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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知道了。”颜月夕说完又看着绣心说:“绣心,那给你也换个名字吧,就叫翠屏,可好?”
绣心点点头说:“小姐说什么都是好的。”
一切确定好,莫离挥动马鞭,马车缓缓走动。因为去青城的路必须经过杏谷茶肆,颜月夕情不自禁的在路过的时候,小心的揭起车帘的一角,悄悄的看着。
杏谷茶肆里已经乱成了一片,也不知道那火究竟是用什么引燃的,烧的似乎格外的旺,任由灭火的人如何用水浇,都没有熄灭的意思。
绣心看着颜月夕微微苍白的脸颊和嘴唇,有点担心的拉住颜月夕的手说:“小姐,别看了,咱们这一去说不定就可以见到夫人了。绣心还记得当年夫人是极其疼爱小姐的,总是将小姐抱在怀中唱着歌谣,小姐一看夫人,就咧着小嘴儿笑个不停。”
绣心絮絮叨叨的诉说,有效的转移了颜月夕注意力,让她不再沉湎于伤感的情绪,思绪渐渐随着绣心去了那个她同样也曾拥有的短暂的童年。
睿王府内,花彦钦下了朝回到府里便莫名的有点心绪不宁,直到他第五次询问王麼麽颜月夕回来没被王麼麽嘲笑,花彦钦才猛然意识到,颜月夕对自己的影响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花彦钦说不出为什么,心里的那股没来由的恐慌和担忧,让平时向来待人清冷,性格沉稳的花彦钦竟然连安静的坐在那里片刻都不行。
就在花彦钦担心的时候,忽然小厮来报,说王妃回府了。花彦钦想也没想便迎了出去,可当他看到走下马车的竟然是西陵羽时,那股浓烈到不能再浓烈的失望,让本以为花彦钦是来接自己的西陵羽,顷刻间心沉到了谷底。
花彦钦看着跟在西陵羽马车边的侍卫,皱眉问道:“让你们护送王妃,王妃去哪里了?”
侍卫看了一眼旁边的西陵羽,斟酌着要怎么说,西陵羽开口道:“王爷莫要责怪,刚刚羽儿突发急症,王妃怕羽儿再有不适,就留了四个护卫,让他们先送我回来了。想必不用太久,王妃也就回来了。”
花彦钦紧锁着眉头,刚要说话,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人骑马飞驰而来。
到了花彦钦面前,侍卫下马跪下后急急说道:“王爷,属下护卫王妃不周,王妃在杏谷茶肆歇息时,突发大火……”
侍卫话都没说完,花彦钦便翻身上马往杏谷茶肆飞奔而去。
一路上花彦钦满脑子都是大火、大火,除此外一片空白。
杏谷茶肆近在眼前,花彦钦看着冒着烟的废墟,翻身下马,步履沉重的走了过去。一旁的侍卫看到花彦钦,纷纷一脸沉重的跪了下来。
“王妃呢?”花彦钦一双眼仿佛能射出寒冰,他沉声问跪在地上的侍卫。
侍卫舔了舔因为救火而被烤的发疼的嘴唇,说:“属下行事不利,未能护得王妃周全。”
侍卫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扭头看向不远处盖着白布的两具尸体。
花彦钦顺着侍卫的目光看过去,整个人如坠冰窟,他抬起仿佛捆着巨石的脚,缓慢的往尸体那里走去。
花彦钦伤过无数次战场,见过各种形状可怖的尸体,却没有一次如此时一样畏惧。他慢慢蹲下身,伸出手握住白布,却久久没有勇气揭开。
花彦钦不知道蹲了多久,蹲的脚都几乎没了知觉,他才猛地一下揭开覆在尸体上的白布。
两具早已烧的面目全非、焦黑蜷缩的尸体赫然出现在花彦钦面前。
花彦钦猛地起身,因为蹲得太久整个人差点摔倒,一旁的侍卫忙上前扶住,花彦钦猛地一掌推开侍卫,怒吼道:“你们这些蠢货,谁告诉你们这是王妃?我的月夕何曾是这般模样?谁准你们胡乱拉来两具焦黑的尸体对我说这是我的月夕?”
