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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激动,相反,是绝望,冰冷的绝望。
下一刻,袁安狠狠咬了他的舌头,痛得他不得不退出攻占地。
他的嘴唇泛着殷红的血,用手背一擦,血就沾在了手背上。他的脸上,也挂了彩,全是一道道的指甲印。
她泪流满面,哭得歇斯底里:“混蛋!卑鄙!畜生!”
他看见她的泪颗颗滴落,心,蓦地疼了一下。
他倾身,想要伸手去替她擦眼泪。
她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脸上:“周冬烈,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他摸着火辣辣的脸,想起昨夜看到的情景,刚刚熄灭的怒火又窜上来。
他狠狠地抓住她的手:“你打我!我和你交往这么久,你都不让我碰!你现在打我!袁安!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说话?特别好糊弄?”
他再一次以绝对优势,俯身压下来,双手攻占她的锁骨,颈项,以及她诱人的胸。她怕极了,怕到了极点。
这一次,她被真正扔上了床。她惊恐地看着神智不清的周冬烈,一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狠狠朝他的头砸过来!
他停下侵犯的动作,一下子愣住了,也清醒过来。
他的头,流血,一滴一滴落到她的衣服上。
袁安生怕又像刚才一样,再次被扑倒,在他恍神的功夫,飞快跳下床,跑到窗前,爬上去。
她的大半个身体,已经在窗子外面。风,呼呼地吹来,像是要将她单薄如纸的小身板,嗖一下就吹落在地。
她的眼泪汹涌如狂潮般袭来:“周冬烈!你再敢过来一步,我就跳下去!”
周冬烈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此刻醒过神来,心头犹自后悔:“袁安,你先下来……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嫉妒昏了头……”
“滚!”袁安气得全身都在抖,又惊又怒,还恐高,怎么能不抖?
电话响了,是袁安的手机。此刻掉在周冬烈的床上,响得欢快。
第201章 她和他之间只剩三个字()
手机显示“不一样”来电!
周冬烈看见的时候,脑袋只转悠了一下,便知道这是谁了。刚刚压下的怒火,不由自主又噌噌往上窜,恼怒起来:“袁安,你和这个人到底是跟我分手之后在一起,还是在和我交往的时候就搞上了?”
他用词很难听,可他的心更痛。
袁安的心慌得不行,要是莫一漾知道她这个表现,还被人堵到房间里了,会怎么想?估计会用邮件代替说话吧?
她二十四小时之内,遭遇了两个男人对之前还是之后这个问题的逼问,简直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忒伤自尊了。
区别在于,莫一漾问的时候,她回答得很愉快,立场也鲜明。
轮到周冬烈问的时候,尤其是她现在还挂在窗子上,她能给他爽气舒心的答案吗?
当然不能。
那是一番控诉,以袁安的温和,很难才爆发的控诉:“你拿我江湖救急的时候,我说你什么了吗?你明明就正式用了一个‘对不起’来甩掉我,为什么现在咄咄逼人?我以为再见也是朋友,我以为你周冬烈不是那么卑鄙的男人才拿药给你,原来是我错了!我错了!我看走了眼!周冬烈,你想逼死我,尽管来!”
她的身体又向外攀出了些许,让人看得胆颤心惊。
电话还在响个不停。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神情无比忧伤,无比绝望。怎么闹得这么严重?怎么把她逼到窗子上去的?他统统忘记了。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梦。
南柯一梦,醒来就变成了这样。甚至,他都没觉得他在这个梦里,真的吻到了他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女孩。
她的指责,历历在目。
江湖救急。
那个悲伤的“对不起”。
是的,他们分手了。他没有资格管她的事。在他们曾经所谓的恋爱中,他对她,也并不干净,并不纯粹。
当他真正想对她纯粹的时候,已经失去机会了。
他的头,还在滴血,却麻木,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袁安像一只挂在半空的风筝,正呼啦啦地吹着风。这风再吹猛一丁点,她可就抓不牢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腾出一只手来用袖子擦了擦嘴儿,十万分气愤。她宁可跳下去,也不愿被这个男人强暴了。到时,她有何面目去见她亲爱的闺蜜大人?
