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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看起来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皇榜一经揭下,圣上便当即召见了这位揭了皇榜的人,并当朝就允诺,若真能将睿王体内的毒全部清除,除原本的赏金外,还可直接成为太医院的院史,但是若治不好,不仅自己会丢了性命,还会株连九族。
有了前车之鉴,明眼人大概都能从圣上这看似无比在意的态度中读出别样的含义,可这揭榜之人却依旧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也不知是真的有十足的把握,还是太过年轻读不懂皇上的心意,总而言之,有人要救睿王,这成了皇城中最大的新闻。
于是,自那揭榜人在圣上亲信常公公的陪同下出宫之时起,皇城的地下赌场里便忽然火爆了起来。只是大部分人皆都赌那后生必死无疑,只有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之人压了睿王会恢复。
因为宫里要来人,作为睿王府正经的女主人颜月夕不得不出面了。消息来的突然,王麼麽来通知颜月夕的时候,宫里派来的人已经快到街口了。
颜月夕在王麼麽和绣心的四只手攻势下,不消片刻便收拾妥当了,于是急急往正厅走去。颜月夕刚到,宫里的人便到了门口。
颜月夕看着走进门的老老少少不下十人的阵仗,便知道皇上究竟有多在意花彦钦的病症,只是这在意,怕是花彦钦并不希望的。
来人对颜月夕见过礼后,常公公便特意将揭榜人特意对颜月夕介绍了一番,颜月夕打量着面前这个身量不高,便是放在人群中也极易被忽略的年轻男子,眉头微微皱了皱。
王麼麽通知颜月夕宫里来人之时,颜月夕本以为会不会是花彦钦安排的,毕竟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以后,花彦钦再蛰伏下去怕也不合适了。
可当王麼麽后来悄悄跟颜月夕说,让她尽量将宫里的人在正厅多拖一会儿后,颜月夕彻底的困惑了。
颜月夕一面在心里纠结着来者何人?是敌是友?一面又忍不住想起莫离早上所说的要离开的事情,一时间心里便似缠在一起的线团,乱七八糟,找不到头儿。
“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颜月夕微笑着看向男子,一边说,一边示意旁边的丫头看座。
“草民堂剑,见过王妃。”自称堂剑的男子对着颜月夕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颜月夕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堂公子坐下说话便好,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得了颜月夕的肯定,堂剑便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堂公子来之前,可否与太医院曾治疗过王爷的太医了解过情况?”
“回禀王妃,草民并不曾请教过各位大人。王爷中毒已有半年之久,毒性势必也会发生变化,故而草民须重新诊治。”
颜月夕闻言挑了挑眉,开口道:“哦?敢问堂公子学医多久,何以如此有把握就能治好王爷?”
堂剑沉吟片刻,开口道:“草民并无十足把握,只是听闻坊间传言王爷的症状似与我曾经救治的病人一致,加上草民向来敬仰王爷,故便是一死,也要来试试。”
颜月夕仔细的观察着面前堂剑的表情,听着他说的话,忍不住腹诽道,莫非是花彦钦的超级粉丝?既然是超级粉丝,干嘛不早来?难道是花彦钦没中毒的消息传出去了?
正厅里颜月夕为了拖住堂剑,有一句没一句的找着话,而静思斋里,被临时拉来的叶宁欢却是满腹的疑问。
“发生何事?如此急急的将我找来?”
“让你带的药带来了吗?”花彦钦开口道。
叶宁欢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花彦钦,“你之前说你要出手了,没想到动作如此之快,只是,若是你的人,何苦非要吃这药?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我有解药,但是这药药性极烈,服了以后会出现什么症状有时候很难控制。”
花彦钦摇了摇头说:“我的确是有安排,只是今日这人却并非我的人。具体什么来头,还并不知晓。”
叶宁欢闻言眉心不由皱了起来:“那你如何打算?”
