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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博更是吃了一惊,安保卿的大世界在推出会员制后,很快就成为行业标杆,被众多后来者追随模仿。他曾随朋友去过一次,深感这个制度的妙用无穷,却没想到叶智伟原来是给安保卿工作,而温谅看上去更跟对方关系匪浅。
“老叶,瞒的我好苦,大世界原来是在当家,怪不得能想出会员制那么有创意的点子,佩服,佩服!”
叶智伟暗道,温少没点头,我哪敢跟一个外人暴露身份,脸上却看不出异样,笑道:“没问,我当然不好意思。不过有一点猜错了,会员制可不是我的主意……”
他看了温谅一眼,范博恍然大悟,对新老板的认知更深了一层。
实行会员制后,大世界的生意越来越好,这个月开始基本实现盈利,根据叶智伟的乐观估计,不出一年就能收回成本。安保卿更是没少当面感谢温谅,要不是他的指点让大世界占了先机,想从竞争激烈的众多会所里脱颖而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温谅此来就是要给另外一件事收尾,之前他曾让安保卿去苏海省收购了碧螺chun,可苦于缺乏宣传包装,无力打开局面,销售络近乎崩溃。安保卿多次想请温谅出手帮忙,不过温大叔先是忙于政斗,后又忙于创业,竟抽不出时间来擦这个屁股。
不过前段时间他答应安保卿会找一个人来帮忙(详见第一百七十一章),指的就是范博范老师,所以此去关山在邀请叶智伟的同时又带上了范博,就是为了让二人在没有业务瓜葛的时候先熟悉一下,如果能变成朋友,合力运作碧螺chun的时候就会默契许多。
而让范博介入碧螺chun,一方面是帮安保卿的忙,毕竟能用碧螺chun先在苏海打下一个滩头阵地,对以后的发展有莫大的好处;另一方面却是借碧螺chun来练兵的意思,虽然温谅对范博抱有极大的信心,可要服宁夕或其他合伙人重用他,还是得做出成绩才好话。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既能落一个大大的人情,又能用别人的钱和团队锻炼自己人,何乐而不为呢?
安保卿走进包房的瞬间,范博微微感觉到紧张。他交的朋友很杂,隐约知道一点安保卿在道上的名声,本以为要么粗狂豪放威严外露,要么yin冷内敛寒气逼人,却不料眼前这人笑眯眯的一团和气,竟是一个标准的生意人形象。
温谅跟双方做了介绍,又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安保卿虽然对范博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持怀疑态度,但他自认识温谅以来,从没见他走错过一步棋,无形中坚定了信心。
四人依次坐定,温谅先让叶智伟介绍了一下碧螺chun从收购到现在的所有细节,便于范博初步掌握情况。等这方面的差不多了,他端起一杯澄清嫩绿的碧螺chun茶,问道:“要破局,就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然后才能事半功倍,水到渠成!范老师,觉得我们的切入点应该在哪里?”
范博翻动着手中的资料,飞快的吸收着讯息,并在最短的时间转为己用,他知道自己必须交出一个满意的答卷,才能在今后的ri子里得到想要的一切。
“安老板,第一眼看到碧螺chun时,最先想到的是什么?”
范博没有正面回答温谅的话,反而转向安保卿。安保卿笑道:“我粗人一个,只能想到喝他娘的一口,看看值不值这个价!”
范博站了起来,俯仰之间,无比自信,道:“我想到的,却是一首诗!”
叶智伟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经意的扫了安保卿一眼,见他表情无异,笑容满面,心头突的一寒,垂下头去静默不语。
“入山无处不飞翠,碧螺chun香百里醉,自古以来无数文人sāo客都有诗词称颂此茶,在国人心中知名度极高。我这人爱看一些杂书,好像到了72年中美联合公报发表的时候,总理特邀基辛格在沪宁品尝碧螺chun,更是声名远飘海外,震动一时。这样一个极具民族xing的品牌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固然有各种各样的因素,但最主要的还是它的生产销售模式已经不适应如今高度竞争的社会需要……”
温谅打断他一下,笑道:“范老师,我们不是要听的批判传播学理论,只要告诉我一个结论即可。”
范博很有当下属的觉悟,并不觉得尴尬,立刻端正态度,道:“好!我们有品牌、有技术、有茶源,唯一需要改进的,就是思路!的通俗点,茶再好,卖不出去一点用都没有;知名度再大,不能转变成利润,它的知名度就一文不值。”
范博停了停,见温谅和安保卿都在认真的听,继续道:“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想法设法的拓宽销售途径,不仅要占领苏海和江东的市场,更要把茶卖到京城,卖到西川,卖到岭南,长远的,更要卖到国外!”
“温总要找的切入点,我认为是……”
“等等!”
温谅从一边找来一支笔,先在手心写了字,然后递给范博,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学一学古人,看看咱们的主意是否一致?”
