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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贺年年觉得尴尬的不行的时候,房间门就被敲响,让他们一下子回过神来。
“渊儿?”邹馥梅的声音想起,吓得贺年年赶紧钻入了被子里,可是她钻进去的下一刻就后悔了,愣愣的看着面前果果的身躯。
“我们没起床呢,您先带着小鱼儿去吃饭吧。”余致渊这话回答的脸不红气不喘,倒是让被子里藏着的贺年年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邹馥梅经过昨天那么一闹,晚上也没睡好,她本来一直在心里存着愧疚,她以为当真是渊儿欺负了人家,害得人家有了孩子。
再后来她去做手术,手术事故之后就再也不能怀孕了,这些种种她都以为是自己的儿子造成的。
所以在余致渊发愤图强管理公司以后,她就在国外休养身心,说是休养其实也算是陪着宋瑶,帮她走出了困境。
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她对贺年年的种种恨意,不过只是空穴来风,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愧疚。
“那我们先去吃饭,你们也早点起床,年轻人不要一直赖在床上,耽误大好时光。”言外之意是虽然年轻,但是也不要不节制。
贺年年自然听出了她的意思,耳根儿一下子红了起来。
余致渊听着门外的人离开的脚步声后,就一把将贺年年从被子里捞了起来。
“怎么?想憋死你自己?”余致渊看着贺年年,越发觉得她好笑。
他这些年的笑容恐怕都积攒在她的身上了,人人都知道他在商场上的铁血手腕儿,但是谁又知道他也有这种‘一见你就笑成傻子’的时候。
看着贺年年明显被闷坏了的样子,他‘好心’的提议:“需不需要人工呼吸?”
贺年年吓得连连摇头,卷起被子就跑,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身上连条床单都没有。
余致渊倒是大方的不遮也不挡,只单手支着脑袋,嘴角噙着笑意的看着她。
贺年年裹的跟个蚕蛹似的,飞奔进浴室拿出自己的衣服穿上,等她穿戴整齐后出来时,余致渊也已经穿戴好了。
看到他身姿卓然的站在那里时,贺年年脸颊不由得一红,总把光果的他跟现在西装笔挺的他做对比。
“走吧,我带你吃饭去。”他很自然的牵住她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
贺年年愣愣的点了点头,然后被他拉着走出了房间。
两个人来到大厅的时候,别人正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有人在饭厅吃早饭,有人在宴会厅玩游戏。
所有的人一见他们两个人牵着手走出来时,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这边,然后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八卦之意。
毕竟在座的八成都是天天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大家已经吃喝不愁了,就好听点儿八卦家长里短的事儿。
其实这阶级越往上走其实也就越往下靠拢,你看那些闲着没事的中年妇女们凑在一起不就是谁家儿媳妇太彪悍,谁家姑娘不嫁人,谁家儿子跟女朋友又吹了这些俗事吗?
这些阔太太,富家小姐九成九跟他们都一样,也是围绕着这些事。
所以当他们看到余致渊和前妻走在一起时,也就约等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余致渊自然是注意到了她们的眼神,但是只是撩了撩眼皮,什么都没说,只领着贺年年走了一遭,她们想看就看个尽兴好了。
他的身板挺的直直的,而贺年年则跟他有很大的不同,她则是把背弯的像虾子一样,直到余致渊捏了捏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
八卦的人群中还包括宋瑶,她隐匿在人群里,默默的看着他们的身影。
蓦地,她放在腿上的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抓住,她惊讶的抬眸,正好对上母亲柔情似水的眼眸:“妈妈”
“瑶瑶,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往后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杜洵芳眼底有泪,她很心疼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
宋瑶呆愣了片刻之后,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啊,前尘往事就让它随风吹散吧。
余致渊,往后不再见你,不再爱你。
而贺年年,我只是白白的恨了这么多年,埋怨了这么多年,原来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曾经那些看开的看不开的,就都交给时间吧,所有的一切时间都会带走的。
她失落的表情都落在了落地窗边的那个人的眼里,他感觉心脏一疼,就像有什么压在心口似的。
你在看他,而我在看你。
这正是他们相识了二十多年的真实写照,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已经太熟了,熟到一个眼神就能知晓对方在想什么。
所以他便一直把自己心里的这份喜欢藏的深深的,这样反而能一直留在她身边,只要有需要她第一时刻就会想到他。
想到这里,他凄楚的笑了笑,有些可怜自己,自己从头到尾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一直装作可怜兮兮的想要她施舍给自己一点爱,可是到头来伤害她最多的也不过就是他。
他踉跄了一下,宿醉的身体有些不听大脑的指挥,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最后再看了她一眼,然后他便转身离开,孤单的背影跟这个会场有些格格不入。
第332章 婆媳关系有所缓和()
他走出会场以后,宋瑶才终于回头朝着他消失的地方看了过去,她的眸光有些暗淡,指尖有些僵硬。
微微动了动手指,她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
“怎么了瑶瑶?”杜洵芳注意到了女儿的不对劲,便侧头靠近她问了问。
宋瑶后知后觉的摇了摇头,感觉心头的苦意一下子在心里化开了一样:“没事。”
她轻轻的说了一句之后便转过头来,继续的看着前方的余致渊夫妇。
杜洵芳担心她会伤心,便提议道:“咱们回房吧?”
