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法兴为人残暴,翻脸无情,这家伙要集中兵力猛攻太湖山庄,可够呛啊,众寡太悬珠了。
白显祖想到这里也坐不住了,浑身上下收拾利索,穿上水师衣扣,提着劈水闪光刀,带着几个庄兵出了内宅院往湖边赶来。
来到湖边,老头看到这些庄兵都拿着刀枪、渔叉、弓箭等武器,腰里还别着匕首,一个个怒目而视,严阵以待,大小船只整装待发。看到白显祖来了,各队的大小头目纷纷围拢过来,等着白显祖下命令。
看得出来,他们都很热爱自己的家园,胆敢有人来侵,他们定然会以死相拼,誓死保卫山庄的。
这一点白显祖非常满意,也从没怀疑他们保护庄园的信心,老头没有说话,登上湖边的瞭望台上手打凉棚往远处观看。
湖面上水平如镜,四外白茫茫的,除了水还是水,偶尔会有几只水鸟,除此之外,连个渔船都没有,四周一览无余,远处若隐若现的芦苇荡仍然是那片芦苇荡,并没有湖州王的战船杀出,一切显得那么平静,并无异常啊?白显祖心里一翻,搞什么名堂,是不是情报有误?
正要找人来问,这时有人一指惊叫道:“庄主,快看,有船来了!”
白显祖一看果然从芦苇荡里驶出一只小船,这只小船开始时是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可见船速相当快,眨眼之间就离岛岸不远了,能看清船上的人了。
“庄主,要不要拿下?”手下头目问。
“一只小船,仅有三人,量也无妨,不必管看,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白显祖盯着这只越来越近的小船道。
“弟兄们,不要误会,在下受湖州王沈爷所差,这有一封信,要亲手交给白庄主。”船上的人见成百上千的庄丁弓上弦,刀出鞘,都对他怒目而视,不少庄上的船拦上了他的去路,充满了敌意,他在船上站起来抱拳拱手道。
白显祖仔细一看还认得此人,乃是沈法兴手下的一名千总,也姓沈,叫沈放。
这时庄兵的船又把道让开了,这只船到了岸边停好,沈放从船上逃下来,离多远就向白显祖深施一礼。白显祖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算是还礼了。早有白显祖的手下迎了过去,此人把信双手递上,庄兵接过来交给白显祖。
白显祖接过信打开一看,是沈法兴亲笔所写,大致意思是:
亲家,今日拜岛,多有鲁莽,望请海涵。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亲家想必也获知,前朝余孽杨勇兵犯江南,兵锋所到之处无人能挡,吴王杜伏威兵败而降,辅公祏兵败而逃,吴国已经名存实亡,成为贼人的口中食。
正所谓唇亡齿寒。本王审时度势,也撤出毗陵、湖州,打算与亲家兵合一处,共打一家,以太湖山庄为基地,凭太湖险与杨勇决一死战。望亲自鼎力支持。本王已经倾尽兵力陈兵芦苇荡,此次不战败杨勇,报了杀子之仇,决不收兵!
下面有落款,有年月日,还有湖州王的印鉴。
白显祖这才明白沈法兴的用意,沉思了片刻,哈哈大笑道:“王爷美意,老朽却之不恭,回去告诉王爷,老朽双手赞同,必与王爷一道集全庄之力卸敌,恕老朽不修回书了,这就准备迎接王爷登岛。”
沈从深深一揖:“多谢庄主,小人这就回去复命。”说完沈放上了小船,小船像离弦之箭一样离开了湖心岛。
沈法兴听了沈施的报告后,哈哈大笑:“老白头识时务,是个可塑之材。来呀,留下五千人马以防万一,其余的随本王进庄!”
