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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用了酒神的龙舌兰这个称号。
这个称号所带的特殊能力是但凡他所碰过的酒,都能用来为他自己恢复伤势。
最近风烛就是靠着空间装置里的那堆龙舌兰酒来保持状态的。
不过他并未喝下它,只是晚上回寝室冲澡的时候顺带着将龙舌兰浇在身上罢了。
之后他还特意用了清洁光线去除了身上的酒气。
所以他唯一能沾到酒气的时候,就只有每天晚上他用完一瓶龙舌兰酒、拎着空酒瓶扔进垃圾处理器的那短短的一段时间罢了。
就那点微薄酒气估计没两分钟就直接散了个干净。
而现在都已经过去快一整天了,焚天竟然还能嗅到,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强得没边了?
说起来三主神的三个人格每一个都这么强了,况且还有一个黑发的人格风烛目前都没能确定那究竟是谁。而若是这些能力全都聚集在一个人身上的话
无数宇宙里真的还有人能制得住他吗?
所谓的宇宙最强,真的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此刻焚天似乎还在等着他的回答,风烛便随口回了一句:“还行吧。”
事实上他对酒液完全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
毕竟他穿越后自始至终也只是喝了一口龙舌兰而已。
他之所以选择用龙舌兰疗伤,只不过是因为酒神重泉似乎尤为偏爱龙舌兰的缘故,以至于这种酒液所附带的疗伤效果最好罢了。
风烛并不想让焚天因为龙舌兰而联想到他的特殊称号,他也不想让焚天发现他的特殊称号所具备的能力,所以他便以一种模棱两可的语调说出了上面那句话。
而这句话在焚天听来,却像是风烛肯定了他喜欢龙舌兰酒这件事。
“换一种酒。这酒闻着就令人作呕。”
说这话前你能不能先想想不久前你还亲自喝了不少龙舌兰???
风烛在心底吐槽之时,面上却只是颇为无语地瞥了一眼焚天。他实在懒得再和这位喜怒无常的神明纠缠这个话题。
然而焚天半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因为他就是厌恶龙舌兰酒的气味。
他不仅厌恶这种酒液,更厌恶偏爱这种酒液的酒神重泉。
除此之外,他也讨厌这所大学里偶尔飞过的那些乌鸦。
因为那也会让他想到告死鸟象征着的死神夜荒。
他连这所大学心理学系的院服都尤为讨厌。
因为那会让他想到东王东霆,想到那无聊至极的王与骑士的做派,想到风烛曾为东霆第四骑士的事情。
如今基本上整个宇宙都在说风烛是死神的告死鸟、酒神的龙舌兰,又或者是东王的骑士与国王。
焚天早已听腻了这些说法,他觉得风烛大概也不喜欢这些称呼。
要不然这个小崽子为什么会离开东域、离开中域?
可现在风烛却似乎和酒神一样偏爱龙舌兰?他这是想念酒神、回到酒神的身边了?
焚天不仅五感敏锐,他在战斗方面甚至更为敏锐。
他也曾看过宇宙里算得上强者的那群家伙的战斗视频。
所以和风烛交手的第一天,他便发现了这个小崽子的战斗风格里有着死神和东霆的影子。
这种认知让他愈发不快起来。
当风烛第一百零二次感觉到那份死亡预感时,他干脆直接转身向着训练室的大门走去。
因为他发现当初他说焚天的那些话似乎真的算不上错。
至少这一位确实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考虑到这一点,说不准他哪句话又会惹得这位疯神不快了。既然这样,他还不如直接回寝室。
毕竟他要是再和焚天扯下去,今天他这份死亡预感估计就停不下来了。
风烛打开训练室的大门时,风徐已经等在了门外。
他这位兄长一旦真的想要招揽人时,至少毅力还是不缺的。这段日子以来,这一位天天等在训练室外嘘寒问暖,完全可以算得上是风雨无阻、耐心极佳。
即便焚天全然无视了他,他似乎也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甚至他所提出的给焚天的待遇反倒越来越好了起来。
因为这一个月来北域的局势又变了——就在今天凌晨,北域的王者换人了。
新王名为北厄,是北域世袭的贵族之一。
新王出现、权势随之更迭是常有的事。
而这显然也意味着,看人眼光向来不怎么样的风家基本已经完蛋了。
风林山得到消息的速度虽然不快,却也不算太晚。
他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将风徐推上了家主的位置,想着弃车保帅。
风徐当然知道如今风家家主的位置不好坐,但他还是孤注一掷地同意了这件事。也正是因此,他现在越来越想招揽焚天这样实力卓绝的人来帮自己翻身。
所以即便北域换了新王,风徐也和往日一样耐心地等在了训练室外。
他这样的性格大概也是他胜过风疾、直接成了风家新家主的原因之一。
风烛如今还顶着焚天舍友这个身份,按理说他本来也能因此受到风徐的礼遇。
但此刻的情形却恰恰相反。
风徐只是礼貌地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完全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
