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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刷地沉了脸,说:“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利用我套话,你可以走了。不要以为你曾经教过我武功给过我小恩小惠的我就得做条听话的小猫小狗了。”
战迹涯说:“你多心了,我只是随口说说,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已经陷入这个泥潭了,你说的理由不能成为理由。”
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战迹涯就认定我一定要帮这个忙?我说:“战迹涯,我现在不是残花的人了,我对皇上发过誓,要效忠他的,所以,我没办法帮你,你回吧。”
战迹涯不恼,勾起嘴角笑笑,忽然凑到我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我的脸色一沉,变得极为难看,瞪着他:“你也威胁我?”
战迹涯不置可否,起身从窗户边出去。
我躺回床上。外边的月亮皎洁如白练,窗纱未合,照得屋内光亮如昼。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入睡的兴致了,连周公催了我好几遍都没有理会,脑子里一直想着战迹涯的话。
“我知道你和蝶夫人在一起,那一晚我在御花园看到你进了雪清宫,直到宫门关合的时候还没出来,我心下好奇,所以就潜了进去,结果看到你们哦对了,看到的不只我一个,还有一个小兄弟,可能是个小偷,所以,只要你帮我,我可以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还有那个人,我也会找到他,帮你”战迹涯当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继续威胁,“不然”
我当然知道不然后面是什么意思。本以为,殷蓝才是最阴险的那个,没想到,战迹涯更是深藏不露,看来以前我对他说的话他是早就知道了的,只是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看来,我要学的还很多。“古代的人看来并不比现代人笨,我要是再不小心点说不定会被他们玩死,到时候哪天看到那本遗失的史书,说不定上面会记载着‘古代人玩死现代人,古今中外第一例’。哈哈,那可有趣了”
第二天,早朝,我看到宝座上的皇上生龙活虎地坐在那儿,一点也没有生病的样子,暗叹自己被耍了。早朝照例,皇上问完话,群臣没有奏章可呈,于是杜公公高喊“退朝”。
战迹涯递了个眼色给我。
于是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还没出口前,我喊道:“皇上,下臣有要事要奏。”
“哦?”皇上转头看我,说,“爱卿有什么要事尽管说。”
我于是走下一阶,跪下,道:“禀皇上,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皇上可否答应。”
皇上说:“爱卿先说来听听,要是合理朕就答应你。”
“谢皇上。”我磕了个头,说,“皇上,事实上,明天是下臣的生辰,这生辰是下臣以前在一个酒家混打杂的时候掌柜的给下臣定的,但是掌柜的从来不给下臣过过生辰,所以下臣想明天晚上在下臣的寝宫办一个生辰宴,不知皇上可赏光否?”
“哦?沈爱卿是朕最中意的臣子之一,朕怎么会不赏光?不但朕要去,朕还要带上朕的皇后正二品以上的娘娘同去道喜,朕还要送上一份大礼。”皇上高兴地说。
我又磕头:“谢皇上隆恩。”
“爱卿平身吧。”皇上说。
我站起来,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刚抬头,就接到了六道视线的问候。第一道是来自残花的,意思是“不要耍花样,老子让你变花样!”;第二道是来自韩凌裘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有了生辰,一般人怎么不知道?”;第三道是来自诸葛明天的,意思是“我可以来吗,我来的话会有好礼收哦。”;第四道是来自殷蓝的,意思是“我看你还能拿什么玩,装深沉?赶明儿让你装个够!”;第五道是来自战迹涯的,意思是“你这招真的牛,比牛皮还牛!”;最后一道,自然就是流野的,意思是“小样儿,寂寞了吧?要哥提前来陪你吗?嫂子她算个屁!”
我装作不知情,把头抬得老高,无声地吹着口哨。
“那就这样,明天正四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到樱释宫贺寿,其余官员单送上厚礼即可。”皇上大声说。
“是,皇上英明。”群臣弯腰,说道。其中尤以我和战迹涯的声音最响亮。
这时,一个太监小跑步从外面进来,一直走到皇上跟前,跪下说:“皇上,奴才有要事要报。”
“说。”皇上凑过头,说。
于是那奴才小小声地嘀咕着。
就见到皇上的脸色越来越差,我拼了命地伸长脖子,可惜还是听不到,似乎皇宫里的人都习惯窃窃私语,难怪专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第88章 高手宫斗进行曲()
“带上来。”就见皇上沉声说道。
“是。”那太监又是一屈身,转头匆匆跑出去,不一会儿带上了几个人,几个长相妩媚神情惊恐的男子。那些男子上朝后就一直看着殷蓝。
“大胆刁民,见到皇上还不下跪?”杜公公近前一步,骂道。
那些男子才慢慢吞吞跪下,磕头齐喊:“皇上吉祥。”声音极为甜美。
我看到殷蓝的脸色一点都没变,依旧是冷冰冰的,只是眼神偶尔透过肃杀,不由暗暗赞叹:果然是宫斗高手,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万古灰的当口,他依然能做到神态自若不动声色,试问天下能有几人?这么一想,我不由便对他起了敬佩之心。
“你们是什么人?”皇上问。
那些个男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下了头,谁也不讲话。
“朕在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皇上脸色大变,吼道。
最左边的男宠一号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皇上的话,贱奴是是左相大人府上的小厮。”
我赞许地看着他,好家伙,都吓成这样了还记得要保护自己的主子,真是忠心。
“只是小厮?”皇上冷笑,“怕不简单吧?左相爱卿,你难道没有要说的话吗?”