将答应一声,无数的大小战船开出了芦苇荡。
一时间,湖面上全是战船,黑压压的,密密麻麻,向湖心岛驶去。
白显祖带着庄丁把沈法兴的近两万人马接到庄上,两个人一见面亲热得不子,仿佛他们俩真是亲家一样,双方兵合一处,总兵力仍不到三万。
“怎么不见玉儿?”沈法兴假装关切地问。
白显祖淡然一笑:“王爷莫怪,玉儿身体刚刚见好。便觉得烦闷,和碧儿、珠儿到湖上玩去了,也快该回来了。”
“亲家看你说的,玉儿那是沈某的儿媳妇,亲还亲不完呢,怎么会怪呢,沈某来山庄不见玉儿心里就空落落的不舒服,见笑见笑,哈哈哈……”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安顿下来后,有人来报,杨勇的人马拿下毗陵后,马不停蹄,往湖州来了。沈法兴和白显祖坐在一起共同商议对付杨勇之策,很快二人决定,在芦苇荡跟杨勇决战。
这时有庄兵进来报告:“报告庄主和沈爷,小姐回来了。”
沈法兴和白显祖一听,全都喜出望外,赶紧起身相迎。
本书来自 品&书
620。第620章 敢再提这三个字,这就是下场()
白玉带着碧儿和珠儿回到太湖边上,三个人早弃了马步行往湖边的小船赶来。复制网址访问
一路上她心里想的尽是和杨勇的纠葛,虽然才短短几天,两个人只有过一面之识,准确地说应该是两面之缘,这两面均发生在一天之内长江之上,那时两个人均不知对方是何许人也,第一次杨勇大度让道,第二次杨勇据理力争,两船相撞,双方动手,他们三个被打落江中,杨勇急得大喊,出重金悬赏救人……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刚刚发生过一样。
想着自己和两个丫鬟那天的蛮横,杨勇开始时的大度和后来的男儿血性四溢,以及出事后的恐慌,白玉心里真里直乐,也不无感动,看来这个小白脸儿挺在意自己的。原本以为叱咤风云的义勇王应该是高人一头,窄人一臂,不定多么令人难接近呢,没想到是个这么年轻的小白脸儿,跟自己差不多,还有些孩子气,可是他怎么那么大的名望呢?真的是神枪无敌?想着想着,白玉的脸不禁红了,心里呯呯直跳。
碧儿和珠儿自小跟白玉在一起长大,他们是同村的邻居,也是要好的姐妹,无话不谈,就是白显祖当上庄主后,三个人也是形影不离,都跟着老庄主白显祖学了一身本事,只是白玉成了小姐,他们俩成了白玉的丫鬟,或者叫贴身保镖。
碧儿看白玉一路上很少说话,脸上一会儿睛一会阴,禁不住道:“小姐,你在想什么,让碧儿猜猜,是想杨勇那个小白脸儿对不对?”
“小蹄子,又想找抽是不是?”白玉色厉内荏,一对水汪汪大眼睛瞪得溜圆。
“恼羞成怒,看来是被碧儿说中了,难道小姐真的不想找杨勇报仇了?别忘了就是杨勇手下的那个母夜叉杀了姑老爷子,”看到白玉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贝齿紧咬粉唇,碧儿赶紧改口,“好好好,先不说这事儿,可是那天他毕竟纵容手下把我们打入江中了,这是我们会水,不然我们就葬身江底了,这么大的仇气,小姐打算就这么咽了,这哪是小姐的作风啊!”碧儿说着,那双有意引逗的眸子直转。
“那是你强词夺理在先,不怪人家,要是我是杨勇,我也会打你的!”白玉白了碧儿一眼嗔道。
碧儿夸张地眨着眼睛:“啊?小姐,这怎么又怪起碧儿了,碧儿可是一心为小姐好,怎么好心倒成了驴肝肺了?珠儿,你说我们俩冤不冤?珠儿你怎么不说句公道话?好,你不敢说,那碧儿替你说,杨勇跟我们有这么大的仇,这可是杀人之仇,可是小姐非但不恨他,还心事重重地袒护着他,看来这里面真有问题了……”
“死蹄子,你还说,看本小姐不撕烂你!”白玉怒不可遏的样子,过来要抓碧儿,碧儿吓得扭身就跑,边跑边喊“救命”,主仆二人围着珠儿就转开圈了。
“碧儿,别闹了。”珠儿喊住了碧儿,用手一指芦苇荡处,对白玉道:“小姐,你看!”
