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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
他和她都有寂寥荒芜的青春,都经过了无数难捱的深夜和独自醒来的清晨。
其实若是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人反而没什么,从来都是一个人孤单着倒是不可怕,就怕这个人曾经出现过,他她曾经带给过我们快乐,也教会了我们什么是爱。
然而却突然抽身离开,想必那时候的余致渊肯定恨死她了吧。
越想越头疼,她便翻身上床,打算再去睡一觉,便嘱咐小鱼儿:“你在旁边玩玩具吧,妈妈先去睡一会儿,有事你再叫我。”
贺年年早就把玩具给他拿出来放在一边了,现在便支使他去一边玩玩具。
小鱼儿点点头,坐在了一旁的小桌子边,开始玩起了玩具。
贺年年晚上睡得不好,所以这会儿也真是困急了,倒头就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刚刚听了太多陈年消息的原因,她梦里梦到的全是那时候的余致渊。
闷头喝酒的,独自坐在电影院的,深夜一个人抽烟的,许多个他的身影在她的梦境里一直穿梭,来来回回的。
贺年年睡的很饱,伸着懒腰坐起来,看着窗外的阳光八成得是中午了,拿起手机一看果不其然已经到了十二点了,她突然想起来早饭就没吃,就赶紧招呼小鱼儿:“儿子,咱们出去吃饭吧~”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寂静,她纳闷的抬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空旷的房间里。
环视了一圈儿,都没有看到小鱼儿的影子,她就只好趿拉着拖鞋起来走进卫生间。
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里面也是空荡荡的,她这才有些着急了。
“小鱼儿!你在哪儿?你这熊孩子不要吓妈妈!”拉开衣柜,衣柜里也没有看到他,她便赶紧把七七八八的角落里都找了一遍,怎么也找不到他她真的慌了神。
匆匆拔下了房卡她便冲了出去,这么冷的天只穿了单薄的衣服,连个大衣也没有来得及披。
她慌张的跑进电梯的时候恰巧又在电梯里遇到宁远,宁远看着眼前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她,有些讶异的问:“怎么了这是?”
“我儿子不见了!怎么办啊?”贺年年有些手足无措,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甚至摁电梯键的时候手指都发着抖,摁了好几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已经有人摁过了。
“你先别着急,我陪你去楼下大堂问一下。”也许是因为贺年年是何津津朋友的原因,一向待人冷漠疏离的宁远竟然会主动想要帮助她,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惊讶。
贺年年凌乱的点点头,目光一直锁定飞快变化的数字。
十几秒之后,电梯就稳稳的停在了一楼,急不可耐的等着电梯门一打开她就冲了出去。
第296章 这一切都陌生()
前台站着的姑娘看着朝着她们跑过来的衣衫凌乱的贺年年,她的身后还跟着大boss,让她们有些惊讶。
“你们看没看到一个这么高的小男孩走出去?”贺年年有些着急的用手比划着。
前台的两个姑娘对视了一眼,然后有些狐疑的点了点头,实话实说:“他大概一个小时之前才离开。”
“你们在为什么要让他一个小孩子出去呢?他是一个人吗?”
前台看着贺年年身后脸色凝重的大boss,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是一个人走的,当时我们还以为外面有人等着他,便没有”
“监控在哪儿?”宁远冷着脸,沉着的说。
贺年年心里乱糟糟的,她听了宁远的话才终于反应过来,跟着他们进了监控室。
监控室里的还是上次那个小伙子,他正偷着打游戏猛的一抬头就看到久未露面的大boss插着兜站在门口,顿时吓得魂儿都没了,赶紧站了起来。
“宁宁总!”
“给我把一个小时前的监控录像倒出来。”他只瞥了他一眼,冷冷的下命令。
小伙子赶紧动手,在面前的电脑上巴拉巴拉的敲起来,片刻都不敢耽误。
不一会儿后,在快进中贺年年看到小鱼儿一个人站在电梯里的样子:“停!”
小伙子赶紧暂停,然后就看到小鱼儿自己走出了电梯,面无表情的经过前台从旋转门那里走了出去。
看到果然是小鱼儿自己走出去的,贺年年心里疑惑极了,她不知道小鱼儿自己出去干什么,电光火石之间她就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小鱼儿会不会是出去找余致渊了?!
虽然下楼的时候着急,但是她还是揣上了手机,这会儿掏出手机来看时,竟然看到了好几通拨出的电话,都是拨给余致渊的,但是显示的都是那边没有接通。
顾不了这么多,她赶紧给他再度打过去,等了好半天那头都没人接,贺年年急得都有想摔电话的心了。
“要不你去穿件外套,我送你到处找找?”看着穿的单薄的贺年年,宁远提议道。
贺年年本来已经方寸大乱了,听了他的提议只好点点头,便回楼上拿了钱和穿了件外套才再度出来。
宁远已经把车从停车场开了出来,正在正门口等着她,一见她从旋转门里出来就帮她打开了车门。
贺年年开门间带进来了一股冷空气,然后她就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上,焦急的催促他开车。
宁远把车子开动起来,扭头望着她询问:“去哪里?”
