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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看了看众人,四个儿子都不在眼前,就连善解人意的窦皇后和他最宠幸的二妃都没一个在眼前的。
李渊心中就有些不悦,问值班的太监:“皇后呢?”
此时皇后正带着人去处理二妃门前的战乱,但这些事不敢跟李渊实话实说,害怕他着急上火再加重病情,这些太医和皇后都交代过,因此太监只得说假话安慰他,“回万岁爷的话,皇后、二妃和诸位皇子刚才都来探过,但不敢多惊扰,在外面跟太医询问了陛下的病情,然后都又回去了。”
李渊一听笑了,“难得他们这么有心,朕现在没事了,传朕的旨意,让皇后、二妃和四个王子都进来见朕,朕有话要跟他们说。”
值班太监一听,叫苦不迭。
951。第951章 创新版玄武门之变(8)()
这名太监知道,外面******和秦王党已经兵戎相见,马上就要打起来了,四位皇子如何能来?窦皇后带着两位大将军和右仆射裴寂去解决此事了,据说就是在二妃宫出的事,因此,皇后和二妃也不能来。
可是现在李渊点名要传见这些人,这些人一个也不能来呀,自己也不能自圆其说,李渊要追究下来怎么办?这是可是欺君呢,欺君之罪那还了得!
因此太监跪在那里傻了,脸上的汗下来,不知道如何是好。
往常李渊一说话,哪怕声音再小再微弱,太监都会说大喊遵旨,可是今天李渊身体虽然弱,但声音可不算小,却没听到这两个字。好在李渊今天心情不错,没有发火,认为是太监没听清,又提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可是太监跪着仍然没有雷厉风行地回应。
这下李渊可不高兴了,脸往下一沉,刚要发火,这时窦皇后神色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了,李渊看到她心中的火气就消了大半,笑道:“皇后,朕正要找你呢,快过来坐下。”
此时那名太监看到皇后如蒙大赦一样,心里话,皇后娘娘,老祖宗,您可算来了,不然奴才真不够该怎么办。就这么会儿的工夫,太监发现自己的内衣内裤已经被汗踏透了。
“陛下,您今天气色不错,真是老天有眼。”窦皇后来到李渊的龙榻前坐下,看到李渊削瘦脸,强颜欢笑道。
李渊笑着点了点头,“皇后,朕让你们操心了,不过朕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也不知为什么,今天朕特别想见你和几位王子,这不正要命太监传唤,皇后就来了。”
要在平时,李渊能如此宠爱她,能说出这样的话,窦皇后会感动得大哭,但今天却怎么也感动不起来,因为她心里有事,四个儿子带着手下兵将刀枪相向,二妃哭闹着要她作主,罗松和程咬金又要辞职,想想这些窦皇后闹心。
但看李渊今天难得心情这么好,她又不忍说出来,于是佯装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不知陛下何事要见妾身和几位王子?”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们说说话,”李渊说着,仔细地端详起窦皇后那张如花的脸庞,突然一皱眉,“皇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不高兴啊?”
“啊哪……哪有哇,”窦皇后赶紧掩饰,“妾身看陛下气色这么好,焉有不高兴之理?”
“不对,你一定是有事瞒着朕!”知妻莫若夫,二人是结发的夫妻,窦皇后一向善良,从没说过瞎话,今天是第一次,因此李渊一下就看出破绽来了,一把拉住窦皇后的手,“皇后,你可不许骗朕,究竟出了什么事?”
