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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残花却拿出了一封休书,扔给他,并大吼,“滚出去!别再死缠着我了!”
沈锦陌愣愣地,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不是扯淡呢吗?
他想辩解什么,残花却叫人把他赶了出去,他拍打着门,残花铁了心不理他。沈锦陌伤心欲绝,一回头就看到了阴魂不散的老头,他身形一晃,再次晕了过去。
老头神色复杂地望了沈锦陌一眼,又看看那封被他死死拽在手中的休书,不动声色地冷笑一声,然后恭敬地麻烦夙家堡的人帮他们一把,把沈锦陌放到床上,然后迅速离开。
半夜,沈锦陌发起了高烧,脸颊通红,嘴里说着胡话,甚至全身开始出现浮肿。
老头毕竟不是大夫,会解炎冰掌也是纯属巧合,赶忙找来了大夫,又是给他看病又是替他煎药,忙了一宿。
天说亮不亮说不亮还亮的时候,沈锦陌醒了,一夜没睡的老头和雾非宸高兴地看着他,不停地问他想吃什么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找大夫来看看云云,把沈锦陌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饿的话得等等,这会下面还没人,待天大明,我就去给你买几个饼先吃着解饥。”老头在这个时候充分体现了他慈爱的一面。
沈锦陌难得地热泪盈眶,抓着老头的手说:“变态狂,认识你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还有小宸,还有小宸。”耨耨的声音随着脑袋钻入某人怀中而自动消音。
沈锦陌摸摸雾非宸毛绒绒的头,说:“不会忘记你。”
老头感动得死去活来,抹一把汗再抹一把鼻涕说:“看看我们,多像一家三口,我是爷爷,小宸是孙子,那小陌就是”
“那我就是儿子啦,哈哈!”沈锦陌自作聪明地替老头说出接下来的话。
老头摇摇头,凑上去暧昧地说:“那小陌就是孙媳妇。”
“孙孙媳妇?我?我跟他?不是变态狂,我说你色狂表现在喜欢裸奔的行为上也就算了,竟然连思想也堕落了,你说你怎么对得起小宸他爸他妈吗?你怎么对得起辛辛苦苦养育你的社会吗?你怎么对得起为了你掏心掏肺的祖国吗?你”沈锦陌横眉冷对变态狂,端了把口水枪疯狂扫射,“小宸今年才几岁?我今年已经几岁了?啊?你思想成熟些行吗?你为老尊一尊可以吗?你”
老头嘟嚷:“小宸又不是真的只有七岁”
可惜沈锦陌没有听到,而是郑重其事地对雾非宸说:“小宸,今生来不及了,来世你记得早产十四五年,我一定娶你回家,唉,只恨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能生同时,携手相伴老。”说到最后,沈锦陌生抬头空对月下窗,两眼一抹泪汪汪,摇头叹息,就差没粘两根假胡子在下巴上捋几下用实际论证法证明自己真的老了。
老头没有忽略沈锦陌眼底的落寞,知道他强颜欢笑,故作坚强,不由得心里有些发虚,可是利箭已发,再难收回,何况他从没想过后悔。
小宸是他的一切,他要替他扫除所有的障碍,十几年来小宸从没有对除了他以外的人上心过,加之以他的智商也没有人会对他真心好,所有人只会嘲笑他。老头想起雾非宸进灵鹫森林以前的生活,里面的痛楚将那一点心虚吞噬了。
“变态狂,我昏迷之前,残花给我的休书,你拿着吗?”沈锦陌深吸了口气,问。
老头先是躲躲闪闪,然后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对不起小陌,那休书我没替你管着,当时你昏了过去,我只顾你了,所以那休书可能没了。”
沈锦陌呼了口气,说:“这样也好,如果以后残花后悔了,我也好找借口让他回来。”
老头浑身一震,心道残花伤他至深,他竟然还处处为他着想,他对他到底存了多大的情才能忽略自己的感觉一味体贴残花?难道说只有死人才能让他忘怀吗?老头忽然打了个哆嗦,勒令自己不准再想下去,然后面色轻松地带过话题,说:“武林大会还差四天了,只怕这几天会有各路人马陆续而来,朴峰也会出现,你自己小心点。”
沈锦陌神情这才沉重起来,道:“朴峰看起来好像受了很重的伤的样子,可是他的掌劲却还是那么大,我担心他这一掌还是有所保留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恐怕朴峰这回是来者不善了。”
老头若有所思地说:“朴峰这人极难琢磨,他在武林中的威望颇高,然照你所说,他这人却阴险狡诈,是个真正的伪君子,如果他取得武林盟主之位,你说第一步,他会做什么?”
