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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年年愣了一下,电话那头猜测的声音传来:“贺年年?”
“对。”贺年年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能猜到是她。
“我看到电视上夏何被抓起来的新闻了,推测你会给我打电话了。”陈爽有些了然的笑笑。
“我们见一面吧?”贺年年提议着。
“好,就在咱们杂志社下面那个茶餐厅吧?”
贺年年点头答应:“行。”
年底已经有很多人返乡了,所以京城一下子就显得萧条了不少,以往人满为患的地铁和公交车一下子就不再拥挤了。
贺年年好久没有坐过公交车,这次没有选择开车,而是选择坐公交车了。
其实贺年年车技并不好,所以她也不怎么开车,基本上一年也就开两回,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余致渊开车载她的。
她坐在公交车上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回国那阵子,那时候她跟余致渊在商场相遇之后,便是这样坐在公交车上离开的。
当时她手里抱着许多白皓的衣服,在公交车上失魂落魄的像个被人抛弃的女人。
这样看来,其实才过去了半年多而已。
正想的出神,公交车就到了站,她随着稀稀拉拉的人下车,然后步行了几分钟就到了写字楼。
看着没什么改变的大厦,她不禁有些感慨,这怕是京城里改变最小的建筑物了吧。
贺年年只感慨了一下,然后就推开了楼下茶餐厅的门。
陈爽已经到了,正坐在稍微里边的位置对她招手,她赶紧挥手示意她。
贺年年一边把包放在身边的座位一边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啊,我来晚了。”
“没事,是我来的早。”陈爽指了指手腕上的表。
贺年年轻轻笑了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的身边:“你没带孩子来吗?”
“没有,我老公今天在家,所以就由他看孩子就行。”
两个人毕竟不算是特别熟悉,而且以前的关系并不好,所以只虚伪的聊了几句之后便开始了沉默。
“点点儿什么吧,他家的下午茶挺好的。”
“对啊,我记得以前咱们杂志社的悠悠特别喜欢他们家的慕斯蛋糕,一到下班时间就会来吃,只是气人的是她怎么吃都不会胖。”
听着陈爽吐槽的口气,贺年年感觉特别熟悉,便赶紧附和道:“对啊对啊,她月匈特大,其他地方瘦的让人嫉妒。”
“还有,你还记得那个大刘吗?娘里娘气的那个。”
贺年年赶紧点头:“怎么可能不记得,杂志社里唯一的男性物种啊,地位可比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啊。”
“现在人家娶了市长的女儿,生活过得特别滋润,前两天还发朋友圈来着,又飞马尔代夫了。”
贺年年有些不可置信,指甲在桌上扣了扣:“你确定那是大刘?”
大刘可以说是杂志社里的一朵大奇葩,生活在一堆适龄时期的八卦女同胞中倒是没有一丝的不协调,他反而比众多女同胞还要八卦。
那时候贺年年就一直在说,阴盛阳衰的杂志社八成是把大刘给同化了,这厮将来定是要搞基的。
却没有想到,人家竟然把市长家的姑娘给搞定了,果真这世界变化真是快啊。
“不过,咱们杂志社里还是要数你嫁的好。”陈爽有些羡慕的样子。
贺年年赶紧摆摆手:“你老公也不错啊,不是据说是大学教授吗?”
“日子过下来就太平淡了,总觉得没有你们爱的铭心刻骨。”
“我和余致渊也就是特别普通平常的夫妻,他本人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霸道总裁的,呵呵。”贺年年忍不住吐槽起余致渊来。
“不说这些了,你特地找我来是为了什么?”陈爽一边询问她一边叫服务生。
下一刻,服务生就走了过来,陈爽点了起来:
“一份慕斯蛋糕,一杯奶茶。年年,你要什么?”
贺年年被她叫的亲热的这一声给叫懵了一下,思忖了片刻才说:“一份起司蛋糕,一杯果汁就好。”
服务生走后,贺年年才正色了一下说道:“我总觉得夏何和温宁有哪里不对劲,你和你和他们还熟悉一些,所以我想”
“没错,我和他们算是挺熟的。”陈爽倒是不避讳,她最初的时候为了能跟余致渊在一起,也跟着他们一起算计过贺年年。
“你想不通的有哪里,说出来我看看我知不知情。”毕竟她从他们身边退出已经好几年过去了。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先是夏何被抓,然后在医院里看到一个显得那么善良那么无害的温宁。
然后帮助温宁找到了那么多所谓的证据,帮她减轻了罪名。
“别的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这类似一个组织,里面有从国外正经学过散打的,手底下还有许多雇|佣|兵,而且他们的背后有一个神秘的人物。”
贺年年不禁皱眉:“神秘人物?难道不是夏何吗?”夏何好像就是他们那些人当中藏首露尾的神秘人吧?
