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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华贵却庸俗,青莲清高却易折,它们那些俗物怎比得上我的萼儿艳冠群芳,遗世独立,你这般的容貌,万物不及,举世无双,当属世间第一。”
他桎梏她的双臂,缓缓的垂下头来,她的发与他的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皇上莫非只是喜欢臣妾的这副容貌不成?红颜未老恩先断,一入宫门深似海?”绿萼佯装恼怒道:“臣妾可真要恼了。”
“这些诗句你倒是从哪里学来的?如今你即是练字又是学诗的。”李胤笑容光鲜灿烂,好似要将她融化一般,“可是想考女状元?”
“女子无才便是德。”绿萼巧笑道:“臣妾可不想做什么才女。”
李胤将脸窝进她的颈窝:“你就这般便好,你要什么朕都给你,这世上朕再也不信任何人,除了你。”
她的心口一紧,眼泪却忍不住的扑簌簌滚落,却听他继续道:“朕将心掏给你,你莫要负了朕。”
绿萼此刻很清楚,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可以是她日后的依靠,他能给她全部,并不是丰衣足食,富贵安康那么简单。
“皇上,臣妾发现……”她原在心头的秘密忍不住的便要说出口了。
“皇上,刚才宫人来报,锦妃在冷宫里又闹了起来,要死要活的非要见皇上……”顺公公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皇上可要去见见?”
李胤皱了皱眉,冷哼,“朕不会见她……”说完转身看向绿萼,“你适才跟朕说什么?”
“臣妾说想看看锦妃。”她终究还是将那个秘密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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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妃以簪子刺伤了看守她的宫女,抢夺了侍卫的佩刀,状若疯魔一般,见人就砍。禁军侍卫又不敢伤她,只将她制住。整个冷宫都被她闹得天翻地覆。
当真疯了吗?
绿萼冷冷的听着,只嘲讽的一笑。此时锦妃尚且不知自己满门抄斩的事情,便是连太后被赐死的事情都被瞒着,倘若她知晓此事,究竟还疯不疯癫?
绿萼才进了冷宫,那里面阵阵发臭的气味让她忍不住的恶心,她眯了眼,很快一道影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皇贵妃,奴才替您把这罪妃给带来了。”那奴才谄媚的嘴脸让绿萼竟有些厌恶。
“你这罪妃,见了皇贵妃还不跪下。”那奴才气势汹汹的冲着锦妃颐指气使着。
绿萼看着昔日跪在锦妃身旁卑微恭顺的奴才,今日却狐假虎威,便知道这荣家竟真的败了,原来那高高在上的锦妃竟这般的由着人作践。
锦妃不知被谁狠狠的踹了一脚,她摔倒在地,她手里紧紧抱着的包裹也顺势滚落在地,她被人拉开,绿萼垂头一看,那是一个方枕,被她用锦被包裹着。
“践人,把本宫的孩子还给本宫。”锦妃歇斯底里的喊着,鬓发散落,再无任何的仪态可言。“那是本宫与皇上的三皇子,他是未来的皇上。”
浣月捡起地上的方枕,深深的吸了口气,“奴婢听闻锦妃娘娘自从滑胎之后便疯了,如今一瞧果真不假。”
绿萼拿起浣月手里的方枕,狠狠的掷在地上,用脚狠狠的撵,冷笑道:“本宫倒要瞧瞧你究竟要疯到什么时候。”
谁知那锦妃再也忍不住了连滚带爬的到了绿萼的脚下,哭着喊着欲要夺下那方枕,“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那些奴才生怕她伤到绿萼,赶忙死命的将其拉开,狠狠的扯住她的头发。锦妃被扯得生疼,不知旁边是谁,狠狠的踹了一脚她的小腹,她剧痛,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绿萼冷笑一声,拿起地上的方枕仔仔细细的端量了许久,又从头上拔下一根琉璃簪,狠狠的一划,那方枕顿时四分五裂。
“阮绿萼,你们杀了我的孩子,我要你们给我的孩子偿命。”锦妃贴近她的身侧,那双赤红的眼,狠光一转,好似要将她撕碎一般方能解恨。
