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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说:“那叫什么定亲?你还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的事了,现在你人在这里,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德鳌自知说不过他们,头一扭,半掩饰地说:“我我去巡查了。”
“哈哈哈”身后传来牢头们并非恶意却也绝非善意的笑声。
德鳌匆匆跑进去,跑到沈锦陌的牢房前,不等他发问,呼哧呼哧喘着气说:“大人,信件已经送到了。”
“真的吗?”沈锦陌搓着手,说,“太好了。德鳌,等我出去一定要好好谢谢你对了,你愿意跟在我身边吗?这里这么脏,又耗力气,不如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你也算是我沈锦陌的救命恩人了,自然不能让你这么狼狈。”
德鳌摇摇头,拒绝说:“大人,不用了,我喜欢这儿。只是举手之劳,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我先走了,一会儿叫狱头看到不好。”说完,德鳌看了四周一眼,走出去。
沈锦陌暗道:“这小子倒是讲义气不知道小蝶看懂了没有都怪我,免死金牌怎么能乱扔呢,现在倒好,找不到免死金牌,还要铤而走险想出危险系数直达百分之八十的馊主意来唉!”末了,沈锦陌重重地叹了口气。
第103章 营救计划之过三关请天师()
马车进入赤林山以后,韩凌裘叫停,让小卤子将马车牵到附近的村子里,然后徒步上山。这一带的山林苍翠欲滴,四季常青,是难得一见的好林木。放眼望去,重重叠叠,层次分明,一波接着一波,如同绿海怒涛。空气中四处可闻清新的木头味,间或夹杂着淡淡的野花味,令人感到神清气爽。
小卤子问:“荣督王爷,这山路宽阔,何不马车上山?既省了时间,您又不需劳累,可为什么不坐马车,还要将马车牵到村子里?”
韩凌裘说道:“既然是求人,自然该有求人的态度。我们如此兴师动众地出宫,后面一定会有一大截尾巴跟着,若不牵进村子,岂不告诉他们我们上山了?”
“王爷英明。”小卤子说。
双双心里搁着个疙瘩,憋了很久,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问:“荣督王爷,奴婢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韩凌裘点头示意她问。
双双说:“王爷为什么要带双双来?”
韩凌裘温柔地笑说:“如何,不愿为你的大人做一点事?”
双双摇头,说:“奴婢惶恐,王爷说笑了,能为大人做事,哪怕是赴汤蹈火,奴婢也是二话不说心甘情愿的。只是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带着双双一介女流之辈。”
韩凌裘呵呵一笑,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前面走来了一个背着柴火的白衣老者,看到韩凌裘,哼一声竟然掉头就走。
韩凌裘忙上前去拦住他,叫道:“天师老哥,你怎么走了?”
“我不想看到你。”白衣老者宛若孩童,撅着嘴巴直白地说。
韩凌裘哑然失笑。谁能想到久居深山偶尔替人算上一卦有时候还为求医的人治个病的天师竟然是个老顽童,为了他曾经不小心的爽约而耿耿于怀到今时呢?
“王爷,他就是那个天师吗?”小卤子问。瞧他也没什么厉害的嘛,眯着眼睛,抿着嘴巴,卷着衣袖,背着柴火,和上山砍柴的樵夫有什么区别?
韩凌裘读出了小卤子语气中的不屑,也看到了双双半信半疑的表情,笑道:“对,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萧天师,你们可别以貌取人,须知越是让人鄙夷的人就越是深藏不露。”
小卤子和双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听了韩凌裘这话,萧天师才缓和了表情,放下柴火,问:“来找我什么事?”
韩凌裘把双双推到萧天师面前,说:“上次原本说好给你做一顿现成的宫廷盛宴,结果让一些事情给耽误了,这回我给你带来了宫中颇有名气的巧厨姑娘双双,你想吃什么尽管开口,双双都能为你做出来。”
萧天师一听,喜逐颜开,上下打量着双双,不确定地问:“真的?”
韩凌裘点点头。
萧天师于是拍着手,肩上的柴火一失去支撑全部掉在了地上,担架的绳子断了。萧天师蹲下来捡柴火,毫不客气地说:“你们三个,还不快点来帮我?”