白玉和碧儿停止了打闹,顺着珠儿手指的方向看去,风吹芦苇,隐约可见,里面藏有兵甲和战船,顿时这片辽阔的芦苇荡充满了杀机。
怎么会有这么多兵将和战船,这些都不是太湖山庄的人,难道要对太湖山庄不利?主仆三人立马提高了警惕,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身上刀剑。
这时,芦苇荡中冲出一只小战船,船上有几名兵将,有的拿着弓箭,有的握着刀矛,为首的是个十人长站在船头大喊:“什么人?敢来刺探军情,快快弃了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我们就开弓放箭了!”
原来这是一支巡逻船,也早就发现了白玉他们三人向芦苇荡逼近,把他们三个当成了奸细,向他们三人逼近后猛然冲出。
白玉没言语瞪着他们,碧儿嘴快把剑抽出来,喝叱道:“你们瞎呀?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我们小姐在此,你们敢拿刀动枪对我们吆五喝六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个十人长勃然大怒,刚要喝令手下动手拿人的时候,身边有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十人听了一脸的恐慌,赶紧命令下全都放下武器,向岸上三个施礼道:“小人该死,小人有眼无珠,不知少夫人驾到冒犯了您,请恕罪,请恕罪……”
船的人跟着那个十人长也在恭恭敬敬地求饶,正这时候,白玉眼眉一立腾身而起,一道丽影便上了小战船,剑光一闪,那个十人长便惨叫一声裁入湖中,鲜血溅得船上到处都是,染红了湖水。
这时,碧儿和珠儿也全都飞身上了这只小船。
船上的几名湖州兵吓得面无人色,白玉提着带血的宝剑,对这些人怒目而视,鲜血顺着剑锋滴滴融入湖水。“你们都给姑奶奶听着,今后哪个敢再提‘少夫人’三个字,全都跟他一个下场!”
“哦是是是……”这些兵将一看这姑娘太狠了,全都吓得面无人色,唯唯诺诺。
“本小姐问你们,你们这些狗东西,不在你们的湖州呆着,来这里干什么?”白玉已经猜到这些就是沈法兴的人马。
这些人七嘴八舌头,支支吾吾,战战兢兢地把他们知道的事情说了,白玉一听,心中怨道,爹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能跟沈法兴联手对付杨勇呢?杨勇跟沈法兴交战有我们太湖山庄什么事儿?让沈法兴的军队来太湖山庄,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白玉弄明白后,心中非常生气,下船之后找到自己那条小船,碧儿和珠儿摇着橹,小船如飞似箭很快就到了岛岸,早有人飞报庄主去了。
登岛之后,白玉看到岛到处都是湖州王的兵将,气得她脸色煞白。迎面正遇上白显祖和沈法兴带着人迎接她。
“玉儿,你可回来了。”
“玉儿回来了。”两个人全都笑容满面,几乎是异口同声。
“爹,我回来了。”白玉说着对白显祖施了个礼,连理都没理沈法兴,就像他不存在一样。白显祖看女儿脸色不对,就充她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给沈法兴施礼,可是白玉像没看见一样,带着碧儿和珠儿奔内宅去了。
这下沈法兴热脸贴了个凉屁股,那脸上的笑容变僵了。
本书来自 品&书#网
621。第621章 委曲求全()
白显祖害怕沈法兴下不了台阶跟自己翻脸,赶紧给女儿打圆场:“王爷,你看这孩子,她娘死得早,都是老朽把她惯坏了,太不懂礼了,王爷可要多担待些。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哈哈,亲家,没说的,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玉儿还小,等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沈法兴皮笑肉不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暗道,这个死丫头真是不识时务,竟敢这样对老子,老子知道你不乐意这门婚事,但是嫁给我儿委曲你了吗?老子就一个儿子,你就是未来的少王妃,整个湖州的头脸人物都得膜拜,那多风光啊,不比你守着这破岛强得多吗?不错,我儿不在了,但这是你的命苦,怪谁呀?
