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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着你梁家的颜面,倒不妨继续在这里大喊大叫,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能耐,在别人地盘上你如何心安理得。”
梁雪跺了跺脚,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倒是想撕破脸和魏敏好好的闹,可是被兄长给抓着胳膊给拖回去了,临走前她恨恨地瞪了魏敏一眼,虽未说狠话,但那模样分明是将魏敏当成这辈子最大的仇敌了。
梁汝是个温雅的男子,待人客气有礼,与梁雪是截然不同的脾气,对着魏敏说道:“小妹没规矩,还请魏小姐不要放在心上,这几日小妹所做的混账事,过两天梁府会备足厚礼上门赔罪。”
魏敏难得抬头看了一眼梁汝,他眉目间不见半分戾气,眼底一片温和无害,是个让人觉得相处起来十分舒服的人,笑了笑说道:“梁大哥客气了,魏敏并非无理之人,如今有你为我撑腰,我倒是放心多了,我和梁雪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我只当她是糊涂了,不会记怀在心上。再说来,我们两家祖母那是从闺阁里就有的情分,我们虽不亲近,却也不能让老人家之间生了嫌隙。”
梁汝笑着点头应是,这才告辞出来,带着梁雪进了马车,才怒斥道:“瞧瞧人家,再看看你,俨然像个无知泼妇一般,同样是大家小姐,学的也是一样的礼仪,你么就没人家半分懂事?敏姐儿说的十分在理,你们两人之间的情分算不得什么,但是祖母和魏老夫人是多年的姐妹,因为你这个混账东西而生出嫌隙,你是诚心不想让祖母好过是么?”
梁雪扭过头不看兄长,回到梁家,听到兄长对魏敏又是一阵夸赞,她心中更气,她喜欢的人被魏敏抢走了,她的家人也偏着魏敏,她恨不得那魏敏死了才好,这样蔺知就不会傻傻痴念着魏敏了。
铺子里清净下来,魏敏才觉得胸口直犯堵,她一直防着,生怕被旁人知道皇上的心思,谁知道到最后还是没防住,刚开始的喜悦就这样被打断了。她更加讨厌柳云一脸若有所思盯着她的模样,自从穿越成为魏敏,她最厌恶的就是被人算计,当即站起身,冲程静说了句:“铺子里的事你管着,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事,让人传个话就成了。”
程静赶紧点头,瞧着魏敏那辣椒似的脾气,无奈地笑了笑,转头瞧见柳二姨母还坐着,笑着问道:“二姨母,我让人给您再添点茶?”
其实这已经是十分明显撵人的意思,柳云只当自己没听明白,回道:“那就有劳阿静了,我在府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这里人多,我就不妨多待一阵儿,看看人,听听事儿,也热闹。对了,阿静,你和敏姐儿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你可有听过她为什么不喜欢和蔺家公子来往?我瞧那蔺知是个好的,心里一直装着我们敏丫头,谁知道她倒好,油盐不进,可把人家给急的。”
程静摇头道:“不知道,我与二姨母想的一样,觉得蔺公子是个十分好的人,俊朗翩翩,谈吐有礼,比起那些不着调的纨绔子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这阵子铺子出了事,魏敏嘴上不说,心里可也是急得上了火的,我也不好拿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来烦她。”
柳云继续说道:“方才我听那梁小姐说皇上瞧上敏姐儿了?要是能嫁入后宫中当皇上的女人,那可是极有面子的事儿,到时候我这姨母也能跟着沾光了。”
程静往外面看了一眼,赶紧阻拦,满脸紧张道:“二姨母,这话可不敢乱说,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敢随便议论皇上的是非,若是被人听到了,可是要被抓到大牢里去的。”
柳云抿嘴笑了笑:“那你倒是和我说说,梁小姐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程静也不急着出去张罗生意了,重新坐下来细细同柳云说起来:“二姨母好好想想便知道是真还是假了,这天下人谁不知道魏敏与那位之间是什么关系,那可是隔着辈分的,要是有个什么,那不是让人笑话吗?那位坐镇天下,怎么能让外人说三道四呢?定所以自然是假的。”
柳云却觉得不大可能是假的,这天下之事没有空选来风一说,程静越想撇清,当中的猫腻便越多,她也没必要和个小丫头较真,不再说这事,出去看首饰衣裳了。
魏敏的马车刚到府门,看到一些陌生人不停往府里搬东西,虽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宝贝,但是外面的盒子装饰的十分华贵,想来不是俗物,更有一些生得异域模样,是些十分新奇的货色,她的心不知怎的动了动,脑海里瞬时闪现出一个人影,难不成?顿时欣喜不已,也顾不得生气了,提着裙摆快步往祖母院子里去。
兰庭回来肯定是先要拜会祖母的,她兴冲冲地跑进屋里,差点撞倒赵嬷嬷,赵嬷嬷拍着胸口直说:“好我的小祖宗,您这样横冲直撞的,老婆子这把骨头可是吃不消啊。”
魏敏吐舌笑了笑,直往屋里去,看到的却是祖母正笑着和一个生得十分粗犷壮实的大汉说话,当中便再无旁人了,她满含笑意的脸顿时颓废下来,原来是白高兴一场。
赵嬷嬷从外面进来,看着无精打采的魏敏看了眼老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瞧着小姐对兰庭少爷是真的上了心了,这样又如何能接受别的人?老夫人只怕是得顺着才好。