为了沈锦陌,三个人忍了,蹲下身来替他捡。其实别说韩凌裘,小卤子和双双都没有碰过柴火,让他们捡柴火实在是太委屈他们了。萧天师看着他们三个别别扭扭的样子,背过身去偷笑。
结果这三个“废柴”怕弄脏自己的衣服,格外小心地捡着柴火,一堆柴少说也有几十个柴火,捡了前面丢了后面,捡了后面丢了前面。本来一人一怀抱小半炷香的时间就能捡完,他们愣是捡了两三炷香的时间。
萧天师大叹着摇头,说:“若是让你们独自在这个老林子里住上一段时间,等我来看的时候说不定都成了一堆白骨了。”
韩凌裘说:“萧天师,你该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做这些事情呢?双双虽会下厨,却不必搬柴火。”
萧天师不置可否。
四个人抱着柴火向深处走去。越往里走就越阴冷森然,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只有隐隐的光线透过枝杈与枝杈间的缝隙照射进来。
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四个人才走完了那一段有如黄泉碧落的路,进到了山的北面。那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林立草长,莺飞花香,流水潺潺,光线充足。
“天师老哥,这个地方还是和当年一样,杂草丛生,野花滋长,再这样下去,这里还怎么走路啊?”韩凌裘扫了萧天师一眼,说。
萧天师说:“你懂什么,我这叫有情趣。”
韩凌裘扁扁嘴。
再远点是一座小茅屋,萧天师的居住地,旁边是一座灶台。
“食材在茅屋里,女娃娃,你自己去拿吧,你们两个跟我来。”萧天师说。
双双看了韩凌裘和小卤子一眼,往里面走去。
萧天师带着韩凌裘和小卤子走到一条长河边,长河两边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蔬果。萧天师指着前面五只空桶说:“你们帮我把这些花啊草啊蔬果啊浇个遍。”
“这些?”小卤子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这么多怎么浇得完?”
萧天师说:“我一个人三炷香的时间内就能浇完,多了你们两个怎么浇不完了?”
小卤子听了,两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要早知道先得来做苦力,他一定装肚子疼在村子里等着,这个老头儿也真不客气,连王爷都敢命令。
韩凌裘闷声不响,走到空桶边上看了看,回过头来说:“天师老哥,你玩我们呢?这每一个桶里都有一个小洞,装了水不就漏出来了?每一次能装多少水呢?”
“什么?”小卤子眼睛都直了,跑到空桶边上一看,果然如此。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摆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结果皱着一张脸,看着空桶欲哭无泪。
“午时前这些花花草草蔬蔬果果必须得饮饱了水,不然今天你们就别想吃饭了。”萧天师说完,转身就走。
韩凌裘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来萧天师的本意就是不准他们跟他抢饭吃,那顿所谓的“宫廷盛宴”他要一个人独享。韩凌裘啼笑皆非。
“小卤子,赶快动手吧,不然午膳就全进了那老顽童的肚子里了。”韩凌裘说。
小卤子捧着空桶,跑到河边打了水,跌跌撞撞地向那些花草蔬果跑去,结果水撒了一般,漏了一小半,等到真正要浇花的时候桶里只剩下了一小半的水。小卤子马上掉转头,用更快的速度打水,但效果依然不佳。
再看韩凌裘,足尖点地,飞身到长河上方,几个起落,河中的水四处溅开来,全部落到了花草蔬果上面;又是几个起落,一小片蔬果地就浇完了。
小卤子目瞪口呆,连溅起的水落到他身上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从小就上山习武,现在可好,一趟一趟地跑也就算了,每次只能用到一小半的水也就算了,还要被淋得一身湿,若是大人在这儿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怎么应付这个古怪的老头儿。想到在死牢里受苦的沈锦陌,小卤子这才干劲十足。
再厉害的武功也有累的时候,等浇完所有的地,韩凌裘香汗淋漓,坐在地上直喘气,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他的额头,使得原本就十分魅惑人的脸此刻看起来更是美艳动人。
小卤子就更不用说了,累得连动都动不了,躺在地上,抖动嘴唇,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定是在诅咒那萧天师。
午时,两个人拖着沉重的腿走回小茅屋。双双已经烧好了饭菜,同样满头大汗疲惫至极地坐在一边休息,看起来完全没有了食欲。
而另一边的石桌上,摆着一碗碗热气腾腾的膳食。萧天师翘着二郎腿,一口酒一口菜,舒舒服服地靠在身后的树上,看到他们,说:“回来啦?”
“双双,你怎么了?”韩凌裘走过去问。她是沈锦陌的人,要是她出点什么事,沈锦陌会放过他吗?那他所作的一切努力不全都白费了?
双双吃力地说:“萧天师要我做完这些菜”她指向另一个方向。
韩凌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到一张大图纸,上面画满了各式各样的膳食,算起来足足有半百个菜色。难怪双双会累成那样。
萧天师砸吧两下嘴,说:“味道是不错,就是有点咸了。”
要不是萧天师还有“利用价值”,小卤子真恨不得上去把他撕成一片片下酒菜。
酒足饭饱以后,萧天师伸个懒腰,说:“说吧,你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韩凌裘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早就知道这个老家伙比谁都精明的,肯定能猜到他们来找他定是为了求助于他,结果被白白剥削了一顿。既然他打开天窗了,他也不好把门前的大山移了,坦白地说:“是来请你出去救一个人的。”
萧天师捻了捻胡子,说:“救人可以,但有条件。”
“我们帮你做了那么多还不够吗?”韩凌裘差点血喷。
萧天师一副爱应不应的样子。
韩凌裘恨得牙痒痒,不就欠他一顿盛宴吗?他至于这样吗?