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反正我儿子不在了,你们父女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承认这门亲事也好,不承认这门亲事也罢,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子的人马已经进驻太湖山庄了,只要你们答应跟老子合作共同对付杨勇就成,其他的事以后再说,这是老子的底线,如果超越了老子的底线,老子要血洗太湖山庄!
沈法兴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老大的不痛快,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命人把大将蒋元超叫进来,命他派人暗中盯着白家父女。
是夜定更天,白显祖到绣楼看望女儿,叫了半天,白玉才把门打开。
“玉儿,你还生爹的气呢?”老头进来,看到白玉躺在床上也不理自己,让碧儿和珠儿出去,说着拉了椅子坐在女儿床边。
“爹知道,这件事你不乐意,这也是爹后悔的一件事,但是木已成舟,丫头哇,你就认命吧。”老头叹了口气。
“爹,玉儿绝不认命。”玉儿一听呼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恕玉儿不孝,如果说,那个沈纶没有死,玉儿也可认命,可是现在沈纶已经死了,玉儿连他们沈家的门都没过,你就忍心让玉儿就这样一辈子吗?玉儿死都不会同意的!他沈家再好、势力再大,玉儿不稀罕也不惧怕!”
白显祖沉默了半天,叹了口气,“爹知道,爹做了一件蠢事,可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现在爹也后悔莫及,但爹回不过嘴来了,做为一庄之主,岂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你让爹这张老脸往哪搁?”
“爹,你只顾及你自己的脸面,可曾考虑过玉儿的感受?”玉儿说着,脸颊有温湿的液滑落。
“玉儿莫哭,是爹对不起你,你原谅爹好吗?就算爹求你了……”说着,白显祖眼睛也湿润了。
玉儿也感觉到爹的声音不对,心如刀割,“爹,您别说了,玉儿不怪你,这件事先不说了,爹,沈兴法带人马进驻太湖山庄,您怎么就同意了?沈法兴没安好心,他还在芦苇荡里埋伏了大批人马,您知道吗?”
白显祖抹了下眼睛道:“爹知道,这些爹都知道。但爹不答应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湖州王势大,我们弹丸之地的太湖山庄,惹不起他呀。”
“爹,我们可以联合义勇王杨勇呀,现在还来得及。沈法兴残暴无道,我们跟他混在一起迟早没有好下场的,而义勇王是有道的明君,义薄云天,心系天下,老百姓提起他没有称赞的,我们不能善恶不分,更不能助纣为虐呀……”
“丫头住口!”白显祖听到这里怒了,“这几天你去哪了?莫非你见过杨勇?”
白玉脸一红,知道隐瞒不住了,就把这次江都之行如实跟白显祖讲了一遍。
白显祖一听气炸了,“丫头,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女孩子家,竟然跑到江都游玩,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万一落到杨勇手里,你想过后果吗?不要认为杨勇是个正人君子,什么有道明君,全是欺人之谈!你想想,隋炀帝是个什么东西,昏聩无道,那是个六短之君,杨勇跟他一母同胞,能好到哪里去?完全是一个风流放荡之徒,不要道听途说,那些为其歌功颂德者全是杨勇的人。你太幼稚,你上当了!”
玉儿据理力争:“爹,我不同意,那些兵将是杨勇的人,但是江都和润州一带的老姓都这么说,难道这些人都是杨勇花钱收买的吗?还有,玉儿和碧儿、珠儿落水的时候,杨勇急得火烧火燎的,出重金悬赏救人,我们萍水相逢,他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他大度仗义,这可不是装出来的。玉儿相信自己的眼睛,杨勇肯定比沈法兴强得多!”
“玉儿,你太认性了!”白显祖听了脸又沉了下来,“你怎么就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