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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动手动脚起来,闹的不可收拾,之后辞职。不过有趣的是,那天杨纵正好跟几个朋友在这家浴池洗澡,而那个醉酒的家伙,也在两天后因为偷税漏税被了起来——这不应该是巧合”
“所以,原来这位差点成了圣人的杨公子,还是懂一点权术的”温谅的眼睛眯了起来,道:“既然懂权术,那便没什么不可商量……”
“我也是这样想,有了这个陆真真,跟杨纵就可以谈判”
至于谈什么,温谅当然明白,无外乎维系一个表面的婚姻形式,联手应付下双方的长辈,不过他既然知道了这一切,就不会再让宁夕去承受这样的屈辱。
“谈谈是可以的,但不是以你的方式,而是以我的方式”温谅轻笑道:“不过跟杨纵谈之前,我还得想办法先去见一个人”
“谁?”
“宁虎臣”
这段时间琐事比较多,我只能尽力保持不断,不过欠下的字数丸子都记得,过两天全部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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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男儿英在智,丈夫雄在胆()
宁夕吃了一惊,腾的站了起来,道:“不行”
温谅默不作声,宁夕急的抓住了他的手,道:“你不能去,别说他不会见你,就是见了,又能怎么样?”
温谅反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轻声道:“你爷爷又不是怪兽,吃不了我如果你能有法子让我跟他见上一面,我可以试着跟他谈谈看,成了自然皆大欢喜,可要是不成,至少也知道此路不通,让我死了这条心,另想别的法子,对不对?”
宁夕心中第一次没了主意,要不是温谅一直以来的惊艳表现给她的思维深处刻下了算无遗策的标签,她根本连一点犹豫都不会有。 w w wnbsp;。 。 c o m宁家那是什么地方?宁老爷子是什么人?连她这个最受宠的嫡系孙女都不敢恣意妄言,你一个外人又能怎么样呢?
可温谅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和温柔,简直让人无法拒绝,宁夕神sè复杂的望着他,好一会才低声道:“你,你有几成把握?”
温谅微微一笑,道:“我连一成把握都没有,可要是不去冒险赌一把……”他的脸上渐渐的显出几分凝重,道:“我怕这辈子都会后悔自己的懦弱和无能……”
宁夕眼中露出痛苦的挣扎,她既为拥有温谅这样敢于承担一切的男人而自豪,却也不愿让他一个人去独自面对宁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况且以爷爷的xìng子,她真的无法判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温谅柔声道:“好了,别担心。以你爷爷的身份,哪里会真的来为难我?那样太小看了他,也太高看了我,我不是去逼宫,也不是去谈判,只是想一个晚辈的身份去见见他,或者,他在等着我上门也说不定……”
宁夕猛的抬起头,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道:“你说什么?他……他在等你……”
温谅摇摇头。道:“我不敢肯定,但这件事从头到尾总有些地方让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不见上这一面,许多疑惑无法解开。如果不解开这些疑惑,就算我肯乖乖的听话做这个缩头乌龟,灰溜溜的滚回青州,你的事当然插不上手,可我自己也未必真的能安然无恙”
宁夕被他彻底搞晕了,她这两个月一边要应付家族的压力。一边要瞒着温谅不露出丝毫破绽,更要若无其事的坐庄炒股。将一切事宜处理的井井有条,心力早已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往rì的聪慧和敏锐也随之迟钝了许多,竟一时没有彻底理解温谅话里的意思。
“哦,忘了问,你爷爷从国外回来了吧?”
前不久,也就是演习前夕,宁虎臣出访了欧美几个大国,为对岸民选以及很可能要爆发的台海危机探听各国的口风和表明己方态度。温谅最近忙的焦头烂额,没怎么关注新闻,也不知道回来没有,所以有此一问。
“早回来了,不过昨天又下部队去了,再回京也不知到什么时候,”宁夕叹了口气。不管爷爷怎么对她,但身为宁家的子孙,从小养成的那种孺慕之情总是少不了的,道:“快八十的人了。先是去了趟西川,紧接着出国,回来还没休息几天,又天天往部队跑,他的身体现在一天比一天差……”
“心宽才能体胖,宁老放不下的事情太多,当然是闲不下来。”
温谅说的客气了点,宁虎臣之所以以八十高龄还恋栈不去,放不下的东西真的不多,说笼统点,其实只有一件——那便是权力但共和国的政治五千年来一向如此,君王家有身前事、身后事,臣子们自然也有身前事,身后事,谁也不想英雄了一世,最后该要身退的时候落一个没下场。何况现在毕竟不是帝制独尊、皇权至上的时代,那个时候的许多党争政争,都是君王乐见其成,充当最终的裁判,可到了现在集体负责制,很多时候要平衡,要稳定,要发展,要红sè旗帜不倒,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更大心血,当然,也会让朝局变得更加的复杂和多变。经过几十年的实践证明,要想让共和国长远的屹立在世界的东方,既不能让左压倒了右,也不能让右压倒了左,左右之间你上我下噼里啪啦斗了几十年,却始终没有那一边能彻底压倒另一边,如果再加上某些墙头草和中间派,共和国的前程就是由这三驾马车共同决定,而三角形,是世间最坚固的一种模型
这三派互相牵扯,也互相监督,宁虎臣作为三派里拥有强大话语权的领导者之一,有些时候其实也是身不由己。宁家本身的利益,依附在宁家之上的那些跟随者的利益,由宁家及其跟随者们延伸开去所代表的某一派别的利益,更重要的是,本派别对共和国长治久安和稳定发展所具有的决定xìng的意义,都系于他一人之手,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的担子不可谓不重于泰山。
而另一方面,肩扛天下,手握chūn秋,那种处于权力巅峰之上的极致快感,也确实能让一个人为之深深的迷醉,别说到了八十,就是再过十年,也未必能淡然处之,慨然弃之。
“我倒是真的希望他能闲下来,不要再这样劳心劳力,就像年前去西川散心那样,好好享受一下退休后的生活,其实也不错。”
“西川?”温谅隐隐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可脑海里乱糟糟的,下意识的道:“他去西川做什么?”