“不是,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那个人,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那个人都是直接跟夏何下达命令的,甚至有人说连夏何都没有见过那个人。”
“云姐?有个人曾经在我们家当佣人,但是好像是夏何手底下的人。”
“云姐?是不是苑云?”
贺年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她并不知道云姐的本名。
“大概就是她了,她是夏何的亲姐姐,夏何在被夏家收养之前就一直跟姐姐相依为命,后来他被收养,而他姐姐则是被一家华裔收养了并且带到美国了,可是没多久那家人就出事一家人都丧生了,只剩下云姐一个人,再后来她就消失了十几年。”
陈爽跟在夏何身边待了几个月,但是知道的却不少,她把自己知道的差不多都告诉贺年年了。
第384章 尘埃落定(下)()
“她消失过十几年?”
“对啊,好像是被卖到什么组织去了,后来是逃出来的,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直在想,肯定有人没有抓到,毕竟夏家十几亿的资金还一直飘在外面,夏何也对那笔资金的去向说不出所以然来。”
“年年,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你不要去插手,这些想必你自己也明白的。”
“可是”
“没有可是,警察将夏何藏身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出什么来,你以为你能找到神秘人?能找到那一大笔资金?”
陈爽苦口婆心的说道,她从几年前就特别看不惯贺年年现在这种爱管闲事的样子。
而贺年年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她的脑袋里一直回荡着一句话,然后便赶紧拿起包快步往外走,一边走她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顿算是你请我了,下次我再请你。”
看着撂下一句话就离开的贺年年的背影,又看了看刚刚上来的蛋糕,陈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以前总觉得贺年年特别讨厌,现在放下成见去看,竟然觉得她还挺可爱的。
尽管她依旧讨厌她爱管闲事的毛病,但是就是莫名觉得她可爱些了。
只笑了笑,就将贺年年位置上的那份蛋糕端了过去,然后她便拿着叉子吃了起来。
贺年年心跳的很快,她现在突然什么都想明白了,所以前两天梗在心头想不通的事她这一下子就都想明白了。
只因为陈爽刚刚的一句话,让她如同醍醐灌顶。
她背着单肩包,脚步很快的在步行道上走着,思绪有些乱。
她先去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邢渭。
邢渭没想到她会去探监,心里有些讶异:“你怎么来了?是我儿子出什么事了吗?”
看着邢渭着急的样子,贺年年赶紧否认:“不是,他现在很好,是我突然想过来看看你。”
“哦。”邢渭长吁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
“邢渭,我想问你一件事。”
邢渭点头:“你说。”
“你和雷叔曾经是不是给我和余致渊寄过光碟?”
“光碟?什么光碟?”
“给我寄的内容是齐栀离开余爸爸死亡现场的样子,而给余致渊寄的是我离开时。”
“我记得舅舅只是把现场弄成像是你做的样子,但是寄光碟的这件事好像不曾有过。”
“你确定?”
“这能算个什么罪名,我为什么不承认呢?而且我舅舅是个特别干净利落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小家子气的事儿,他将一切推在你的身上,不过是想洗脱自己而已,既然大家当初已经开始怀疑你了,那再做这种事就没什么必要了。”
贺年年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才会特地过来找邢渭。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贺年年来去仿佛一阵风一样,说走就要走。
“年年,等等!”
“嗯?”贺年年回头。
“这话我已经跟余致渊说过一次了,现在恐怕又要跟你说一次,以后我儿子就只能拜托你们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顾他。”贺年年说完话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她现在终于思绪明朗了下来,也差不多锁定了这一切是谁做的,只是有些想不通的是,她为什么要做这些?
看来所有一切都得去问她本人才行了。
贺年年打定了主意,然后便直接过去找人了。
贺年年不声不响的推开病房的门,见温宁正靠在床头看书,整个人显得特别宁静优雅。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温宁抬起头来看着她笑了笑:“年年,你怎么来了?”
贺年年没有说话,只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一丝的表情。
温宁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年年,你这是怎么了?”
温宁的表情无辜极了,看着贺年年一直温柔的笑着。
贺年年总觉得这样的贺年年有些陌生,她记得她原来不是这样的,曾经的她是最讨厌跟她说话的,更不会这样温柔的对她。
“温宁,是什么让你改变的?”
