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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暗中窥伺试图刺探消息而被抓进来的噎住了。
“我说,想问什么直接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院长我是个诚实正直的人啊。你是叫做那个,奈良鹿新对吧?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但是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安乐从另一边拿起一块瓜递给对方,“想问什么先斟酌好了,别问没意义的愚蠢问题。”
奈良鹿新默默接过西瓜,一个合格的忍者是不应该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尤其是敌对方,但是这些天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想拒绝就显得矫情了,他默默咬了一口,又沙又甜,味道特别好。
话说开到这个地步,奈良鹿新不再拐弯抹角,“那我单刀直入的问了,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成为一个伟大的教育家。”安乐特别正直的回答。
这个答案跟奈良鹿新想到的出入太大,乍听之下他是不想相信的,但是仔细想想,虽然荒谬,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在这种知识被贵族阶级垄断的社会里,天天给孩子上课传播各种知识的,也就只有那种想在教育方面做一番事业的人了吧,不能因为学生里面有一些是被抓的俘虏就觉得不符合逻辑吧,或许正是因为连俘虏都不放过,才显得这个可能性更高了。
“所以这就是你把我丢到孩子堆里一起教育的原因?”奈良鹿新嘴角抽抽,“我已经十六岁了。”
“有什么问题吗?”安乐咬一口瓜,完全不以为意。
奈良鹿新仔细观察安乐的脸色,发现她真的一点都没意识到哪里不对,满脸挫败,“十六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吧?谁会把十六岁的少年当做小孩子。”整天跟一群豆丁混在一起,尴尬死了好吗,尤其是他聪明的脑子隐约意识到什么后,他宁愿被奴役,被赶去打杂,虽然有好几个年龄相近的难兄难友。
安乐轻蔑,“十六岁不想念书,反了你了!”
“”
“想毕业还早着呢。”安乐咬一口瓜。
奈良鹿新感受到了来自三观的冲击,十六岁都是能娶妻生子的年纪,在忍者当中也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年龄,怎么就跟一群小孩子一个待遇了!他不服啊,不过这个不是重点,上课的内容才是最惊世骇俗的,这是要搞大事的节奏呀!
说她试图培养一群反贼以下犯上,他完全相信。
等到她收养的孤儿成长起来,绝对不会是安分的。
以后这要闹起来,曾经也接受过这种教育的他简直没法撇清,现在上了贼船,逃又逃不掉,所以就算是冒险,也要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结果她却说她是想当一个伟大的教育家
奈良鹿新心里方,槽点太多,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要是成功逃脱报上去绝壁能完成任务,问题是逃不掉,被抓来的忍者不是没人试过,只能被迫每天接受教育,更要命的是,那些言论简直就像有毒一样特别有说服力,继续呆下去他担心自己就要坚持不下去了。听了就忍不住思考,一思考就不由自主把她说得案例故事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推敲,讲道理摆事实,有理有据,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容易给套进去他已经有点觉得,这个国家毫无作为只会压榨剥削平民的辣鸡统治者吃枣药丸。
辣鸡大名,辣鸡贵族,这么能做咋不上天不不不,这种事情跟忍者没关系吧,忍者只是工具而已,只需要完成委托人的任务赚取佣金,大名贵族高高在上,跟忍者完全是两个世界,不论统治者换成谁,对忍者来说不过是委托人不同而已。
不过果然还是感觉这个国家恐怕要变天了,腐朽的制度,堕落的统治阶级还能维持多久吃枣药丸
神思恍惚的咬一口瓜,又甜又沙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奈良鹿新深深陷入了朴素的批判与自我批判,探讨人生哲学中去。
在思考的神圣殿堂里沉浸良久,奈良鹿新回神,吃着西瓜,心里浮出一个其实也藏了许久的疑问,“我们吃的水果好像有些不是这个季节的”
每日提供的水果各种各样,不但有不是应季的水果,也有很多这个国家这个地域根本没有的。
“那个啊,木遁挺好用的,想吃什么水果就有什么水果吃。我可是特意从商人那里买来世界各地的水果作为样本给阿修罗,这个国家商业不怎么发达,城里只能买些应季水果,而且种类太少了。”
奈良鹿新僵硬了,突然感觉手里的西瓜重若千斤。
“一开始木遁出来的不太好吃,后来一点点改良,技术变得纯熟,才变成现在这样好吃。”
随着技术成熟,阿修罗变得可受农民伯伯欢迎啦,庄稼哪里不好点哪里,效果立竿见影,还增产呢,哪里还有什么偏见,恨不得把村里最美的村花嫁给阿修罗好留住这么一个活宝贝,完全不需要阿修罗自己宣传忍宗了,简直是把阿修罗当做荷稻神的化身,求赐福,求恩惠,简直源源不绝,他带领的组织也因此飞速发展。
阿修罗的初始目的不但达成了,还效果惊人,忍宗成功打出名声来,刷出正面声望,且持续上涨中。之前四处碰壁声望跌破表,果然是因为没走对路线,选择了错误的攻略路线才那么黑。
“就是担心有一点,”安乐的目光落到奈良鹿新身上,认真的说:“要是哪天突然需要阿修罗出战,会不会抬手一个木遁西瓜术,挥手一个木遁草莓藤?”
