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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看着齐栀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诧。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贺年年吓得一哆嗦,反射性的伸手去掏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时,她不知该不该接。
指尖有些颤抖,她抬头无助的看向齐晟茹,嗫嚅的开口:“妈”
齐晟茹现在满心都是仇恨,但是想到女儿,她又不知该怎么办,尤其是女儿现在一双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也许不能这么武断的下定论,我们好好查查再说吧。”这是而今她能说出的唯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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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贺年年独自离开,一个人去往伦敦,熟识之后的程七七问过她一句话,为什么不把一切告诉余致渊。
贺年年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星星,怅然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在外人面前是纨绔,是不羁的浪荡青年,可是在我面前他却简单善良,我不想告诉他,不想他承受我如今的这份难过。”
贺年年看着空荡荡的楼下,心里的惆怅又加深了一些,她握着栏杆的手指关节都泛着森冷的白光。
余致渊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辛辣的液体流入了胃里,让他空荡荡的胃有一丝被烧灼的感觉,但是他丝毫不以为意,目前他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
吧台上七七八八的散落着好几个空的酒瓶,酒保站在一边看着他,有些犹豫着不敢上前。
余致渊将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往嘴里使劲倒了倒,只喝到了一滴,让他一瞬间有些烦躁。
随手扒拉了面前的酒瓶,空酒瓶凌乱的滚落在吧台上,他已经有些模糊的目光看向在一边傻站着的酒保:“愣着干嘛?!上酒啊!”
酒保吓得一哆嗦,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转身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了一瓶酒递给他。
余致渊意识已经基本全是迷糊的状态,他看着酒保手里的酒瓶,结果却没有抓到,晃了晃脑袋,他觉得意识清明了一些,才再度身后去拿。
稳稳的接过来,他懒得往杯子里倒了,直接对着瓶口猛灌了起来。
一个不留神他被呛到了,俯身在吧台边猛的咳嗽了几声,结果一弯腰胃里就翻滚起来,本来就不胜酒力的他吐了起来。
意识越来越迷离,他模糊之间感觉自己被人扶了起来,然后便有轻柔的手帕在他的嘴角擦了起来,动作温温柔柔的。
“年年”他含糊不清的嘟哝了几句,然后枕在她的肩上沉睡了过去。
“年年这就带你回家哦。”她的手轻轻在他脸颊上拍了拍,任由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清晰,唇边荡起的笑意掩着若隐若现的梨涡。
“女士,您看这地上”酒保看了看余致渊脚下已经有些泥泞的地板,上面还有他的呕吐物,看上去特别糟心。
她随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立刻了然他的意图,便轻轻扶了扶余致渊,让他站的稳了一点儿,等他站稳之后她才伸手拿出了自己的钱包。
从钱包里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酒保,她脸上的笑意盈盈:“酒保大哥,我把他的帐结了,这多余的是给您的,得辛苦您收拾一下了。”
酒保赶紧接过钱放进了口袋里,脸上的笑容有些止不住了,他笑的颇为狗腿:“不客气不客气,我这就收拾。”
她娇小的身子费力的支撑着他高大的身躯,两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酒吧,一路迎着月光向前,昏黄的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次日一早,余致渊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脖颈从床上拥着薄被坐起身来。
他环顾了一圈周围的陈设,这是一间典型的少女房间,所有的装饰大都以粉色为主,床上面还挂着粉色的薄纱,甚至床边还摆了个hellokitty。
扭头看到hellokitty的那一瞬间,他被惊的下意识的往后一缩,露出了光果的月匈膛。
双眸愕然间睁大,他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里面,看到之后他的眸光一暗。
地上凌乱的散落了几件衣服,他随手抄起衣服穿了起来,顾不得穿上鞋子,他赤着脚往房间外走去。
一出房间就闻到了煎蛋的香味儿,和‘呲呲’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个窈窕的背影正拿着锅铲站在平底锅前煎蛋,她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衣,刚刚没过膝盖的样子,他之前听到的声音也正是煎蛋的声音。
余致渊看着她身上的衬衣越看越觉得眼熟,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面色变得凛冽了起来,这不正是他的衣服吗?!
因为没有找到自己的衬衫,所以他现在上身只穿了一件西装外套。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拿着锅铲轻轻转过头来。
第270章 酒后()
她回头看了过来,看到身后的人时,脸上的笑意一下子绽开:“渊哥哥!你醒了?”
宋瑶?!怎么是她?
余致渊还在疑惑,却见她惊喜的扑了过来,踮着脚尖去拥抱他。
她手上还拿着锅铲,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随意打了一个揝儿,把胳膊搭在他的脖颈上,她一张小脸儿笑的特别灿烂。
余致渊有些难以忍受这么近的距离,所以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感觉到他挣扎,她心里有些不悦,胳膊从他身上下来,委屈的说:“渊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昨晚明明不是这么冷淡的啊。”
一听她说起昨晚,余致渊面色一滞,有些僵硬的回道:“昨晚?昨晚怎么了?”
