疑去。”
郑存梁想了想:“噢,我知道了!”
腊梅:“知道就好。你好自为之,让白头发老奶奶带我到西耳屋里去看看崔桂兴。”
来到西耳屋里,还和上次一样,腊梅没有出空间通道,把东西放在崔桂兴面前,在空间通道里用传音对他进行了解释。也与嘱咐郑存梁一样,让他慢慢吃,慢慢喝,留一部分到晚上再吃再喝。
崔桂兴没见过熏肉大饼,更没见过百事可乐。但他知道这是白头发老奶奶给的。白头发老奶奶是“神”,什么东西都能给,也就没怎么惊疑。拿起来又吃又喝,还美地不行。
真是孩子,再大的事儿也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呀!
腊梅感慨万千!
熏肉大饼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儿,很快弥漫了小耳屋,然后从门缝窗缝里弥漫到庭院里。
庭院里过往的人们耸耸鼻子,惊问道:“哪来的肉香、饼香?”
一般人闻到了,都知道村委会有小灶,保不住是给村支书加餐,送来了烙饼熏肉。心里虽然很不平衡,也只好闻闻味儿,咽几口唾液也就过去了。
王庆波闻到了,可就不一般起来:这可是在自己的大队部里呀!大饥荒之年,谁吃了熏肉大饼,把味儿带来馋人啊!
“谁吃熏肉大饼了?”王庆波大声问道。
“我没吃。”
“我没吃。”
“”
人们齐大呼地说。
“没吃哪来的味儿?”王庆波不满地嚷:“王贵兰!王贵兰呢?”
“他没来。”民兵连长解释道:“写批判稿都是基干民兵的事,各队上的民兵排长来了,队长没叫。”
王庆波:“十一队民兵排长呢?”
“到!在这里。”吴金报赶紧答应。
王庆波:“你们食堂今天中午吃什么了?”
吴金报:“青菜汤,淀粉窝头。”
王庆波:“有没有混肉菜?”
吴金报:“听说白头发老奶奶出门儿了,腊梅也跟了去,很长时间没有了。”
有人抽动着鼻子向西走,有人抽动着鼻子向东走。都越走香味儿越浓。走到东、西耳屋的门口时,都大声嚷道:“香味儿是从耳屋里飘出来的。”
第二百六十章 王庆波的心事()
于是,有人拿来钥匙打开了东、西耳屋的屋门,大家立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两个被批斗对象,各自坐在自己的屋里,正一口熏肉大饼,一口不知什么的液体又吃又喝,浓郁的香气,就是从他们手里的饼卷里散发出来的。
“哪里来的熏肉大饼?”王庆波咽着口水喝问道。
“白头发老奶奶给的。”
两个被关的孩子几乎说的一样。
王庆波:“白头发老奶奶什么时候给的?”
郑存梁:“半过晌的时候。”
王庆波:“你看见了?”
郑存梁:“没有,撂下东西后说话了,嘱咐我们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