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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站不起来。
刚才同导魂术产生的幻想的斗争,已使他损耗了残存的力量,再也支持不住了,连人卧倒
在地上。
秦履尘强忍着内腑的巨痛,发现白袍老人飞遁的路上留下几滴血渍,既感到侥幸又是骇然
,比起死去的倭寇,白袍老人的导魂术不知高明了多少倍,白袍老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仍然可以从容逃脱。
两个半死不活的人,坐在疲马“小妞”背上,但方谪尘的精神却很好,笑道:
“这老王八蛋活像地狱钻出来的瘟神,二话不说就要取我性命,妈的索命鬼也得来个声明
,吹些阴风吗?没来几下,我就左臂挂彩了,只能独臂刀侠大战罗,哈哈……”方谪尘已是
脸色因失血而变得苍白。
秦履尘乐意听他的破口大骂,仿佛有骂不完的怨气一般。
“幸亏小妞聪明,我让它到城里求救,如果碰上,是我方谪尘上辈子积阴德,如果碰不上
,或者不及,就由你来照顾小妞了,我是不是上辈子是个大善人,小妞!”
小妞却不太卖帐,左右晃动着长脖子。
“喝!你不给面子,你这死马!”刚骂完几句,小妞居然赌气似的直朝山路走,崎岖的路
颠簸不平,左摇右晃。
秦履尘不禁哭笑不得,骂道:
“你这混蛋,把小妞给得罪了,连我也跟着遭殃,小妞,你大仁大义不要见这小人的怪,
趁早回家,天地快黑了。”
小妞果然登上正途,开始迈开四蹄,加速奔驰起来。
在灯火依稀之时,秦履尘,方谪尘连同马中之皇“小妞”到达风云堂堂前,早有人通报,
战云以及翟云亲自出来迎接。
战云笑道:
“不知方兄已到,未去迎接,还望恕罪。”
方谪尘满脸不在乎地说道:
“战堂主勿客气,我秋兄的事情,亦即是我的事情,只不过路上差点被人收拾了,现在想
找堂主接间静室。”
战云不禁大惊,连忙吩咐找间静室,将方谪尘扶了进去。
秦履尘压下伤势,低声朝战云道:
“来人可能是倭寇组织中,最为可怕的高手,杀得我们兄弟俩是还手无力,我也受了内伤
,明天早上再来见堂主。”
战云看着秦履尘捧着胸走出门外,面上幻起捉摸不定的神色。
秦履尘的疗伤法门是秦履尘习自剑林的独门绝技解甲大法,意在以自解武力的方式,任由
真气进行自疗,精神进入一种由神返虚之境。
由于秦履尘最喜挑战,愈是难炼的功夫,愈是玄奥神奇的功夫愈是好奇,亦越想一探究竟
,解甲大法正是几门古怪艰难的武学之一,几乎历代剑式因为它难以上手,而放弃对这门深
奥的功夫的修炼,而堆压武简的下层,只到秦履尘发现,才见天日。
解甲大法最妙的即是一旦进入自疗,全身各大穴位悉数闭塞,听觉视觉亦全部失效,整个
人进入一种自给自足的世界,如同与外世相隔绝的世外桃源,通过自身生生不息的真气推动
来自先天的生机走遍周身,通过四肢百骸,如同一个天无的宝藏般,实在是无上的大法。
到第二天早,秦履尘一早就神采奕奕地爬了起来,如同根本没有受伤一般,让战云暗暗称
。
到了第三天,方涌尘方正式走出静室,只到大家都在门外等候,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战
堂主,有没有填五脏庙的。”
众人不禁哄堂大笑,由于伤势刚欲,秦履尘和方谪尘都不敢狂放喝酒,虽然见到美酒,也
只能喉中发痒,无可奈何。
到了院中,许多人正围着小妞看,马中之皇的神骏与威武像是异常出众了,“小妞”虽为
众人围观,依然故我,扬起马颈,视人若无物一般,可见马亦是一种高傲的动物,特别是
这马中之皇。
战云亦啧啧赞道:
“方兄弟这马的确是万里挑一的神驹,当初你就是骑着它,追杀阴山七寇七百里么!”