安保卿和叶智伟自然要凑趣,齐声叫好。范博心里觉得温谅这个举动太孩子气,表面却还是高高兴兴的接过了笔。
两人同时摊开手掌,写的都是“文化”二字!范博拍腿笑道:“不错,就是文化!想要打开销路,我们要在苏海用文化搭台,为碧螺chun唱戏!”
其实在安保卿收购碧螺chun之后不久,温谅就跟他谈过从文化入手,搞活市场的建议,不过没有明具体的cāo作措施,颇有点不得其门而入的感觉。此刻见范博在短短时间内就准确的抓住了要害,不得不确实有过人之处,但响在安保卿耳边的却是另外两个字:
癫狂!
以他青州教父的身份,已经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持才放旷,叶智伟一手帮他打造了今天的商业规模,却从来毕恭毕敬,不敢稍有逾越,更别跟范博不过初次见面,观感瞬时变得恶劣之极。
范博要来一张白纸,拿起笔迅速的勾勒出几条可行xing建议,思路之敏捷,嗅觉之敏锐,确实不负后世大名。
温谅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范博此人像是一柄双刃剑,如何用好他,就要看自己的手段和本事!
不过,温谅微微一笑,要是连区区一个范博都无法cāo控在掌心之间,何谈去超越那座遥不可攀的高山,击倒那个遥遥在上的对手?
他,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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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碧水湾的往事()
第一百八十四章碧水湾的往事
“……一,要在苏海举办一场‘茶道天下’的文化盛会,邀请省内外知名媒体参加,前三名给予巨额奖励。二,请一些枪手在报纸杂志发表文章,观点要有差异,比如一方捧碧螺chun,一方捧铁观音,以辩论或者骂战的方式制造声势,引人关注;三,要……”
见范博已经沉浸在工作的激情之中,温谅留下叶智伟和他详谈,示意安保卿一同来到走廊上。安保卿低声道:“这个人靠的住吗?”
温谅淡淡的道:“是否靠的住,不是看他的忠心……”
安保卿何等样人,自不会真的把范博放在心上,笑道:“不过此人确实有才,看上去文质彬彬,可搞起宣传来也算不择手段。”
“国情如此,现在的受众相信他们听到看到的一切讯息,并且愿意在这种讯息的指导下去消费去尝试。而范博的长处,就是能在一团乱麻中抓住受众感兴趣的‘点’,然后用各种手段各种方式将这个点无限的放大,大到足以吸引他们从口袋中乖乖的掏钱出来……”温谅叹了口气:“他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我们实力不足,资金有限,只能随波逐流,乘风借势,不要妄图做什么超越时代的创新和壮举。宣传方面交给范博负责,企业的经营管理还由叶智伟做主,以前我跟过的那些策略都可以着手安排……苏海的市场很大,咱们先借碧螺chun试试水……”
90年代初中期的中国市场正在充分展现出一种非理xing的疯狂,它疆域的广袤,消费者层次的参差不齐,以及媒体对新闻事件的冲动,使得某些产品可以依靠一个灵感或一套策划而一夜崛起,名动全国。在这个充满了诱惑和迷人气息的大时代,“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成为无数冒险家为之铭记的箴言,他们用贪婪的目光和无处不在的触角疯狂的收敛着让人瞠目的巨额财富,然后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中或倾覆消失,或水涨船高,谱写了一个又一个名留史册的传奇。
既然重生到了这个时代,不做点什么貌似有点浪费老天的慷慨恩赐,但温谅两世为人,深知商海滔滔,深不可测,一着不慎很可能船毁人亡一蹶不振,所以他心翼翼的四处布局,力求扎稳根基之后,再寻求跨越式的增长。
江东与苏海,就是他的一双翅膀!
走出大世界,温谅紧了紧衣袖,双手插在口袋漫步在街头。一辆壁画蓝的双门本田relude跑车停在他的身边,车窗滑下,露出左雨溪浅笑盈盈的俏脸。
“我还在瞅那辆尼桑公爵呢,怎么又换本田了?左局长,换车比我换衣服都快,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心慌慌呢……”
左雨溪抿嘴一笑,却不接他的话,转动方向盘,从一旁的巷穿了过去,掉头驰上西宫路,径直往东区开去。
温谅歪头看了她一眼,手从下面摸了过去,道:“不理我?有xing格,我喜欢!”
“嗯……别……”
手指透过上衣的下摆钻了进去,撩起贴身的内衣轻轻抚摸着腰间的肌肤,左雨溪笑着扭动身体:“痒,别闹了……”
温谅突然想起前世某交jing部门很有才的一个告示牌“开车不摸啥,摸啥不开车”,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遍布天下的电子眼,可终归有了心理yin影,乖乖的收回了手,问道:“去哪?”
左雨溪眼睛直视着前方,嗓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沙哑,道:“碧水湾,那里……是我跟雨婷闹翻的地方!”
碧水湾!