“谁干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花彦钦疯了一般扯着跪在地上的侍卫,一双眼顷刻变的血红。
得到消息随后赶来的王麼麽,红着一双眼上前拉住花彦钦说:“王爷,王爷,让王妃先回府,可好?”
花彦钦满是愤怒的看着王麼麽说:“麼麽,你怎的也和那帮蠢材一般说浑话?”
花彦钦说完,便甩开王麼麽,走到马前,上了马,过了好一会儿,花彦钦又开口道:“我的月夕很好,谁若再敢胡说,五百军棍……”
花彦钦用力一夹马腹,马飞驰而过,花彦钦将眼角滑落的一滴泪,留在身后……
第90章 纷乱()
花彦钦夹着一身寒气回到睿王府,已经听闻颜月夕噩耗的西陵羽满是担忧的站在门口,看到花彦钦下马,忙迎了上去。
“王爷,请千万节哀顺变。”西陵羽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花彦钦垂眸扫了西陵羽一眼,然后看向门口的侍卫说:“公主已无大碍,为何还不护送公主回去?”
西陵羽早在来玉良国之前,就派人打听过花彦钦这些年的事情,本以为花彦钦是为了利益考虑才求旨赐婚的,可此刻见花彦钦的神情,西陵羽便意识都自己终究是来晚了一些,心里越发的难过了。
可西陵羽并不泄气,她都做好了与颜月夕长期斗争的准备,却没想到颜月夕居然突然间没了。虽然事情总是隐隐透着一丝不那么寻常的意味,但只要颜月夕这个人不在花彦钦面前晃,那西陵羽就有信心将这疏漏了的几年时光重新弥补回来。
“王爷,那羽儿回去了,羽儿今日给你求了一枚平安符,我放在念羽阁的桌上了,你好好保重,羽儿过些日子再来看你。”西陵羽关切的看着花彦钦说。
花彦钦沉着一张脸说:“多谢公主挂心,慢走不送。”
花彦钦说完刚要离开,忽然西陵羽在身后喊道:“慕白,你还是慕白吗?你现在真的忘了羽儿了吗?”
西陵羽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一副硬是将所有情绪隐忍于心,要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花彦钦顿了顿脚步,缓缓转过身说:“羽儿,对不住……”
西陵羽红着眼眶说:“羽儿明白,是羽儿太任性、太心急了,你快去歇歇吧,我走了。”
花彦钦点点头,没等西陵羽离开,便转身离去。
而睿王妃在大火中丧生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城,这件事情于百姓,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于颜武,却似一剂猛烈的毒药,将失去了兵权本就郁郁寡欢的颜武彻底的击倒。
而之后,更让众人愕然的是,睿王似乎因为睿王妃离世的消息变的越发的不可理喻了。他迟迟不肯办葬礼,无论谁来劝说都没用,而是疯狂的派人出去寻找睿王妃,因为他坚信那焦黑的尸体绝非颜月夕,所以便是将这天地翻遍,他都要将颜月夕挖出来。
最后,圣上实在看不过眼,硬是派人主持了睿王妃的葬礼,在睿王妃出事后大半个月,终于下葬,葬礼甚是浩大。
为了安抚丧女的忠国公颜武,大批的赏赐也随之而来。
可花彦钦却不许睿王府内任何一个人出现在葬礼上,因为他始终认为颜月夕还活着,一种悲伤却无比确认的笃定。
坊间传言,因为睿王不相信睿王妃离世,而圣上做主办了葬礼,睿王特意跑到宫中大闹了一场。圣上体恤睿王丧妻之痛,并没有责罚。
可是自那之后,本被百姓寄予众望的睿王,却一蹶不振,只将心思用在寻找睿王妃的事情上,对其他一概不管。
而正在这时,玉良国的夙敌、蠢蠢欲动的辽国却在边界掀起战火,一时间皇城内愁云满布,人心惶惶。
皇城内发生的种种的,早已远离皇城数千里的颜月夕却并不知道,尽管莫离一路都曾收到消息,可自始至终都不曾透露给颜月夕。
离开了皇城,莫离的行程安排的并不紧,颜月夕也第一次见到了她穿越来所生活的这个国家的风貌。
三个人走走停停,甚是轻松。只是午夜梦回,颜月夕却总也难免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花彦钦。总是恍惚的觉得那仿佛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现在梦醒了,虽忍不住回味,却终究明白,那些都是过往而已。
叶宁欢是在皇城内为颜月夕出殡的那天才得知这个消息的。当时他刚从外地赶回来,碰巧遇到出殡的队伍,正在他好奇究竟是何人的丧事如此浩大之时,便被人告知死者乃是颜月夕。
这个消息惊得叶宁欢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直奔睿王府而去。
叶宁欢到的时候,花彦钦并不在府中。于是叶宁欢从王麼麽的口中知道了大概的情况,虽总觉得此事太过意外,可是这世上的天灾**何曾少过?