窦皇后一看瞒不住了,而且自己就是请旨来了,这事也不能耽搁,二妃宫那一旦闹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她一咬牙决定说出真相,尽量放平心态道:“陛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妾身要说出来,陛下千万不要生气,气大伤身,保重龙体要紧。”
其实窦皇后越是这样说,李渊心里越着急。李渊笑着催促道:“皇后怎么婆婆妈妈的,有事就说嘛,朕不生气就是。”
窦皇后这才把事情的真相有选择地说了出来,窦皇后说得很慢,先说李世民擅闯二妃宫,李建成赶到要治李世民的罪,然后双方各执一词,直至刀兵相见。
窦皇后尽量避重就轻,没敢提李世民涉嫌对二妃强行无礼之事,她边说边看李渊的脸色,李渊听到这里,脸色由红变白,又变青,胡子都厥起来了,身体开始发抖。
窦皇后一看不好便不敢往下说了,害怕李渊动怒伤身,还有罗松和程咬金要公然辞职,归隐山林,这件事窦皇后也暂时咽下去了。
“孽子……孽子……”李渊面色铁青,嘴唇发抖,吃力地抬手哆嗦着骂道。
窦皇后看李渊的样子,又害怕又心疼,她后悔了,不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害怕李渊受不了打击,加重病情,赶紧劝道:“陛下,您别着急,这件事交给吏部、刑部和兵部去处理吧,您就甭管了,事出有因,等查明真相,他们会让陛下奏本的。”
“来人!……让这四个逆子速来见朕……让裴寂和刘文静也来……快去!”说李渊气坏了,每说一句话要喘半天。
可是他话音刚落,从外面跑进一个太监,跌跌撞撞,跪倒在宫门口处对窦皇后道:“皇后娘娘,大……大事不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窦皇后一听差点惊倒,床榻上的李渊听得清清楚楚,沉声道:“进来说话,谁跟谁打起来了,说清楚点儿。”
“遵,遵旨。”太监慌慌张张,爬起来,来到李渊龙榻附近,二次跪倒,战战兢兢道,“陛下,太子的人马和秦王的人马打起来了,太子和秦王也交手了,还有程咬金、罗松、李孝恭他们也交手了,全都打乱套了,齐王已经命丧在赵王锤下,长孙大人也阵亡了,还有裴大人和高大人……”
没等太监说完,窦皇后先受不了,哎哟了一声,昏倒在地,人事不醒。
慌得太医、太监和宫女赶紧过来抢救,乱作一团。
再看李渊,脸上的肉的抽了几下,两眼发直,身子一震,哇地一口血就喷出来了,没有一百cc也差不多,然后也是人事不醒。可把在场的太医太监等人吓坏了,赶紧抢救,七手八脚,忙作一团。
一阵忙乱之后,李渊还没救醒,窦皇后先醒过来了,大哭不止,太医、太监和宫女赶紧劝,养心宫就更乱了。
正在这时,又有太监跑进来了,跟头骨碌,脸都吓白了,也是边跑边喊,“杀进来了!……太子追着秦王杀进来了……”这几句话如重磅炸弹一样,在整个宫中就炸窝了,人心惶惶,乱作一团。
正在这时,有两员大将脱颖而出,正是左右骁卫大将军段志玄和刘弘基,二人呛啷一声,把宝剑就拉出来了,高声喝道:“来人,集合所有御林军,跟本将军杀出去,保护陛下和皇后娘娘!”