“你就算是不想负责也不用装傻啊。”宋瑶往身后退了退,后面的煎蛋已经有些糊味儿了,她看到之后不慌不忙的拿着锅铲去动手把煎蛋铲起来。
一边铲煎蛋她一边低垂着眼眸:“渊哥哥昨天喝醉了,我不怪你,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和年年姐说的。”
她这话说的通情达理又委屈至极,一双秀气的眉毛也微微蹙着。
余致渊宛如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纵使他刚刚掀开被子时心已经被凉了一截儿,但是仍然带着侥幸的心理走出房间。
他没有想到,昨天他大醉一场竟然会干这种混事。
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他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
宋瑶熟练的将已经糊掉的煎蛋放在餐盘里,她转身把盘子放在餐桌上,然后热情的招呼着他:“渊哥哥,快过来吃饭吧。”
看着坐在桌边一双瞳仁黑黑的姑娘,余致渊竟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渊哥哥?你怎么了?”看着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宋瑶有些担心的靠近,想要用手触碰他的额头,却被他用手打掉:“别碰我!”
心跳越来越凌乱,他的脸色也越看越难看。
宋瑶的小手被他打的微微发红,她更觉委屈,眼泪也逐渐凝于眼底。
此刻带泪的双眼与记忆中贺年年双眼含泪的面容交叠,他曾见过贺年年的泪,只觉得心痛无比,恨不得一辈子将她好好呵护,她永远不掉泪才好。
而面前人的眼泪,却激不起他心底一点点的涟漪,只有一丝嫌恶在心头流转。
他曾经也以为自己天生凉薄,但是遇到贺年年之后他才明白自己这一生是把爱都给了她一个人,从此冷漠是他,孤寂是他,热情是他,粘人也是他。
“昨天的事”余致渊刚开口就叹了口气,他觉得此刻如果自己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会显得自己特别不爷们儿,可是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昨天的事不怪你,你喝醉了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宋瑶说的大义凛然,眼神却在偷偷的打量余致渊,而余致渊则是面对着一盘已经糊掉的煎蛋发呆。
宋瑶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的火苗蹿升起来,但是她依旧努力的压抑住自己,仍然巧笑倩兮:“反正渊哥哥你该占的便宜从我十九岁的时候,就占够了啊。”
她的这句话在余致渊心里炸裂开来,他突然感觉心里闷闷的,像是堵了块儿什么东西。
“我先走了。”撂下了这句话他便回房穿上鞋,有些仓皇的离开。
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宋瑶轻轻笑了笑,她看了看面前糊掉的煎蛋,然后将面前的盘子往前推了推,自己则舒适的靠在椅背上。
手机被扣在一边,她伸出白净的手轻轻将手机拿起来,然后拨出一行自己已经熟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被接通,贺年年的嗓子还有些哑的状态,她精神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声音也有气无力的,似乎一晚上没有睡觉。
贺年年握着手机,看了看一串没有名字的号码,有些疑惑:“喂,你好?”
宋瑶轻轻咳嗽了一声,尽量让声音显得轻快了一些:“年年姐姐吗?”
贺年年心头一凛,蹙了蹙眉头轻声发问:“宋瑶?有事吗?”
贺年年虽然心里厌恶极了这白莲花,但是依旧赔着笑脸。
“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渊哥哥把他的衬衫落在我这儿了,你让他有空来取一下吧。”她声音虽然依旧轻柔,但是却带了无尽的恶意。
贺年年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有些难以置信,昨天不过是吵了架,他竟然去找宋瑶了?!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年年姐姐别忘了帮我转达就行。”不等贺年年说话,宋瑶就直接挂了电话。
那头没有声音了好半天,贺年年才终于反应过来,她有些慌乱的把手机放在一边,心绪不宁的瘫坐在床上。
她和余致渊在一起这几年,虽然经常小打小闹但是精神肉体从未出轨过,这一点她从来都是有信心的,但是今天却觉得莫名有些打脸。
天色越来越亮,她再也坐不住了,就站起身随手披了件睡衣走出房间去。
余致渊进门的时候特意有些心虚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仪表,在反光镜前照了照确定自己衣装还算整洁,他才进门。
一进门就看到贺年年端坐在沙发上的背影,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感觉特别心虚,有些不敢看她,大步朝楼上走去。
“余致渊。”她的声音清冷,连头都没扭,直接叫住了他。
他步伐一顿,僵硬的回过头去看她,尽量使自己表现的自然了一些:“怎么了?”
“刚刚宋瑶给我打电话了。”她刻意一顿,扭头去观察他的脸色,见他眸间浮现了一丝慌乱,心里便一凉。
“她说你的衬衫丢在她家了,让你有空去拿一下,我的话已经带到了。”她站起身的速度很快,然后就冷着脸越过他快步上了楼。
看着她疾步离开,他心头一拧想要抓住她:“你听我解释!”
