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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弃枪让输了,所以战云战队一号在那一时刻骤下心态,即使被对方一枪穿心而过,也决不
退缩,因为他们的领袖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还不知道其名字的人,这等胸襟,这等知
人,所谓士者,当为知己者死。
眼前那一枪要穿胸而过,台上台下的人暗中惊呼,大有心跳到极限的感觉时,战云战队一
号猛然平枪一推,在千钧一发之时,枪杆的中心正好对准黄啸战队一号的枪尖,在刻不容发
的时刻挡住对方穿胸一枪。
但黄啸战队一号那一枪的力量何止千钧,战云战队一号手上只是一把木枪,就算是把钢枪
也会被之戳弯,台上台下的人又是一阵叹息。
战云战队一号这枪虽然守得妙到毫巅,但他却疏忽了手中的枪是一顶即断的木枪,根
本不可能同钢枪相比。
黄啸战队一号也不禁欣喜若狂,正要摧力致对方于死地之时,忽然感觉到枪尖一滑,居然
失去了支力点,人向前冲去。
原来,战云战队一号估到自己的长枪不可能将对方的枪势完全化解,他估计到木枪的弹性
到了极限之时,骤然撤枪,连人带枪平躺于大地之上,使对方持枪飞身而过。
此举其实万分凶险,如果对方蓄有余力,或枪存余势,持枪再击这时,而此刻平躺于地上
的战云战队一号几乎空门尽露,自己的一切均展现于对方枪尖的扫杀范围之内,任对方屠戳
。
但战云战队一号估到对方肯定他逃不过,枪断之时他必死无疑,所以枪势之上根本不会留
有余力,心态上也根本不作任何的估测,对方太自信了,连嘴角露出的笑意都是那样残忍而
冷酷。
这样妙到好处的招式果然使黄啸战队一号大吃一惊,对方的如此豪情几乎让他叫出声来,
与此同时,他只感觉到眼前突然扬起一片沙雾迷朦。
不知何时,一阵急如雷雨的沙砾扑面而来,让他感到吃惊。
原来,战云战队一号仰身倒下之时,忽然想出妙计,双脚脚尖使劲,猛地铲射出一阵阵的
沙粒,峦集如雨,让对方没有余力来攻击自己,担挡对手的进一步攻击,这也算是随手的杰
作。
这招同样大出黄啸战队一号的意料之外,匆忙之下,猛然低头,将面目掩着,只感觉到那
些沙粒击在其余的地方如同针刺,不觉怒意大起。
等黄啸战队一号停身于丈外之时,战云战队一号也是一个鲤鱼打挺,持枪横立,眼神如刀
降般凌厉,比刚才的气势犹盛几分。
战云战队一号经过刚才那阵生与死的较量,几乎同死神是擦肩而过,但凭着一种舍身忘死
的神情和神来之至的智慧将对方志在必得的杀势化解于无形。一种隐藏于心灵深处的屈辱和
自卑在那一刻突然灰飞烟灭,感觉到头上晴空万里,无比蔚蓝,蓦然发现自己同样是强者,
片刻之间信心徒涨,气势在身势和眼神之间表现得淋漓尽致。
反观黄啸战队一号,终究不是修养高深之士,在对方破解自己的必杀招之后,那种失望和
惊骇猛然间袭击了他的狂妄与自信,心里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刚才那种不把对方放
在眼里时的想法和自己是最强者的心态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失误,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说出口
的自咎,发现自己开始认为的一切都是错误,对方同样强悍。
人在开始相信自己错误之时,开始悔恨之时,便是自己的自信受到侵袭之时,而自信受到
挫折的同时,是根本不可能达到自己的巅峰状态,发挥的状态则要大打折扣,特别是对垒
的时刻,信心犹为重要,信心可以使一个人藐视强敌,无所畏惧,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得淋漓