“说是去见一个老朋友,谁知道呢,反正神秘的很……”
温谅又想了一会,确定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也就放弃了,不过宁夕说的话从家人的角度去想自然没错,可要放到朝局来看,无疑是痴人说梦。在这个政治漩涡渐成风暴的时代,没有了宁虎臣这根定海神针,宁家将何去何从?所以这一次宁虎臣要么“坚持不退”,要么“退而不隐”,前者对抗激烈,但胜负未知,后者暂时失利,却可蛰伏待时,两害相权取其轻,前世里到了明年,宁虎臣便退了下来,选的正是第二条路。
温谅转头看着宁夕,道:“既然对我去见你爷爷,咱们没有了异议,那下一个问题,我该怎么见到他?”
跑上门去直接说我是青州来的商人,想跟宁老爷子做笔买卖,那样一条腿是肯定保不住了,或者说我跟你家宁夕有一腿,今天来见见家长,那样不能确定是哪一条腿保不住,所以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才能让宁虎臣接见自己?
宁夕也不敢保证,她固然有zì yóu进出那座小小的四合院的权力,可放眼京城乃至整个共和国,能有资格进去见一见老爷子的人其实并不太多,温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会是其中之一。
两人一起研究了数个主意,却立刻都否决了,最后还是决定选择最简单的方法,由宁夕事先禀报说温谅想要求见,至于见不见只能由老爷子自己做主。
对付宁虎臣这样的人,什么心机诡计都是假的,唯有诚意和平常心,才能在绝境中觅得一线生机。
“……要能见到我爷爷,你准备怎么谈?”
“随机应变吧,”温谅在宁夕脸sè重新变得苍白前,忙补充道:“不过大概有了点思路,你听听看……其实破这个死局,有两个重点,一是杨纵,首先得让他不具备威胁,能为我们所用最好,不能用也不能添乱,有了那个叫陆真真的女孩,这一点就不再是问题;第二点,也是最难的一点,是怎样说服你爷爷,让他相信,即使不通过联姻,也能让宁雷两家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成为一个短期,或者长期的,可以信赖的共同体……”
宁夕一直关心则乱,身在局中,思路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虽然想到了第一点,也果断的进行了cāo作,却从没想过第二点,可能也是因为她从来没想过爷爷做下的决定,还会有重新更改的可能xìng,因此脑海里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不用联姻,也可以合作……”
“不错,联姻只是表达彼此诚意的一种方法,且已经被多次证明并不是多么牢靠的一种方法,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比联姻更好的法子,是不是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去改变这一切?”
温谅重复道:“哪怕只有一丝,也值得我们付出千百倍的努力”
宁夕目光中异彩连连,道:“可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呢?”
温谅俯身到她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宁夕半信半疑,道:“真的?”
