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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
“为什么没人了?”那人瞠目结舌,大肆搜找应该在的人,连石头缝底下也不放过,可是找遍整个大会现场,别说人了,连只蝼蚁都没看到。
“会不会已经结束了?”风流歌忍住心中的窃喜,说。她的想法向来就很单纯,比如沈锦陌出现在她面前她也没细想这个人为什么会没死成还能从万丈悬崖下爬上来,她只是单纯地认为不该死的人老天也会帮他,该死的人天上掉下一坨鸟屎也能砸死他哦对不起老天,她不是故意说粗话的,只是阐述事实。
那人目眦欲裂,大声地反驳:“不可能!不到晚膳的时辰他们是不会撤下去的!”可是现在空无一人算怎么解释呢?怒火中烧中的那人猛然看到沈锦陌鬼鬼祟祟地正要偷偷溜下去,没好气地吼了一声,“你干什么去?”
谁知道做贼心虚的沈锦陌却听成了“是不是你干的”,吓得一个激灵就跪了下去,呜咽着说:“不关我的事,是吃喝嫖赌家的老三让我做的,是他让我在几位望族前辈里放泻药的,不关我的事啊”
那人和风流歌正目瞪口呆地听着沈锦陌伸冤,远处就跑来了几个身影,还有喊声:“快!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个人下的药!抓住他!替武林除害!”
那人看看沈锦陌,看看追来的人,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天啊,你派给我的是什么人啊?”
第158章 群挑,一群挑一个()
很快来到近前的人指着沈锦陌命令后面的人:“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把他抓起来带去掌门和各位望族前辈那里,这个人阴险狡猾,你们小心点。”
沈锦陌看出来人就是郢常,心里还纳闷怎么会是他带人过来的,怎么样在弥陀派的地盘上出了事也应该是当派的人过来抓他啊,但随即想到自己被朴峰陷害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这清月道和朴峰一定早勾结在一起了。
他很想反抗,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更加无法洗刷冤屈了?他可不想成为武林公害。于是乖乖束手就擒。
风流歌和那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有多加阻拦,风流歌小心地跟在后面,那人却在注视了远去的人一会儿后,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沈锦陌被带回了弥陀派,押着他的人要他跪在堂下,然后自成一组护在他左右,深怕他阴招一来挡不住,其实他们是多虑了,沈锦陌最多只有轻功,就算被那个人说成有几甲子的内力,他也不知道怎么用,况且还连点感觉都没有的说。
习武的人不怕毒药,也不怕迷药,单单就怕泻药,那种玩意儿,有股子小小的清香,放在水里也不会让人察觉,且不但耗费力气,还很伤身体,最重要的是会折损一部分内力,这药即时发作,也没有任何前兆,一发作就跟要命似的,两腿肚子打颤要是药劲还没过照样得强撑着去如厕。
几个望族前辈有气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凌月仙子姣好的面容也染上了疲惫憔悴之色,其他几位望族前辈因为是男人,倒还没看出比她更糟糕的气色,却也相去不远了,各个狼狈至极,想来朴峰给他的泻药威力很猛,只怕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完全恢复过来。其他人也全都站在旁边,为他们护航,还有一些毫不相干的人也凑在一起看热闹。
“你是什么人?”放空没了平时的慈爱,严厉地问。只是脱口的声音有些绵延无力,所以没有威慑力。
沈锦陌按照最先进来的说辞说:“我是张峰大哥带进来的弥陀派的小仆,我叫打酱油。”
“我弥陀派的人?”放空挑高了眉,加大了声音,也因此引来一阵小小的喘气。
张峰立刻出列,抱拳道:“回禀掌门,他的确是我弥陀派的人,日前他在我派墙上睡觉,据他说他是个惯偷,因为瞧着我派城墙上的地方宽阔所以想要借宿,我看他可怜,又不希望这么小的孩子落入罪恶的深渊,所以就带了回来,分在下人房。”
放空深知张峰的为人,知道他所言不虚,但是自己和几个客人的确是被下了药的,那么问题就出在这个身上了。他刚要说话,郢常却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小人,他一定是使计混进来的魔教中人,我们曾经和魔教教主相战于血涧山庄悬崖边时,他就站在魔头身边,还因此为他挡了一箭而坠下悬崖,没想到这个祸害不但没死成,居然又出来害人,当真不可饶恕!”
在场之人皆为震惊,没想到魔教的人居然混了进来,那在暗处的还有多少呢?于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人人都在惶恐不安,有的胆子小点的已经飞箭般逃出去了,余下的人也是议论纷纷。
放空勉强站起来喊道:“大家不要惊慌,魔教的人要是混了进来,早就动手了,岂会只下了一天分量的泻药?我看这只是个探路的,如今已被我们抓住,想来魔教以为我们不好对付,一定不敢轻举妄动,大家不要自己乱了阵脚,给魔教可趁之机。”
不愧是弥陀派掌门,短短三言两语就让在场的人停止了纷嚷,注意力集中在了中间跪着的沈锦陌身上。
沈锦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朴峰陷害他下个泻药,还扯上了魔教?难道朴峰不但想要报复他,还想趁机撩拨大家对魔教的痛恨?可是那也该是下毒药的呀,把这些人全部毒死,他再出来说几句违心的话,想不让这些人反都不行。百思不得其解的沈锦陌意识到现在不是追究最初原因的时候,连忙辩解说:“药是我下的没错,但是那药是朴庄主给我的。”
此言一出,原本安静下来的厅堂又开始嘈杂,人人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朴峰,但见到他一脸灰败之气,听到沈锦陌的话也没多少反应,于是又把鄙夷的目光望向了沈锦陌。这小子,冤枉谁不好,居然冤枉最不可能最善良的朴庄主,真是不可原谅!