尽致,但错误的自信,高估的自信却是一个武士最为致命的伤口。
黄啸战队一号已经开始把握不了自己,自信受挫之后,连是继续攻击,还是防守亦处于犹
豫,忧柔寡断之中。
战云战队一号在那一刻,几乎丝毫不误地把握到了对方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态,也看透了对
方的弱点,毫不犹豫地踏步飞奔,气势如虹,直到快到自己一枪之域之时,猛然飞身挺枪而
出,扬枪便刺。
这种步势与身法几乎刚才黄啸战队一号如同一般,毫无二致,跃步挺枪,同样的气势凌云
,大有一战而决生死的味道。
但到此刻的黄啸战队一号却处于一种复杂而矛盾的心态当中,当自己承受别人使出与自己
一样的枪势时,他再也不能预测对方下一步的反应,难道自己也仿照战云战队一号那样连人
带枪卧躺下来,也激起一阵飞沙,遮住对方视线,挡担对方的进攻。
这种想法当然是绝对荒唐的,对方已使出一招,自己再去学绝对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但他
此刻的气势与心态却远逊于刚才战云战队一号刚才那种心态,他缺乏的是那种舍生忘死的气
势,何况黄啸在战斗之前所留下的话让他感觉到恐惧,在那阴影在那一刻突然又旋于他的脑
海,那种比死还可怕的惩罚,让他额头的汗水渗渗直下。
等黄啸战队一号凝神之时,战云战队一号的长枪已经离胸仅仅一尺之距。
黄啸战队一号不仅心胆俱裂,手中的长枪猛然上抬,欲架住那穿胸一枪,令他惊喜万分的
是他居然真的架住了那枪。
突然他感觉到对方的枪居然没有一点力量,仿佛只是随便握在上面一样,如此同时,只感
觉到腹部巨痛,人也情不自禁被飞掷出丈外。
原来,战云战队一号知道刚才同样一招使出,必然会使对方万分警惕,特别是那种威猛无
傲气势强横的枪势,对方必然把全部注意力聚中于自己的枪上,所以干脆把长枪作为幌子,
真正的杀手锏却是他猛然下挂的双腿,果然他声东击西之计奏效了。
只是,在那一刻他忽然看到黄啸队战一号眼神之中尽呈恐惧无比,然后是无比的欣喜,那
种死后逢生的感觉让他感觉到黄啸战队一号的队伍本来蓄满真力的双腿,是足以让对方开胸
剖腹,却收了三成力道。
即使如此,黄啸战队一号也滚落两丈开外,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再也爬不起来,眼神之中
尽显失败后的伤痕比肉体更加浓烈。
战云战队看到自己的领队成功地击败对方首领,本来已经快支持不住,突然地气势一涨,
知道自己是胜利在望。
而黄啸战队其余的人则情势相比,知道后援已绝,而对方又得新力,阶时更加的心恢意冷
,此消彼长之下,再也难以维持均衡的形势。
战云战队一号也不归阵,依照先强取弱的原则去找对方的弱手下手。一连几次,连伤对方
几人,直到最后一名黄啸战队的一等武士失去斗志与战斗力,终于以全取敌阵而结束。
黄啸看到自己的战队终于全部沦陷,再也看不下去,猛然拂袖而去。
而战云则从台上走下来看到自己的战队的武士,不是累得筋疲力竭,则是身上衣衫被划得
破碎不堪,鲜血沾满全身。
战云看看这群为自己争取胜利的虎狼之士,坚毅的眼神也不禁湿润了,战云将自己干净如
洗的衣衫一块块撕下,为那些战士擦去脸上的汗渍,背上,胸前的血迹,直到最后一天时,
郑重地看着一号。
“你是一等一的武士,我向请你们加入风云十八骑。”
风云十八骑是风云堂的招牌力量,也是同心盟的核心骨干之一,不但忠贞义烈,而且视死
如归,择人之严,是难以想象,对于同心盟这些总堂的武士来说,是种梦寐以求的荣誉,十
人不禁喜极而泣。
战云将那些沾满汗渍与血迹的衣布伸手纳进自己的怀里,对十人道:
“你们以后就要同我们同甘共苦了,去换件衣服吧!”
十名武士昂然而去。
选盟主大会剩下最后一关,而最后一关会比是什么呢?