魏老夫人自然也将魏敏的表情看在眼里,慈祥和蔼的目光中含着一分冷厉,笑骂道:“真是个冒失的,就这么冲进来了?也不怕让人家看了笑话。这位是从北地来的姚壮士,是兰庭身边的人,得了兰庭的嘱咐先送了东西回京,用不了几天,兰庭也该到京城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忧心不断(二更)()
那姚壮士抱拳冲着魏敏行了个礼,颇有几分侠气:“老板比我等晚了三天动身,若是路上走得快些,想来五天后就能入京了。”
魏敏脸上这才重展笑颜,娇羞地笑了笑:“不过三年,表哥就往魏家送这么多东西,瞧这架势想来这几年没少赚银子。”
那壮汉也不客气,将东家的老底全给揭了出来:“小姐有所不知,老板这几年虽然一直在关外,却半点都不敢怠慢生意上的事,由小的们来往压货,确实赚了不少银子,不然也无颜回来见老夫人和小姐。”
魏敏没想到兰庭会用这人当自己的亲信,他现在出息了,她比何人都高兴,虽不再开口,脸上的笑却是挡也挡不住。
老夫人感慨道:“那孩子本就是个有天赋的,稍稍一点就通透,我知晓他前途不可限量,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有这般的造化,待他来了,我也得好好的问问他才是。你们一路上舟车劳顿,着实辛苦,我让人备了住处,你们先回去好好歇歇,待兰庭来了,咱们好好坐坐。”
魏敏待这位姚壮士离开之后,厚颜赖在老夫人身边,良久才说了句:“您瞧兰庭表哥是这般良才,我方才不过粗粗看了一眼,他送来的东西可是下了血本的,这般敬重与您之人,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孙女就是喜欢他这般有气魄的,受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不愿屈服于被人压迫,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魏老夫人点了下她的鼻头,笑骂道:“真是个不害臊的,哪有这般当着众人的面夸男子的?你不怕他回来了,眼里有了别人?”
魏敏垂下头看着地面,手抓着老夫人的袖口因为用力扯出了褶子,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要是那样,就当我瞎了眼,怨不得谁,自作自受罢了。”
魏老夫人瞧她一副快哭了娇憨样,也不忍心捉弄她了,看来蔺家那边,也是时候该回了,她这当祖母的,不管当初作的是何等打算,一看到这丫头委屈,她就心疼不已,也只能顺着她了。
“我听人说你铺子的事儿解决了,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了脸?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魏敏在老夫人身边坐下来,面色平静,好似再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祖母不知,您和蔺家祖母定下的事,让梁雪十分恼恨与我,她喜欢蔺知多年,只当人是被我抢了去,这才寻着法子想给我不痛快。我倒是不大生她的气,我们一样的年纪,谁心里不装着个人,就是她口德不好,我也还了她。我与她之间的事,希望祖母将玩闹之事看待,千万不要坏了您和梁祖母之间的情分才好。真正让我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魏老夫人越发觉得这个孙女乖巧,分明是自己在外面受了委屈还不忘顾着自己这个老婆子,将她柔软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温柔说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好姐妹,不会因为你们这些小丫头而坏了情分的,你说的另一件事是什么?别藏着了,你快些说了,我心里才好踏实。”
“孙女本想用手段吓唬吓唬梁雪,让她别作妖就是了,谁知道她这会儿却是连铺子都关了,就连她外祖的生意也受到波及,她今儿找我来,说是这一切全是皇上的授意,祖母,孙女可该如何是好?原本孙女想着只要避开了就平安无事了,却不想皇上这般霸道,要是被更多的人知晓,孙女只怕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兰庭表哥就要回来了,我不想到时候生出麻烦来。”
魏老夫人脸上的表情显得凝重起来,她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愿意皇上,拒绝的话还是你来说的好。就像我与你爹说的,我们出面便是让皇上下不来台,若是惹恼了皇上只怕更难过,只有你出面,皇上虽不快,却也不好大发作,你懂当中的道理吗?祖母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不怕死,唯一怕的就是你爹和你这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咱们魏家这么多年的产业,不能说断就断了根,我就是下去了也不好和你祖父交代。”
魏敏郑重地说道:“您的话我都明白,只是若是不成,只怕还得劳烦姑祖母了,孙女不想进宫,若是聪明恶毒些尚且能活到最后,要是不如她们狠,只怕早早丢了性命,多不划算?我想要是变成了那样,皇上眼里想来也没敏姐儿的位置了,帝王情最薄。”
魏老夫人这次倒是真的被她给逗笑了:“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话?还知道帝王情最薄?”
