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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谪尘颤动的刀光离许问天仅三尺之距之时,旁观者开始为方谪尘刀上闪动的刀光感觉
到头晕目眩的感觉,仿佛方谪尘的刀势中藏着无限的杀机,每一次颤动却又似乎一个个陷阱
,引君入瓮。
这种猜测与选择之间让每个人都感觉到是种痛苦的煎熬。
许问天却显得异常的冷静,丝毫不为闪烁的刀光所动,对于方谪尘的优势,视若无睹,间
直像尊石佛般保持一种超乎异常的冷静,眼神清澈如水。
方谪尘大吃一惊,料不到许问天会如此沉得住气,仿佛已看透他的诸般变化一般,让他费
心设置的十面埋伏,由于对方的不为所动,形同虚设,方谪尘不禁有些后悔,他感觉自己低
估了许问天。
此刻,方谪尘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境界,可是许问天的莫测高深,让他感觉到
对方犹如一深潭,看不见底,谁也无法料到一脚踏下去,将会有多深,由此可知许问天的深
浅。
方谪尘心态一坚,无数闪烁的刀光变成一道赤芒,如同幻影般迎空直三尺外的许问天,不
带一丝的风声,也无一颗尘埃抑起。
那颤抖的刀芒势如长空划出的惊电,眼看要角及许问天的腰际之时,许问天仅是一摇一闪
,修长的体形如成折成两半,凌空如鬼魅般飘飞,直向黑暗的夜空飞去,仿佛退缩到黑暗的
另一边,像一只白翼的蝙蝠那般快倏如风。
方谪尘更是大吃一惊,因为他分明感觉到许问天飞退之时,周围的劲气在许问天划翔之时
,仿佛忽然被他抽走一般,自己面前完全如同一片真空,而飞退的许问天如同一支得箭被一
把无形的弦拉得崩紧崩紧,如同圆月。
那种隐藏的潜力,让方谪尘感觉到许问天心中露出无限的杀机,大有一气呵成之意。
许问天自黑暗之中扶玉剑奔袭而来的力量是何等的威猛,更何况他手中的玉剑名列十大神
器,无坚不摧,攻无不克,谁人家挡其锋?
到了现在,方谪尘将要一尝其锋芒,更为可怕的是,方谪尘虽然感觉到了隐藏于夜空之中
的铺天盖地的杀气,却丝毫无法把握到许问天会从何方而来,那把玉剑从何时而降。
方谪尘暗然想想要是有人助他一臂之力就好了,他转念之间立即打消这种可怕的念头,要
知道任何一丝的侥幸心理只能是彻底的失败。方谪尘开始收敛心神,缓缓闭上眼睛,顿
时眼前的明灭不住的火把全都消弥之内心世界,整个人的心神沉浸入一种无我无敌的忘我境
界,心灵一片宁静,不为一丝一毫的外物所惊。
那种感觉是玄之又玄的,妙之又妙,仿佛自己的内心由于心神的沉静而漂涉起来,自己的
身体仿佛突然之间和身边的草、树找到了某种联系,可以通过精神相互沟通,来传递彼此之
间的欣喜与悲哀,仿佛又与这黑夜融为一体,自己毫无疑问的成为这峡谷,这山势和地形不
可缺少的一部分。
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许问天的存在。
许问天以惊人的身法,如金鸡般独立于一高达四丈有余的树巅之上,如同夜神一般俯视着
脚下众人,仿佛一切尽在眼底,那闪烁着光芒的玉剑由于他功力的掩盖,连天生的光芒也被
其遮没,眼神冷漠得像地狱的死神,透露出森森杀机。
片刻之后,许问天开始冉冉起飞,他白羽般的衣服凌空飘起,如同飞仙一般自由自在,直
飞临于方谪尘的头顶,猛然倒扑而下,直如殒石破空而下。
方谪尘利用心神同大自然之间的特殊感应,猛然体会到了许问天的奇招,在许问天身形临
空刚渡之时,方谪尘忽然灵机一动,双脚如同风轮一般在地上疯狂的踢动,卷起漫天的飞尘
。
旁边的众人吃惊的看着方谙尘的颠狂举动,直到方谪尘完全淹没于那一幢幢的尘埃雾之中