殷蓝出列,作揖道:“回禀皇上,下臣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皇上定定地看着他,似在估计他会为自己作出哪些辩驳,这些辩驳能不能让他死里逃生。因此沉默了一会儿,他说:“爱卿有话就直说吧。”
殷蓝又是一揖,道:“皇上,这些人是下臣府中的,第一个名叫善柔,是下臣的爱宠,第二个名叫红颜,他是个歌姬,专为下臣在府中举办酒宴的时候献歌的,第三个名叫倾城,是个舞姬,自然就是为了献舞的,第四个名叫琴诗诗,人如其名,弹得一手好琴弦,他的琴音能让人如沐诗中。这几个人是下臣托了很多朋友才找回来的,下臣一直藏在府中,就是怕有些小人会搬弄是非,乱嚼舌根,谁知还是不能幸免。”
“可是,朕适才听说,这几个人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且衣冠不整,一副浪荡样,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冷笑一声,说。
殷蓝拜道:“皇上,下臣那时已在朝中,并不知晓此事。下臣府中禁律甚严,不准奴才和婢女暗通款曲,否则一律处以火刑。但是下臣疏忽了一点,没有言明奴才与奴才之间禁止勾搭,他们四个平时关系甚好,我待他们也是随意,所以耐不住寂寞,做出一些什么事来也是情有可原,至于为何会在下臣的房中,或许是因为他们以为下臣房中才好苟且。”
皇上看着他,无话可说,遂又将矛头指向那四个人,问:“可是如此?”
四个人齐声回话:“是,皇上。”
这时,刚才那个奴才又来了,这次是大声禀报说:“皇上,左相大人府中有一个奴才求见。”
皇上眼睛一亮,说:“宣。”
于是又上来一个贼眉鼠眼的奴才,先是被朝堂庄严肃穆的气氛吓了一跳,之后又圆滑地蹿到前面,跪下请安:“奴才赵成广,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问:“你来所为何事?”
赵成广说:“回皇上的话,奴才是来揭发左相大人令人发指的罪行的。”
我叹了口气摇头,请安和回话,这样文质彬彬的两句话从一个奴才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太不合逻辑了,战迹涯调教人的手段还真不准。
“哦?你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假意装出有些生气地说,“朕可事先说了,要是你没个证据就是诬告,陷害朝廷命官的罪可是要杀头的。”
“奴才不敢,奴才自是有证据才上来晋见陛下的。”赵成广说。
皇上手一挥,说:“那你把证据拿出来,然后把你要说的一字不漏给朕说出来。”
“是。”赵成广磕了个头,扭头看向殷蓝。殷蓝的脸色阴沉的恐怖。
我心一跳,紧张地看着他们。
赵成广从胸前掏出一个本子,示意杜公公呈上去:“请皇上看这个本子。”
杜公公在皇上的点头下下去拿了上来。我偷偷瞄了一眼,封面是土黄色的,上面没有任何字迹。皇上把它翻开来,顿时龙颜大怒,将本子摔在地上,吼:“殷蓝,你好大的胆子!不仅淫秽放荡,竟然还将这些画成书卷,你!你!”皇上大口喘着气。
“皇上息怒。”底下的群臣跪下,不安地说。
我也赶紧跪下,正好跪在了那本书的旁边,我伸出一只手,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移过去,微微翻开一角,差点没吐出来。我看到那上面画着一只雪白的屁股,一只手盖在上面。我面红耳赤,没敢再翻开来,赶紧缩回手低下头,心还狂跳不已。
殷蓝道:“皇上,单凭一本书就可断定下臣做了苟且之事,是不是太武断了?”
“皇上,下臣曾和左相大人在画艺上有过切磋,是否是大人所画,下臣一眼就能看出。”站在战迹涯旁边的工部尚书说。
“哦?小杜子,给工部尚书看看。”皇上说。
“是。”杜公公捡起书卷,小步跑下去,递给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翻开,先是老脸一红,继而咳嗽了一声,说:“没错,皇上,此字迹的确是左相大人所画。”
皇上道:“左相爱卿还有何话辩解?”
殷蓝依旧面不改色,道:“皇上,这明显就是有小人在陷害下臣。马丑大人从来没有提过什么寿辰,为何今日却偏偏提起了呢?”
他看向我,我心虚地扭头。
“再来,这左相府离此也有个把时辰的路程,为何我的人会在短短时间出现在这里?”殷蓝看向战迹涯,说。
战迹涯也看着他,没有心虚。
殷蓝又将视线转回皇上身上,说:“最让下臣奇怪的是,怎么会有人知道我有这些男子的事情?还认定是我的男宠?”