或者说,这家伙早已对他满心厌恶,如今只是竭力忍着这份厌恶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因为自从一个月前风烛意识到他的舍友就是疯神焚天、自从他意识到三主神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后,他就调整了自己在进入宇宙第一大学前想好的那些计划。
毕竟现在他最想做的事,无非是得到焚天的一滴血液而已。
至于其他的事和这一件事比起来,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在他那亡命之徒的称号冷却完毕、他没了生命安全这方面的顾忌之后,他就一直在若有若无地暗示着风徐一件事,然后默默地将事情往他想要的结果推动着。
原本风烛还想着再慢慢铺垫一段时间,然而最近焚天这动不动就引起他死亡预感的脾性实在让他有点头疼了。
于是他在与风徐擦肩而过的瞬间,状似不经意地理了下领口。
而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动作,却使得风徐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瞬。
“你”风徐略显惊疑的声音使得前方风烛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知道,风徐已经因为他刚才的动作而联想到了什么了。
当初他在东域以第四骑士的身份直播之后,几乎全宇宙的人都开始揣测着他与死神、酒神之间的关系。
自那时起,位于北域的风家就开始细细分析起了他的一举一动来。
他之前说的那个有关他的视频集锦什么的听着像个玩笑,但风家之人分析他时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北域这些年来一直受死神庇佑,而酒神也让人联系过风林山。
所以风家送去中域的那两位祭品确实仔细研究过他的那些视频和资料,从而使得自身的外表、言行等方面尽量与他一致。
风徐也曾作为祭品被送去中域、献给酒神。
这种情况下,他对风烛的了解可能比整个宇宙里绝大部分人都要多得多。
当酒神发布了风烛的悬赏令之后,他更是仔仔细细地又分析了一遍风烛的一举一动。
而他之所以第一眼就厌恶风年,也是因为从风年身上看到了风烛的影子。
之前那段时间风徐虽然也一直在模仿风烛,但实际上他也是个既傲慢又有野心的人,说白了就是他其实根本一点也不喜欢与人相像。
所以在发现风年与风烛之间存在着某种相似感后,他便下意识地厌恶起了风年来。
毕竟风年和风烛相像,也就意味着他还和此刻的自己相像。
但即便这段时间里风徐在风年身上看到了越来越多的风烛的影子,他却也只是以为风年与风烛相像是因为这家伙也在模仿风烛罢了。
事实上如今风家这么做的人比比皆是。
谁让整个宇宙里想要得到神明垂青、想要借此一步登天的人实在太多了呢?
即使有些人对第一宇宙的神明们不感兴趣,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想得到东王东霆的青睐。
也就风烛那个疯子在一切唾手可得之时莫名其妙地跑了。
但就在刚才、就在风年抬手抚平领口之时,风徐下意识地想到了酒神发布的那张悬赏令上的风烛。
那一刹那,风年与风烛的神态、动作几乎全都重合在了一起。
那一刹那,这家伙真的就如同真正的风烛一般。
风徐倒还不至于就因为这个而认为风年和风烛是同一个人。
但这一瞬间,他隐约觉得风年或许和风烛关系匪浅。
因为这样的模仿绝非一朝一夕能够达成的。
若是他能通过风年得到风烛的些许消息,甚至就这么找到了风烛的踪迹的话
想到第十宇宙里那三张近乎予取予求的悬赏令,风徐忽然觉得他和风家翻身的时候或许真的来了。
第92章 疯神的潘多拉(二十七)()
原本风徐在发现风年与风烛过于相像的那一刹那; 下意识地想开口询问对方与风烛之间的关系。
但就在他开口的瞬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如果就这么直接问出口了的话,说不定会让风年因此警惕起来从而得不偿失。
于是风徐便迅速改了口,尽量不着痕迹地对着化名为风年的风烛试探道:
“我们都是风家的人。”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我身上其实有着不少相似的地方。”
“当初你所乘的飞艇失事之后,家族里的人都以为你已经还好你没事。说起来之前在这所大学里看见你时; 我还有点不敢认。其实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抽个时间回风暴星上看看。”
“我相信风家的人会很欢迎你回来的。”
风烛闻言侧过头来神色嘲弄地看了身侧的风徐一眼。
然后他便以这种略显嘲讽的语气开口说道:
“我和你不一样。”
“如果非要说什么相似的话,我倒是宁愿你说我和那位早已离开了风家的存在相像。”
“我也只想和他相像。”