宋瑶知道母亲是怕她难受,而且坐在这里也确实难受,所以便听从母亲的提议,跟着她两个人站起身来离开了宴会厅。
贺年年来参加小鱼儿生日会的收获除了以前因为宋瑶而在心底产生的隔阂,还有余致渊恢复了记忆之外的最大收获就是邹馥梅对她的态度有些变化了。
比如此刻,邹馥梅和她同席而坐,没有以往一见她就冷嘲热讽的,反而自动给她留出了位置。
看着邹馥梅和余致渊中间空空的位置,她还以为是邹馥梅给小鱼儿留的,可是看到小鱼儿坐在她的另一边后,贺年年心里就有些发紧了。
她狐疑的看了看座位,又看向余致渊,而后者则自顾自的吃着饭,看也没看她一眼。
发出求救信号被屏蔽的贺年年没有了其他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她一直默默的没有说话,埋头吃着碗里的虾仁,可是她越吃心越虚,怎么她还没动手碗里就有虾仁了?
看了看余致渊面前的桌子上空空如也,而这边的邹馥梅面前却摆了一堆虾壳,她心里更加不淡定了。
“您”
“你”
贺年年和邹馥梅同时开口,但是也同时停下。
“您先说”
“你先说”
再度同时
贺年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不用给我夹虾仁了,这些我都可以自己做”
不等她把见外的话说完,余致渊将自己吃了一半的土司从嘴里拿出来塞进了她嘴里,彻底堵住了她的嘴。
邹馥梅看着他们小两口打打闹闹的样子,由衷的笑了笑:“年年,我以前有些误会你,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贺年年曾经设想了无数次,如果有一天她和邹馥梅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时会说什么,她们从来都是剑拔弩张的,要不就是贺年年被动的挨骂,很少有这种心平气和的时候。
甚至前几天每天只要一想到她强迫他们离婚的嘴脸,贺年年都会觉得百爪挠心一般,可是如今她只是说了一句话,她的心立刻就软了。
“年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邹馥梅有些担心。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也确实是想把以前的篇章翻过去。
邹馥梅了然的点点头,她突然有些欣赏自己的这个有些不讨喜的儿媳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爷子那么喜欢她了。
她人淡如菊,属于寂静花开,不争不抢的性子。
邹馥梅的脸颊上带着笑意,将一边自己拿着勺子喝粥的小鱼儿搂在怀里,也不顾他的意愿直接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小鱼儿被亲懵,半响才伸手去额头擦了擦上面的口红,小脸儿上分明写着嫌弃。
小鱼儿从小就早慧,从来不玩亲亲抱抱举高高那一套的,跟贺年年都说不上过分亲昵,也就比较黏着余致渊一些。
邹馥梅才不管他嫌弃不嫌弃,反而捏着他的小脸蛋儿给贺年年看:“年年,你看小鱼儿这表情,跟渊儿小时候可是如出一辙。”
“真的吗?”贺年年一听说起余致渊小时候,立刻就来了兴致。
“对啊,都是一张没有表情的扑克脸,但是求人的时候可会撒娇了,而且特别善于伪装,典型的小狐狸,他从小儿可喜欢欺负他姐姐了。”
余致渊一听母亲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便赶紧打断:“对了,二姐怎么样了?”
他这话题转的巧妙,丝毫没有痕迹因为从周暮光醒过来开始,他就已经失忆了,所以两人算是没有在正常情况下见过面。
“现在状态还不错,一直在帮助jing察查找当时制造她车祸案的凶手呢!”
“这哪里还用找?肯定是夏何啊。”余致渊说的斩钉截铁。
“这我知道,可是目前没有证据啊,而且那几个人目前都还在逃,警方也在全力通缉,相信很快就能抓住他们了。”
一听他们提起夏何,贺年年的脸色有些不好,余致渊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就放下了碗筷看着她。
好半天贺年年才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便赶紧别开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不知为何,余致渊的眼神总让她觉得毛毛的。
“怎么一提起夏何你就这么不高兴?你现在还在想着他吗?”
“余致渊,你有病啊?”贺年年不知道余致渊的脑回路是怎么做到这么清奇的,她不过是在想他们的藏身地点而已。
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他,而且余致渊他们还都各自派了人手也在调查,按理说夏何他们肯定是出不了国的,这种情况来看,他们八成是躲在一个谁都猜想不到的地方才对。
可是哪里会让人们察觉不到呢?
