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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彦钦深深呼出一口气,开口道:“说。”
白泽沉吟片刻,问道:“神帝陛下可知,今日所有之事皆是因你而起?”
花彦钦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白泽说:“何出此言?”
白泽看向花彦钦,顿了顿,缓缓说道:“当年神帝为挽回月夕破碎的元神,封印神魔鬼界,与月夕同堕凡尘。
经历数世的艰难,若这一世能顺利度过,神帝便可与月夕共回神界。
所以,神帝今日经历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而月夕经历的,也是她为了弥补元神而必须要去经历的。
神帝今日若是弃这些凡人于不顾,执意寻找月夕,只怕……”
“只怕什么?”花彦钦追问道。
白泽微微蹙眉,看向花彦钦说:“只怕厉鬼四起,神帝神识尚未觉醒,会入魔道,此生再不复与月夕相见……”
花彦钦紧紧攥着手里的剑,冷笑一声说:“这些都是你们说的,我却又如何知道真假?我已经失去过月夕一次,我怎可再置她于不顾?
什么命中注定,不过是说来让人心安理得的接受所有安排的说辞罢了。”
“当初若不是你私心使然,你以为月夕需要与你共同经历这些吗?明明有其他的方法能够修补元神,你偏偏用了最艰难的一种。
你铺下的烂摊子,你跑了,却要谁帮你收拾?
你抬眼看看这四周,这些凡人有什么错?要去承担你一时任性造成的错误?他们哪个身后没有在家殷殷等待的亲人?
你今世的身份既然是这玉良国的摄政王,现在又率兵亲征,岂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你担心月夕,我当然明白,当初你拖着她跳下宿崖,你以为我不曾担心过?
落棋不悔,凡人如此,神帝你更不可任性而为!”
白泽的分身几乎被花彦钦周身的金光劈散,可却自始至终都不曾松开拉着花彦钦马缰的手。
因为他明白那两人爱的有多艰难,若是最后一步踏错,将一切都毁了,等他日颜月夕返回神界,他该如何去解释?
或者还有更坏的结果,那便是这两人从此永堕魔界,彼此再不相认。
若真是那样,他该如何面对曾经的那段岁月?和那份曾温暖过他的感情?
“神帝陛下,您快收起神力吧,再不收白泽就要散了。”一旁的莲宝儿看着忽凝忽聚的白泽,着急的对花彦钦喊道。
花彦钦怎会不明白白泽的话,那些道理是他这些年来一直坚持的信仰。守护这片疆土,守护这些人民。
可是当不得不在两者之间选择的时候,花彦钦毫无疑问的选择了颜月夕。因为他知道颜月夕不会凭空消失,他无法想象颜月夕若是遭到了什么伤害,他会多么的自责和心疼。
“神帝陛下若是信得过白泽,就由白泽去寻找月夕吧。”白泽认真的看向花彦钦说道。
花彦钦闭了闭眼,他是那么不想向所谓的命中注定妥协,可是他也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与颜月夕从此永世相隔的结局。
花彦钦紧蹙着双眉跳下马背,与白泽擦肩而过的瞬间,缓缓开口道:“月夕便拜托你了,有消息就立马传于我知道。”
白泽看着花彦钦点了点头说:“神帝怕是不记得了,月夕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我怎会让她有事?”
花彦钦顿了顿,扭头看向白泽,却见白泽的神情是那么的认真……
而另一边,堂溪妙雪自绑了颜月夕离开后,就马不停蹄的往目的地而去。
因为装颜月夕的箱子是特制的,所以颜月夕自始至终都不曾醒来过。
外面依旧大雪纷飞,可却丝毫没有影响堂溪妙雪的行程。
她无比感谢叶宁欢告诉她那灵族的后人就是颜月夕,也无比感谢白痴的西陵羽让她混入了花彦钦的营地,以此在西陵铎计划实施的时候,她有充足的时间能够将颜月夕绑走。
堂溪妙雪坐在马车上,缓缓摘下覆在面上的纱,镜子里那张连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疤痕,使得那双好看的眸子,在这样的脸上格外的突兀。
西陵羽对着镜子爆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这些年她用尽了各种方法,想要恢复自己的脸,可最后不仅没有恢复,反而越弄越糟糕。
她也曾经找人按照她原来样貌做了一张面具,可那张面具反而让她的心越发的抽痛,那好像是一个事事处处存在的标志。
提醒她曾经那么愚蠢的相信了男人,最后竟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这些年她不仅要承受面容被毁和病痛的折磨,还要忍受家族对她的嗤笑和排斥。
这样的日子让她度日如年,然而现在,她终于找到了能解决这一切的方法,那种狂喜和时不时来袭的恐慌,让镜子里那张本就狰狞的面孔越发的恐怖不堪。
马车疾行三日,终于在一个小镇停了下来。堂溪妙雪一直等到入夜,才让马车进入小镇。
小镇不大,在这样的天气里,天刚一黑,街道上就没有了半个行人。