沈锦陌说:“我是被他的箭射下悬崖的,可是我这一路听说,纳兰美人有心,重伤了他为我报仇,还将血‘涧’山庄名副其实了,一旦他坐上那个位置,第一件事定是联合武林中的门派大举进攻禁龙教。到时候,禁龙教的形势就大大不利了。”
老头应了声,没再说什么。
此时天已大亮,雾非宸吵着要去集市为沈锦陌买吃的,老头依言拉着他的手离开。
沈锦陌看着床沿开始发呆。
出来两个人,回去却一个人,不知道他们晓得他被残花休了会是什么表情。一定会很难过吧,一起生活了两年,感情就算无法赶超对他的,总还是有的。残花呵
船平稳地航行在大海上。第一天平平安安地过去了。
“紫紫!快点起床!紫紫!”船上有三个房间,四个女的一间五个男的一间,房间里不带床,但是有厚厚的毛毯,正好免了拥挤的现象。
四个女人中,最能睡的就是紫紫了,每天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爬起来的,哪怕她儿子饿得哇哇大哭,她照样睡得雷打不动。
战迹涯不敢随便闯进去,谁知道紫紫睡觉会不会有什么癖好,万一没穿衣服被他看到,然后被那几个天天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状告到沈锦陌面前,那疑心病重到变态的人儿还不天天找他训话?所以即使现在这件事十万火急,他也只敢在门口叫叫踢踢门板。
“你要是能把她叫醒,我的头给你当蹴鞠。”流野好整以遐地看着战迹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战迹涯鼓着脸,埋怨:“明明今天不是我看念师,为什么要我来叫这沉睡的狮子?”沉睡的狮子是沈锦陌在几个相公面前给紫紫取的外号。
流野问:“念师尿床是什么时候?”
战迹涯眨巴眨巴眼睛,说:“根据今天早上发现尿渍的深浅程度看,应该是昨晚一更到五更左右。”
流野又问:“锦陌给我们定的‘宝宝培养规矩’中,宝宝当天的事情归当天带宝宝的人管,如果当天那人没管,怎么办?”
战迹涯估摸着说:“好像第二天一定要做好,否则就要做一个月。”
“对了!”流野一拍手掌,说,“那么宝宝尿床既然是昨晚的事情,你说应该由谁来管呢?”
战迹涯顿时像泄气的球般瘪下来,嘀嘀咕咕地说:“是我没错,可要是宝宝尿床其实已经超过子时了呢?”
流野自然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心想,锦陌的影响力可真是大,好好一个精明的战神将军就这么给整迟钝了一半,还真是祸害。
“你们别在这吵着紫紫了,紫紫的起床气儿你们也看了两年了,还不吸取教训呢?难道忘了上次沈大哥硬拖她起床结果被她拿刀砍的事情了吗?”卓雪蝶姗姗而来。她如今可不比过去,一身功夫厉害着。虽然因为基础差,比起其他几人有点差距,要对付几个二流角色却是绰绰有余,自然也是沈锦陌那面不流外人田的功夫墙的功劳。
战迹涯叹口气,说:“我当然也知道,可念师尿湿了裤子,现在又饿得直哭,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卓雪蝶温言道:“你就不会来找我吗?找嫣儿或者雅儿也是可以的,怎么偏就选了最笨的一个办法呢?”难道两年的安逸生活磨平了这位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将军的棱角了?