“杀了你孩子的是皇上,与本宫又有什么相干?”绿萼轻声道,见她惨白的脸,轻声道:“你今日亦尝到了这般落魄的滋味?昔日高高在上的锦妃,如今还不是任人践踏,相见皇上别做梦了。”
锦妃抬起头,脸颊红肿,眼眶青紫,嘴角还有血丝残留,只怕刚刚摔的不轻,她似乎在哭,却看不见任何的泪,“姑姑回来救我的,父亲亦会来救我的。”
“娘娘。”浣月跪在绿萼的腿边,眼里满是算计,“娘娘莫要再与锦妃计较了,荣家都被诛九族了,连太后都殁了……”
这话果真刺激到了锦妃,她似不相信一般,突然不动了,看着绿萼又看看浣月,脸上再无人色,喃喃道:“诛九族?荣家已经被诛九族了?为什么?皇上你好狠的心。”
第142章 复仇()
一群太监上前,拉过锦妃,将她死推到在地。她勉强抬起了头,颤颤的呢喃:“都死了,都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就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之时,锦妃猛地挣脱了他们的束缚,突然站起身。
浣月生怕她来伤害绿萼便猛地挡在了绿萼身前,却瞧见锦妃却是冲向殿外,朝着池塘,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绿萼瞠目,却见一旁的众人都瞧着自己,都不敢下水去救。池塘上原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被锦妃给撞开了。绿萼几乎看见薄冰之下,锦妃原本脏乱不堪的衣袍,竟恢复了本来的颜色,那么的鲜艳,那么的刺眼。
“你们还不下去给她救上来,倘若她就这么死了,本宫绝不饶你们。”
那群内侍听了这话,赶忙胆战心惊,七手八脚的将锦妃给捞了上来。
锦妃的脸被冻得雪白,嘴唇泛紫,十分的命亦冻得剩了七八分。她死命的看着绿萼,眼睛里满是恨意和绝望。
绿萼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笑着走上前,一把揪着她的头发:“本宫怎么能让姐姐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呢?莫要忘了,当初在永巷,妹妹受的苦可远远不止这些。”
她冷笑的瞥了瞥一旁战战兢兢的内侍:“替本宫好好的侍奉锦妃姐姐,姐姐以前享了太多的福都腻了,如今你们可都知道要如何做了?”
“奴才们都知道了,绝不会让娘娘失望。”
绿萼侧了侧头,朝着锦妃极尽温柔的笑,“姐姐若是不小心死了,本宫总不好向皇上交代,你们别闹出人命来便是。”
浣月从怀里掏出一大袋的金子,递给那内侍首领,“几位公公只怕以后辛苦了,这些钱几位公公只喝个茶水,以后定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那几个内侍笑米米的接过,脸上的谄媚之色愈发的明显:“娘娘尽管放心,奴才们唯您马首是瞻。”
锦妃眼瞳泛红,惨白的脸愈发的显得狰狞起来:“阮绿萼,你算什么东西!与祁王有私情的践人,贱民出身的烂币……”
她歇斯底里,变腔走调的话尚未说完,两个太监早已拿着布条将她的嘴堵住,拖死尸一般的将锦妃拖了出去。
领头的太监弯腰,“娘娘放心,奴才这就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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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坐在锦榻上,只瞧着宫中新贡的一批上好的苏州刺绣,早在地方官呈现样式时,绿萼便瞧着十分的中意,如今刚刚进宫,那内务府的奴才们便巴巴的送了来。
她摩挲着,怔怔的出着神,便听见浣月道:“娘娘都瞧了半晌了,明儿奴婢就替您裁件袍子……”
绿萼摇了摇头,语气却是十分的疲惫,“这遗诏是果真是真的,可本宫不知该怎么办。”
“娘娘莫非难道忘了昔日进宫是为了哪般?”浣月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毫无畏惧,“是为了帮助王爷夺得江山。难道娘娘真的想背弃当初的一切吗?”