那道银虹在天空之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不带一丝雕琢的痕迹。
在那一刻,方谪尘再也感觉不到邹厉虹的存在,仿佛忽然消失在独角峰顶,山顶之上反剩
下他方谪尘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有的就是凉风习习,再有的就是山顶那轮皎洁的明月。
此刻的明月大如车轮,仿佛触手可及,那样的明亮,那样可接近。
方谪尘忽然抬起头来,长背刀向下向上划起,幻划出一道白虹,只听到一声叮响,便又陷
于一种死的沉寂,偶有山风吹来。
邹厉虹的身影像风一样,时现时隐,魔幻的影子若有若无,充满了神秘的色彩,让人感觉
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森与恐怖,仿佛独角峰顶,如同九幽冥殿,鬼影幢幢一般。
但是天上的白云,蔚蓝无净的天空是那样的恬静。
邹厉虹无论怎样飞挪身形,他却始终感觉到方谪尘的存在,存在的如同脚底下的独角峰,
沉默冷静如同独角峰。
他已经变幻了四面八方五百五十个形位,以上千种手法来引诱方谪尘,但是方谪尘如同枯
佛生成一般,任万般色相的千姿百态的引诱,方谪尘心如枯井,不起一丝波澜,视一切如
过往云烟,真的大彻大悟看透十丈红尘。
邹厉虹的勾镰刀法是刀法中极品之一,是凶师最引以为傲的绝技,凶师当年为寻求一个可
以传此绝技的传人,等了整整四十年,踏遍了万水千山,才在白山黑水之间的一个小镇的路
上看到根首绝佳的邹厉虹,那时的邹厉虹正被一群恶狼包围,却混然不惧,利用有利的山坡
地形,用坡上的石头砸向进攻的狼群,在石尽之际,正遇黑道领袖凶师的出现,才将他从群
狼的利爪下救出。
令凶师惊异的是不足十龄的邹厉虹居然丝毫不惧,面色不变,面对群狼亦是从容以待,令
凶帅大为欣赏,发现这个绝世奇才,如获珍宝一样带回自己的栖身之地,把自己的一身绝
密托负于这一男孩。
邹厉虹不但根骨绝佳,也绝世聪明,学武的天赋远胜于师门下其他三人,历经十五年艰辛
,成功地学会凶师的勾镰刀法。
学成极品刀法以后,出山便连战连胜。
每次邹厉虹不以力而使峻全功,由此可见邹厉虹可算是名副其实。
但眼前的方谪尘比他遇到的任何一个不同,他并不的凶厉与张狂,也没有天山樵隐的孤傲
与清高,刚惮自由,更没有无嗅大师的禅机,恬静无为,但他却似乎比任何一个还要
难以对付,也比其余任何人也难以捉摸。
方谪尘首先选择的战术就是以静制动,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这似乎同方谪尘本来的洒脱
狂放的性格是背道而驰的,但鬼使神差的是他还是选择了这种令邹厉虹作为反感和难受的
战术。
诚然这种局面不可能永远地保持下去,一个是千方百计的诱使一人出手,另一个人却对任
何诱惑不理不睬,这战对决如何能进行。
方谪尘正揣摸邹厉虹的想法,那柄勾镰刀法忽然急剧的加速,满天厉啸起来,如同厉鬼当
空能舞,带着勾魂索魄的凄叫。
如此同时,天上明月的月光也黯淡了下来,那柄雪亮的勾镰刀舞起满天的花雨,刀面上反
映的月光灿烂缤纷如同乱坠的天花,瑞雪般重叠一层层铺压而下,叫人眼花缭乱,心神直眩
。
方谪尘感觉到邹厉虹也放弃从气势上来压倒他,准备以硬碰硬,以正面和他交锋,当然这
也是他一直期盼的。
方谪尘也不抬头去欣赏漫天的灿烂花雨,长臂刀凌空一圈,顿时刀光扫过,浑身如同被一
个浑圆的光球所笼罩一般,一时之间叫人看得神奇莫名,那漫天的花雨栖落于那光落上时,
一阵如同急雨的乱响过后,是斗大的火花直溅,一朵接一朵,让人目瞪口呆。