战迹涯苦笑:“在空影楼这两年倒还好,大家看在陌的面上还会互帮互助,可是现在,各管各的,求了还不定帮。我是个男人,怎么会懂这些呢?”
卓雪蝶浅笑:“你们啊,都两年了,还学不会共处吗?若让锦陌知道了,合该你们又要忍受他的魔音穿耳了。他可是在你们身上花了两年的力气呢。”
“嗑家常等找到锦陌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还是去看看念师吧。紫紫这娘当的,连儿子都会忘,干脆让她过继给老战算了。”流野隔着门板白了房间里的人一眼。
“那还不得把她心疼死?”卓雪蝶掩嘴笑说。
“算了,就如锦陌说的,我们都是他的,自然彼此也都是彼此的,还分什么你我?”战迹涯说。
“就不知道,锦陌这趟出去还会不会再收人。若要收,我们几个少不得又要做一番心理建设。”
“他可立志泡遍天下美人呢。”
“真不知我们为什么会那么大方。”
三个人说着,往另一侧的房间走去。
第147章 武林大会,有模有样()
伤春悲秋着过了三天,到了第四天,原本为了防止武林大会突发意外而渐渐平静下来的集市又闹腾了起来,文人骚客吟诗弄墨,江湖中人高谈阔论,但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均站在城门口翘首盼尾,神情激动兴奋。
“这又是怎么了?”沈锦陌倚在窗边,郁闷地问捏着葫芦灌酒的老头。
老头惬意地咂巴咂巴嘴,说:“还不是武林中的几个望族来了。”
空影楼不是建假的,沈锦陌自然把武林中最重要的几个望族摸了一清二楚,除去后来知道是个小人的朴峰,其他倒还算正派。
等了不多久,喇叭唢呐声传来,然后是一排如花女子提着装满了花瓣的篮子,抬头挺胸,巧笑倩兮。
跟在她们后面的是六个小童,不说,还挺有六小龄童的味道,那一轮棒子耍得,岂止一个精彩能概括?不时翻几个跟头,煞是活泼可爱。
再接下去是家仆打扮的人五个,一脸谄媚的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跟谁混的。
之后走来的就是正主儿了。
第一个是正月派的掌门凌月仙子,因为是唯一的女人,所以其他五个人都很有绅士风度地请她走在前面。这凌月仙子有点年纪了,却并不显老,看着倒是风韵犹存,头发虽已掺白,脸上皱纹不多,眼含笑意,一袭黄裙,青带束身,从容不失优雅地迈着步子,身边跟着两小婢,同样水灵可人。如此一看便知她正月派中的女子有多清丽出尘了。
第二个走来的是无极门门主练无极,他本名是练睨航,坐上门主之位后便改名练无极。练无极是武林中的老前辈了,在小辈中的声望非比一般,而在老辈中也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一脸花白胡子,灰白布衣,面色凝重,一丝不苟,细看他的眼睛,那炯炯有神的视线便能发现如同雷达般犀利地徘徊在他认为可疑的地方。被他那眼睛一扫,就有种身裸体的感觉。
第三个走过的是青蜀派掌门。这青蜀派和那青月道是同宗,但并不隶属一派。事实上,青月道的掌门却是从青蜀派中走出去的,后来就建了青月道,招收了自己的弟子,渐渐的倒有声有色起来。青蜀派掌门叫求安,人如其名,事事求安。对着那一脸的宁静,就算怒火中烧的人也不由得软了口气,慈眉善目的他做道士倒更适合做和尚,嘴唇永远是四十三度半的柔和,说一句话往往比揍一顿人更加有效。这大概就是“智慧人的一句话胜过愚昧人的暴打”这样的境界。
第四个走来的就是朴峰,跟沈锦陌有夙仇的那个。他依然是有些虚弱,不时捂着嘴轻咳一声,脸色苍白,瘦骨嶙峋,嘴边勉强保持笑意,一袭黑色长衫,在沈锦陌的眼里,恶毒地自动理解为奔丧的。朴峰相对其他几个来说年纪并不大,不知为什么,白发却覆盖了半个头,周围的人像是司空见惯了的,谁也没有提出质疑,可沈锦陌明明记得那新婚大喜之日朴峰的头还是漆黑一片,比纯煤还黑,那天在客栈相遇也没有这半头白发,谁知道沈锦陌边疑惑白发的由来,边在心底叫大快人心。