方谪尘说道:
“是七百里么?反正那七个王八蛋拼命的跑,我就拼命的追。”
众人谈得甚是融洽,正欢之际,有人来报,江南魏府少族主逍遥魏青黛明拜贴投到。
战云一望众人,却猜不出逍遥魏青黛明的来意,只好亲自出门迎接,毕竟魏青黛明是江南
魏族的代表人物之一,又是烟雨堂堂主魏青黛的堂兄,身份的确不一般。
而秦履尘、方谪尘感觉到彼此都是年青人,来自内心之中大有一比高低的味道,特别是方
谪尘两人同处南方,不过是一个江边一个沿海,对彼此的声名或者更仰慕已久,那种期待相
遇的渴望或者更为激烈。
两人来到堂外院中之时,只见一位年龄约在二十五六的年青人,华贵的银绸像柔软的波浪
一般轻柔,而闪着的争有光显得无比的华贵,头发上佩一颗蓝田美玉,并镶有珠华灿烂的珠
宝,饱满的天庭显示出与众不同,目若朗星,顾盼生辉,窄而不陡的鼻梁,显示出谦和的个
性,细菁的双唇亦显出江南男子的英俊风采。
整个人如同玉树临风一般,华丽的外饰,朴实的神情,仿佛不受外物所束缚一般,一种出
自内在的洒脱与飘然与方谪尘的幽默,飞扬性格亦是各有千秋。
魏青黛明显得谦和有礼,见到战云出堂,先拱手道:
“魏青黛明特来拜见战堂主!”
战云立即谦道:
“魏公子太客气了,战云怎及得上魏公子一拜,我们还是堂上奉茶吧。”
当介绍到秦履尘时,魏青黛明有意无意地多看了几眼,欣然道:
“看秋兄了民不过与我等年龄相若,家妹亦是对秋兄欣赏有加,怎么江湖上秋兄仿佛默默
无闻呢?”
秦履尘听到魏青黛对他的盛赏,老脸不仅一红,众人没有看到他异常少有的表情。
但是被有心的方谪尘捕捉到,给了秦履尘一个会心的微笑。
秦秘尘微笑道:
“秋某出道不久,在江湖上流浪了些日子,直到最近,由于我们堂主的提拔,才如同飘萍
般找到了根,稳定下来,倒是让魏公方见笑了。”
魏青黛明潇洒地笑了一下,非常具有风度的确有江南魏族,武林世家的风度,每一个动作
既
有谦虚的朴实,又有高贵的气质,蕴含在内,让秦履尘、方谪尘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亦是心
折不已。
不可否认,这种风度并非是天生的,而是来自后天的环境,魏青黛明自少成长于富贵的
家
庭,过着神灵鼎食的生活,与秦履尘自小同丹枫院一群兄弟充间,进行坚苦训练,与大家
可以说是同等地位的,当然后来随着实力日益突出,威望日高,英雄领袖气质到脱颖而出,
而方谪尘更是清苦,除了武道上的修行,即是深漂五湖四海,隐姓埋名。
当介绍到方谪尘时,方谪尘亦比秦履尘名声卓著得多,让魏青黛明的反应则显得热情得多
,眼神亦是一亮,露出一种相见恨晚的神情,道:
“魏青黛明早闻方兄大名,孤身狂马单挑阴山七寇,杀得这九恶寇落花流水,真是相见恨
晚。”
方谪尘明显不满魏青黛明对秦履尘的态度和自己的迥然有异,当然他亦最清楚秦履尘的实
力,而且方谪尘自小的环境,看惯了世间的世态,所以对些豪门大族有天生的抵制心理。
方谪尘嘴角一翘,秦履尘马上看出方谪尘的神情,亦猜出他的意图,在方谪尘背后狠狠有
肘顶了一下。
方谪尘没有办法,换了副面孔,笑道:
“其实我对魏少族主久抑得很,江南魏家名震江湖,魏兄亦是风流倜傥,年少英雄,更让
方某饮服。”
秦履尘拿方谪尘没办法,虽然方谪尘说得表面漂亮,其实讥讽魏青黛明是依靠家族撑起的
声望,外表漂亮,亦是跟洋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魏青黛明是何等的聪明绝顶,哪有听不出方谪尘的弦外之音,充秦履尘惊异的是魏青黛明
表现出异常好的修养,没有露出丝毫不悦的神情,反而是微笑了一下。
战云识机地问道:
“魏族主前辈身体还安健吧!不知少族主此行……?”
