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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禀告的甚是仔细,将他所知道的尽数告知,畔之沉默了下来,眼神落在了浮空之处,半响都没有反应,青城心下压着太多的事,袖口中那瓶‘太上忘情’依旧在手中揣着,还未给她服下,若是不出所料,那夏景容会死在靖城,任他有惊世之才,奈何却已无保命之术,一个武功已被废的将领,能撑的了多久?
那夏辰煦有意针对他,,只让他领着五万兵马,粗略算来,南朝这边不过才十几万而已,而东紫却是有三十万,如此以寡敌众,能支撑三日已算是极限,若南朝这边再无增援的话,任由那夏景容再足智多谋,堪称战神也无济于事了。
“我父亲呢?”她问的是楼浮沉。
“他并未在此,夏辰煦的死士一直在追踪,为引开那些人,摄政王多次冒险。”他说的是实话,从南朝都城离开并不简单,那夏辰煦也不是吃素的,都追了一
路了,那些死士简直是无孔不入,所以是分为两批人马走的,现在入了东紫国才算安全些,只是。。。。现在,是他该行动的时候了。
只要给她喝下那‘太上忘情’,她便会将之前的一切遗忘,会接受他灌输给她的故事,甚至可能会接受他是她夫君的说法,那夏景容是要死的,因为有太多人
想要他死,畔之已为他耗上这么久,不该再搭上一条命。
“青城,你效忠的一直都是我爹吧。”
她轻声说着这话,有试探之意,却已暗自肯定了八成,她不禁感觉心冷,无论是墨香还是流光或是他,都不能真正算她的人,墨香不必说,就连流光也曾因为
夏景容也曾背叛隐瞒过,而青城。。。。其实青城是她最为依靠之人,否则她不会将小团子交予给他,甚至想着,她若死了,有他在,至少能护小团子周全些,却没
想到,最后还是背弃了。
“不,青城效忠的一直是你,只是。。。。青城不愿看着你沉沦在那无望的情爱之中,所以,青城宁愿背弃你,也要这样做。”
那袖口中紧捏的药罐的手已松了下来,眼底却闪烁着执拗决绝的光,他不会趁人之危,只为守护,就算被她厌弃,他依旧会选择这么做!
畔之冷笑,待要再说什么,却见他伸手在她身上点了几下,身子已无法动弹,就连话都不能张口说了,青城已从袖口将那药拿了出来,一旁那一直紧瞪他的小
团子立即护在畔之面前,警惕的看着他,凶狠的质问:“你。。。你要干什么!”
“这是‘太上忘情’,是摄政王给的药,能让你忘了一切,忘了所有人,所以你不会为旁人惦记着,会好好活下去,小姐,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想你为那人
而抛下一切。”
畔之并未太惊慌,眼神锐利的盯着他,似要看进他的心里去,她说:“你知我心存死意?”
“你偷偷的倒掉风语给你开的药,还写了几封绝笔书收在床底的第二个暗柜中,其中有一封是给我的,想将小团子托付给我。”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畔之暗叹一声,这事她做的隐秘,就连夏景容也并未知晓,却不知这青城皆已洞悉,所以他这才答应了楼浮沉?就连这所谓的‘太
上忘情’都准备好了?