温谅虽然没有去过,但对这三个字并不陌生。当初为了陷害魏刚以制衡魏晨风,就是让夏富贵请他去碧水湾玩了一夜,然后才在第二天一早回城时硬生生的将他拉入局中。
温谅苦笑道:“那里的风水看来真的不怎么样……”
左雨溪曾答应等他从关山回来,就把陶然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不过在关山呆了三天,心绪冷静下来之后,温谅发觉自己对真相如何并没有太大的求知yu,无论怎样,他喜欢的左雨溪,不在过去,不在未来,而是现在身边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
“如果,我是如果,不想谈论这件事的话,不一定非得给我交待什么……哦……”
车子猛的停下,温谅打住了话头,他本是怜惜之意,可左雨溪的反应却让他一时不知什么好。
左雨溪转过身,静静的看着他,眼眶中慢慢凝聚起晶莹的水雾,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过了片刻,她扭过头去,呆呆的看向窗外,路边的行道树已经凋残,可难道相识以来的情谊,也要随着枯叶化作零落的泥尘?
她低声道:“温谅,不相信我了吗?”
颤抖的声线,沙哑的声音,娇柔的背影,此时的左雨溪没有了一贯的清冷,没有了纵横的凌厉,她只是一个自怜自艾、为爱情伤的女孩,女孩!
温谅何等的聪明,立刻明白她误会了自己的话,以为不愿听她的解释是无法面对可能揭露的真相,心下又好气又好笑。
本来以两人间的默契,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误会,事有反常必为妖,一定是这三天内发生了什么状况,才让左雨溪如此的患得患失。温谅从后环住她的腰身,轻轻的抱她入怀,柔声道:“为什么这样想?”
左雨溪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却任由温谅抱住,道:“陶然跟了什么,对不对?”
温谅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这里!那天陶然口不择言,左雨溪跟他如何如何,温谅才一怒之下将他打了一顿,不然仅仅口角之争,还不至于非要把人往死里整。
他事后虽然jing告过陶然,也相信他不敢将话传到左雨溪耳中,却忘了在场的当事人里,除了他俩、宁夕、范博之外,还有一个爱好八卦的梁茹。以左雨溪的手段,想从她嘴里问话简直轻而易举。
温谅再次苦笑:“对,不过……”
左雨溪猛然转过头来,眼泪顺流而下,道:“那怎么不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以为我被他……被他……”
陶然的原话污秽之极,温谅听到都觉得脏了耳朵,左雨溪自然不出口。温谅向来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是肯换位思考,兼容并蓄,所以他理解身为一个女孩,被自己所爱的人听到这样的话后会有怎样的愤怒和不安,尤其他先是在事后离开了几ri,回来又突然改变了主意,换了谁恐怕也要误会这是在刻意的逃避……
逃避,就是恐惧!
恐惧,即是猜疑!
“笨蛋!”温谅点了点她的鼻尖,擦去腮边的眼泪,语气从没有过的温柔,道:“往ri的jing明都哪里去了,我之所以不告诉,是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既然不相信,又何必拿那样的话去影响的心情?更何况我真怕听了后一气之下搞出人命,我后半辈子岂不是白白的守了活寡?”
左雨溪泪水未散,差点又被他逗笑,咬着唇死死忍住,看上去可爱极了。她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闪动,道:“真的,不骗我?”
温谅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额头贴上她冰冷的额头,轻声道:“听听我的心跳,只有在,它的跳才有意义!”
这是他从没过的情话,左雨溪直起身,右手轻抚着他的脸庞,眼眸尽是刻骨铭心的依恋和沉醉,道:“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流泪……”
温谅感觉着她掌心的温度,道:“我保证,这也是最后一次!”
一场风波就此过去,非但没有影响两人的亲密和默契,反而在一直以来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关系中增加了一点新的东西,或者,新感觉!
左雨溪擦干眼泪,表情很不好意思,一直默默开车再不敢望温谅一眼。这种儿女的情态出现在左雨溪的身上,让温谅十分无语,只好假装没有看到,随口扯起了关山的趣事,抵达碧水湾时,车内的气氛已经变得融洽如初。
左雨溪毕竟不是普通的女孩,方才的失态只因她实在太在乎温谅这个人,一旦发泄过后,很快明白完全是自己杞人忧天,无理取闹,而温谅的包容和大度从来都不曾改变。
他就在那里,在我身边!
碧水湾在东区郊外,建成于九十年代初,以温泉和钓鱼享誉青州,是公务人员最喜欢的去处。到了95年随着豪华会所的兴起,生意已经大不如前,不过还是会有喜欢泡温泉和爱好钓鱼的人士前来住宿消费。
随着左雨溪走进宽敞明亮的前堂大厅,温谅的笑容里还暗藏着几分担心和疑惑。其实在车里他已经察觉到问题,可为了安慰左雨溪,没来得及细细思索。
虽然男女之间很容易发生刚才那样的误会,可他跟左雨溪相识于艰难,结伴于微末,一路经过了多少风雨,以她的见识和聪慧,单单为了陶然一句话就变得如此脆弱,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要么,是连左雨溪都逃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