沈锦陌强调说:“真的,那药的确是朴庄主给我的。”可是他这辩驳还真是没有说服力,连起码的证据都没有,现在的沈锦陌可以说是比窦娥她二代都冤上几百倍。
底下的人暴动了。
“你胡说,哪有人害别人把自己害进去的?”
“你小子不认罪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冤枉朴前辈,我看你活腻歪了!”
“臭小子你他妈的真不是人!”
“别落在我手里,不然老子一定替朴庄主出口恶气,整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锦陌有些怯场了,这个时候他多希望有个导演跳出来喊一声卡,然后赞扬大家演得还真像,可是这么两年来他无数次地看清这不是在演戏。
就在大家闹哄哄的当口,角落里却有两个人在拉扯。
“他们欺负猴子,我要去救他!”小鬼拼命扭动着身体,妄图从老头的钳制下挣脱。
老头严肃地说:“不行,现在正是风险最大的时候,你出去不但救不了他,还可能和他一起获罪。”
雾非宸双眼蒙上一层水雾,哽咽着说:“我要和猴子一起获罪,呜呜猴子”哭了会儿,突然回过头来问老头,“师父,什么叫获罪啊?”
老头的脚一软,差点跌倒,他干笑着说:“就是他被判什么罪,你就被判什么罪。”
“哦。”雾非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哭闹着,“我要陪猴子一起获罪,我要陪猴子一起获罪,师父坏蛋,师父不救猴子,师父是坏蛋”
老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想沈锦陌的本事还真高,才短短一个月多点就把自己的爱徒迷昏了头脑连师父都不要了,虽然他那脑袋也没什么聪明的时候。
隔了他们几个人的地方,有九双眼睛正炙烈地看着他们,带着疑问和询问,可惜当事人只顾彼此纠缠,没有看到。
“若没猜错,那老头和小孩口中的猴子应该是锦陌没错,但是锦陌什么时候认识了他们?又怎么会改了名字?”一身玄蓝长衫的男子轻摇羽扇,自问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呢,锦陌什么时候掉下了悬崖?残花在哪里?是不是那个时候他们走散的?还是另有隐情?锦陌又怎么会被朴峰陷害?他失踪的一段时间是去了哪里?为什么神医风流歌会和他一起进来却没有被当成同伙?”另一个着灰白相间布衣的男子抛出了比他更多的疑问。
“有趣,真是有趣,好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凤眼一眨,俊美男子噙着笑,说。
身穿紫色素裙的女子睨了他一眼,道:“就你幸灾乐祸,那跪在地上的人可是你娘子。”
“还是你丈夫呢。”凤眼眯成线,反驳,还揶揄道,“别告诉我你眼中的玩味不是看戏,不是起了恶作剧的念头,你们几个也是。”
被波及到的人无辜地眨着眼。
相对于这边的冷静和那边的打闹,另一边的人却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中:“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要是保护好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是我带他出来的,可是却没有保护好他,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
“残残花,你别这样,谁也不知道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他说是被朴峰陷害的,当真是的?这朴峰可是很有潜力的望族一辈,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恐怕有什么误会吧。”夙冥桑捏着下巴说。
他身后的风花雪月四大丫鬟集体抛了卫生球给他:这主子,能不能不要只听江湖的风评论断人?江湖上的风言风语是最不能信的了。
残花却激动地说:“没有误会,那个人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连小人都不如!”
夙冥桑赶紧安抚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激动,可别把焦点移到我们身上来。”
残花杀气毕现,凶狠地瞪着装腔作势的朴峰,几乎将牙齿咬碎:“我要杀了他,都是他引起的,我要杀了他!”他的行为已经接近疯子无疑。
夙冥桑当下就吓得魂不附体,两眼一挤,一滴滴疑似泪珠的液体从他大大的眼眶里滚落:“你不要乱来,我堡里还有好几十口人,我可不想背负着这么大的命债上黄泉路啊”
风花雪月四个人分别抓着夙冥桑的头手腰腿拼命地蹂躏,以发泄自己心中郁结的怒气。
幸好动静不大,不然以后天下第一堡堡主的名声就要扫地了。
而前面的人却还在纠缠不清,所谓正方一口咬定沈锦陌是魔教派来的,所谓反方一口咬定药粉是朴峰给的,争执到后来,两方竟然要群挑,一群挑一个。
放空看乱糟糟的场面,头痛不已,只好先把沈锦陌下押在水牢里再说,武林大会也不得不延迟到明天举行。
第159章 坐牢还把脑袋卡缝里了()
出了这档子事,弥陀派加强了警戒,凡是端上来的饭菜全部由门内护卫用金针银针试过,怕还有余孽下泻药,甚至还护卫全程监督,舀好的汤菜先倒一碗给狗试喝,反复确认无误后,再由护卫亲自送去前厅。
虽然下午不甚愉快,但晚宴依然丰盛,宾主也都尽欢。
听着隐隐从上面传来的丝竹弦乐,沈锦陌的神情异常沮丧,心里的悔恨也是翻江倒海的。
“明知道朴峰那家伙不是好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为什么自己还会上当?难道智力退化了?啊啊不行啊,智力退化不就代表我将失去收纳天下美人的资格?啊啊!老天,你太残忍了!”沈锦陌干嚎着抓耳挠腮。
水牢外的看守忍不住黑线,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的?