不得不说,挂在窗子上的时候,她居然想得起她的闺蜜大人,这说明她的确已经对闺蜜有了万般的依赖。
互相瞪视,足足三分钟。
周冬烈咬牙道一声“对不起”,转身开门离去。
又是一个“对不起”。他和她之间,似乎只剩下这三个字。
她一下子松了口气,一边瞪着门口,一边从窗子上蹭下来。俯头一看,娘哟,十五楼,掉下去怕是死相很难看哟。
她拿起停止叫唤的手机,走出周冬烈的房间。走廊外,袁安没看见周冬烈。她向自己的房间飞奔而去,缩在沙发里好半天,全身都还在剧烈颤抖。
手机又响了,袁安吸了口气,尽量换了一种轻快的语气,却沙哑,嗓音破损才有的沙哑:“喂……”
第202章 袁安请假()
除了嗓音的沙哑破损,还有发抖的颤音,这绝对无法掩饰。
袁安的羽绒服上,沾染了周冬烈的血。她只带了这么一件外套,无法这个样子出门。所以她请假了:“莫总,我,有点不舒服。那份文件,如果特别急的话,一会儿我找峻琛送过来。我想,请个假,嗯……请个假……”
讲话不带一丝俏皮的袁安,是正常的袁安吗?当然不是。
莫一漾如果察觉不出来,那就是个笨蛋。但他当然是个聪明人,所以立时回她:“不急,你不舒服就休息好了。”
这个从来不在工作上偷懒的女秘书,听到老板的答复,竟然立时应道:“好。”挂了。
莫一漾眉头微微皱起,心想难道是她妈又发生什么事了?他向正在谈话的甲方表示了歉意,就离开了,直奔酒店。
彼时,袁安进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才缓过一口气来。但身体的颤栗,仍旧无法停止。
她穿了睡衣,还可笑地围了条围巾。不为别的,因为脖子上有几块深深的吻痕,还有细碎的伤痕。这要是让莫一漾看见了,非把她的皮给扒了。
但又如何遮得住?她的嘴角处脸颊上,也有在挣扎中受伤的痕迹。
这一回,搞得太难看了。
她将卧室的窗帘全部关好,连遮光布都拉上了。屋里一片漆黑。
她躺上床不到五分钟,就有人敲门了。按照敲门的轻重和频率推算,是莫一漾无疑。
不过,受了惊吓的袁安妹妹还是胆颤心惊地问:“谁在外面?”
“我!”好理直气壮的回答。
袁安开门后,一溜小跑上了床,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连脑袋都缩进被子里。
莫一漾看着这黑黑的屋子,眉头皱得更深。
像是知道他要干什么,她先喊了:“不要开灯,刺眼。我想睡会儿,头疼。”
他伸出一半的手,悬在空中,然后收回。走过去坐在她的床边,伸手探她的额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生病了?”
怪了,不止烫,还抖,这笨妞全身都在抖。
他想了想,拉她:“起来,我带你看医生去。”
她蔫蔫的:“不要了,我睡会儿就好。”她现在急于赶他走:“晚上还约了他们公司的申总吃饭,你不要迟到了。”
他很无奈,这个饭约是之前就定下的。人家是甲方,他是乙方,总不可能乙方去推了甲方吧。
他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我带你看完医生再去吃饭,也是一样的。”
她执拗得不是一般:“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睡一觉就好了,你快走吧,让人家等总是不好的。本来我要不是这么没用,也应该陪你去……”
他拍了拍她的头:“这不怪你。况且,吃饭喝酒的场合,你还是不要去的好。那这样,你先睡一觉,我一会儿给你带吃的,好不好?”
她点头,希望他快快消失,不要再磨叽:“快去吧。吃的我自己解决,你不用带了。晚上,你就直接睡吧。”
莫一漾这一晚在饭桌上,走了好几回神,心里总在想,到底有什么不对?他带了卓峻琛,喝酒的事,基本让给卓峻琛了。
第203章 谁也不欠谁()
好容易挨到吃完,莫一漾这个老板绞尽脑汁金蝉脱壳,让卓峻琛一力周旋。
他的理由相当有道理,峻一公司有卓峻琛在场,说明很重视这个项目。况且,他莫一漾的主业是建筑,这科技公司迟早要让卓峻琛担当大任,现在就是最好的锻炼机会。
于是,他溜了。
买了好几样当地的小吃,直奔酒店。
他没按门铃,还是那样的频率敲门,等了半天也不见袁安开门。他打电话,响了许久,才听到一个迷迷糊糊颤颤悠悠的声音:“喂……”
彼时,电梯门开了。
一群人出来,周冬烈也在其中,脑袋上不知怎么搞了个纱布包着。
莫一漾只是晃了一眼,并未打招呼,对着电话里的袁安说:“开门,我回来了,你在干什么?”
袁安像是困极了:“我要睡觉……”
“开门!”他的声音严厉了些:“睡觉也吃了东西再睡。”
袁安哀哀的,感觉躲不过了。她其实哪里真睡得着,一直在想,该怎么跟莫一漾说这件事。本来,她可以报案,告周冬烈强*奸未遂。
但周冬烈最后那句“对不起”,让她打消了念头。她想,这算不算还清了债?尽管,她本来没欠他什么。就如他所说,这个吻,本应该在恋爱的时候就有的。那时,他是真的迁就她,尊重她。
也正因为此,她也一直对他抱有说不出来的感激之情。现在,一切都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再说,真闹出去,自己也不光彩。总之来讲,她想就这么悄悄地算了。
可是有莫一漾在的地方,真能悄悄算了?