,连其人影也难以看清了。
正在此时,他们忽觉山之颠,一通惊电自高空划下。
许问天自四丈余的高岸,兵剑狂驶而下,玉剑的剑尖叶出晶莹的光芒夜空中拖过,如同
流星一般灿烂,煞是好看。
待许问天狂攻而下时,发现方谪尘居然消没于巨大的烟雾之时,烟雾腾腾,形成如同小丘
般的烟雾,让许问天是有目难见,片刻间失去方谪尘的人影,与此同时,也失去了攻击的目
标。
战云也不禁有些佩服方谪尘的机警,要知道对决之间,武力并不是对决取胜的唯一凭借,
更要靠一个人临阵的智慧和谋略,所谓上兵对下兵之力,正是取胜之道。
方谪法机智地利用地形,利用搅起的烟雾扳回失去的优势。
许问天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在临空下降的同时,沿着烟雾呈螺旋般的方向飞飘而下,落
向离雾丈远之地。
一阵秋风迎面而来之时,那幢烟雾也随风飘移,隐隐露出方谪尘的人形来,只见他仍立在
原位,只是面上、发上、衣上灰尘满布,如同沙粒之中钻出的土鼠般,灰头灰面。
就连紫衣人也忍不住微笑,战云更是又好气又好笑,笑方谪尘的诡计自作自受。
许问天却是一脸的铁青,他势在必得的一招居然被方谪这么一胡闹般的搅和了,而且简直
有些不明不白。
方谪尘此刻心里直叫侥幸,刚才他所占的地方若非沙地,如果是土地,想兴风作浪也不行
,他只能老老实实的接许问天那震惊世人的一招。
因为许问天那一剑的笼罩范围使他在峡谷之中是无处可遁,即使有地形可遁,他也决不能
躲过许问天飞剑而来的劲气。
方谪尘自问即使是用尽全力,也难以挡住许问天气势盖天的一招,更何况许问天手执的
是神器一般的玉剑。
侥幸之余方谪尘也不禁吓了一身冷汗,连汗水自面上划过,洗过满面的尘埃之时,如一道
泥沟,说不出的狼狈之状。
方谪尘情不自禁对许问天作了一个全新的估量,甚至认为许问天的功力比他要高上半筹,
如果不是许问天比他存有更大的轻敌之心,他一定不会犯刚才的错误。
峡外的风浩浩荡荡的飞扑而来,而方、许二人像两尊雕塑驻立于风中,翻飞的衣袂衬托出
两人与众不同的欣长身形,让人说不出的英伟。
许问天目如遥立的寒星,渗透出无边的冷漠。
方谪尘心神更是清澈如古井,目神之间如枯井无波,坚毅如铁,丝毫不为刚才的失利所动
。
秋天的天气开始叫人不可捉摸,刚才还乌云笼罩,一阵狂风扫过之后,天上的乌云开始成
群结队的四处奔走,而月光开始从乌云的缝隙之间突破出来,夜开始由漆黑,变得迷朦一片
。
云也没了,隐约可见月亮苍白的脸,隐现于乌云的背后,仿佛峡中间的两人,表面的平静
,却难以隐藏于心底汹涌的战意。
当仰视天色之时,可以看到掩月的乌云正在徐徐游走,月儿面上的乌纱随时可能掀开,
大地将重现于月光之中。
方谪尘虽然两眼内视,但来自于外界的反映,他依然可以感觉到云彩的移动,月亮由暗到
明。
许问天双眼平视前方,冷傲的眼神,将世间的一切都神作过眼云烟,心底里冷静得以至于
一切都不存地,只有时光的悄悄流逝,还有大地,天上乌云的游走,游问天际的每一个角落
。
在月亮从乌云中露出一角之时,展露的光华直射而下。
众人感觉到方、许两人的眼神在那一刹那的忽然剧亮起来,不知是由于月光的倒映,还是
两人目光的凌厉,两人的眼神让人有种不敢对视的神光。
在两人的目光交接之时,两人情不自禁心底一震,同时感觉到对方凌厉的杀气,自眼神之
中飞射而出,如同平静的湖面忽然被抛进一块万斤巨石,掀起涛天的巨浪。
在那一刹那间,许问天的玉剑剧亮如同闪电一般,同时许问天的身形冲天而起,白衣随风
飘舞,直如白鹤飘翔般悦目,夺人心弦。
几乎和许问天同时,方谪尘一声长啸,穿云而上,长臂刀拖过的光芒,直如驶过夜空的慧
星,表现出丝毫不亚于对手的声势。