952。第952章 创新版玄武门之变(9)()
众所周知,李世民是一位杰出的皇帝,很善于处理君臣之间的关系,恩威并施,双管齐下,把一个个能人异士治理得服服贴贴,却又使名将功臣多半得以善终,凌烟阁二十四元勋像就是例子。
据历史记载,唐代长安城皇宫内三清殿旁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楼,名为凌烟阁。贞观十七年(643年),唐太宗李世民为了纪念和他一起打天下治天下的功臣,修建凌烟阁来陈列由阎立本所画的二十四位功臣的画像。阁中又隔为三层:最内一层所画均功高宰辅的大臣;中间一层所画,均为功高王侯的大臣;最外一层所画则为其他功臣。这二十四位功臣的画像皆真人大小,均面北而立,以示为臣之礼。“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便应运而生。
图画功臣於凌烟阁并非是李世民的首创。庾信《周国柱大将军纥干弘神道碑》中有“天子画凌烟之阁,言念归臣”的句子,可知北周政权也这么干过。不过,相比之下,李世民干得更出色,使得崇重功臣、能臣的精神,廷续了一个多世纪之久。
当时李世民年迈体衰,开始怀念往事,追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战斗岁月。将他那些老部下的形象绘入凌烟阁,时常前往怀旧,其中的真情跃然画上。
二十四功臣榜,段志玄和刘弘基榜上有名,而且排名相当靠前。据历史记载,这二将早在李渊太原起兵时,就追随李家父子,转战南北,平灭各路军阀,定立大唐,守疆破土,开创贞观世,二人皆功不可没。
在李建成和李世民矛盾彻底激化前,李建成曾派人多次拉笼段刘二人,皆被二人断然拒绝,二人明确表示,只忠于大唐,忠于高祖。
其实,从内心里,这二人是偏向李世民的。因为自高祖起兵以来,段志玄就是李世民的部下,可以说他从普通的兵将,成长为叱咤风云的樊国公、褒国公,到后来入驻凌烟阁,皆是李世民的栽培。而刘弘基与李世民的私人关系更不一般,据记载有这样几个字可见一斑,“出则连骑,入同卧起”。
因此,说白了,段志玄和刘弘基是纯粹的秦王党,而非******,这里一点含糊和摇摆都没有。
眼下,两位大将军带着御林军保护皇后调解太子和秦王争端失败,现在双方矛盾激化,李渊病重不醒,皇后方寸已乱,李世民兵败退入八宝金殿,李建成带着人杀进来了,形势相当危急。这二人再也不淡定了,振臂一呼,众皆响应,因此他二人带着一支御林军杀出来了。
李世民兵败之所以往这里跑,主要用意也是在此,他知道自己还有两员骁勇之将,关键时刻焉能不用?很快双方兵合一处,调头往外杀,和李建成的人马在八宝金殿上就干了起来。
但这次李建成裁了,原因是他的同党死走逃亡,李元吉、柴绍、刘文静这些臂膀人物皆不在了,程咬金、罗松和杨勇等人也没跟进来,他的人马是不少,但多是些碌碌之辈。
而李世民有了段刘二人的竭力相助,宫里还有不少御林军,这支生力军的加入,很快扭转了战局。那些普通将士之间的拼杀可以忽略,冷兵器时代的混战,大将起决定因素。
很快,李建成和李世民再次交手,段志玄和刘弘基也冲上来帮忙。
论武艺和骁勇,李建成对付一个李世民还可以,但段志玄和刘弘基他可对付不子,别说他们二人,随便拉出哪个,李建成都不是对手,而且现在还是三打一,因此李建成很快就怂了。这一战李世民反败为胜,李建成被杀得大败,抵挡不住,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退了出来。
李世民现在也下了恨心,决不能放过李建成,咱们哥俩今天是有你没我,有我就没你,因此,他令受轻伤的李孝恭带一部分人马和房谋杜断一起保护皇宫。
李世民现在脑子仍然很清楚,他当然知道此时保护皇宫的重要性,此时保护他父皇的养心殿就是保护皇权,保护他的梦想和未来,因为那里面不仅有他的父母李渊和窦氏,更有大唐的皇帝和皇后娘娘。他这样做既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又保护了他的私利。
他知道这次血战既然拉开了帷幕,就必须得有结果,不能再像前几次冲突那样不了了之,这次不成功便成仁,成功了自己就是水到渠成的太唐太子或太唐天子;但是失败了,自己的一切宏图就完蛋了,性命也难保,太子这次肯定会逼他的父皇退位的。因此,李世民在这里留下了重兵强将防守。
然后他和刘弘基、段志玄带着剩余的人马追出八宝金殿,在后面紧追不舍。
李建成带着残兵败将在前面跑得急,李世民和段、刘二将带人马在后面追得快。弓箭手不停地放箭,李建成的人马不断地往下倒,双方的距离在拉近。
李建成提着大刀,一边跑一边往后看,身边的人马以加速的方式在减少,李世民和段志玄、刘弘基拿着刀枪离他越来越近。
这下李建成可着急了,心里骂道:“本宫的精兵强将都死哪去了?”可是一想现在也就没人了,李元吉和柴绍都死了,可刘文静这个老东西怎么也没影了,又一想,这种场合刘文静来了有什么用?必须得有骁勇的武将出现方可救他脱险,扭转战局,一般兵将成千上万的来还可以,来少了根本无法退身后的追兵。
现在李建成还不知道呢的,他的智囊刘文静早就横尸二妃宫了。
“杨勇怎么也没影了?关键时刻你们要撤梯子,可就害死本宫了!”李建成又想起了杨勇、程咬金和罗松等人,他摧马往二妃宫方向跑来。
此时,李建成身边还剩下十几骑了,眼看李建成要被李世民等人追上的时候,他一抬头看见了程咬金、罗松和杨勇等人了。
李建成眼睛一亮,像黑暗中走投无路的人看到了一盏明灯一样,在马上大喊:“义勇王,程、罗二位将军,快来救孤!”