堂溪妙雪的马车走到一处小院门口停了下来。堂溪妙雪走下马车,不急不慢的拍了五下门,便有一个老妇打开了门。
老妇挑灯看了看面前的堂溪妙雪,抬手一挥,几个年轻的男子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然后轻车熟路的将装着颜月夕的箱子,从马车的暗格里拉了出来。
几个男子抬着箱子走进小院,堂溪妙雪也紧随而入,老妇人探出头左右看了看,吱呀一声,合上了小院的木门。
第225章 血契()
迷迷蒙蒙中,颜月夕感觉有光照在了脸上,眼睛的不适让她想抬手遮一下,可一抬手才发现,手竟然是被捆住的。
好一会儿颜月夕的眼睛才终于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她知道自己此刻是被捆着的、嘴巴也是被封住的,她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
周围看起来很朴素,像是一般人家的卧房。此刻她身边并无人看守,可颜月夕心知,若是想逃走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颜月夕仔细回想着那一切发生的过程,她记得自己当时似乎是听到了西陵羽的呼叫,所以她就走进了西陵羽的帐篷,然后就什么也都不记得了。
“醒了!”忽然一个女声传了过来,颜月夕扭头看了过去。
见一个一袭白衣覆着面纱的女子,正站在门边看着她。
颜月夕被封了嘴说不出话来,只能定定的盯着那女子看。
“王妃别看了,再看你也不会认得我。”那女子轻笑一声,缓缓走了过来。
女子走到颜月夕床边,然后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又细细的将衣裙上的褶皱抚平,然后平静的看向颜月夕。
“我不是个喜欢绕弯子的人,既然将王妃请了来,想必王妃也知道,必然不可能只是请你出来看风景这么简单的吧!”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可一双眼睛却生的极好。
颜月夕蹙了蹙眉,那女子笑了笑,抬手取出塞在颜月夕嘴里的帕子。
下颚的酸痛不已,颜月夕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设计抓我?”
女子抬手抚向颜月夕的脸颊,开口道:“王妃可真是个大美人儿啊,五官长的精致,连皮肤都好的吹弹可破,怪不得睿王爷有了你,就不要西陵羽那个蠢丫头了呢!”
颜月夕微微有些嫌恶的躲开女子的手,不悦的开口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你还是赶紧说出来吧,不要扯那些没用的。莫非,是西陵羽让你将我抓来的?”
女子并未回答颜月夕的问题,只是笑的一脸暧昧的看着颜月夕。
片刻后,女子又开口道:“王妃是灵族后人,还是赤莲,可对?”
颜月夕闻言,蹙了蹙眉说:“我不知道你说的究竟是什么。”
女子似乎也不等颜月夕肯定她的疑问,自顾自又说道:“据我所知,灵族的后人本就不多,而仅有的灵族后人里,能练成赤莲的更是少之又少。
王妃当真还是个稀罕人物呢!我还知道赤莲若是与普通人结成血契,不仅能帮那被结血契的人解百毒,甚至还能愈合经年难消的伤痕,可对?”
颜月夕听着女子这么一说,明白恐怕她对自己早就提前做过了调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女子笑了笑,说:“王妃还真是个急性子的人。好吧,我就直说好了,我想要王妃与我结血契。”
颜月夕闻言挑了挑眉,问道:“为何?”
女子沉默了片刻,抬手将覆在面颊上的面纱摘了下来,一张狰狞扭曲的脸便出现在了颜月夕的面前。
尽管颜月夕从女子刚刚说的话里,已经大概可以料到那女子只怕容颜受损了,可当那张触目惊心的脸出现,依旧让颜月夕心头为之一震。
颜月夕不知道那些伤痕是怎么造成的,可她明白那些伤痕势必会带给这女子绵绵不绝的疼痛和伤害。
堂溪妙雪见颜月夕看向她的目光虽也震惊,却并非一般人像见了鬼一般的惊恐,心下倒对颜月夕生出了几分好感来。
“多年前,我被人毁了容貌,我为此自我了断过数次,可都被救了回来……”女子神情微微有些痛苦,像是又陷入了那痛苦的回忆一般,顿了顿,又开口道:
“既然死不成,我便开始不断寻找恢复容貌的办法。可是奈何那奸人毁我容貌时用了一种奇毒,这些年我遍寻天下,始终没有找到办法。
可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个人告诉我,若是能够和灵族的赤莲结成血契,我这一脸的疤痕就可以恢复。
我找了很久,灵族的后人都隐匿起来,而能练成赤莲的更是罕见。不过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还是找到你了。
所以王妃,请原谅我用这样的仿佛绑了你来,只要你肯与我结成赤莲,治好了我脸上的伤,我就立马送你回那睿王爷身边,你看可好?”
女子期待的看着颜月夕,一双眼睛里满是渴望。
颜月夕沉吟了片刻说:“你既然知道赤莲,你就应该知道,赤莲是可以让伤口复原的。其实我们不必结血契,我也可以帮你疗伤,你却又何苦这样做呢?”