傍晚的影霞幻作乌云,又被夜风吹散,星光又重现于蔚蓝的天空。
第二十五章 扑逆迷离(下)
栖霞山山寨。
经过几个时辰的狂欢之后,已是孤灯点点,随处可扣到如同雷鸣的呼噜声,一边连着一片,此起彼伏,让秦履尘哭笑不得。
夜深人静之时,栖霞山显得更加的静谧,望着蔚蓝的天空,皎洁的月亮悬挂于长空之上,让深夜的秦履尘有些顾影自怜的寂寞。
偶有白云路过,如同清风拂来般轻盈,秦履尘暂时可以忘记眼前的形势,独自沉醉于良辰美景,不知今昔何昔,人间抑或天上。
世间没有绝对的静止,静止的是表面,内心却是如同风卷云涌。
此刻的秦履尘已经忘记不起自己在进入剑林之前的童年,那一切仿佛是一个忆不起的梦,每次他费力的苦想之时,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似乎童年除外剑林之中的事外,总是一片空白,分不清东南西北,问过引他进来的连长老。
这位年迈的长都却说他只是从路上被拣回的,饿得已经是奄奄一息,因为连长老看他可怜,倒卧于风雪之中,却长就一副奇佳的根骨,一看即让连长老慧眼识中,更是爱不释手,毫不犹豫的带回到剑林,和所有剑童一样,成为剑林的未来高手。
当秦履尘回忆起剑林之中度过无忧无虑的岁月之时,面上情不自禁露出缅怀无限的沉浸神情,特别是月华如水的夜晚。
秦履尘忽然心底惊起一丝警兆,他武功虽失,但是他特有的灵感似乎更加敏感,充满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离秦履尘不足十来丈远的地方,刚好是一面示警的铜锣。
虽然不可能如同平时那样的快捷,但秦履尘体内特有的爆发力,使他亦然快如脱兔,几个起落便滚到了铜锣之旁,等起身上,发现是两眼直冒金花,四肢如同脱臼一般。
他知道那是他自己勉强催力的恶果。
他在那一刻几乎可以肯定,来犯者无论对他,还与“大哥”们绝对是敌非友,如果是方谪尘等人,自然不屑如此三更半夜,夜深人静之时前来探庄,不是白道之人,也即为鸡鸣狗盗之辈。
秦履尘毫不犹豫对准铜锣,舞起锣槌狂敲几下,顿时高亢的锣声在栖霞山上变得入耳惊心,几乎是随后的几个呼息之间,大量的灯火如炬般的照彻大堂。
秦履尘有自知之明,此刻以他的功力,一个小喽罗也足以干掉他,他也不跑向大堂,顺势滚到一旁的灌木丛中,隐身于树枝之下。
不到片刻,从灌木的缝隙之间,可以看到成群的黑衣人迈步如飞,衣袂飘舞,迎风发出的咧咧作响。
即使在月夜之下,亦可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如同来自地狱里的阴兵般。
秦履尘暗忖:这群人之间虽然称不上一等的高手,但也绝对在一等二等之间,更为可怕的是这些人从迈开的步伐来看,无不悍厉,充满一种不死不休的一往无前的冷肃。
连躲身于灌木丛中的秦履尘亦能感觉到这群人所形成的杀气汇合成的冰凉冷肃,让本来凉风徐徐的秋风变得如同地狱一般,阴风惨惨。
大厅的大门忽然“轰”的一声大敞扬开。
虽然是刚从酒桌上醒转的“大哥”,却依然显得威风八面,如同巨灵的体形,堵在大门之时,一的地方被他堵上,双手紧握,一杆黑铁巨棍。
即使没作任何的举动,一种霸气依然让人产生难以言喻的震慑作用。
一群夜行人料不到栖霞山群匪会有如此快速反应,正自被如同巨灵横眉怒目的挡者,不由吓得心下暗地一惊。
大哥以一种习惯的轻蔑的眼神注视着当下为首的黑衣人,道:
“你是那个山上的东西?不长眼睛,敢到栖霞山来撒野。”
大哥身后的四兄弟除了“九弟”秦履尘不来,皆不约而同的站在“大哥”的身后。
为首的黑衣人沉默了半晌之后,徐徐走上前,拱手道:
“飞熊山主,切勿误会,我等深夜上山,乃是有要事知会山主!”