一阵激烈的拼撞过去之后,邹厉虹已落于原地,静静地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气不喘的
方谪尘,方谪尘面上露出真诚灿烂的微笑。
邹厉虹叹道:“方兄的确守得天衣无缝,我这招满天花雨花了三个月才有小成,半年放
至纯熟,出门以来,没有人如方兄这样从容的接下。”
方谪尘坦然道:“不瞒邹兄说,我思来忖去,仅剩下此招挽可抵挡邹兄这招神奇的满天
花雨,否则我就要跳崖而逃了。”
一向苟不言笑的邹厉虹也被方谪尘的风趣逗笑了,道:
“想不到方兄如此坦白,只是我还有些东西请方兄指点。”
方谪尘没有答言,只是把刀一拾,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邹厉虹缓缓拾起勾镰刀,举过头顶,手指微一使力,那勾镰刀在天蚕丝的束缚下,以他的
手心为圆心缓缓地飞旋起来。
邹厉虹一边放,勾镰刀旋转的圈子也不断加大,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开始是无声的,
后来隐约可见轻微的尖啸,最后越来越凄厉。
邹厉虹的头顶,形成一个直径一丈左右的圆环,就像佛祖顶上的光环,无比的诡异,那邹
厉虹的面上更是冷若寒冰,眼里露出森毒的杀机,让人感觉到阴森与恐惧,心神也会为之所
慑。
方谪尘静静屏视前方,一脸的平静无惊无怒,无忧无扰,充满着恬和与安宁,仿佛听不见
勾镰刀那摧魂夺魄的厉叫,亦根本无视头顶那勾镰刀形成的诡异光圈,叫人心玄神怡的光圈
。
除了邹厉虹谁也无法预测那锋利得足以削金断玉的勾镰刀去向那里攻击,以天蚕丝的长度
和邹厉虹那诡似神奇的手法,似乎方谪尘除了脚掌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成为其攻击点。
但不幸的是邹厉虹选择的正是方谪尘的脚掌,不知那勾镰刀为何物所铸,邹厉虹似乎根本
不怕其为地面的石土所伤,居然勾镰刀粘着地面,直向方谪尘的脚心直插而去,惊人的速度
快若电光石火。
方谪尘果真没有料到邹厉虹居然选择这种高度来攻击,但脚掌之地是每个人的死角,防守
是绝对最弱的地方,本来脚掌是与地面相触,一般人不会去选择这种几乎不存在的死角选为
攻击点,但邹厉虹是创造黑道神话的人物,他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所以邹厉虹可以选择这一点。
独角峰的峰顶,并不是宽敞的平原地,可以任驰骋,就是说上面不是很宽敞,而方谪尘站
的地方稍微平整些,但要让出邹厉虹的勾镰刀进袭的范围是绝对不够的。不行就只是跃起,
那样则会使身子腾空,无力可使之时,而邹厉虹的勾镰刀法运行之巧妙,千奇百幻,谁也不
知道他的勾镰刀会以那个角落射出,既然能从别人认为不可能的脚底下发出攻击,半空中的
人任何一个部位则都会成为其勾镰刀的刀眼。
方谪尘是那种很觉得住气的人,这点秦履尘早已承认了,虽然平时一些事显得心不在焉,
可一旦进入正轨,却是百般的正经。
眼看那如银虹乱舞的勾镰刀要驶到方谪尘脚跟之时,方谪尘忽然前跃,居然落在他自己的
刀柄上,而他的刀正好在他面前。
邹厉虹见方谪尘如同玩杂技般的取巧,又好气又好笑,顺手一抖,那勾镰刀居然直勾那把
长臂刀,只要刀被邹厉虹勾上,方谪尘恐怕不想输也不成,成功就在此一瞬。
哪知方谪尘在勾镰刀回过身来,人直向空翻出,两脚尖猛然拔起了长刀,等人落在一颗
大石之上时,手一伸刚好握到自己的长刀。
邹厉虹冷笑道:“方兄的心思果然巧妙,难道只凭偷机取巧来博得星芒侠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