第五第六个走来的是虚空派掌门空虚和尚与雷武门门主雷厉。这二人并肩同行,有说有笑的。空虚和尚生得肥头大耳,见他轻轻一笑就感觉自己被超度了,身披金色迦纱,手执银色玄杖,身上的禅铃叮当作响。雷厉三大五粗,走起路来脚底生风。他的脸如同雕刻出来的般清晰分明,一双眼睛看似不经意实则精明有神,却懂得收敛所有的情绪。这样一个隐忍的人,若是敌对面的,实在非常可怕。幸而他是正道的,所行也是正义之事,不然只怕江湖中不少人被他恶整了还不知道。
最后面是抬着箱子的小厮,约是给弥陀派掌门放空准备的礼品。
“看这情形,变态狂,你说谁比较有可能是下一任盟主?”沈锦陌单手支着头,好奇地问。
老头随意瞄了六个人一眼,说:“凌月仙子是女流之辈,虽然武功奇高,手段却不比男人,想来应该不会是,除非她能在夺得武林盟主之位以后迅速做出最恰当的调整和计划,不然不会有多少人真正愿意服从她的。练无极的可能性倒颇大,他的威望本来就很高,武功自然是不消说,又有悟性,懂得什么事情该怎么做,且为人公允,是他的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求安这个人不太好说,虽然他讲的是事事求安,但武林盟主这个位置可不是求安就能求来的,但他素来平和惯了,要他为了一个位置跟同僚对战,肯定于心不忍,这样的人在竞争中定是要吃大亏的。朴峰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是谦谦君子,骨子里却是邪恶且虚伪,而且手段狠辣,如果让他当上武林盟主,只怕不只是要剿灭魔教这么简单,他一定会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地把其它几个人驱逐甚至是残杀,所以到时候大会上,此人说不定会搞些小动作,他在武林中的风评一向是极佳的,要抓到他的把柄不是一件易事。空虚这个和尚向来对名利没有什么追求,会来参加武林大会,是因为他对剿灭魔教有些方法,可是其它人并不怎么觉得这些主意好,所以他一时气不过就跑来参加了,你别看他是个德高望重的和尚,有的时候却是孩子心性,尤其是他觉得那些方法足够铲除魔教的时候。说到雷厉,他这人虽然是个正义之士,厌恶下三滥的手段,他手底下的人却有不少是暗中下手的高手,暗器毒物都是一流的,可惜这老家伙说什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属下会做出这些事来,所以出了事往往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且知道了也不相信,同盟对他无语的紧,幸亏清楚他的为人,不然只怕惹出的风波不少,有些人只好自认倒霉。你看他的眼睛似乎很精明,那是对外人的,他宠溺自己门下的弟子可是出了名的。”
沈锦陌听完不停地鼓掌,一双手拍得红通通的,喝彩道:“变态狂,我看你简直快赶超一流推理大师了,这番分析实在是一语中的一针见血一心一意一二三四”
老头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说:“这有什么难的?我光是看看他们几个人我就知道他们几斤几两了,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喝水什么时候屙屎了。”
“真的吗真的吗?变态狂,你看看我,我是不是天生骨骼奇佳,是练习这门高深武学的料?教我几招不?放心,不会亏待你的,以后你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竭力相助。”沈锦陌眼睛发光,流着口水,期待地看着老头,那眼神就跟猫见了鱼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