秦履尘自始方知“大哥”的名字是飞熊,不要看飞熊长各中五大三粗,就以为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飞熊丝毫不改其色,冷然的道:
“你们撒谎也不打草稿的?背插长刀,一身鬼衣夜服,分明不怀好意而来。”
哪知那为首的黑衣人丝毫不动声色,依然故我的道:
“山主有所不知,这是我们组织的习惯装束,没有一个人例外,全部以黑衣缠身,黑巾蒙头,背插长刀,而且惯于夜间的行事。”
此人果然行事诡异且老炼,把话说得天衣无缝,仿佛一切顺理成章,几乎连秦履尘也有些相信了。秦履尘却注意到,此人虽然侃侃随口而言,但不时朝山寨之后有意无意的注视着,令秦履尘大生警觉之心。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皆在大门之前之时,秦履尘绕过灌木丛,再绕过一块草地,发现寨堂口的两侧,群匪早已埋伏在哪里。
众人见是九爷,连忙出来相见。
秦履尘见其中一个长相颇为机灵的喽罗,朝那人招了招手。
那机灵的喽罗见九爷招唤,步伐轻灵,几个起跃便到了秦履尘的跟前,躬声道:
“九爷有何吩咐,小的候命!”
“你知道要上咱们的栖霞山,除了门前那条道,还有其它方法么?”
那喽罗不禁一愣,秦履暗自祷告,希望此人机灵得不致于看出他言语中的漏洞。
试问,栖霞山的九爷怎么会不知栖霞山的地形呢?
幸好那喽罗只有秦履尘意料之中的精明,立即答道:
“咱们山后那条险径,不知算不算?”
秦履尘不禁一震,果然有条秘径,可以通向栖霞山,秦履尘再也不迟疑,迅速道:
“快,带五十名年轻的,手快脚灵的兄弟,赶往那条路,迟则不及矣!”
那年轻的喽罗也不思索,片刻间已点齐五十名身高体壮的汉子,领着秦履尘直奔山后的捷
径。
果然一路地势膛渐陡峭,山势险峻,随时有滚下悬崖的可能。
秦履尘却不让人点火把,只能借着月光在险峻的山路上行走。
直到走到一个大约有一丈方圆的平地处,旁边是巨大的危石林立,耸然而对,站在平地之
时,藉着月光,一切清晰可见。
秦履尘却觉得峰后的五十几名汉子紧张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秦履尘回头朝“手下”充满自信的笑了一笑。
他的招牌笑容让身侧的喽罗目瞪口呆,山寨上的人谁都清楚,九爷是出名的冷酷,要让他
笑一下,比让他哭一场还难。
身后的壮汉们也暗自纳闷,眼前的九爷一笑之时,倒有一股男人的粗犷风度,要是到山下
的窑子里,不知要迷死多少红姑娘。
秦履尘忽然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同时示意,命令众人向巨石后摒退。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自山脚跟,蜿蜒曲折的伸向山腰的羊肠径上,藉着朦胧的月光,秦履
尘隐约可见十几个黑影跳跃如飞,身手轿健,绝非栖霞山一般徒从可以匹敌。
秦履尘默然想了一会儿,朝那名机灵的年轻人耳语一番。
那名年轻的小伙子立即心领神会,点了其中二十名到另一堆巨石旁。
片刻之后,已隐在了石阵之中,不现其半点身影。
秦履尘朝着剩下的三十人道:
“今夜贼人想以他娘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