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者周围人身上,就觉得那些都很遥远,可当真的发生了以后,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措手不及。
叶宁欢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睿王府,按照他从王麼麽口中得到的消息来看,花彦钦恐怕受伤颇深,所以才会用这样急进的方式来面对这件看起来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
叶宁欢边想心事边往自己的明月楼走去,不知不觉一抬头,却发现自己竟然走到祥瑞楼附近,叶宁欢猛地想起他与堂溪妙雪的约定时间已经快到了。
叶宁欢原本并不打算将颜月夕是灵族后人的事情告知堂溪妙雪,可此刻颜月夕已然离世,可花彦钦却还要继续活下去,叶宁欢斟酌片刻,还是走进了祥瑞楼。
叶宁欢按照之前所约来到祥瑞楼的天字一号房,开门的是之前送过信的年轻女子。
叶宁欢在前厅等了许久,堂溪妙雪才慢慢从里间走出来。
“怎么,毒少调查清楚了?”堂溪妙雪开口问道。
叶宁欢拧眉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堂溪妙雪微微不解的问道。
叶宁欢说:“我的确是查到了灵族后人的消息,可惜,现在线索断了。所以我不知这样的结果对你还有没有用。”
堂溪妙雪沉默片刻,开口道:“说来听听,若是有用,按照约定,我定会将咒的消息给你。”
“之前你在信中不仅提到了灵族后人,还提到了灵族的秘法,经过我这段时日的调查,确实有一人不仅是灵族后人,还习练了秘法。”叶宁欢缓缓说道。
堂溪妙雪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急急问道:“哦?是吗?是何人?现在何处?”
叶宁欢神色颇为为难的说:“此人就是睿王妃,颜月夕。”
第91章 咒()
堂溪妙雪闻言愣了一下,似觉得这睿王妃听着挺熟悉,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一旁的丫头见堂溪妙雪有些困惑,于是俯身在堂溪妙雪耳边低语道:“就是今日出殡的那位。”
堂溪妙雪瞬间明白了,怪不得自己总觉得有些熟悉,原来这睿王妃就是这些日子到处都在议论的那位,据说长的风华绝代,却意外丧生于火海,而那睿王爷坊间传言因此一蹶不振,听起来倒是个痴情的男子。
堂溪妙雪眉心微蹙,思索片刻说:“你是今日才知道那习练了秘法的灵族后人就是这位睿王妃的吗?”
叶宁欢微微摇了摇头说:“之前大概便有所怀疑,但是一直未曾确认,这些日子正好有些事情又不在皇城,今日刚刚回来,尚未来得及休整就得知了这样的消息……”
堂溪妙雪原本燃起的希望此刻瞬间覆灭,内心颇感失望,本以为自己痛苦了这十多年,终于可以解脱了,可现在唯一的希望破灭了。堂溪妙雪久久不肯言语,静静坐在那里,仿若一尊石像。
叶宁欢见堂溪妙雪如此失落,不禁有点内疚和心疼,开口道:“雪儿,你可否告诉我,为何你一定要找到这习练了灵族秘术的灵族后人?”