魏青黛明马上和颜道:
“多谢堂主关注,家父身体一向很好,青明此行,一方面是为探望家妹,同时对贵盟盟主
的选拔亦表示关注,这是家父的意思,这里还有封书信,正是父亲大人托我带给堂主的。”
战云不禁有些惑然,江南魏族族主虽然和自己有个数面之像,但并无很深的交情,书信
往来则更不必说,但还是很恭敬的接了过来。
一时之间摸不透江面魏族一族之主的用意,看到魏青黛明似乎等待他拆信,满怀疑惑的拆
开信。
看完信,不禁大喜,原来魏家族主正是几十年不曾出的当年江湖人称天斩魏啸天,那亦
是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天斩魏啸天正是凭手中的斩龙刀,让魏家在武林中的地位陡升,一举
成为江南武林的领导地位,在武林之中亦是如日中天,可以说同同心盟主白须天王龙扬同一
级别的人物,亦是战云的长辈级的人物。
得到这魏家族主的暗示,即指明希望他可以继承白须天王龙扬的遗志,把同心盟发扬广大
之类的话,意在表明,不但魏家表明立场,烟雨堂堂主魏青黛亦会钻出来支持战云的立
场。
魏青黛明待战云看完信,道:
“家父在青明临走时还托青明捎来几句口信,他老人家说,马上即是风云际会,同心盟分
裂,将是武林白道力量失去重要的支柱,希望战堂主重振同心盟,迎接即将来临的风雨。”
这句话听得战云如了坠五里云雾,但天斩魏啸天是上辈之中非常超卓的人物,不但天资
绝出,其眼力放眼江湖亦是曲指可数,此中必然有意。
但听觉秦履尘心中一震,似乎听过类似的话,却一时记不起而已。
方谪尘却一直瞧着窗外,对于室内的讲话丝毫不表示关心,一副冷漠的神情,让秦履尘也
拿他没办法。
不到一刻,魏青黛明便起身告辞,秦履尘亦随战云等将魏青黛明送出大门口,直到魏青黛
明华贵的马车消失街道的尽头。
有了烟雨堂的支持,顿时形势又变得几分明朗。
由于方谪尘的加盟,战云开始满怀筹策起来,道:
“现在我们应付的还是内部危机,选盟大会在即,内部分忧无法解决,随时同心盟都有分
裂的危险,所以我们首先要把柳堂主的家眷救回来,至于黄啸,我们现其态度,到时有了三
堂的力量,他一堂亦难有作为。”
方谪尘道:
“这个我倒是可以出些力,只要真是那群东洋鬼作的乱,我就有办法揪他们出来。”对付
倭寇,方谪尘当仁不让的是权威人物。
战云不禁大喜道:
“有了方兄这句话,战云可是吃了定心丸,洛城是同心盟的天下,建立的建报网最是密集
,方兄弟可以任意驱使。”
方谪尘连忙摇头,伸出手作个制止的动作道:
“倭寇最善于隐形匿迹,人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有秋兄帮我就行,我先去作些准备,你
们先聊一下。”说完便转身而去。
战云对于方谪尘的古道热肠称赞不已,不在乎任何的名利,纯样的帮同心盟打长工,同时
对秦履尘亦是更加信籁。
方谪尘一到了夜里,出奇的精神,跟在身后的秦履尘,两人像夜游神一般,两人的黑巾蒙
头,面孔紧包,紧身的夜行衣,只露出两只精光闪闪的眼睛,显得异常的诡密。
秦履尘跟着方谪尘,似乎漫无目的的在夜色掩护下奔跑,不禁忍不住问道:
“你真的以为倭人会把柳铁渔一家藏在城里不成?”