这几个问题让她有些忧心,她不过就是想了想,没想到却被余致渊认为是在想夏何?!
“余致渊,你真是够了。”贺年年白了亚洲小醋王一眼,然后低头吃饭,压根儿不想理会他。
余致渊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尤其是当着母亲和儿子的面儿,他更加感觉威严尽失。
“贺年年,你”
他还没有说完,贺年年却已经抬起头来,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郊区的破楼?!”
“什么?”看着贺年年突然像是想清楚了什么一样,余致渊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说,夏何他们大概会藏在郊区的那栋破旧的楼里。一是那里格局比较大,适合藏身,二是咱们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地方,所以根本就不会再回去找,只会排查出入境。”
余致渊听着贺年年这么说,也觉得有些道理:“说的好像真的有理有据的。”
“那我们回去之后过去看看?”贺年年提议道。
“好啊。”余致渊对于夏何上次伤害他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恨不得现在抓住他好好打一顿,所以听了贺年年的提议便来了兴趣。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呗。
第333章 你想死我绝对不会拦你。()
阴暗的房间里,她瞥了眼坐在床上的人,然后百无聊赖的继续玩手机。
如今他们就像生活在下水道的老鼠一样,在暗无天日中虚度人生。
这样想着她有些不甘心了,便伸手将手机扣在了桌面上,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一旁的人。
他早就注意到了她的举动,连眼皮也没撩一下,只淡淡的说了句:“你想去送死我绝不会拦你。”
她听完话之后轻轻嗫嚅了下,然后便没了声音,他现在把她放在身边,好歹也算是护她这一时。
如果她再不知好歹的离开,恐怕往后就真的没有人肯护着她了。
他瞥了正在拧着眉头思索的她一眼,然后轻轻嗤笑了声,自然是知道她在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温宁,知道我为什么独独把你放在身边吗?”
听了他的话,温宁一愣,半响后才轻轻的摇了摇头。
夏何看着她怔忪的样子,只轻轻笑了笑:“因为你好掌控,弃了你我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温宁才不会觉得他对自己有什么感情在,毕竟她也真的是见识过他狠毒冷血的一面的。
而且,夏何最最喜欢的根本就不是女人,二是蒋离的老公——宋承志。
他跟宋承志在一起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果真是应了那一句有情人终成基友。
夏何神情淡漠的瞥了温宁一眼:“你可不要忘了咱们现在可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外面多的是找我的人,也多的是怨恨你的人,要是背叛我,我想后果你应该能想像的到。”
温宁紧紧抿了一下嘴角,然后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她岂会不明白?如果不明白,她当初在伤害余致渊那天就不会跟着他们跑了。
她当初选择跟在他们这群亡命之徒身边,也就等于彻底让自己万劫不复。
窗帘死死的拉着,根本分不清外面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她有些迷茫,不知这种日子究竟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儿。
“你放心,很快我们就能离开了,到时候我会带你去瑞士。”夏何眼神透着一股幽光,只是现在逃离之前他们还有事要做。
他忍辱偷生的藏匿在这里的一段时间,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没有机会逃走吗?他根本就是为了等一个人。
这一点,温宁还是明白的。
他们各自怀着心事,根本没有察觉有辆车停在了楼下。
车里的人蹑手蹑脚的下车,然后以雷霆速度飞速且悄无声息的上了楼。
他们大概是太过自信,自信于不会有人能找到这里,以至于连兵临城下都丝毫没有察觉。
房门被突地踹开,他们被巨大的开门声惊住,猛的抬头看向冲进房里的一队人马:“你们是谁?!”
一群人个个冷面,谁也没有理会他,只径自跑了过来,几下子就制服了他。
“你们”他还要说什么,却被冷面人呵斥。
“闭嘴!”捂住了他的嘴,就把他拉扯了起来。
温宁见状,刚要想跑,却被人拦住:“这是要哪儿去?”
温宁看着面前的人,觉得有些眼熟:“你你是”
不等她说完,面前的中年男人淡然一笑,使了个‘带走’的手势,她就被拉扯着走出了破旧的大楼。
一辆金杯车正停在楼下,一见他们一行人走出来,就赶紧拉开了车门,几个冷面的大汉就推搡着温宁和夏何进了车里面。
夏何冷眼环视了一圈,有些不知自己如今所处的环境,但是所幸他足够沉着,只冷静的观察分析。
中年人上车后坐在了副驾驶座,然后等他坐稳,车子才终于开动。
他们的车子刚刚离开,随后就有一辆迈巴赫停在了楼下,贺年年开门下车的同时,后面也停下了一辆车。
“少爷,您说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