花彦钦从药瓶中倒出一颗金色的药丸,沉默片刻,开口道:“将计就计吧,你的毒也并非一般人可解的。不管来者何人,他这么做倒也省了我的麻烦,至于他究竟有何目的,此后再做调查便是。”
第62章 真的傻了 上()
花彦钦说完,便将药丸放入口中。叶宁欢将一杯水递给花彦钦,开口道:“我就在暗处看着,你放心好了。”
花彦钦喝了一口水,点点头,不消片刻,心口阵阵疼痛袭来,花彦钦示意叶宁欢离开,叶宁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终是转身离开。
而前厅,颜月夕几乎将能说的都与堂剑说了,甚至还刻意放缓了速度,终于看到王麼麽的示意,才长呼一口气说:
“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在前厅坐了这么许久。只是因为刚刚王爷正好在歇息,此刻已经醒了,请各位随我移步去偏厅,为王爷做诊治。”颜月夕笑着起身说道。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前厅,一路上颜月夕心里都在打鼓,花彦钦对外的说法可是中毒变傻了的,她极度怀疑像花彦钦那样的人,究竟能否装得出来。而且,即便是装得像,到底中没中毒,旁人看不出不意外,可大夫难道也看不出?
颜月夕怀着惴惴的心情与堂剑等人来到了偏厅,推开门,花彦钦正坐在床上,看起来与往常并无不同。
众人见到花彦钦皆是微微一愣,但还是按着规矩先给花彦钦行了礼,之后,堂剑便在常公公的陪同下,走到床边,准备为花彦钦诊治。
堂剑将自己的药箱放在一边,然后对花彦钦说:“王爷,草民这便开始替你看诊了。”
堂剑说完,便伸手去诊脉,可花彦钦却反手将堂剑扣住,微微一笑道:“你可是新来的太医?”
花彦钦这一笑一问,让包括颜月夕在内的所有人都略略一惊。
堂剑微微愣了一下,回道:“草民揭了皇榜,特来为王爷诊治。”
花彦钦笑着将堂剑的手推开,说:“可我不要你给我看诊,我要她。”花彦钦一边说,一边抬手指向一边的颜月夕。
颜月夕本是抱着看戏的心情,特意找了个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坐着,结果花彦钦这一指,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颜月夕看着花彦钦,心想,好你个花彦钦,装傻还不放过我,行,不就是演戏么,老娘可是拿过最佳女主角的,今天就奉陪到底。
颜月夕走到花彦钦面前,微笑着开口道:“王爷乖啊,月夕可不是大夫,不会诊治呢。咱们好好配合堂大夫,早治早好啊!”
“我不叫王爷,我叫小宝儿。小宝儿病早好了,不要再看了,太医开的药好苦,每次喝完都好难受,小宝儿一点儿也不喜欢喝。”花彦钦满是委屈的拉着颜月夕的手抱怨道。
颜月夕觉得自己这辈子的鸡皮疙瘩都要被花彦钦给刺激掉了,可现在一双双眼睛边上看着,她不演下去就麻烦了。
颜月夕深深呼出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花彦钦的手,尽量柔和的说:“好好好,小宝儿,小宝儿,良药苦口利于病啊,小宝儿听话,这次看过就彻底好了,好在就真的再也不吃药了,好不好啊?”
花彦钦微微蹙着眉头,似是在考虑颜月夕的建议是否值得考量。而颜月夕则一直保持半弓着腰的姿势,暗想要不要装的这么认真,真是受不了。
片刻后,花彦钦点了点头说:“既然这位漂亮姐姐都说吃过这一次就好了,那小宝儿便相信姐姐一次,只是太医哥哥,你可否不要再开让小宝儿吃完肚子疼的药?上次的太医伯伯开的药,吃了小宝儿肚子好疼,王麼麽吓得哭了半宿。”
颜月夕一听花彦钦管自己叫姐姐,差点儿忍不住破功翻白眼。而旁边的王麼麽心中却登时五味杂陈。
王麼麽自然知道花彦钦此刻所说的事情是什么,那是花彦钦幼时在宫中最凶险的一次。原本几乎被先帝忘记的花彦钦,却在宫中偶遇心情低落的先帝,因为为人乖巧、贴心,于是先帝连续几日一下朝便来探望。
可没想到不过几日,花彦钦便忽然开始上吐下泻,虽招了太医,却越看越严重,几乎差点把命丢了……
堂剑见花彦钦似乎允许了他的诊治,便再次抬手准备诊脉。颜月夕便放开手打算到一边,以免妨碍治疗。
可颜月夕刚刚松手准备离开,花彦钦便真的像受到惊吓一般,猛的拉住颜月夕说:“姐姐陪着小宝儿可好?”