贺年年想了想才报出了余致渊所在医院的名字。
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她的焦急,所以宁远把车开的飞快,将近一小时的路程他竟然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后,他便也跟着拉开车门下车。
“我自己上去就好。”虽然知道宁远是一片好心,但是贺年年却莫名的不想让余致渊那个亚洲醋王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虽然心里明白自己现在在他心里无足轻重,但是贺年年还是本能的想跟别人划清界限。
宁远听了她的话,贴心的点了点头,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我下车抽根烟。”
贺年年点点头,独自一个人下车进了住院部,她还未走近病房就听到了宋瑶银铃似的小声,果断的推开门她果然看到宋瑶正坐在床边笑的跟朵花似的。
她开门的声音并不小,打断了宋瑶的说话声,宋瑶疑惑的转过头看向门口,目光在看到她的时候瞬间光彩尽褪。
余致渊本来坐在床边正看着宋瑶出神,开门声把他一瞬间惊醒。
“贺年年,你又来干什么?”邹馥梅本来看着余致渊跟宋瑶两个人相处的不错,正是高兴的时候,如今看到贺年年突然闯进来,就不自觉的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小鱼儿来没来过这里?”贺年年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小鱼儿时心里就觉得凉透了。
“小鱼儿?他来干什么?”邹馥梅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贺年年正要说,就被宋瑶打断。
宋瑶站起来,有些倨傲的看着她:“年年姐你这可真是好手段,竟然开始用儿子博同情了。”
她这话说完,邹馥梅有些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她刚才就没有想到,经由宋瑶这样一提她才突然明白。
本来对于贺年年她心里还存有愧疚,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利用自己的儿子,如此看来她昨天离开也不是真那么潇洒洒脱了。
这样想着,她心里对贺年年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故意不看邹馥梅一张阴冷的脸,贺年年的目光装作不经意的看向离她很远的余致渊。
余致渊仍然坐在床上,比昨天精神了许多,他头上还缠着绷带,此时也正看着她。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贺年年却在他眼里看到从前从未在他眼里见过的,审视、疑惑和陌生。
在他眼里,此刻的她更多的是陌生。
“如果小鱼儿没来这里的话,那我就先走了。”贺年年反复思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先报警,然后她便最后看了余致渊一眼就走出了病房。
贺年年走后,宋瑶重新坐回了床边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掩着嘴笑:“渊哥哥,你看看这个笑话,真是太好笑了!”
说话间她把手里的书往余致渊手里递过去,余致渊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莫名沉思了起来。
这,真的是他曾经爱过的人吗?怎么她给他的感觉竟是这么陌生。
一想到这里余致渊就头疼欲裂,他有些烦躁的捂着身上的伤口下床。
“渊哥哥,你去哪儿?”宋瑶看着他起身,便追问道。
“我去走廊走走,你别跟着了。”这几天他去哪里她都要跟着,这让他很不舒服。
一边说着他就走出了病房的门,宋瑶本想跟出去,但是门板却在她面前阖上了,阻断了她的去路,又想到他刚刚出门前说的话,宋瑶还是决定要停住脚步。
她现在不能追的太紧,追的太紧的话恐怕会引起他的反抗,反正来日方长,这可是重来一次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
余致渊身上的伤口一动就疼,但是他还是不想待在病房里,宁愿像现在这样到处走走他也不想在病房里待着了。
明明病房里是他的最亲的亲人和最爱的爱人,可是他却只感觉到了无比的沉闷。
第297章 血缘()
胸膛里就像堵着什么似的,让他沉闷的不行,在窗户边站定,他不经意的看向楼下,昨天下了一天的大雪,如今院子里的积雪还没有融化。
在北方,这样冰天雪地的场面算是特别寻常的,他已经习惯白雪皑皑的场景了。
随便看了几眼,他想接着在走廊走走,临转身之前他的余光瞥到了什么就不禁停下了脚步。
楼下,宁远倚在车边抽烟,远远的看到贺年年走过来就把烟头儿扔在脚边踩灭,站直了身体。
“怎么?没找到你儿子?”看着贺年年失魂落魄的样子,宁远疑惑的问。
贺年年魂不守舍的摇了摇头,心里如同一团乱麻,她还是觉得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报警。
“天儿也冷了,有什么事进车里说吧。”宁远望了望天空,明明是正午可是天却阴沉的可怕,他绅士的给贺年年拉开了车门。
贺年年钻进车里,她皱着眉头思索着,因为心里太乱所以她便让宁远帮忙拿主意:“咱们现在去警局吧?我现在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住了,我心里太难受了。”
贺年年一束手无策的时候就话特别多,宁远看着她如今焦急的样子很是理解,便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缓缓发动了起来,慢慢的驶出了停车的小院子。
余致渊一直看着车子消失,刚刚贺年年和宁远的互动全都落入了他的眼里,不知怎么回事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他低垂着眼眸,目光虽然看着楼下的小院子,但是眼神却缥缈的没有焦距。
难道他,就是她离开他的理由?他们当初会离婚是因为刚刚的男人?