女子闻言,摇了摇头说:“这些年我为了恢复我的容貌,四处寻医问药,当得知赤莲能够解救我时,我便特意去调查了一番。
赤莲的确可以使别人的伤口愈合,但那也只能是7日内所受的伤才可以。
像我这般已经很多年的陈旧伤痕,并且还中了奇毒的,非结血契不可治愈。
除非……”
“除非什么?”颜月夕看着欲言又止的女子追问道。
女子沉吟片刻,说:“除非那赤莲已经与他人结成血契,那我就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了。”
颜月夕定定的看着女子,女子微微叹了口气说:“只能将赤莲的心脏剖出来,作为药引,再凑齐其他数百种药材,熬炼制成药膏。
然后将药膏用赤莲之血调和,用以敷面七七四十九日,方可恢复原貌。
当然,除非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女子一双眼幽幽的盯着颜月夕,让颜月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颜月夕的大脑在飞快的转动着,她现在四肢绵软毫无力气,必须要先稳住这女子,她才能够等体力恢复后,再想逃出去的办法。
“如此说来,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和姑娘你结成血契,这样大家都圆满,对吗?”颜月夕浅笑着看向女子。
女子点了点头,笑着说:“王妃果真是个冰雪聪明的美人儿,一点就通。
好几日未进食,想必王妃应该饿坏了,我先叫人给你准备点吃的。”
女子说着起身往屋外走了出去,颜月夕看着女子的背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第226章 感知()
没过多久,门帘就又被掀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端着一个放了白粥和小菜的托盘,慢慢的走了进来。
老妇人将托盘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将颜月夕从床上扶起来坐好,颜月夕见她没有给自己松绑的意思,开口道:
“大娘,能否帮我解开手上的绳子,要不我可怎么吃?”
老妇人抬眼瞅了瞅颜月夕,一言不发的转身端了白粥坐到颜月夕的床边上,舀起一勺粥往颜月夕的口中送去。
颜月夕无奈地就着老妇人的手吃着白粥,一得空就试图向老妇人打探自己所在的位置等等的消息,可奈何老妇人自始至终都不曾回应过她半句。
吃过饭后,老妇人将碗碟收拾好转身离开,片刻后,那女子又走了进来。
“吃惯了山珍海味,王妃可还受得了这清粥小菜?”女子开口问道。
颜月夕笑了笑说:“很好,姑娘还没告诉我怎么称呼呢!”
女子一双眼转了转,说:“想必以你我这样的相识方式,一旦王妃离开了这里,只怕是再也不会想要与我相见的,所以,王妃若是执意想要个称呼,那就叫我雪姑娘好了。”
颜月夕挑了挑眉,说:“那好吧,雪姑娘。我想问问,你是打算就这样一直捆着我吗?这样捆着我也无法和你结成血契啊!”
女子看向颜月夕说:“王妃莫怪我多疑,只是这世道啊,没谁真的值得相信。
好了,时辰不早了,王妃今夜先将就着歇息吧。
等明天王妃体力恢复了,我自会在合适的时候帮王妃解开绳子,与我结成血契。”
女子说完,将颜月夕扶着躺了下来,然后拉起被子盖到颜月夕身上,定定看着颜月夕说:
“王妃,你可千万不要和我玩什么花样,因为我实在不愿意去选择那第二种方法。”
女子说完,起身吹灭桌上的蜡烛,走出房间。
颜月夕看着蜡烛上缓缓飞起的青烟,轻轻合目,试着调息运气,她不能被动的等待下去,一旦被发现她已经与花彦钦结成血契,那女子只怕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二种方法。
尽管颜月夕觉得那第二种方法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可是只要那女子相信,只怕她便无论如何都逃不过。
屋子里格外的安静,颜月夕尝试了很多次,可每次刚刚凝神,眉心的赤莲刚刚闪现,就像是在哪里堵住了一般,一切戛然停止。
颜月夕喘着气,休息了片刻,不甘心的又试了几次,可是依旧和之前一般。
这个时候颜月夕开始有点心慌,她早该料到那女子能将她一个人丢在这屋里睡,而不派人看守,必然是有原因的。
没有办法运功保护自己,而以这女子势在必得的状态来看,只怕即使花彦钦亲自找,也未必能找得到她。
颜月夕紧锁着眉头,看着窗户上投来的树影,心里一阵的着急。
而与此同时,距离颜月夕所在处不远的一个客栈里,莫离一脸喜色的敲开了秦若阳的房门。
“莫离,这么晚怎么还不歇息?”秦若阳打开门,看着莫离问道。
“师傅,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莫离笑着看向秦若阳说道。
“什么好消息,进来说吧。”重九的声音骤然响起,让莫离闪过一丝尴尬。
走进房内,重九看着别别扭扭的莫离,开口道:“别扭个什么劲儿啊,赶紧说,什么好消息!”
莫离哦了一声,忙开口道:“我刚才在房内打坐,原本只是想试试能否感知到月夕,之前也都试过,但那种感觉都非常的微弱。
可是今天我试的时候,那种感觉非常强烈,我可以确定月夕一定就在这小镇中,恐怕离我们还不远。”
“哦?”秦若阳闻言,与重九对看一眼,急急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