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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薇站在外面楞了楞,想了想还是没进去,想起前阵子皇上吩咐她去备什么纸,她还是做那个去,要是不小心撞上去,挨了数落可就亏大发了。
庄福的心提起来,额头上全是汗水,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向皇上行了个礼。
皇上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手下不停地翻阅书:“听见那太监的声音有些耳熟,可是盯着魏家的那个?有消息了?”
庄福恭敬地回道:“回皇上的话,是有消息了,就是,就是奴才不敢说。”
皇上将手里的书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沉声斥责道:“一句话挤了这么久都说不利索,庄福,这太监总管你要是不想干了,直接开口就是,皇宫里想干的人多了去。”
庄福赶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着地,倒豆子似的连口气都不喘,说道:“回皇上的话,今儿魏家就魏老太太一人回来了,魏家大爷和夫人还在庄子上,敏小姐这会儿没在庄子上,听说昨夜跟着叫蒋兰庭的一个远方表哥偷跑去江南了。”
皇帝听完脸色倏地呈现出风雨欲来之势,手用力拍在御案上,震得桌子上的笔墨直跳:“混账!这个混账,朕原本当她害羞,没想到竟是半分没将朕的话放在心上。居然随随便便就和别的男子出去了,要是传到别人耳中,还有什么名声?这个小丫头,真是可恨!你去派人拦着去,务必将人给朕带回来,谁要是敢阻拦,要了他的命。”
庄福的身子颤了颤,跌跌撞撞地起身就要去办差,却不想差点和太妃娘娘撞了个满怀,当即跪下告饶道:“奴才该死,冲撞了太妃娘娘。”
太妃这阵子也是心烦意乱的很,这个皇帝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原本听话懂事甚是让人省心,可是近来却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让人看着真是担心,摆摆手让庄福退下,更不许派人去追。
屋子里只剩母子两人,太妃娘娘才一脸恨其不争地说道:“皇帝向来知晓分寸,怎么这会儿却生出了反骨?你可知道你不是寻常人?你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做事怎得这般毛躁?”
皇帝的心思藏了这么久,这会儿也是压得厉害了,他看着太妃娘娘的眼睛说道:“儿子知错,但是儿子也是人,好不容易遇着个自己喜欢的人,想将她带在身边有何不可?”
第一百七十章:宠爱()
太妃这次也不和他打哑谜,直接开口反对:“我不管皇帝心里是存着怎样的心思,但是我只说一句,那就是我不会答应,你趁早死了这个心罢。敏姐儿是我魏家的孩子,我不许她进宫来。”
皇上一听待自己如亲儿子的太妃竟然这样说,当即急道:“为何不可?她尚未婚配,儿子喜欢她,便可将她纳入宫中为妃。母妃若是担心怕她受委屈,儿子保证,必定会十倍百倍地疼爱她,这天下间,只要她想要的,儿子绝对全都依她,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可成?”
太妃叹了口气说道:“皇帝,你怎么这么糊涂?后宫里有多少美艳女子,环肥燕瘦,你想选哪个就是哪个,为何偏要惦记一个外面的呢?更何况你,敏姐儿还得叫你一声舅舅,你这样做,岂不是,岂不是”
皇上轻笑一声,压根没将这话放在心上,站起来将太妃扶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她半蹲着将头靠在太妃的腿上,轻声说:“当年是您将儿子带在身边精心抚养,就是儿子做了这皇帝,您也从没有为自己的娘家争过什么,更不曾为自己争过什么,您是个好母亲,儿子打从心里敬重您。儿子只想求您这件事,母妃您就答应了儿子罢。儿子往后和敏姐儿好好地孝顺您。”
太妃咬着牙,拍了拍皇上的头说:“她这不成,皇上,您要是这么做,朝中大臣要怎么看待你?他们会背地里嚼你的舌头,你是皇上,怎么能让世人这般说你?我正是把你当亲儿子待,我就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栽进这个坑里。”
皇上依旧不放弃:“儿子不怕外面的人怎么说,若是细细论起来,儿子和敏姐儿压根不是亲舅甥,怎么就不能在一块儿了?儿子只求您帮帮儿子,那丫头是个活络的性子,儿子只想将她留在身边,要是她被人给拐走了,儿子可怎么好?”