“可本宫终究不愿意再伤害皇上了,她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过,被自己最在乎的人算计着,我不愿意亲手再将他送进地狱了。”绿萼的眼角竟不由自主的有一些湿意,她心里明白,这世上再无人比他待自己更好。
她正在踌躇不已,难以抉择之时却听浣月道:“娘娘还是细细的斟酌罢,待娘娘想的透彻了,在抉择也不迟。”
浣月看着依旧紧紧皱眉的绿萼,淡淡道:“在这后宫里,有人想不问是非抽身事外,有人想脚踩两条船,左右逢源,可奴婢只想告诉您只有,只有立场坚定的人,才能活到最后。奴婢只想跟您说,王爷和皇上之中您只能选择一个。”
珠帘微漾,忽听碎步轻响,只见进来一个面生的女子,巧步轻移,手中却是一个金彩璃托盘,上面摆着几个册子。
“奴婢只想着巧雨去了,便又挑了一个过来,奴婢瞧着她进宫十三四年,原是宜妃宫里的叫慧儿,宜妃一去,便发配到浣衣局去了,奴婢见她十分的聪慧便拨了过来。”
绿萼叹了口气,她原是十分同情宜妃的,见了以前侍奉她的人不由得心里感慨颇多。
却见着女子生的十分的标致,面若银盘,身上的气度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都要好上几分,瞧着虽没有浣月身上那股子精明圆滑处世的劲,可身上那股子聪慧却是不容小觑的。
“以后你只管在本宫身旁侍奉罢。”说完瞥了瞥托盘上的东西问道:“你又是什么?”
浣月接过托盘,向慧儿使了使眼色,那慧儿便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绿萼有些恹恹的从上面抽出来一本展开来,她虽不识字,可依稀能辨别出那是一个个女子的芳名。
“这是选秀女的名单,上面只写着家世背景,娘娘瞧瞧罢。”
“这原是皇后的事情,怎么送到本宫这里了?”绿萼单手撑着额头,脸上面试不耐。
“选秀女的事情皇后娘娘与您共同商议的,这皇后已经挑出来一些家世好的,剩下的娘娘再挑一些。只是王爷知道这名单定要经过娘娘的手,便只让奴婢告诉您,定要让一名叫澹台云瑶的女人进宫。”
浣月一篇一篇的翻着,过了一会从发髻上拔下一只银簪划着,在一个名字下顿住,“这便是了,没想到这澹台云瑶竟是天下第一商贾之女,难怪皇后未曾勾画上她的名字,竟不是官家的小姐。”
“那本宫便勾画上她的名字,以后进了宫只全凭着她的造化了。”绿萼轻笑一下,起身道:“剩下的你只管挑一些像样的出来,本宫乏了。”
“娘娘实在是太抬举奴婢,这般的大事,奴婢怎么能私自做主呢?”
“本宫相信你。”绿萼说着将几个折子递给了她。说完斟酌了良久残淡淡的道:“尚阳郡主快要生了,皇上要如何做你可知道?”
浣月猛地顿住,却见绿萼紧紧的盯住她的眸子,“若生男,赐死。若生女,可留。这事本宫只替你求了来,当初倘若不是上阳郡主,你的姐姐不会白白的断送了性命,你已算是替你姐姐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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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绿萼要去寿春宫给太妃请安。殿内设有佛堂,太妃表面上原本就是这般一心向佛。不问世事的样子,可绿萼心里明白,太妃表面如此可心里却是心狠手辣的。
太妃歪坐在锦榻上,半眯了眯眼,挥了一下手,便将宫里的宫女都遣了下去。
她见众人都退下,不紧不慢的道:“那东西可寻到了?”