她直恨自己不能任性地跑掉,等伤好了再蹦出来跟莫一漾打招呼“嗨,我是亲自可爱的袁安”。可她是他的秘书,她在工作,不能任性。
她哀哀的,跳下床摸黑去开了门,然后仍是一溜烟,窜上床,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一次,她总不能再阻止人家开灯。不过,她能选择开小灯,所以在他开大灯之前,她主动拍亮了床头小灯,调到最暗:“我眼睛怕光。”
这个借口很好用,莫一漾没有怀疑。他拿出吃的,放在床头柜上:“来,吃点东西。”
“我不饿。”她蜷缩在被子里,把脑袋缩进去,真正像一只躲在壳里的乌龟。
莫一漾又探手在她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仍是滚烫而颤栗,没有一丝好转。现在,他可不会再由着她的性子来,倾身一用力,就将她连人带被子给捞起来。
一捞起来,就算灯光再暗,小乌龟脸上的伤便无所遁形了。
他的眸光一下子变得锐利:“怎么回事?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她的脸颊和嘴角,都有伤痕印子,这绝不是头痛脑热能搞出来的结果。
见她条件反射地朝被子里缩了缩,他的语气顿时严肃起来,丝毫没有平日的温存:“袁安,说,怎么回事?”
以他的理解,如果是正常的碰了磕了,她绝不至于遮遮掩掩。或许还会过来撒个娇,吱哇乱叫哼哼“痛哟痛哟痛哟”。但今天,太反常了,反常得令他猛地想起周冬烈脑袋上的纱布。
第204章 他没有得逞()
一个人太聪明了,实在可怕:“说!周冬烈那厮怎么你了?”
莫一漾双臂一紧,冷厉的眸色和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的话,令怀里本就颤栗的袁安猛烈一抖,更加停不下来。
就算她牙齿格格作响说:“不,不是他!”
难道他会信吗?
莫一漾狂肆阴戾的样子,危险得像一只极度危险的野兽。他不再跟这扯不清的女人废话。放下她,大步向外走:“不说!我去问周冬烈!”
袁安吓坏了,脸色一白:“不!不要去!呜呜……不要去!”她惊得裹着被子坐起来,哭得一塌糊涂:“不一样!不一样!你不要去……”
莫一漾顿住脚步,啪一声拍亮了大灯,满室光亮。
袁安避无可避,只得又将被子裹紧了些,全身像筛糠一样抖着,怕极了。眼睛一闭,眼泪倏倏掉落。
莫一漾的心沉到了底,语气又加重几分:“说!他是不是……”喉头一哽,没敢往下说。这才看见,袁安的围巾还露着一角。立时冲上来,将她的被子拉开,再扯开她的围巾。
耀眼的灯光下,刺目的淤青和指痕那么明显。他一捏拳,骨节喀喀作响,狠狠吐字:“老子宰了他!”
他刚一转身,就被袁安拼命抓住。冰凉的手,冰得他的心都泛疼。
他狂吼:“放开!我找他算账!”在他心里,看见袁安哭成这样,又加之那些伤痕,想必是没逃脱魔爪,哪里还忍得住?
她哀哀地哭,却还记得说重点:“莫一漾,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没有得逞,没有得逞……”
莫一漾却觉得,她在软弱地为那混蛋开脱:“你到现在还在替他开脱!袁安!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说到脑子,她哭得更伤心,脸上满是泪痕:“我没有脑子,我就不该给他送药……呜呜……莫一漾,你不要去找他……为那样的人不值得!”
最后一句话,他终于听得有那么点顺耳。都什么时候了,这笨妞还在考虑他替她出头的后果。
他心里一软,将她捞过来,还要确认一遍:“真的没得逞?”
袁安赶紧点头,这种事当然不能含糊:“没有没有……呜呜……他要是再敢逼我,我就从十五楼上跳下去。”她还表功:“我都挂到十五楼窗户上去了,当时风一吹,我就觉得自己要掉下去……”
这功是表了,奖励人家也给了。一个亲吻落在她的嘴唇上,却瞬间将她骂得狗血喷头:“蠢!要是掉下去……你妈怎么办?”他本来还想说“我怎么办呢”,临到头还克制地改了口。
怄得伤心,这笨妞这么笨怎么办?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落地窗,猛地将她搂进怀中:“你跟我说清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的?”
他当然要听清楚,才能决定要用什么方法对付周冬烈那臭小子。
可是袁安一句话就把他气晕了:“你先答应我,不找周冬烈的麻烦。”她的本意,还是担心莫一漾把人家打出个好歹来,要负法律责任。
在事务所待久了,想的东西自然都跟法律有关。
第205章 到底还有多少旧爱()
要讲法律,可以!
莫一漾冷哼一声:“那我们告他!我现在带你去验伤。”未遂也是罪,告得那小子抬不起头来最好,看哪个公司还敢要这种人。
袁安低着头,红着眼,还是不肯:“算了,就当我欠他的吧。”
这又把莫帅哥给点炸了:“你欠他!你到底欠他什么?”这个女人迟早把他气死,真当自己是圣母玛丽亚了。人家欺负她,她能把这当成还帐。
一说到还帐,他一惊:“你欠他钱?”
袁安使劲摇头,一双兔子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的俊脸:“我只欠你钱。”她伏在莫一漾宽大又温暖的怀里,渐渐停止了颤栗。
“那你欠他什么?”莫一漾追问。
袁安不打算瞒他,却还要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