“噗——”
画面太美简直停不下来,求不要再说!
奈良鹿新一脸崩溃。
第一百一十四章()
“集合啦!集合啦!”
安乐一边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力,一边大声道:“排成两个队伍,男孩子一队;女孩子一队;从低到高排队;马上集合!”
为了今天这场户外活动;安乐特意提前几天为大家订做了制服,统一的制服穿到身上,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就连被强制塞到里面跟忍宗的孩子一起学习的年少忍者们气场似乎也变得跟周围融洽起来;多了几分柔和;少了几分桀骜不驯。
不只是学生,老师们也有专门定做的制服,安乐给自己也做了一套新衣服。
穿着制服的学生,服装统一的老师,排列整齐的队伍,整装待发;这熟悉的赶脚;有种重回学生时代的既视感,安乐站在队伍前头;对自己的杰作感到很满意。以老师的身份带领一群学生跟其他老师出去游玩真是新奇的体验,以前都是待在院子里,今天算是大家第一次公开亮相。虽然鬼鬼祟祟暗中窥视的忍者都被抓了,但有心人的关注不减反增,不知道他们看了后会有什么感想。这才是孩子应该有的生活,让孩子背负那么多痛苦是大人的无能,说再多现实是多么无奈是多么无可奈何,都是借口。
“大家都戴上安全手环了吗?”安乐举起手,露出左手腕上其貌不扬的手环。
“戴上了!”孩子们纷纷举手露出自己的手环。
安乐看了看,确认没有遗漏,强调道,“记住了,手环绝对不能取下来,只要戴着手环,老师的力量就会一直保护你们,谁都伤害不了你们。”
“是!”孩子们齐声道,眼睛亮晶晶的。
“体育老师们也都戴好了吧?”安乐并不是真的想要听到回答,顺势问一问罢了,扫视一眼众人的手腕便收回视线,“我们今天的户外活动是去城外南郊写生,顺便帮年纪大了手脚不方便的路子婆婆拔草,打扫卫生。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又是齐声回答。
“好,我们出发!”
安乐带队走在最前面,两队学生跟在后面,体育老师分别护在两边,从府邸里出来一路向城南走去,看起来浩浩汤汤,引来两边路人围观。男女生分别着整齐统一的制服,统一的鞋子,男生一身制服衬托得他们格外朝气蓬勃,女生个个都像小公举,谁都想到之前这里大部分的孩子都还是沦落街头无家可归的孤儿。即便是忍者出生的孩子,一身同样制服站在里面,仿佛就是普通的孩子,远离了血腥跟杀戮,他们同样拥有属于这个年纪的纯真,只不过是忍者的现实令他们必须早熟。
奈良鹿新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实际上却在暗暗打量队伍,不得不说制服的确是神奇的东西,一眼看去感觉都不一样了,族徽是把一个个家族区分开的标志,而统一的制服模糊了家族与家族的界限,叫人心生恍惚。奈良鹿新知道,这支队伍里一定有人跟他一样因为眼前的画面心有感触,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恍惚了,平日里总是暗中针锋相对的眼神厮杀气势较劲没了就是证明,这个时候大概谁都没有这个心思吧。这种感觉,不是身处其中不会明白,心在颤抖。
奈良鹿新自嘲,还真是被同化了,大逆不道惊世骇俗的言论听多了,身份高贵的存在都被一口一个辣鸡智障的骂,他都有些想不起当初一开始听到那些的时候是多么惊悚不敢置信,扒一扒那些傻逼大名,分析贵族背后的利益链,细数那些农民起义,讲解社会发展的必然性等等,感觉整个世界观被摁在地上碾压了一遍又一遍,睁眼看世界,豁然如梦初醒的感觉,重组后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这惊人的效果简直就像被用了幻术,现在如果听到某个大名贵族的傻逼行为,心里骂句妈的智障毫无压力。
奈良鹿新知道自己没救了,已经回不去曾经那个敬畏大名贵族的自己,虽然依旧是个忍者,思想上却跟以前有着天壤之别,正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这种变化,他才会再三思考后主动跟安乐搭话,他神圣的思想殿堂已经快被纷涌而出的思绪挤爆了,脑子太灵活就是容易多想。
他也思考过为什么自己的接受力度这么高,变化这么大,这么快,简直魔障了,最后得出结论,大概是因为,他作为忍者接受的更多是力量上的培养,工具不需要太有思想,太有文化素质,他的祖祖辈辈都是这么来,作为愚民政策下的被统治者,对世代统治土地平民的大名贵族心怀畏惧,然后自称为老师的这个人,强硬往他脑子里灌输了许多东西,把统治者高贵的面皮扒下来扔到地上踩的粉碎,告诉他这些都是由什么构成的,为了维护统治而包装上去的东西一旦被扒掉,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她说她想成为一个伟大的教育家,他信,这犹如幻术般的教育水平,整天蹲在家里吃瓜完全是浪费。
一只手伸到奈良鹿新眼前晃了晃。
陷入自己思绪的奈良鹿新回神,一看是安乐,懒洋洋的抬抬眼皮,视线不经意触及某个地方,触电般连忙收回,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边走路一边发呆,要是前面有个坑你会不会一脚踩进去?”安乐收回手。
“不会有这种事情,我好歹也是个忍者,踩坑里摔了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奈良鹿新扯扯嘴角,眼皮耷拉下来。
“你刚才看到熟人了?”那一瞬间的异样没有瞒过安乐,她问。
奈良鹿新面无表情,“不算是熟人,只不过很惊讶。”
“什么?”