颜月夕扭头看向花彦钦,花彦钦眼睛浓浓的惊吓让颜月夕都不禁心里一软,她愣了一下,无奈的想即便这可怜是演出来的,可谁让自己就是心软呢?于是点了点头拉着花彦钦的手坐在另一边,看向堂剑抱歉的说:“堂大夫对不住,王爷有点怕生。”
堂剑摇了摇头说:“不妨事,王爷越平静,草民诊治越方便。”
花彦钦见颜月夕已经稳稳的坐在一旁,便开心的原本紧收的手伸向堂剑,示意他可以诊脉了。
堂剑伸手搭在花彦钦手腕上,凝神诊治,可忽然堂剑神色一凛,一旁的常公公忙开口道:“堂大夫,可是有何异常?”
堂剑瞬时平复了神色,微微摇了摇头说:“结合王爷的症状和刚刚诊脉,大概有初步的怀疑,但是还需再做一些检查,方可有结论。”
堂剑松开手,从脚下的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碗,然后拿出一个小包,对颜月夕开口道:“请王妃赎罪,草民需要取一点王爷指尖的血来做检查。”
颜月夕看向花彦钦说:“小宝儿别怕,堂大夫需要用针扎你的手指取一点点血,不会很疼,你别怕,我陪着你啊。”
花彦钦似乎对颜月夕有着天然的信赖,虽神色紧张,却还是伸出了手。
堂剑动作倒是利索,很快便完成了,可颜月夕却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那针不过在火上烤了烤,真的能消毒么?
颜月夕的腹诽尚未结束,便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小碗里的血液并不是寻常的鲜红色,不过几滴,在碗中却已显现出极深的墨色。
颜月夕忍不住又看向花彦钦,花彦钦见颜月夕看向自己,反而笑着晃了晃手指说:“小宝儿一点儿也不疼,姐姐别担心。”
颜月夕强扯起嘴角,对着花彦钦点点头,心里却想,原来这家伙真的吃了毒药了,会不会有点太拼了?
第63章 真的傻了 中()
堂剑在盛有花彦钦血液的小碗中,缓缓倒入了一种无色的液体,微微混合后,抬头对一旁的常公公说:“公公,这检查还需五个时辰方有结果。”
常公公冷笑一声,开口道:“堂大夫,恕咱家小人之心了,你该不会是治不了,于是故弄玄虚想要等天黑了再逃跑吧?”
一旁早就憋着劲儿的太医们,看了半天热闹,见堂剑折腾这半天并未有结果,于是也纷纷跟着常公公开始义愤填膺的指责了起来。
堂剑却并不气恼,依旧不卑不亢的继续说:“常公公,草民心中已经大概明了了王爷所中之毒,便是即刻开出解药也是无妨的,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才想再多做一点检查。
至于公公和诸位太医的担忧,真是大可不必。草民不过区区小百姓而已,又不曾生的翅膀,怎么可能从守卫森严的皇城逃走?”
常公公鼻子里哼了一下,开口道:“量你也是不敢。罢了罢了,到底还是王爷的身体最重要,一夜便一夜,那今日便先如此吧。”
常公公说完,对着颜月夕又是一番客套,就又带着一众人呼呼啦啦的离开了。
颜月夕一直等到王麼麽确认人都走远了,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而这其间,不管颜月夕是喝水也好,起来溜达也好,花彦钦都始终不愿意放开颜月夕的手,紧紧拉着跟来跟去,深怕颜月夕将他给丢了。
颜月夕有点无奈的抬头看着身边高高的花彦钦,然后转脸对一旁笑眯眯的王麼麽开口道:“麼麽,您看,这可如何是好?有没有什么解药先给王爷吃了,等明天再重新吃毒药,可好?”