太妃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到底手心手背全是肉,她不舍得任何一个受委屈,但是他们不是寻常人家,所以这种事断无可能,怒道:“皇上往后休要再提此事,你若真当我是你母亲,你就听我的话,若是皇上眼里实在装不下我这个老婆子,你便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大不了我去地底下和列祖列宗告罪去。”
皇上一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心都凉了半截,喃喃地说:“儿子这辈子只想要这么个人,为何母后不能体谅儿子的难处?皇家与魏家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太妃娘娘比谁都看得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的皆大欢喜,充斥在光鲜下面的是满满的凶恶,就算敏姐儿来宫里,能得到宠爱,但是却会影响到别人的利益,如果朝堂震动,只会害了敏姐儿,还有这个儿子,最要紧的是魏家多年的根基就这么给毁了,她索性也不瞒着,直接开口道:“皇上登基为帝多少年了?你站在这块摇摇欲坠地地上,以过人的本事将一切都稳定下来,我能做为你的母亲,我真的很高兴。朝廷当中的事,你比我要明白,这事后面藏着多大的隐患,难道你真的不清楚吗?”
皇帝沉默一阵,当中所涉及的利益牵扯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周旋于这些权臣之间十分的疲惫,更不想去应付他们的女儿,当皇帝看着风光,可是其中的艰辛有谁能看的明白?他这次就想放纵一回,他是这天下间地位最高之人,不过喜欢了一个女人,倒像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一样,这才着实可恨,他帝王为何要事事为无关紧要之人着想?
太妃看着皇帝脸上的不甘和愤懑,心里知道,皇上这根筋怕是转不回来了,她不希望敏姐儿被抓回来,犹豫一阵开口安抚说道:“好了,别绷着张脸了,让我这当娘的也看着难过。我暂时不管你,若是敏姐儿愿意和你在一起,那我什么也不说,但是若是她不愿意,你也不能逼着她,明白了吗?她是我们魏家的心头宝贝,你要是太过分了,可别怪我到时候不饶你。”
皇帝的脸色终于回缓了很多,脸上带笑说:“母妃放心,儿子心里有分寸,儿子与您一般也是打心里疼惜敏姐儿的,不愿委屈了她。她若常伴儿臣左右,儿臣便与她做寻常人家的夫妻,好好的过日子。”
太妃瞪了他一眼:“这混账话也是你能说的?你把皇后摆在什么地方?这几年,你惯着谁宠着谁,我都不管,可她毕竟是你的嫡妻,是国母,你怎么能将她撂在一边不闻不问?你自己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吗?后宫里的妃子,有谁将她当主子?一个一个都快骑到她头上去了,实在是太过混账了,我每每想起来就难受。也怪她,当了皇后却守不住这个身份,我怎么敲打都不开窍,真是让我都跟着没脾气了。”
皇上笑了笑,却没说话,他和皇后从来没有那个缘分,年少时候父皇给顶的亲事,他能说什么呢?就算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又怎么会因为成为夫妻而改变呢?现在他们之间目前的关系就是最为合适的,谁也不会往前进一步。
太妃也知道劝不来,所以也没说什么,由着他们去了,回到自己寝宫里,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她现在还不能召嫂子入宫,等过了这阵子再说罢。如果嫂子知道自己答应了皇上,只怕还是会怪罪自己的,她也是没办法了,她舍不下这个儿子不说,更深的原因是他是帝王,如果用抢的,他们魏家人又能如何呢?还坏了彼此之间的那点情分。如今只希望敏姐儿争气些,不要进这个是非之地才好。
魏老夫人在家里这颗心也是惴惴不安,她不知道孙女的命运将是如何,当年原本以为养不活的孩子,谁成想会长成今天这般模样,更惹来这天下间很多人羡慕的麻烦。她只想魏敏能好好的,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就成了。
而魏敏却成了最快乐的人,外面的路虽然难走了些,可是沿途的风景却是极美的,虽长得有些不修边幅,但是却是葱绿非常,凑在一起让人眼前一亮,还有那些不打眼的茶肆和小摊子,里面的菜竟是味道十分好,她忍不住多吃了些,胃口本就不大,吃多了,反倒难受的紧,让兰庭笑话了好一阵。
魏敏又羞又窘,瞪了他一眼说道:“这小摊子上的滋味倒是比家里厨子的手艺还要好。”
兰庭伸手将人揽在自己怀里,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帮她揉着:“你那是吃惯了好的,对这些东西觉得稀奇罢了,要是让你顿顿吃,你也怕是吃不消的。往后莫要贪嘴了,自己遭这么大的罪,何苦来哉?”