温谅肯定的点点头,他知道这个地方是因为前世里公司跟当地有贸易往来,曾多次去过,亲眼见过那种盛况。
“不过还是要派人去查,在你爷爷回来之前,一定要调查清楚”
宁夕断然道:“我亲自去,今天就走”
计议一定,宁夕没再回房间,急步出门而去,温谅独自在院中又坐了一会,起身回房时,却突然发现宁夕和朱子萱的那间屋子,窗户半开着,朱子萱站在那,露出上身,脸sè木然的望了望温谅,随手关上了窗
ps:关于今年完本的问题,有人可能误解了,丸子是以每个月20万字来计算,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一百多万才能结束,耗费了这么大心血的一本,可能会让它烂尾吗?放心吧,拖了这么久,拖的大家没了激情,所以才希望今年结束,不过结束的前提,自然还是让丸子很认真的写完这本我很任xìng的想要表达一些东西的爽文,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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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虎山行()
暂且放下宁家的事,温谅离开四合院后去了凤凰鸟找范博,经过一天的准备,3月23rì下午三点,凤凰鸟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租下附近国际会议交流中心的大礼堂召开新闻发布会,中外一百多家媒体记者出席。 范博神采飞扬,妙语如珠,就当前大众关心的问题一一回答了记者提问,有些问题甚至相当的尖锐,不过都被范博旁征博引于谈笑中纷纷化解,尤其有记者提到前不久入主上宁高科的股市传闻,范博笑言“公司有意往高科技方面发展,至于是不是上宁高科,或者是别的什么企业,都还在谈,能不能谈成,要看彼此的合作意愿是不是足够的强烈,也许过不了几天就可以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复,但不是今天”。紧接着又有记者问《中国可以说不》成为共和国入世谈判的一大亮点是不是太过幸运和偶然时,他幽默回应说:“正像一个年轻的老婆不愿意搂抱那年老的丈夫一样;幸运女神也不搂抱那迟疑不决、懒惰、相信命运的懦夫。”
这是古印度著名的寓言故事集《五卷》里的话,经过在场知道的人一传播,立刻赢得了大家的热烈掌声。整个记者会场面热烈,气氛和谐,偶尔的杀气也在提问互动中消于无形。范博知识面极广,对营销和传播学又有极深的造诣,经过在苏海碧螺chūn和京城凤凰鸟的实践,已经逐渐具备了独挡一面的能力,而被媒体挖出的大学老师的身份也跟他极力营造的儒商形象十分相称,总而言之,这场记者会借助入世的东风,不仅对公司,也对他个人都取得了预期之外的良好效果。
24rì,25rì,26rì,接连三天。全国媒体长篇累牍的报道了记者会的盛况,《中国可以说不》的销量随即暴涨,并于3月26rì正式突破500万册,创造了共和国图市场的一个奇迹。从1月23rì这本在人民大会堂发布,到3月26rì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销量从无到有飙升到五百万册,抛开各种成本,按每本25。8元的定价。利润应该在五千万左右,这个数字放在当时,足以让所有文化圈内的人为之侧目。
何况,这还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当晚,凤凰鸟在酒店举行了庆祝活动,通过雷方和京大出版社的关系,邀请了文化部一位副部长和市场司、产业司的两位司长莅临,京大校长也应约出席,范博奔走其中。打点上下,自觉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头顶的霓虹、杯中的美酒,曾经高不可攀的权贵在身前咫尺之地,谈笑风生,毫无架子,曾经那些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的莺莺燕燕也裙裾飘香环绕身旁,人人都恨不得来跟自己多说几句话,多呆几分钟。人生至此,其乐何求?
而这样的人生,才是他想要的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不仅是凤凰鸟卖出了近二十年最畅销的一本,也因为纸醉金迷的奢华和璀璨给了范博一个隐隐的错觉——没有温谅,他仍然可以发展的更好
**是推动人类前进的动力,而贪婪,则是推动自己走向灭亡的第一步
也在这天晚上,宁夕从外地连夜赶回,同温谅在四合院里碰了面,将手中一大叠厚厚的资料交给温谅,道:“确实如你所说,当地经营秩序紊乱,乱挖乱采现象严重,一个矿区至少有上百家各种各样的小企业,几乎都是无证开采,唯一由县里控股的国有厂也因为自身技术、资金和管理方面的限制,规模很小……”
她又拿过一份资料,道:“这是从黄淮省地矿局拿到的资料,跟你说的出入不大”
温谅接过来翻看的时候,宁夕突然道:“我很好奇,你怎么对这个行业这么了解的?”
“因为遇到你之前,我也想自己去分一杯羹,所以事先做了点调查。”这是温谅早想好的说辞,重生的事无法解释,那便只能让自己显得贪财了一点,什么钱都想去赚上一赚。
宁夕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在她看来,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释,道:“我爷爷昨天回京,我明天去找他……你,你真的想好了?”
温谅笑道:“你不是临事而惧的人,何苦再说这样的话来乱我的心?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哪怕山有虎,也得虎山行”
第二天上午,宁夕再次来到四合院,没想到刚走到院里的老槐树下,却见到大伯和三叔从宁虎臣的房间里结伴而出,脸sè一个比一个凝重,看上去似乎刚刚挨了顿批。
两人看到宁夕,都笑着打声招呼,对这个家族里最出sè的女孩,长辈们一向都很疼爱,尤其她一去美国五年,回国后又要面临这样的命运,怜惜之难免也有点愧疚。宁老三更是对父亲的联姻之举十分的不以为然,此次事件说难听点叫小挫,正常点看不过是新领导上位必然的一次微调,为此大动干戈,搞什么联姻,实在是小题大做,反应过度。
“你爷爷今天心情不好,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明天再来吧”
宁老三低声嘱咐了一句,追着老大去了,宁夕站在门外踌躇了一会,这个关节进去的话无疑找不自在,可错过了今天,不知道爷爷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