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致渊看着她这么激烈的动作,脸上有些挂不住,尤其是她眼底明显对他的那抹抵触。
他的目光移向香槟塔旁边的夏何时,一下子就了然了,因为心底猜测的想法,让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敢情因为老情人,现在碰都不让碰了?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两个人丝毫不顾忌其他人的存在,目光赤果果的注视着对方。
半响后,贺年年步伐有些凌乱的离去,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他正想要追过去,可是走了两步后脚步就顿住了。
看着她离开,隐在人后的一个黑影扯着嘴角阴险的笑了笑,他掏出手机走到角落里打了个电话。
邢渭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正在余家老宅附近,他挂上电话之后就悄无声息的进了余家,他手上自然有余家的钥匙。
提前潜入余家只为了等待余士凯回来,他头一次做这种事自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敢动也不敢走的,就直挺挺的站在客厅。
贺年年这一路简直都要堵车堵死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走哪儿堵哪儿,就连平常没怎么车的路都在清理路障中。
以往只需要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这次用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家,她这一路担心齐栀会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有些坐立不安。
一路上给齐栀不停的发信息,但是所有的信息都是石沉大海,打电话也没人接。
她这一路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雷叔跟余士凯两个人一路畅通无阻的从订婚的酒店回了家,不过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老雷,怎么今天你车开的这么快?”余士凯分明感觉到了今天雷叔的反常,他整个人总有一种浮躁的感觉,一路上车开的都要飞起。
“没有啊,就是担心合作案的事,这不急着载您回来开视频会议吗。”雷叔垂着头,说的恭恭敬敬。
由于他头低的很低,所以余士凯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就走向了书房。
雷叔在他转身后,猛的抬头看向他的背影,眼里划过一抹狠厉。
刚刚他特意用电话把他诓骗出来,当时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周暮光和夏何的身上,没人注意他,他就趁着这个空子溜了出来。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他以跨国合约有变化为由,将余士凯骗出来,而且他的语气太过焦急,让余士凯连个交代去向的机会都没有。
雷叔早就将一切严密的算计好,甚至没让任何一个人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离去,所以有把握以后嫌疑落不到自己的身上。
余士凯刚刚走进书房坐在办公桌边就听到了敲门声,他应了一声然后就低头操作起电脑。
其实他心里是很疑惑的,没听说美国那边要解除合约的事啊,就算真的要解除为什么不直接联络他?反而联络的是老雷?
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因为对雷叔的信任,他很快就压下了心底的疑惑,刚要打开视频会议就见老雷走了过来。
“老雷你来的正好,我有些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过来。”他头也没抬的吩咐着,但是面前的人却丝毫没有动。
他有些纳闷的抬头看了过去,看着眼前这个表情有些陌生的老雷:“老雷,你”
看着他手里那把发出阵阵寒光的刀子,他下意识的想要躲,可是老雷这个军人出身的自然比他速度快的,直接干脆利落的将刀子捅进了他的月匈膛。
“老雷”垂头看了看月匈口的刀子,余士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怔怔的看着雷叔,不敢置信的睁大的眼睛。
“你你为什么”
雷叔阴狠的笑了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握着刀柄用力一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自己去问阎王爷吧!”
再松开手,余士凯已经没有半分气息了,直接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眼睛仍瞪的老大。
“邢渭!邢渭!你死哪儿去了?”看着手上喷溅到的小血花,他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头,开始满屋子的找邢渭。
邢渭在他们刚刚回来的时候就藏了起来,如今听到他的喊声就走了出来。
他循着声音上了楼进了书房,但是一进门就看到了余士凯趴在桌面,而身边一片鲜血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脸色白了白,下意识的想要躲在雷叔的身后:“舅舅”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片纸巾给我擦擦手。”雷叔非常讨厌手上这种黏腻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膈应。
邢渭这才反应过来,去一旁拿了张纸巾,他的手上带着手套,所以不用特意去抹掉指纹。
而雷叔作为余家的元老,整个家里肯定充斥着他的指纹,所以他不用刻意去擦指纹就行。
“舅舅,我我有些害怕。”跟一具尸体待在一起,怎么想都让他觉得毛毛的。
“看你这没用的样子!”雷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自己动手去收拾刚刚余士凯挣扎时弄皱的桌面。
“齐栀来了吗?”他一边收拾一边询问邢渭。
邢渭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他远远的站在远处不敢过去:“应该快了吧。”
邢渭手里拿着的正是齐栀的手机,他们如今是男女朋友,手机都是用同款,所以手机经常拿错也无可厚非。
这次就是邢渭假装拿错手机,以齐栀的名义给贺年年发的短信。
他发完信息之后就用手机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过去,果然电话那头接起来的齐栀。
电话一接通,邢渭就抱怨了一顿拿错手机的事儿,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跟她提起今天贺年年给她发短信的事。
然后齐栀肯定会问,信息的内容
第351章 疑惑()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齐栀听到年年给她发短信,立刻好奇的问道:“她短信里说的什么?”