953。第953章 创新版玄武门之变(10)()
李建成叫着杨勇和程咬金、罗松等的大号和敬称,飞马向他们跑了过去。
到了现在,这位大唐的太子也不在遮遮掩掩了,直接把杨勇等人的老底给揭穿了,揭穿杨勇等人的同时也是在揭穿他自己,但此时他已经完全不顾了。
此时,后面紧追不舍的李世民等人也看到了杨勇和李元霸等人,加上李建成这么一喊,他立刻就认出来了,站在李元霸面前的这名大唐甲衣卫士打扮的人,长得风流潇洒,细皮嫩肉,撑中一条超大号的八宝驮龙枪,不是杨勇是谁呢!
在杨勇的身后,除程咬金和罗松之外,还有三张熟悉的脸,李世民也立刻认出来了,这不正是四姐妹玉春楼的三个花魁吗?
尽管他们三个现在还是女扮男装,但李世民不止一次跟他们三个打过交道,而且都是面对面的近距离接触,特别是白玉,四姐妹玉春楼开业的当天,就是她献绝艺教训官痞并州府衙的巡检校尉王成,王成恼羞成怒,仗势欺人要强行封了四姐妹玉春楼,在台下看热闹的李世民看不下去,还让贴身侍卫出手打了抱不平,痛揍了王成,李世民对白玉非常同情,事后还命人详查了白玉的底细。
因为这事还惹上了一场官司,后来直到李凤儿给他送来了情报,他才怀疑这些人跟杨勇有瓜葛。
这些事刚过去不久,李世民印象太深刻了,因此,今天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贼人杨勇原来躲在这里!看来自己判断得完全正确,程咬金和罗松果然是假意降唐,李建成果然是勾结杨勇要除掉自己,本王正好这次把他们一网打尽!
打定注意后,李世民离杨勇他们还有数丈之遥时,便勒住了战马。随后赶到的段志玄和刘弘基也认出了杨勇,他们都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很快,无数的御林军把杨勇李建这些人困一个大包围圈中,一个个弓上弦,刀出鞘,就做好了准备。
这时,正要跟杨勇交手的李元霸,刚才是孤身一人,一看李世民带着人马赶到了,他用锤一指杨勇道:“小,小白脸儿,先让你多……多活一会儿,本王可不是怕……怕你,须得先跟二……二哥说句话,你可不……不许走!”
他结结巴巴地说完,摧马回到李世民的身边,像个孩子似的埋怨道:“二,二哥,你哪去了?你不是要……要抓杨贼吗,小弟找,找到他了,和他都斗……斗了半天了,你老,老也不来。他完全不是小弟对……对手,看小弟怎么把他的大便拍……拍出来!”说着他摧马抡锤又要过去,被李世民喊住了,“三弟且慢!”
“二……哥,干什么?”李元霸不解地瞪着小黑眼睛瞅着李世民。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