王麼麽尚未来得及开口,便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窗口传了进来:“那可不行,这药24个时辰内最多只能服用一颗,若是服多了,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更何况,这药我手头就只有这一颗,一时半会想再做一颗怕是没那么容易。”
颜月夕扫了一眼悠闲坐在窗口的男子,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穿一身下摆绣着大朵牡丹的紫色长袍,领口微微敞开着,配着一张满是魅惑的脸,倒一点儿不觉得突兀,反而相得益彰。
“哦,是你啊!若我没记错,叶公子,对吗?”颜月夕看向叶宁欢开口道。
颜月夕一边说,一边静静的打量着叶宁欢,上次的叶宁欢显然是经过仔细打扮的,可颜月夕反而看着这次略带着点不羁和随意的叶宁欢更加的顺眼。
叶宁欢跳下窗户,拍了拍手说:“王妃好记性,没想到不过只见过一次,王妃还能记得叶某。”
颜月夕笑的一脸无害的开口道:“记得,怎会不记得,毕竟我的生活里也很难出现像叶公子这么,呃,特别之人!”
叶宁欢挑了挑眉,说:“特别?好吧,我便当王妃是在夸叶某好了。”
“怎么想都行,您开心便好!不过叶公子,既然这药是你做的,你肯定也知道什么方法能暂时让王爷别这么跟着我,对吗?”颜月夕看了一眼乖乖拉着自己,站在身侧的花彦钦,对叶宁欢开口道。
颜月夕话音刚落,花彦钦便有点委屈的说:“姐姐可是不喜欢小宝儿?小宝儿很听话,姐姐和哥哥说话,小宝儿都不曾调皮。”
“你看,小宝儿不乐意了。”一旁憋笑憋到快内伤的叶宁欢,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让颜月夕越发的无奈。
颜月夕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对花彦钦说:“小宝儿乖啊,姐姐没有不喜欢你,你先坐边上等姐姐一会儿,姐姐和哥哥说完话便来和你玩,好不好?”
花彦钦闻言点了点头,乖乖走到一边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叶宁欢,你够了啊,你到底是不是花彦钦的朋友?堂堂战王花彦钦,让你弄成这样合适吗?还管我叫姐姐,我都要疯了!”颜月夕将叶宁欢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抱怨到。
叶宁欢笑的前仰后合,过了好一阵才说:“这药本是我无意做出来玩的,故而每次随性为之,效果不好控制。
我也不知道这次他吃了这药会是这种反应,之前为了应付宫里的太医,他也曾吃过,但只是不言不语、目光呆滞而已,却不想这一次居然会是这种反应。等他好了,我定要好好跟他讲讲姐姐的故事。”
“那在明天宫里那帮人来之前,就没别的办法啦?”颜月夕咬牙切齿的看着叶宁欢问。
叶宁欢摇了摇头,说:“没有别的办法,你就好好带着他吧,我看他对你比对王麼麽还要依赖,你们果真是有缘分的。”
叶宁欢一边说一边扭头去看花彦钦,花彦钦忙回以一张灿烂的笑脸。
叶宁欢忍不住一哆嗦,看着颜月夕说:“我不行,我得走了,一个平时冷得跟冰山似的人忽然变成这个样子,横竖都觉得接受不了。”
叶宁欢言毕,便立马飞身离开了,只留下颜月夕在身后一脸的郁卒。
见叶宁欢已经离开,王麼麽笑着走到颜月夕身边开口道:“王妃,你看王爷今日这般依赖于你,叶公子又没有缓解的办法,只好先辛苦王妃了,我这就去后厨,稍后便让他们直接将晚膳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