邢渭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她说她找到什么证据了,让你赶紧去余家。”
邢渭把话说的穆棱两可,但是电话那头的齐栀听了这话却焦急起来,她大声询问:“真的吗?”
邢渭点了点头突然想到点头她根本不会看到,就转而‘哦’了一声。
他刚刚应下,电话那头就急不可耐的挂了电话,大概是已经动身了。
“万一贺年年先到怎么办?”邢渭有些担心,毕竟在他们的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必须是齐栀先到才行。
“放心吧,她没这么快到。”雷叔老神在在的笑了笑,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是齐栀先到的,他们远远的看着出租车开过来就赶紧藏了起来。
齐栀匆匆下车把钱给了出租车师傅就进了门,她进门的时候看着敞开的门有些疑惑,但是脚步却没停。
“年年年年?”
一个一个挨着房间找人的齐栀直到进了二楼书房,才终于找到了余士凯,但是她却没有看到贺年年的身影。
刚一进书房门就看到了余士凯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脚步缓慢的走过去,轻轻碰了碰余士凯,他却没有一点儿反应。
见他没有反应,她便加重了力道推了推他,而他却借着这力道翻转了一下,露出了月匈膛的匕首。
齐栀惊骇的退了两步,她看着他月匈口的短刀,然后伸出抖着的手指在他鼻尖探了探。
确认他已经没有呼吸之后,齐栀开始心慌起来,她拿出手机想要给贺年年打电话,但是看到自己手上不小心蹭到的血迹,吓得把手机扔了出去。
也就是这个迟疑,让她立刻想起是贺年年将她叫来这里的,这一切也八成和她有关。
难道是她找到决定性的证据之后,一气之下下的手?
看着余士凯死不瞑目的样子,齐栀吓得退了几步,一张脸惨白的跑下了楼。
雷叔遥望着一切,有些得意的翘起唇角,他把一切都掐算的精准。
贺年年下车间正好看到齐栀从反方向离去,一副慌张的样子,她叫了她一声,她却没有听见。
心里纳闷起来,她便走进了屋子里。
往后的事余致渊就都知道了。
“贺爸爸的死是不是也和雷叔有关?”余致渊已经把五年前的事弄清楚了,但是一直对二十年前的事心有疑虑。
按理说,虽然在商场上需要铁血手腕儿,但是他父亲那种温良的性子怎么可能置人于死地?
余致渊的发问让邢渭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没想到他心思如此细腻,甚至连几十年前的老账都盘问起来。
半响后,邢渭才终于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说:“余家开始涉足房地产之初,要建造的那个小区刚刚是贺年年她们家那一带,而贺年年的爸爸是最后一户钉子户,当时是我舅舅带人”
“带人怎么样?!”徐姐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她一把揪起邢渭的衣领,眼眶都有些发红。
“带人放了一把火”邢渭说的有些难以启齿,他垂头不敢看向她的眼睛。
“不只吧!”徐姐说的咬牙切齿:“他是带人活活的把人打死之后才放火的吧!”
“你!你怎么”邢渭有些不可思议,面前的这个女人怎么知道那些事知道的那么清楚?
“呵呵”徐姐松开了他的衣领,有些嘲讽的笑笑:“我怎么知道?我是亲眼看到的啊。”
这边嘈杂的声音让贺年年有些疑惑,她便抱着孩子过来,正巧听到了徐姐的,再结合那天齐栀的反应,她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舅妈?你是舅妈对不对?”
贺年年的话让徐姐一愣,她脸色有些苍白,像是有许久都不曾听到这个称呼了。
“年年,一直隐瞒你,我很抱歉。”
贺年年站在门边,脚步挪都没有挪一下,只目光幽深的看着她,静默的听着她的话。
“我当年亲眼目睹了那件事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那段时间要多亏你母亲照顾我,这一切你当时应该不知道,因为你小时候一直都是在你外婆家长大的。”
贺年年点点头,她说的没错,在她很小的时候一直是生活在外婆家。
“那个时候我们家和你们家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和小栀正好外出才免于劫难,但是小栀因为目睹了亲人惨死,而落下了失语症。”
“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小栀当时还那么小”
“对不起,所以我才要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小栀”徐姐说话间,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当时年轻气盛,一心想要去告余家那伙人,我当时大概是有些病态了,在病床上我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拿着刀子将所有余家新闻的报纸划花,而且不光这样,我甚至一直告诉小栀,仇人是余氏房地产的负责人,也许从那个时候小栀就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徐姐心里后悔极了:“但是我不肯安分,我当时才二十三岁,我怎么能自己带着孩子生活?几次求告无果之后我就放弃了,然后一个人选择离开你们”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听了她的话,贺年年面色有些冷然:“你可以一直躲在伦敦啊?”