绿萼噤口,还不待说话,便听见太妃接着说道:“你若将此物寻得,亦算是立了大功一件,哀家以后绝不会让祁儿亏待了你。”
绿萼咬了咬唇,“臣妾这些日子虽多次出入昭阳殿,可守卫森严,一直未曾寻得。臣妾这些时日定会仔仔细细的寻,倘若真的发现了,定会交予太妃。”
太妃见她双睫微颤,不由得摇头,“傻孩子,哀家知道你的心意,绝不会背叛祁儿的。罢了,今日祁儿难得的入宫,今儿宫里的腊梅和四季海棠开的正艳,他便去瞧了。你倘若喜欢,亦去瞧瞧罢。”
绿萼会意,便让一众丫鬟候着,自己进了园子里。寿春宫的花园倒是十分的大,绕着九曲回廊慢慢的踱步。
此时正是寒冬,花园里百花都依旧枯萎,那芍药,牡丹,木棉,上都绑着绢花,远远瞧去,倒显得十分的漂亮
她穿了件枚红色的袍裙,腰间是两条长长的纱带,上面绣着翩翩起舞的彩蝶,甚是逼真,后面拖着长长的裙摆,走起路来却是十分的不便。
果真如太妃说的那般,这腊梅和四季海棠开的却是那般的好。她一边欣赏园子中的景致,一般寻着李祁的身影。
突然一阵清脆的女子的笑声从园子中心的亭子里传来,那声音一听,让绿萼觉得十分的熟悉。
绿萼透过开的正茂的腊梅展望,却见亭子上轻纱已经挽起,阳光将亭子倚着的两个人找出了光晕,远远地望去,绿萼几乎刺痛了双眼。
柒婉身着一身浅色的纱裙,在腊梅的映衬下,恍若下凡的仙女一般,遗世独立。她梳了一个双环垂云髻,更衬得她小脸十分的明艳。
李祁身穿玄色的常服,没有束冠,黑发如漆。他身形格外的挺拔而修长,玄色的衣衫分外的夺目。
他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狼毫,在宣纸声勾画着。而柒婉在一旁单手挽袖子,帮他研磨。
红袖添香,佳人在侧,绿萼的唇角微微的扬起,里面却带着深深的冷意。
柒婉替他研好墨,便挽着他的左臂依附在他的身上看他作画。而两人垂下来的发,远远瞧去,好似紧紧的缠绕在一起一般。
“夫君,你倒把妾身画的好看了。”
柒婉面如桃花一般的红艳,停下手里的动作,“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这句诗写的好生不对景,妾身不是一直陪伴着王爷吗?王爷怎会有想死不见之感?”
夫君!绿萼只觉得胸口一撞,她只恨不得要将她乱棍打死。她算什么东西,竟也配叫王爷为夫君!
第143章 心乱()
但是这样的画面深深的刺痛了绿萼的眼,她眼里莫名的生出了几分冷意。
绿萼猛地用手掰断了一旁的树枝,啪的一声将亭中正在鹣鲽情深惊动。
绿萼此时按到也不躲了,直直的走到亭子里。绿萼并未带着任何的宫女和内侍,反倒孤零零的自己一个人。
前些时日下了场雪,尚未融化干净,沾染上她的裙摆,只觉得浑身冰凉一片。
李祁乍见她,眼神中略过些许的尴尬。却不难看出她眼神中挟杂着的不甘和醋意。
柒婉跪下给她请安,心里暗暗一惊,这皇贵妃怎么来这了?刚才的那一幕只怕让她给瞧见了,她与祁王的关系世人皆知,如今竟这般的不避嫌。
绿萼也不理她,亦并未让她起来,哼一声便算是应了,迈腿就打她身边走过,只奔着那石桌便去了。
她拿起石桌上的画,墨水尚未干涸,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王爷和侧妃好雅兴。”绿萼坐在石凳上,“亦不知王爷何时能为本宫画一幅,本宫挂在寝殿里。”
柒婉见她面色面色不善,亦深知她在后宫的雷厉手段,不由得胆战心惊。
“你若喜欢,本王改日替你画一幅便是了,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你穿的这般的少,小心伤了身子。”李祁微微皱眉,说了句让柒婉觉得十分不合时宜的话。
绿萼脸色微微的缓和了些,拿起置放在一旁的茶水,拨着盖子,里头的茶有些凉了。她微微晃着茶,过了半晌擦站起身来,眼斜睨着边上的柒婉:“王妃难得的进宫一趟,不如去朱鸾殿陪陪本宫,本宫身旁总是缺个说体己话的人。”
柒婉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