“改变?我哪里改变了?”温宁脸上的笑容不知怎么回事,总是让贺年年觉得特别毛骨悚然。
“你没改变过吗?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你原来是什么样了?”贺年年的目光轻轻的打量着温宁,声音里隐含着讥讽。
温宁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贺年年无畏的凝视着温宁。
“我?以前?”温宁轻轻笑了笑,笑容里似乎隐藏着讽刺:“年年,你别忘了,而今我经历了这些事,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
“或许是吧,你真的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你了,我对你是有过愧疚之情的,在我们那次无意伤害你之后的许多时间里,我一直都在自责。”
“你算是我们青春里敲醒我们的警钟,对我们来说是污点般的存在,这样的我,每次见到你的时候心里都难免会不适,你对我的感觉恐怕更甚。”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都不会想有求于我,这也是我这几天特别想不明白的地方,但是我刚刚就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温宁笑着反问。
“正常情况下,警|察搜索过的地方应该不会有疏漏才对,为什么一个装着证据的文件袋会没被他们发现呢?”
听到贺年年的话,温宁的脸色果然变了,她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沉了下去。
贺年年看着她笑的有些僵硬的脸,继续说道:“那么重要的东西,警|察都找不到,竟然被我轻易的拿到,你不觉得奇怪吗?只有一种可能吧,那就是那个文件袋是在搜索之后才被放在那里的。”
温宁轻轻鼓了鼓掌,脸上重新荡开了笑容:“年年,现在你这想象力还真是好,我都听的快要相信了。”
“可是怎么办呢?你说的我都不知道啊,那文件袋是你取的,也是你交上去的,我还要谢谢你呢!谢谢你帮我洗清了嫌疑。”
温宁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走了下来,她的脚步很轻,整个人显得软绵绵的。
贺年年看着渐渐走近的她,不知怎的就是感觉到她的脸上荡着嗜血的杀意。
温宁的目光一直定在她的身上,让贺年年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她的手心冒出了薄汗,手里紧紧的捏着一个小东西。
温宁的目光低垂,落在贺年年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上,然后不着痕迹的笑了下,笑容里充斥着得意。
在贺年年看来,温宁现在看着她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第385章 大结局(上)()
温宁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直接抓住了了贺年年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将她的手抓了出来。
贺年年还未看清什么,自己手心里的手机就到了温宁的手里。
温宁拿着贺年年的手里,轻轻的笑了笑,将录音键关上,然后把文件删除,动手一气呵成,半点也不拖泥带水。
“你以为你这点儿小把戏就能哄骗住我?”
温宁回身伸手捏住了贺年年的下巴,将她抵在墙边,恶狠狠的看着她。
“果然是你对不对,那个所谓的神秘人就是你对不对?!”贺年年看着她的眼神瑟缩而凛然,肩膀抑制不住的发抖。
温宁一愣,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收敛,反而将她的下巴捏的更紧:“贺年年,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你找我给你去拿证据,不就是觉得我压根儿不会想到特别多吗?”贺年年反问她。
“对啊,你还真是不算太笨,可是就算你知道又能怎么样?证据是你交上去的,是你给我洗清的嫌疑啊,我还真得谢谢你啊。”
“温宁,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隐藏自己?”
“不得不说,贺年年我真是低估你了,甚至连夏何都没有发现我,反而是你发现了,这还真是有些讽刺。”
“其实我进病房门之前也很不确定,但是我没有理由可以为你开脱,我也不想相信这一切都是你”
“你有什么不能相信的?!”温宁情绪突然一下子变得激动,狠狠的推了贺年年一下,让她的背抵在墙壁上,咯的她背脊生疼。
“这都是你们害的啊,如果不是你们和言薇,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我经历了什么你们知道吗?!”
温宁眼睛里都冒着火,她的双手狠狠的扼住贺年年的脖颈,眼里闪着杀意。
贺年年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温宁,看着她此刻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样子。
“幸亏老天让我遇到了苑云,我们同样苦命,同样深陷魔窟,我们一起逃了出来,一起回国。”
“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向你们复仇,只要让你们痛不欲生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知道夏何和苑云的野心,夏何在夏家不受重视,从小儿又被余致渊他们几个欺负,心里头的怨恨根本不会比我少,苑云也会想帮助自己这唯一的弟弟的。”
“我将他们召集起来,但是我从来没有现身过,即使明白他们并非不可信,我也没有暴露自己,我必须给我自己留下后路才行。”
“但是所有的事我不参与怎么行?不亲手让你们四分五裂痛不欲生我怎么痛快?!所以我便让夏何和陈爽拉我入伙,我当初还做出很为难的样子,现在想起来,我的演技还真是好。”
贺年年点头:“你的演技的确是很好。”
温宁冷哼了一声,松开她的脖颈。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怕跟你说了。”
“光碟是不是你给我们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