“自然是话本子上,我都看了十几本,凡是喜欢上帝王的都没什么好结果,孙女说句大不敬的话,姑祖母看着有个好结果,可在宫中什么都不是自己的,何尝不是看着皇上的眼色过活?孙女不想让她老人家为难,可是又”
魏老夫人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得意无比的孙女,这相貌生得真是好,也怪不得皇上都能惦记上了,若是实在不成便是可她这个孙女是个主意大的,这也是她的心肝,实在是舍不得她受到半点委屈,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事情到了家门口,咱们再愁也不迟,今儿中午饭就陪着祖母一块吃罢。”
魏敏应了下来,眼前这位老夫人是她最亲的人了,就像风雨交加时挡在她头顶的一把油纸伞,安心又踏实,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可以卸下那些伪装,做真实的自己。
她陪着老夫人用了午饭,又一道睡了午觉,这才回去自己院子。若初见她走得满头大汗,让人将冰着的瓜端上来:“小姐先吃点瓜去去暑气。”
魏敏打量四处看了看,疑惑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她们呢?”
若初娶了帕子来:“红药家里有些事,又不好去打扰,便让若初代她帮忙陪个不是,小姐要罚等她回来再罚也不迟。笑丫头方才还在外面,这会儿倒是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魏敏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笑丫头,闻言皱了皱眉,而后看着眼前的人笑道:“说什么罚,我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吗?你们两个丫头,留一个伺候就是,轮换着来,我也不说什么,倒是笑丫头,你可有让人留意她去了何处?”
若初笑着点了下头,之后实在忍不住说道:“若是她再做什么过分的事,可就是真的狼心狗肺了,真是枉费小姐给她的机会了。”
魏敏想,她给予笑丫头的已经不是机会,而是一个机关满满的陷阱。人这辈子身份卑微不是错,想要往高处走也是应当,只是不能连最起码的德行都给丢了,她此刻已经没什么话好说。
吃了点西瓜,这个时辰三姨母正看书打发时间,她过去倒也不算打扰。祖母命人准备的木轮椅已经送到爹院子里了,倒是不知道该什么时候用才好,白天炎热,动都不想动,等到了晚上又有蚊虫扰人清净,爹想了想,每天太阳下山后,天还亮的那阵儿,暑气褪去了,带着三姨母去府外转一阵儿去。
这几年三姨母对父亲的感情终于不再藏着了,那段争锋相对,仇恨满满的日子总算是过去了,谁都当太平日子来了,谁知道偏偏还有的人不消停。
魏敏到了爹的院子,在门外伺候的丫头有些为难,好半天说了句:“爷和夫人这会儿正在歇午觉,小姐还是晚些时候再来罢。”
第一百五十七章:一更()
魏敏也不好不识趣地打扰两人,转身就离开了,殊不知屋子里这会儿正闹得不可开交。
柳竹今儿睡得乏了,实在在床上坐不住了,便想起来走走,好缓缓劲儿。魏亭然白天很少回府,又有自己最信任的丫头在外面把门,她便穿了绣花鞋在屋子里缓缓踱步,也是运气不好,她刚准备上床,门被人推开,那说好补回来的人,正一脸不知喜怒地盯着她。
柳竹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十分尴尬,呆了片刻,只得站直了身子,垂着头,两手交握在一起,十分紧张地说:“你要是气便气吧,也是应当的,我骗你是我不对。你若是容不下我便将我送走,我也不必再这般费心费力地装。”
魏亭然将门关上,大步走到柳竹身边,伸手将她给抱起来,方才还冷峻吓人的脸上是巨大的喜悦,他笑道:“我倒是没想到,你那般实诚的丫头居然也会动这种歪心思,我差点以为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你好好的,我心上的这块石头也放下来了。傻丫头,我怎么舍得将你送走。你躺在床上不能动,我都愿意伺候你,更何况你又能活蹦乱跳的,我更愿意加倍好好的伺候你。说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必这般委屈自己。”
柳竹忍不住松了口气,她嘴上说得狠不将他的反应放在心上,可是六年朝夕相对不是假的,只是原本的喜欢变得更加喜欢和放不下,所以才这样伪装,让自己不难受。她想了想,叮嘱道:“我装病的事,你先不要说出去好吗?我这几天总是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魏亭然如何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怕是担心,她的病好了,柳家再旧事重提,到时候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时候。他倒是想早些将这件事情解决了才好,柳云毕竟是他的小姨子,这几年待在魏家,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戳着他的脊梁骨骂,说他色心不小,柳家三姐妹都想拥入怀里,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他就是有苦也不能对着外面那些人去说,他的日子并不如别人看到的那般好过。
他将她拥在怀里,埋在她的发中,温声说道:“我听你的,但是你打算让我等多久?敏姐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你我之事总不能办在她后面罢?孩子太小了,多尴尬。”
柳竹被他说得一阵脸红,轻斥道:“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没正经,而且就算和你将事情定下来,我也和老夫人说过的,不生孩子了,有一个敏姐就已经够了。老夫人真的很疼爱敏姐儿,我也喜欢她,不舍得任何人来抢她的东西。”
魏亭然不客气地在她头上敲了下,笑骂道:“当真是个傻的,你也不看看现在敏姐儿是多大年纪,你我便是再生出一个来,也没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