“当然不在!”方谪尘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在?”秦履尘失色道:“不在你带着到处跑,你想逛街啊!”
方谪尘漫不经心地东瞧瞧,西望望,停下来说道:
“你以为城外可以找得到吗?我就是要玩瞎猫碰到死老鼠的游戏,我对他们的行踪出没太熟
悉了,放心吧,一定可以钓到大鱼,嘘!”方谪尘忽然警戒地蹲了下来。
秦履尘没办法,只好装模作样地蹲了下来。
果然听到脚步响声,整齐而响亮,在静寂的夜里,显得异常的让人注意,而且越来越近,
从墙的另外一边传来。
等发出脚步声的人出现时,令秦履尘气结,是同心盟守夜巡逻的人,秦履尘却发现方谪尘
丝毫不为之所动,反而显得更加的机警,甚至秦履尘可以感觉到方谪尘的心跳亦受到人为的
抑制。
令秦履尘大感振奋的是,整个的巡逻队过去时,几道如同从地狱钻出黑色幽灵般的人物出
现在对面的墙头,陡然一看之下,不让人吓昏吓死才怪。
两人几乎在没有任何困难的条件下可以看出是三条人影,迎风矗立墙头,一色的黑巾蒙面
包头,一身的的扮与秦履尘两人是大同小异,在黑夜之中更是难以分辨,三对精光闪闪的眼
睛,在夜色之中犹为刺目,像死神般。
方谪尘忽然暗传以传声之法叫道:
“快闭上眼睛。”
秦履尘立即闭上眼睛,刚闭上眼睛,感觉到三道巡逻的目光从身上扫过,如同深秋的寒意
一扫而过一般。
秦履尘不禁有些骇然,倭人之中哪有如此多的高手,仿佛层出不穷,一个接一个一般,而
且似乎个个扎手得紧。
当感到那三道凌厉的目光避离他的藏身之地后,两人方敢睁开眼睛,却只看到最后一飘衣
袂。
秦履尘不禁大急,正欲飞身而上,却被方谪尘紧紧拉住。
果然一道人影又立上墙头,秦履尘想不到倭人居然如此机警狡猾。
那人伫立了半刻之后,跃下墙头,如飞而去。
这回秦履尘知道追踪的经验,方谪尘比他高明一万倍,自己只是刚出茅庐的小子,刚出
襁袱的婴儿一般。
方谪尘亦是等待半刻之后,方飞身掠上墙头,秦履尘连忙跟上,却不见一个倭人的人影,
全都蒸发在空中一般。
方谪尘却丝毫没有丧魂落魄的情形,一副胸有成竹的镇重,向秦履尘竖了个大拇指,然后
一摆,作出一个走的姿势。
对于方谪尘的做作,秦履尘只有一脸无奈的苦笑。
方谪尘如同按图索翼一般,一路上毫不停步,狂奔如飞,直到走了半个时辰,秦履尘才看
出其中的奥妙来。
原来方谪尘凭的是嗅觉来追踪倭寇,每走一段距离,他会用力地呼吸,然后不加思索的奔
行。
而这条跑线是一直通向城外,直奔洛城之外的卧虎山,一座布满丛林与荆棘的大山,据说
山中有恶虎盘踞,即使是白天亦出没无常,附近一带的樵子根本不敢上山,说到传神之处,
上面藏有妖魔鬼怪,让周围的人视之为生命禁区。
快到山脚下之时,方涌尘的动作更是小心翼翼,五步一趋,七步一避,仿佛可以嗅到山中
危险一般,秦履尘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在方谪尘的要求下,始终保持一段距离,既不得拉远
,亦不得靠近。
直到越过最高峰,看到方谪尘在远处向他招手,示意他走近。
两人蹲在一个深丛灌木片之内,仅通过模糊的星光来辨别路经。
方涌尘伸出食指,向灌木林的左下方指指点点,顺着方谪尘食指的一指向,秦履尘看到一
块荆棘密布的密地,果真充满了奇诡的色彩。
荆刺之时,隐约可以看到朦胧的烟气,仿佛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