奈良鹿新没有马上回答,他仿佛察觉到什么,目光盯紧安乐的脸,试图找出他想要的答案,安乐神态自然,没有一丝不自在,一脸兴致盎然望着他,好半晌都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找到了满满的戏谑,奈良鹿新挫败,“你应该不会没有察觉到吧,有很多人对你们感兴趣。”
“我知道啊,最近抓了这么多忍者,怎么会还不知道呢。”安乐笑眯眯,一副毫无危机意识的乐天派作风,她伸出两根手指,“原因我能想到两个,一是高产粮种,好东西当然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尝到了甜头,一定有很多人想到得到秘方,阿修罗最近这么受追捧,一定引起有心人注意了,二是这个国家的高层,因陀罗太急切了,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手段还不成熟,有人察觉到他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那些家伙也并非全都是笨蛋,这种乱世,国家之间的吞并时有发生,大名靠不住的话,自然是国家内有厉害的贵族在支撑,或许对方不是好人,能在乱世中保住自己的国家,就是本事。”
奈良鹿新僵硬,这段话信息量太大,那个因陀罗做了什么他可完全不知道。
“既然你知道是粮种的关系”今天这么招摇上街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比如说吸引某些人的目光。奈良鹿新觉得自己今天可能会交代在这里,被俘虏后的好日子到头了。
“别说一半含一半,自己在脑子里瞎想。”安乐斜睨,“你那是什么眼神?”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实力,这种情况我记得里面有千手的人吧。”奈良鹿新真心赶脚今天要完蛋,因为他竟然在大街上看到了千手一族的族长千手柱间啊!要疯!
“正确的说,有三个。”安乐笑眯眯伸出三根手指。
“”奈良鹿新眼神死,让你玩火,这下好了,今天户外活动的事情一定是被泄露了,浪死一波人的节奏啊!
安乐眸光流转,笑容顿时显得意味深长起来。
奈良鹿新回味,该不会是故意的,千手族长就是她想引出来的人?
“你”
安乐扭头,目光看去,刚想来句开场白向千手柱间打声招呼,以显示高深莫测什么的,结果却被对方惊得说不出话。千手柱间目光看过来,感动得热泪盈眶,眼角都是幸福的泪花,满脸激动,那眼神,简直热切的叫人起鸡皮疙瘩,硬生生让安乐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狠狠打个哆嗦。
这家伙的眼神好恶心哦,简直就像是痴汉一样!安乐突然不想跟千手柱间说话了,装作不认识走过去算了。
“你就是来赎他的?”
“哈?”安乐愣住。
千手柱间站在赌坊门口,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守着他,其中一人冲安乐道:“这家伙欠了赌场一大笔钱,差点连裤子都输掉了,还是我们看他态度诚恳才保住了一身衣服,既然你来赎人,快点把债还清了!”
安乐面无表情看他。
“”奈良鹿新。
安乐很想就这么走过去,但是看在阿修罗的面上,还是把人赎了出来。敦厚温和无任何不良嗜好的阿修罗,后裔竟然是这种上赌场输到差点当裤子的货色,心情真复杂。
千手柱间讪笑,“我看到有个赌场,就进去随便赌了两把”结果不但输光了身上的钱,还欠了好多。
“大老远的跑来这里赌钱,真是好兴致。”安乐皮笑肉不笑的讽刺道。
千手柱间咳嗽一声,心虚道,“族地附近的赌场都被扉间打过招呼不让我进,好难得看到一家赌场,反正时间还早我就”说着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试图蒙混过关。
安乐投以鄙夷的眼神,“看到我过来就赖上了是吧,感动得热泪盈眶。”
“咦?不是不是!”千手柱间手忙脚乱的解释,“我是看到大家相处的这么好,太感动了才绝对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是说真的!我的理想是希望战争停止,年幼的孩子不用上战场,可以过上安定和平的生活,所以看到大家的时候就仿佛看到自己的理想,实在太感动!我的理想并不是天真的妄想,总有一天,所有的孩子都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呜呜呜呜我好感动啊!”说着,千手柱间热泪盈眶,眼角泪花闪烁,情真意切,但是在赌场讹上安乐,他自己疑似实力碰瓷之后,此时此刻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场合完全不对啊。
安乐冷漠脸,走过。
奈良鹿新冷漠脸,走过。
男生队女生队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