沈锦陌嚎完了,抓着栏杆,努力把头伸出去,问:“那个那个看门的小哥简称看门哥的,有没有吃的?我从早上开始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肚子好饿”用爪子摸摸肚皮,大眼睛里快速蓄满可怜巴巴的泪水。
看守正襟危站,采取坚决不理睬政策。
沈锦陌整个头露在外面,慢慢地蹲下来,从干嚎变成哭号:“我肚子饿啊我快饿死了我要告你们虐待犯人呜呜你们不是还要提审我吗?我是冤枉的要是就这么死了,你们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那真正的犯人就逍遥法外了哇哇”
看守听烦了,恶狠狠地凶他一句:“鬼哭什么?没把你就地正法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还想得寸进尺?”
沈锦陌忍住腹中饥饿,咕哝:“关键时刻,都没有人来救我,甚至连碗饭都不晓得要送过来,难道我人缘就这么差吗?好歹我也是风流倜傥一直梨花压海棠人见人爱压倒天下美人的帅哥一枚不过话说,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唉。”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
隔了半天,那一直盯着他看的看守实在忍不住了,问:“你你为什么不把头伸进去?”头在外面,身子在里面,整个人趴在栏杆上,这样的姿势别说做的人,看的人都不舒服了,这个犯人却没有一点累极样子,莫非他要逃跑,而这只不过是他的障眼法?看守的警惕起来。
“啊?哦。”明白了看守意思的沈锦陌指指自己的脑袋,苦笑一声说,“不知道是不是伸出来的时候被栅栏给夹肿了,脑袋好像大了一轮,怎么钻都钻不进去了。”
看守上下打量他几眼,不相信地说:“脑袋只会越夹越扁,岂有夹肿了的道理?你休想骗我过去,然后被你挟持,之后兄弟们为了救我不得不打开牢门,而你则大摇大摆地从牢门里走出来,最后为了不留下你越狱的证据将我们杀人灭口,我说得对不对?”说完,还很得意自己看穿了犯人的图谋。
沈锦陌有些瞠目结舌,这个人的想象力好丰富,好天马行空,好好幼稚!他鄙夷地看了看守一眼,说:“大哥,你确定我能做出这么高危险高速度的举动来?我放开你之前是不是得先把我的脑袋给移进去?放开你之后我是不是得从牢里逃出去?你当你们这些看守的吃干饭长大的是不是?难道他们不会跑出去喊人?我要是有武功我还会乖乖被你们捉回来?”
看守的一想,也对,可是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手一指,说:“你你你你就这样待着吧,掌门一定很快就会来提审你了,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把你放出来。”
沈锦陌艰难地趴下了,顺便唉声叹气地感慨:“世道太没有人情味了,眼睁睁看着老人家在面前受苦受难,都不知道要来帮上一把,唉,难道救人一命都进化到毁掉七级浮屠了?果然老了,老了”
看守听到他念的“老来经”,扑哧一声笑了。
“你还笑?”沈锦陌努力抬眼看他,凶巴巴地说。
看守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和沈锦陌差不多吧,跟他这么一侃,好像开始觉得这小子有些有趣了,蹲下身,悠闲起来,半开玩笑地说:“你以为自己返老还童啊?还老人家,也不怕笑掉大牙。”
沈锦陌眼珠子一转,想反正已经入狱了,何不苦中作乐一番,耍耍这看起来很“单纯”的小孩?他笑眯眯地,就差没往下巴上贴两胡子捋两把,装深沉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返老还童了?这可是没人知道的秘密呀我下凡之前,玉面小生哥可跟我说了,这一眼就能看出我身份的人,将来定大有所为。”
“玉面小生哥?那是谁?下凡?你真把自己当神仙了?”看守才不相信,大腿一伸,好整以暇地等着他怎么自圆其说。
“真笨,玉面小生哥就是玉皇大帝,玉皇大帝懂不?对了,穆桑这会儿还不知道西游记呢这么告诉你吧,皇宫有皇帝坐镇,武林有盟主坐镇,那这个天上呢,就是玉皇大帝坐镇,传说呀,他和他老婆王母娘娘”
纳兰桀走进水牢,就看到沈锦陌和看守津津有味地讨论着什么,还十分起劲,讲到激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