他手心一空,什么也没有抓到,然后整个人就被她关在了门外。
手按着门板使劲的敲了两下,门里的人却没有丝毫动静,余致渊刚想再敲两下,可是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他心里一酸,就算是她过来给他开门,把门打开之后他又能说什么呢?
别说是贺年年无法接受了,就连他自己心里都接受不了,他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一觉醒来是在宋瑶那张粉色到有些恶俗的床上。
宿醉让他头昏脑涨,他抚着太阳穴蹲在门口,眉头都皱的快要打结了。
第271章 用故事换咖啡()
贺年年一拉开门就看到余致渊像只小狗一样蹲在门口的样子,她使劲一拉门板他就往后一仰栽了下去。
幸好他反应够快,在自己摔倒之前及时的撑住了,这才免于摔个跟头。
他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猛的回头看向贺年年,眼底射出一道光:“年年!”
贺年年松手往后一退,冷着脸看着他,犹如看着陌生人,然后没有理会一直处在混沌中的他,她直接从他旁边迈了过去。
余致渊想伸手抓住她,可是刚一伸出手就又把手收了回来,目送着她离开,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林臻正在给儿子做早饭,在厨房里就听到了手机铃声,她把手往围裙上抹了两下,就赶紧飞奔进屋子里拿手机。
这几年跟在余致渊身边,她几乎被练成了顺风耳,只要是手机铃声一响起,她就能听到。
尤其是贺年年离开那几年,余致渊每天都拼命工作,几乎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而她也因为老板不要命的加班被拖出了胃病。
“林特助。”一打开手机就听到大boss有些无助的声音。
“余总,怎么了?”
“给我调查一下贺年年的家人是怎么死的。”
林臻听到他的话,眉头皱了皱,但是还是赶紧应了下来:“好的。”
电话被挂断,她正愣神的时候厨房里传来了儿子的声音:“妈妈?粥冒出来了!”
随手将手机一放,她来不及细想赶紧冲回了厨房。
等待的过程度日如年,余致渊一直坐在沙发上静默的等待着,虽然电视开着但是他的心思没在电视上,时不时的就看看身边的手机。
贺年年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午饭也没在家吃,他一个人更是吃不下去,便索性吃了个土司凑合了。
手机终于想了起来,已经半天的时间,这对于有强大关系圈的林臻来说应该是最慢的速度了。
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可是临划开通话键时他又有些迟疑了,顿了顿之后才动手指划开了通话键。
林臻看着手上的资料,有些为难,但是下一刻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boss的声音:“喂。”
说了一个字之后他就继续沉默了。
听不到声音,但是知道那头boss在听着,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了起来:“太贺小姐其实并不是武汉人,她户口所在地应该是北京,但是在她五岁的时候她父亲和舅舅被人砍杀死于暗巷,舅妈消失,她母亲便带着她和表妹去了武汉。”
“知道害死她父亲的是什么人吗?”余致渊声音似乎不是从嗓子眼儿里发出来的,有些紧张的握着手机。
林臻垂了垂睫毛,手指翻着资料的力道大了一些,纸张上起了皱褶。
半响后,她终于说道:“很多人说是因为当时拆迁,而她们家是唯一的钉子户”
她没往下说,但是余致渊心里已经有底了。
“她们家那片地皮是不是成了ga旗下的小区?”虽然心里有数,但是他还是想要死的痛快些。
林臻轻轻叹了口气,她也没想到在贺年年身上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是。”
余致渊手中的电话‘啪’地落在了地上,听筒里还穿出林臻的声音:“余总?余总您没事吧?”
他扶着沙发起身,感觉房间在自己面前天旋地转,一个踉跄间他险些摔倒在地毯上,面如死灰的挣扎着上楼,他觉得胸腔里就像堵住了一块大石头。
他这边情绪一下子跌到谷底,而另一边的贺年年又能好到哪里去?
贺年年坐在公司楼下那家咖啡厅的落地窗前,面前的咖啡凉了几次,但是那个娃娃脸的女侍应给她换了几次,一直很有耐心的样子。
她一边看着落地窗外人来人往的景象一边拿起女孩刚刚给换的咖啡小口的喝了起来,直到咖啡见了底她突然站了起来。
这会儿正是上班的时间,咖啡厅里人特别少,只有她一个人和前台昏昏欲睡的老板娘,还有那个嘴角总带着笑靥的姑娘。
她起身时带动出轻微的响声,把一直昏昏欲睡的老板娘惊醒,老板娘眨眼间已经看到她走到了面前。
“59元。”老板娘以为她是来付账的,便打着哈欠撕下面前的账单递给她。
贺年年却不接,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是不是可以用故事抵消费?”
她太囧了,出门没带钱包就算了,竟然连手机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