堂溪妙雪沉默许久,幽幽的开口道:“人都已经没了,说这些又有何用?我们相识一场,你该明白,若我想告诉你,一早便说了。若我不愿说,你再问也没用。我只需你明白,那灵族后人于我而言,是和性命一样重要的存在,也是这些年赖以生存的念想……”
堂溪妙雪这番话让叶宁欢越发的心疼起来,他不知道这些年堂溪妙雪究竟发生了什么,既然戴起面纱,就表明她已许配人家。可不论月丘国再怎样民风开化,一个有夫之妇这么久独自在异国,她的夫君就不担心吗?
“雪儿,你不要灰心。相信我,灵族后人虽隐匿颇深,但是肯定还有。不管你寻找这灵族后人究竟所为何用,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便不问,可是我会一直寻找下去,直到找到为止。”叶宁欢认真的看着堂溪妙雪说。
堂溪妙雪抬眸看了看叶宁欢,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凄凉和无奈,“灵族后人不难找,可习练了那灵族秘术,却又偏偏是练成赤莲之术的人,少之又少。
莫说是灵族几乎被灭族的现在,便是当初灵族最为壮大之时,能够修成赤莲之人都是极为罕有的。”
叶宁欢第一次听到所谓赤莲,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他发现莲花痕迹时,颜月夕眉心中的那朵莲花的确是赤色。
“赤莲?这如何讲?”叶宁欢不解的问。
堂溪妙雪回到:“对于灵族我也知之甚少,不过我听我祖父说,灵族有一种秘术,非灵族后人无法习得。可即便是灵族后人也并非人人可以练成,一种是赤莲,一种是墨莲。”
堂溪妙雪说道此处,忽然顿住,她猛然想起若是她将赤莲的隐秘说出,那便意味着她必须将自己的秘密揭穿,于是她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至于这赤莲和墨莲又有何不同,我也不甚明白。”
堂溪妙雪小小的心思,聪明如叶宁欢如何不知?只是既然堂溪妙雪将话都说到了此处,那剩下的再去调查,也并非难于登天。
“雪儿,这赤莲难找,却并非不存在。让我再去想想办法可好?”叶宁欢认真的说。他不管堂溪妙雪究竟目的为何,可看她如此难过,叶宁欢便满心的担忧。
堂溪妙雪摇了摇头说:“我明白你是想要关于咒的消息,当初我也说了,若想得到咒的消息,便拿同等的消息来换。
咒是我们巫医一族的秘术,也是月丘国赖以生存的重要依仗之一。按说睿王妃已死,你的消息便完全没用,可是,看在你好歹调查了一番,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说。你先告诉我,你为何非要知道咒的消息。”
叶宁欢沉思片刻,说:“我这人独来独往了很多年,甚少与人结交。但是却偏偏认识了那么一个人,冷清孤傲,却独独待我如兄弟。
大约是一年前,我发现他似乎有中了咒的迹象,可我对咒知之甚少,故而才想了解。”
叶宁欢说的很诚恳,花彦钦于他而言,的确是兄弟般的存在,所以他愿意为了这个兄弟,低头。
“真是想不到,堂堂毒少竟也有为了一个人低头的一天,我倒是对这人好奇了许多。”堂溪妙雪略带嘲讽的说道。
“是啊,自负如我,何曾轻易低头。可是为了我所在意的人,低头却又何妨?雪儿,不论你信还是不信,你也一直是那个让我愿意低头的人。”叶宁欢有点落寞的开口道。
堂溪妙雪被叶宁欢灼灼的目光盯得略微尴尬,忙将目光移向别处,用不断转动茶杯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你不是想知道咒吗?我只能告诉你,一旦中咒,中咒之人就会失去自我的意识,按照下咒之人的意念行事。若想解除咒,除非下咒之人死亡,否则几乎无法破咒。”堂溪妙雪回道。
叶宁欢闻言,沉思片刻说:“那你言下之意就是,除了下咒之人死亡,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