“毕竟那位看起来会活得比风家久得多。”
风烛的这些话乍一听来不过是在随意讽刺风徐罢了。
但这些话在风徐听来,却仿佛是在隐隐印证着他的猜测一般——他觉得风年确实认识风烛。
考虑到风家曾经对风烛做过的事,风烛会想报复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以对方如今的处境来看,他本人肯定不会亲自出面做这种事。
所以风年就很有可能是风烛选中的棋子。
否则以风年这风家旁系的身份、不算太过出众的天赋以及近乎于无的人脉; 又怎么会如此清楚风家此刻的摇摇欲坠、甚至还意有所指地说出了风家无法长久存在的话来。
风烛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
所以说完这些话后他就和正从训练室里走出来的焚天一起回了寝室。
这一刻风徐的注意力显然已经不在焚天身上了。
所以他只是稍微客套了一下就任由着风烛和焚天一同离去。
然而在那两人走远了之后; 他便直接打开智能再次让人详细地调查起了风年的资料来。
[之前你用了一个月时间让人慢慢相信了你有十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的事。]
[紧接着你又花了差不多一个月一步步地暗示着风徐,然后让他觉得你如今伪装的身份和风烛之间有所联系。]
[我一开始还想过你是不是想要布局对付风家,但现在我也弄不懂你到底想做什么了。]
[毕竟你想对付风家办法多得是。他们根本不值得你花上两个月的时间来布局。]
[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你。不过风烛]
[那位疯神最近的状态似乎不太对; 我看你还是趁早抽身的好。]
单人寝室里; 就在风烛整理着与北域相关的信息时; 红蛇难得以一种颇为认真的语调在风烛的脑海里开口了。
“嗯,我知道。”
那位越来越喜怒无常的疯神这阵子似乎对他有点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所以焚天回到宿舍后就直接走进了他自己的寝室里; 然后就这么撕裂空间回中域去了。
也正是因此,此刻风烛才会直接开口对红蛇说道:
“有一件事你说对了。如果我真要对付风家,别说两个月,我连两个小时都嫌多。”
说到这里时; 风烛的表情依旧一片平静,完全没有半点先前对着风徐时那种似嘲似讽的模样。
事实上他对风家压根就不怎么在意,之前的讽刺之意无非是装出来的罢了。
不过有句话他觉得他没说错。
那就是他看起来确实会活得比风家久得多。
其实如果顺手的话,风烛大概不介意随意坑一下风家。但如果要让他特意腾出手来去对付这个家族的话,他只会觉得这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当初在风暴星上的滂沱大雨下奄奄一息的那一会儿,风烛确实满心怨愤。他曾疯狂地想要报复风家、报复那群将他生生当成祭品想要献给死神的家伙。
直到他成年时觉醒了那个名为天命的特殊称号。
直到他多了那个所谓的死亡倒计时。
自那时起,风烛便近乎偏执地利用着每一分每一秒。
五岁到十八岁的那十三年里,他去过第十宇宙里许许多多或繁华或偏僻的星球。
他曾一贫如洗、也曾纸醉金迷。
醉生梦死也好,冷眼旁观也罢,即便是因为拍下了死神的正面照而亡命宇宙,风烛心底的戾气也从未磨灭过半分,最多也就是逐渐深藏罢了。
但当他十八岁之后,一切便都不同了。
从死神的从属官到东王的第四骑士,从与酒神互相谋算到如今与疯神成为了舍友,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究竟该如何让自己活下去。
这种时候他根本没那闲工夫去对付风暴星上的那群人。
等到后来风烛再想起风家之时,他却反倒有些意兴阑珊了起来。
因为死神,他知道了何为宇宙最强。
因为酒神,他知道了何为居高临下。
因为疯神,他知道了何为天赋卓绝。
因为东王,他知道了何为王者和何为骑士。
他见过了第一宇宙的诸神,也见过了第十宇宙的王者。
经历过这种生死趋于一线的针锋相对,经历过这种理智与疯狂并存的棋逢敌手,他对那所谓的风家当真无法再提起任何兴致来。
这段时间他之所以做了那么多,自始至终都只是为了焚天的那滴血而已。
说起来哪怕不是为了这滴神血,风烛都觉得焚天比风家要更值得他关注。
因为他在焚天身上看到了一种疯狂到近乎单纯的特质来。
这个男人只是单纯地想要变强,他因强悍而疯狂,又因疯狂而强悍。
——那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难以动摇的本心了。
这样的本心使得风烛下意识地想起了当初他刚离开风暴星、然后拼命想要变强的那段岁月。
焚天身上那种比火更烈的澎湃生机、以及那种从里到外的桀骜不驯感,在他这种生命将尽的人看来实在是异常刺眼。
因为风烛知道,他大抵永远也成为不了焚天这样的人。
收回那骤然飘远的思绪后,风烛继续对着红蛇说道:
“这阵子只要我离开宿舍,你就附在我的手臂上别再现身了。”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