魏敏舒服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脸上一片洋洋得意:“这不是有你伺候,我还怕什么?我倒是觉得没什么荣华富贵,就这样过日子也十分快活。”
兰庭在她的额上亲了下,笑道:“你呀,就是嘴上说说,更何况我也不舍得让你吃苦,我的敏姐儿本就该是天天锦衣玉食等人伺候的。等到了家,我带你去看好景吃好的去,再见见我外公,他是个很随和的人,肯定会很喜欢你的。这几年我不能在他身边伺候,也不知他过的怎么样,听人说不是很好过,我心里一直放不下。本想着要在京城耽搁几天,没想到会这么早动身离开。”
魏敏想到京城里的那摊子事,心上也毫不轻松,不知道祖母要怎么应付那个皇帝,伴君如伴虎,若是得罪狠了,只怕是有掉脑袋的危险,不觉中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她垂头胡思乱想,冷不丁被他给转了个身,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他俊朗的面颊上一本正经:“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你和皇上是怎么回事?”
魏敏被他一说更是心烦意乱,口气忍不住重了几分:“你当我愿意,我与他在皇宫中也不过见了几次,谁知道他会有那等心思?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进宫,也就不会给祖母和父亲招来麻烦了。家中杂事本就多,如今又添了这些。你当我不知道?这事情哪是躲就能作罢的?等回去了还是得面对。你那次不是问梁雪的铺子怎么好端端地会关门吗?我现在就告诉你,那是皇上派人做的,你刚回京城没多久,还不知道京城里已经传了个遍。蒋兰庭,你怕吗?这样,你还敢和我在一起吗?”
兰庭的嘴角一直挂着温柔的笑,眼睛里柔得能溢出水来,他微微靠近,在她的眉骨,眼睛,鼻梁,一路到唇都映下亲吻,而后才开口说:“傻丫头,你将我当成什么了?与我来说,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不曾想到的,当初要不是你,兴许我早已丢了性命也说不定。我在老夫人面前所说的话,是真的,你就是我的命,不管他是什么人,除非我死,不然我永远都不会放手。待我将蒋家的烂摊子收拾好,我就一心与你过恩爱日子去。”
他们的速度并不快,送信的人还没回来,兰庭一路上遇到有趣的地方都会带魏敏去玩一阵,等待的时间也变得不难熬起来。
送信的是魏家的随从,赶到城里找到了兰庭表少爷口中说的长得异邦相貌的公子,小声说道:“兰庭少爷这会儿已经出城了,还请您快些收拾好,与他们汇合。”
图拉知道兰庭和魏家的关系,命人去收拾,他们早已习惯了在路上奔波,东西并不多,收拾好刚出门,就见隔壁的屋子被人推开,出来的正是张蔚然。
张蔚然冲着图拉笑了笑,疑惑地问:“这几天怎么不见兰庭呢?图公子可知道他的去向?就算是去见恩人也不能自此不着家啊,您这是要做什么去?难道是要走了吗?兰庭他?”