电光火石之间,贺年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是你安排我回来,并且跟余致渊重遇的?!”
贺年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初徐姐的种种表现,她那时候全力让白皓往国内发展,要知道当时白皓在伦敦的事业算是已经到了巅峰,根本就没有回国的必要了。
“没错,当初是我安排你们回来的,第一次遇到你看到你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年年,也隐约知道了你被诬陷杀人的事,我几次调查下来发现小栀也被牵扯在其中,于是我就想把一切都搞清楚。”
时至今日,贺年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徐姐一直都那么提拔重用她,为什么一直安排她跟余致渊相遇,甚至连余致渊发现小鱼儿也多半是她促成的。
既往谜题都已经解开,贺年年突然觉得心口像被重拳锤了一击一样,沉闷的不行。
她一直梗在心头的父亲的死因今天也知晓了,本来应该如释重负才对,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心里这么难受?
第352章 试探()
“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做?”邢渭打破了此刻的平静,他有些冷然的看着他们,语气没有疑问只有经历过世俗的无奈。
“我这些年心心念念的不过就是把他送进监狱,你说我会怎么做?”徐姐说的咬牙切齿。
“就凭我说的这些话?”邢渭有些嘲讽的看着她,反问道。
“这”徐姐迟疑了一下才猛的想起来:“还有小栀,小栀的死也是”
“有物证吗?有可以证明是他撞的证据吗?我的话只是可以采集,但是不能完全给他定罪的,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你们可不要小觑他现在的势力。”
余致渊的脸色沉了沉,邢渭说的没错,雷叔现在的势力已经完全可以跟他们余家并驾齐驱,当初父亲死的突然,爷爷就把余家一半的管理权交付给了他。
这五年以来,他培植了自己的人脉,现在不需依仗余家也可以在京城立足。
邢渭如今的这几句证词也不能证明什么,而且他属于齐栀的亲人,亲人的证词的可信度又要大打折扣。
“那怎么办,难不成任由他逍遥法外?”贺年年的声音有些喑哑,这两天她眼泪流的太多,嗓子现在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不会的,年年,你不要着急,我不会放过他的。”余致渊表情镇定的握了握她的手。
他的话并没有减轻贺年年的忧心,她的眉头还是微微的拧着,有些小心的看着他的脸。
“我奉劝你,如果你有什么计划最好能让他一败涂地,否则如果给了他机会,一败涂地的就将是你们。”邢渭看着余致渊一脸决然的样子,不禁多说了一句。
而余致渊只是面色冷凝的点了点头。
徐姐这次过来是专程来看孩子的,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她都坐在婴儿房里望着孩子巴巴的流了一下午的泪。
贺年年在一边给孩子喂了几次奶粉,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终究有些不忍心,但是想到小栀二十年的苦痛,也终究只是瘪了瘪嘴,没有多说什么。
而余致渊则是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小半天都没有出来,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是西装革履的。
“你要去哪里?”贺年年手里拿着纸尿裤,正要进婴儿房给孩子换上,就在门口看到了他出书房门。
“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余致渊避重就轻的回答,然后径自下了楼。
贺年年一手拿着纸尿裤一手握着门把手,目光看向已经走下楼的他,不知怎么回事她心里就是感觉有些不舒服,就像有什么梗在心头一样。
“年年,纸尿裤拿过来了吗?”徐姐坐在婴儿床边朝着门口张望,有些焦急的喊着。
“来了!”贺年年应了一声,就收回了目光进了房间。
雷叔正在客厅看书,他身边有佣人在打扫地上碎裂的瓷片,一室的凌乱跟他淡定的模样格外的不符。
他身边有个男人规规矩矩的站着,时不时小心翼翼的观望他一眼。
雷叔虽然一直在看着书,但是却像长了眼睛一样:“怎么?骨头又痒了?”
男人听了,面如菜色的摇摇头,他可是见识过雷总的身手的,雷总是军人出身,一身功夫可是实打实的。
“今天你们可是坏了我的大事。”雷叔的眸光有些狠厉,不着痕迹的落在旁边那个低垂着头的男人身上,吓得他战栗了一下。
“是属下办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