余致渊自从见到贺年年之后心头一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闷,这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只是放在窗台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没了在溜达一圈儿的兴趣,车子消失之后他转身走回了病房,脸色就有些难看的推开门,他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邹馥梅本来正在玩手机,看着他沉着一张脸走进来就放下了手机和宋瑶面面相觑。
宋瑶显然也不知道他究竟又抽了哪门子风,就对着她摇了摇头。
余致渊刻意的背对着她们,显然并不想搭理她们,宋瑶本来想叫他起来问问怎么回事的,可是却被邹馥梅拦了下来。
邹馥梅朝着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好好坐着,宋瑶接收了她的眼神便只好沉下心坐了下来。
贺年年看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象,面色虽然平静但是她不停搅动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此刻不安的情绪。
他们这是正往jing局的方向开,两个人一路默默无言,其实要是真说起来他俩的关系还不如陌生人,而且贺年年还是宁远前女友的闺蜜,这关系尴尬着呢。
宁远从来都是个沉默的性子,别说一时半刻不说话,就是让他半个月不说话他也不觉得难受,所以自然是感觉不到尴尬。
贺年年张了张嘴嗫嚅了下,像是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可是她却没有说出来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贺年年现在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儿,铃声响起的一刹那她就条件反射的看也没看手机屏幕就接了起来。
“喂?是太太吗?”
贺年年听着熟悉的声音,轻微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看了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老宅的座机号?
“李婶,是我啊,怎么了?”贺年年还不知道余老爷子又中风的事,还以为是余老爷子想她和余致渊两个人了。
“小少爷现在在老宅这边呢?”
这句话听到贺年年耳朵里就跟炸开了一样,她赶紧坐直了身体:“小鱼儿去老宅了?!”
宁远体贴的把车停在路边,等着贺年年下一步的指示。
“对啊,今天突然自己就过来,说是要找他爸爸,可是您也知道少爷他住院呢。”李婶的声音有些无力,贺年年猜测着八成是小鱼儿在老宅那里胡搅蛮缠的纠缠李婶了。
“李婶,我现在就过去。”
“嗯嗯,好的。”李婶一边挂电话一边回头看去:“小少爷,一会儿你妈妈就来接你”
可是一回头却没有看到小鱼儿的影子,她纳闷的往楼上看去呼喊着:“小少爷?小少爷?”
“李婶,刚刚小少爷缠着司机小李带他去医院了,你打电话的时候车刚刚开走。”一旁的小女佣瑞可有些不敢看她,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
“怎么你也不拦着点儿?!”李婶果然着急了,急赤白脸的朝着门口跑去。
瑞可撇了撇嘴,心里委屈的不行,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女佣,小少爷人虽小但是好歹也是个小主子,她怎么拦得住嘛!
李婶跑出去,看到本来停在院子里的车果然没有了,再往大路上看去已经连车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心急火燎的回身想要给贺年年打电话过去,但是楼上负责伺候余老爷子的康宁却从老爷子的房间跑出来,站在楼梯口往下招呼着:“李婶,现在老爷子不肯吃饭,怎么也喂不进去可怎么办啊?”
康宁是专业的医学院的学生,刚刚大约毕业的,虽然学历靠谱但是实战经验一点儿都没有,现在给老人喂个饭都成问题。
李婶看着康宁焦急的模样,步伐急转直接上了楼,脚步匆匆的进了余老爷子的房间。
余致渊正紧阖紧双眼假寐,就感觉病房门被‘哐当’一声推开,然后大量的冷空气从门口钻了进来,冻得他瑟缩了一下。
不悦的抬起头,还没有看清什么就感觉有一团小东西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躲闪就感觉自己被紧紧的抱在了怀抱里。
费力的抬头看向抱紧自己的这个小生物,可是脸刚一抬起来就被噼里啪啦掉下来的眼泪砸中。
他错愕间,泪珠落在他的脸上,在他的脸上砸开了水花。
“爸爸~我好想你~”小鱼儿紧紧的抱着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的鼻头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哭的,整个都红通通的。
余致渊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小脸儿,被他这样抱在怀中,他奇异的竟然不觉得讨厌,他的记忆虽然一片空白,但是好歹也是知道自己根本不喜欢小孩子的。
可是面前的这个小孩子,他不光不讨厌,更多的是喜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