“喂,你这个人很‘蕃’诶,不要仗着自己是长者就想要‘万紫千红总是春’了,累死累活地帮你,你还要‘千金散尽还复来’地玩我们,你到底存的什么‘阿扁心’啊?”双双气不过,就擅自用了沈锦陌的经典话来指责他。
“哈哈!这是那个小娃娃教你的吗?果然有趣!”萧天师捋捋胡子,哈哈大笑着说。
韩凌裘眼睛倏地一紧,问:“天师老哥,你认识锦陌?”
萧天师眨眨眼睛,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韩凌裘也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正要知道答案有的是手段,现在只要他肯下山去救沈锦陌,他什么都豁出去了,说:“什么条件?”
萧天师说:“我救了那个小娃娃,必须让他给我一样东西。”
这么简单?韩凌裘说:“行,别说给你一样,十样都行,走吧。”
达成共识以后,四个人紧赶着下山。
第104章 营救计划之什么?沈老爸也穿越?()
皇上和韩素丽行步至御花园中的亭子坐下,吩咐了身边的宫女端了些甜点来,边吃边谈话。
“这样将他拘禁起来,朕心里总觉得不踏实。”皇上咬了口糕点,说。
韩素丽牵起媚笑,说:“皇上,您不是说这才是保护他的好法子吗?唉,也不知道马丑大人有没有理解皇上的苦心,若是因此而记恨皇上”
“那也是人之常情。他是如此信任朕,朕却为了不得已的苦衷将他下在死牢,换了谁谁不会恨朕?小陌那直肠子,更没有理由不恨朕了。丽妃啊,朕知道你和小陌有些过节,可是为了朕,你就忍忍,朕会好好厚待你的。”皇上说。
韩素丽嘟起嘴巴,闷闷地问:“皇上,为什么你要对沈大人那么好?他真的是您的贵人?可他跟那五国,可是来往密切啊。”
皇上望向远处,说:“其实,朕看着他,想起了朕的一个故人,小陌和他很是相像,像到几乎让朕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怎么可能呢?朕的那个故人是朕在弱冠之年碰到的,比朕也只小了没多少岁,现在也该是妻儿成双了对了,等事情过去了,朕要好好问一问,小陌和朕的故友是否有关系,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原来如此,难怪皇上对沈大人这么上心。”韩素丽作恍然大悟状。
皇上还待说话,就听到德公公来报:“皇上,荣督王爷求见。”
“宣吧。”皇上呡了口茶,说。
“是。”德公公退下。
不一会儿,韩凌裘大步流星走过来,跪下请安:“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丽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吧。”皇上伸手,说。
“哥哥怎么有兴致过来了?”韩素丽走过去扶起韩凌裘,将他按在石凳上坐下,问。
韩凌裘未看她一眼,便对皇上说:“皇上,臣不久前听闻赤林山有一个天师,上晓九霄,下知古史,还能预测将来之事,臣将他带了来,不知皇上可愿一见?”
“哦?真有这样神奇的人?”皇上好奇,道,“将他带来。”
“是。”韩凌裘赶紧起身,出去传唤萧天师。
皇上看到萧天师,却是一愣:“怎么是你?”
韩凌裘猛地看向萧天师。
萧天师哈哈笑着说:“皇上,多年不见,可别来无恙啊?”
皇上惊喜地站起来,说:“尚可,萧天师可好?快,快请坐。”
萧天师绕过韩凌裘,顺便投给了他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坐到皇上身旁,说:“山中闲居,倒也颇得自在。想不到多年以后,你我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的。”
“是啊,当年朕和天哲与天师之见,朕到如今还不能忘记。”皇上说。那年,皇上刚弱冠,玩心正盛时,出宫巡游四方,在骆河上救下一个从天而降的男子,那名男子就是沈天哲,二人因此结缘。沈天哲知晓很多东西,也曾帮助皇上对付多拨暗杀的刺客,更救过皇上不知多少次。二人可算是忘年之交,结伴同行,整日不离。一次二人再游骆河时,碰上了乞丐装束的萧天师。萧天师第一眼看到沈天哲时,便神神秘秘地叨了一句:“三年如一瞬,家人泪断,悲也;尸焚成灰,欲回,不可也。”然后消失在原地。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不见的。而沈天哲听完他的话,大变脸色,竟一病不起。病好后,他就片字不留,不辞而别了。
“皇上今日可知老朽这话的意思?”萧天师问。
皇上依旧摇头,道:“还请萧天师明示。”
萧天师道:“答案,就在那个娃娃身上。”
“萧天师可是说小陌?”皇上问。
萧天师又是哈哈大笑,说:“皇上既已经知道,何必还问老朽?只是老朽奉劝皇上一句,若是真心要保他,那就快快让他出宫,毕竟他们的心之所向不同,所求亦不同,倘使皇上硬是将他留在身边,只怕后患无穷,还请皇上三思。”
“朕不明萧天师所言何为?”皇上皱着眉头,说。
“不。”萧天师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说,“皇上自然明白,这小娃娃一旦将他的野心暴露无遗,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当然,若能在他的野心萌芽之时扼杀,那么皇上将得到当年的他。只是这件事必定困难重重,且胜率极小,皇上欲赌上一赌,老朽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