皇上咳嗽了一声,以掩饰心虚。
最后,殷蓝阴狠地看向赵成广,说:“更可笑的是,若是这本书卷是我的,我会把它藏在谁都找得到的地方,让一些小人趁机而入陷害我?我今天能做到左相这个位置,难道连把最重要的罪证藏在最隐密的地方这点头脑都没有吗?”
赵成广吓得低下头。
殷蓝跪下,说:“皇上,奴才可以买通,字迹可以模仿,官官可以相护,若皇上执意认为下臣有罪,下臣无话可说,那就请皇上定下臣的罪。”
“皇上,没有证据,不好定左相大人的罪。”
“是啊,皇上,这难以服众。”
“请皇上三思。”
殷蓝位置旁边的几个官员纷纷跳出来,说。
皇上看了底下的人一眼,喊了声“退朝”,怒气冲冲地下去。杜公公赶紧跟上。
我站起来,看着殷蓝走到战迹涯身边,说:“战将军,我很遗憾地告诉你,这个人”他指指我,“我从来没有放弃调查过,我的人,一直在他身边。”
战迹涯面色难看地冷哼:“我也没打算真的扳倒你,只不过是给你一个警告,我们五个人,也该要分出个胜负了。”
一直看戏的韩凌裘走过来,说:“我的人也在他附近,如果你想要对他做什么,我的人会立刻动手,好自为之。”
诸葛明天怯怯地看着三大巨头,犹豫了半天,也侧身上前,轻声说:“沈大人我也会保护的我”一句话还没说完整,他的脸就红了。
殷蓝回过头来看着我,说:“我也没想过要伤害他,因为,这个人,我要定了。”说完,他抽身离去。那几个所谓的男宠一看到主子走了,连忙争先恐后地跟上。
战迹涯跟在后面。
“幸好流野不在。”我暗自庆幸。
三个人看到殷蓝战迹涯都走了,各自扫了我一眼,就匆匆回去了。大概是想到战迹涯刚才说的“我们五个人也该要分出个胜负了”的话吧,都赶着要回去部署。
我就着台阶坐下来,自言自语:“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宫的明争,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这和电视剧相差太多了,而且皇上明知道实情,居然也没有以‘密谋造反’罪把他们全部收押,而是大费周章地想利用我来除掉这些人有趣!这个世界真是太有趣了!我倒不急着回家了,真期待接下来,他们还会怎么斗”
刚才几个人纷纷表态会保护我,也就是说,我的处境一下子从半空升到天堂了,我对皇上还有价值,他不会动我;这几个人又为我的魅力所倾倒,自然也不会动我。那么剩下的,就是韩素丽了,不过她的主要目标不是我是卓雪蝶,因此相对来说我还是很安全的。接下来我只需要保护好卓雪蝶就了。
等我拍拍灰尘,站起来,正要往下走,却看到诺大的朝堂上,只剩下我和沉思的残花了。残花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有那么一刻,我几乎要以为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了,他还是当初宠我的残花,我还是当初油嘴滑舌的沈锦陌,我们之间没有隔阂,没有伤害,只有温情。
但是谁都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我定定心神,从容地走下去。
“沈锦陌。”残花却在这时叫住了我。
我心一跳,僵硬地旋转身子,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的脸廋了很多,一点也没有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那样红润感性,他看起来也憔悴了很多。应该是因为韩素丽的事情吧。我扯开一抹笑,道:“旋王爷吉祥,不知王爷叫住下臣有何要事?”
“你”说了一个字,残花像是突然哽住了,没再说下去。
我知道我在这里待得越久,我的心绪就越会被扰乱,我不想再让他波动我的心湖了,于是我粗声粗气地说:“王爷,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下臣还有要事,先走一步了。”说完,我抬脚离开。
残花一把抓住我的手,脱口:“你能帮我保护素丽吗?”
第89章 谁都不能相信,除了她()
“旋王爷,”我忍住心口上涌的如潮般的痛意,回头看他,说,“你把我看得太高了,这样一个地方,我能求得自保算是我福大命大,我哪还有什么本事去照顾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我抽回了自己的手。
残花呢喃:“可是,这一次是殷蓝,下一次就可能是老皇叔他们要对付老皇叔,首先就要对付素丽,素丽一个人是应付不了的,如今你有他们的庇护”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看着我,眼里闪过莫名的情绪,“你可以做到的。”
我苦笑,摆起面孔,生冷地说:“旋王爷,自古皇室中人都是无情的,可是没有必要自私到这种地步吧?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让这些人知道我的利用价值,不至于杀我的吗?你说的没错,他们可能接下来要对付韩凌裘,对付韩素丽,你觉得韩凌裘不懂吗?一旦韩素丽失势,他就会失去最大的靠山,他不会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地保护她吗?你知道我一旦卷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我要站在韩素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