图拉十分厌烦这位小姐,一路上总见她胡搅蛮缠,兰庭避之不及,初时的好感早已经被磨尽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倒是妹妹图雅往前走了一步说道:“他的事情你应该问他身边的人,问我们兄妹做什么?我们不过是来游玩的商人,还能管得了他做什么不成?”
张蔚然被噎了下,也不好和眼前这女子发脾气,一口气压在心上不痛快,她看着那兄妹俩就这么离开,咬紧牙关,当即就要追上去,还是身后伺候的人说了句:“您答应那位柳小姐的事情还未办成,若是失了信,将来她真坐镇魏家,到时候不帮您不说,反倒坏您的事可如何是好?”
张蔚然只得将心底的渴望压下来,待将京城的事情安排好,她就赶回江南,两家能做主的大人都在,她倒是要好好的论论这个理,自己的名声为了蒋兰庭早已经不在了,所以蒋家得给自己一个说法,如果要是不让人满意,她倒是不依。至于那个魏敏,就算他们之间不会有过多的牵扯,可是抢了她的兰庭就别想有好日子过,她自己不会动手,反正那个柳云还是自己的盟友。
图雅上了马车才和兄长说:“这个张蔚然真是讨厌的很,我虽然未见过那位魏敏小姐,若是也是这副样子,我定要将蒋兰庭给抢过来,让他在这些中原女子间实在太过暴殄天物。”
图拉看着魔怔的妹妹,无奈地摇头说道:“你也得放开些,别太放在心上,他对这位魏小姐可是宝贝到骨子里的,你要是不长眼的去找麻烦,到时候只怕我也帮不了。你若是惹得他讨厌你,就算他将来和那位魏小姐没成,也不会愿意在你的身上下功夫,明白了?你是城主的女儿,可别在中原丢这个人。”
图雅虽不服气却也不敢造次,只得不情愿地应了一声,掀起帘子看着来来往往比自己家乡热闹无比的地方,无不羡慕地说:“要是咱们家在这里该多好?我和蒋兰庭也就不会隔了那么远,兴许他会先喜欢上我。”
图拉倒是对那个魏敏十分的好奇,听说此刻就和蒋兰庭在一起,当即催促车夫快些赶路,他要看看是何等绝色姿容,让兰庭念念不忘了那么多年。
兰庭他们未走出多远,不过一天功夫,在太阳将要落山前他们终于相遇。魏敏这两天玩的累了,今天又去爬山拜佛去了,连晚饭都没得及吃就睡着了。两辆马车在一处小镇子找了个客栈落脚,图拉打足了精神下车等着见佳人,谁知道盼了半天,却见兰庭在红衣侍女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抱出了一个穿着浅紫色薄纱衣裙的女子,一头如墨的长发垂落,头上的发饰随着兰庭的走动而轻轻摇晃,看不清真容,让他有些惋惜。
兰庭只冲着他们点了点头,便将人抱到楼上最上等的客房,安顿好才下来,看着一脸惊叹地图拉,好笑不已:“怎么这副模样,可是有什么不妥?”
图拉连连摇头说道:“我还真是头一次见你这般伺候女人的,我身边再得宠的我也不会将她们纵得没了边,你可倒好,让她骑到你头上去了,等以后无法无天再也收不住的时候有你后悔的。”
图雅也双目灼灼地盯着他,想要从蒋兰庭的脸上看到一丝破绽,但是让她失望了,这个男人脸上所拥有的只有如春风一般和煦的笑,那是真正将那个叫魏敏疼到骨子理财有的纵容和宠爱,她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忍不住攥成了拳头,她真实羡慕又嫉妒,如果这个男人心心念念的是自己该多好。
蒋兰庭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轻轻丫头说道:“我愿意这么对她,哪怕她就是冲我发脾气我也愿意受着,她不只是我爱的那个人,更使我这辈子都无法放下的人,这世间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