“小姐,你可以怪我,不过等你醒来之后,你谁也不会记得,我已性命发誓,这辈子会永远守护在你身边。”
他在她面前跪下,并奉献了他最大的忠诚,对她唯一一次的背叛,只是为了更好的守护她,仅此而已。
他起身,将小团子拎开,又顺势点了他的穴道,随即上前较为强硬的扳开了她的下巴,在她那狠厉而绝望的眼神中,将那药倒入了她的口中,药入口之后,她
的头似要裂开,剧痛袭来,太多纷繁复杂的记忆慢慢的浮现,又似乎在渐渐的消失,她挣扎,尖叫,手无意识的乱抓,就连青城的面上都被她抓破了皮。
青城没料到她会是这样,心下极为慌乱,想要上前安抚,却被她眼底的绝望所惊摄,而渐渐的她不再挣扎,眼神放空,似被抽了心魂,又昏睡了过去。
他忙去探她鼻息确定她只是晕过去之后,这才放下心来,眼神柔软如水,等她醒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会是楼浮沉唯一的嫡女,姓楼而不是顾,再不会记得
那人,会平安的生下孩子,他会护她,成为她今生的依靠。
小团子还被点了穴,却冷眼看着他的所作所为,眼神中透露的是愤怒,也有忧伤,青城走到他面前,却并未将他身上的穴道解开,而是凝视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你这么大了,也该知世事了,之前我和你姐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该不该告诉你,你自己掂量,但。。。。你若说了,我有法子,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你姐姐,你应该知道,她会什么都不记得,自然也不会记得你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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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我是你相公()
第三百零五章我是你相公
这是威胁,亦是警告,况且他有这个能力,小团子年岁不大,人却聪慧之极,心知他说的不是假话,只是看着这个一心尊重敬爱的师父,突然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又怎会受的了?就像是那顾家突然被抄家,他母亲失踪了一般,他的人生又发生了转折,一切他以为美好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了。
而他仅剩下的唯有姐姐一人,师父。。。。已经不是他师父了。。。。
之后青城解了他穴道,小团子却彻底的沉默下来,愣是一句话也没跟他说话,只是守在畔之身边,静等着他醒来,他是如此的惶恐而不安,生怕这个世界最爱他最在乎他的人也出了什么意外。
入夜之后她总算醒了,口中喊着头疼,等到青城近身之时,却十分警惕的看着他,身子朝里缩着,像受惊的兔子,对他很是防备,青城放柔了声音,轻声道:“小。。。。畔之?你醒了?”
畔之依旧没说话,只是拿眼瞪他,身子绷的死紧,生怕他靠近,而一旁的小团子早已按耐不住,红着眼朝她扑过去,哭着叫姐姐。
或许是小团子人小,畔之对他并不算防备,只是表情有些茫然,甚至对他的靠近有些抗拒,而等她低头的时候又看见了这个高耸着的腹部,整个人又愣住了,有些惊诧又好奇的抚摸着腹部,艰难的开口:“我。。。我是谁?你们。。。又是谁?”
青城的心略微安定下来,还好,总归是忘记了,那向来冷硬的面容变的温柔起来,就连唇角都上扬了些许弧度,柔声道:“你是楼畔之,是东紫国摄政王嫡女楼畔之,他是你认的干弟弟顾清辉,而我。。。。是你的。。。。”
他不知该如何定义他的身份,是否该如楼浮沉所说,以她未婚夫自居,还是仅仅依旧成为她的影卫的存在,半响之后,终于低声继续道:“我是你的相公。”
他的介绍并不足以让畔之放松防备,她依旧对他心生戒备,对那哭的一塌糊涂的小团子却软了心,就连他抓着自己的袖口也忍着,她说:“你的意思是,我嫁给了你是吗?”
“没有,我们并未拜堂,摄政王也并未同意将你许配给我。”青城不会说谎,而且这事也说不得谎。
“那就是无媒苟合了?”畔之声音微扬,她似乎对此并不十分相信,不知为何,她看他觉得有些熟悉,却并未有那种亲近之意,只是她头疼的紧,想要回忆些什么,竟什么都想不起来,这让她恐慌,她到底是谁?若人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那么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会怀疑。
“所以,这一次回到都城,就是为了让你爹承认这一门亲事。”青城软声道,从面上看不出他在撒谎。
“好,我知道了,我有些饿了,能否去弄点吃的来?”她客气的问,青城眼底划过失望,她终究是不信他,不过也是,她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应是什么人也不信吧,只是这小团子,青城眼神扫过小团子一眼,其意味不言而喻。
他出了房门,走之前还嘱咐她不要起身,对她倒是体贴的紧,待他走后,畔之迫不及待的追问小团子:“告诉我,你是谁,而我是谁好不好?”
小团子的眼甚红,在她的逼问之下却不敢看她的眼,抿着嘴,许久才小声道:“姐姐,我是小团子,是你的弟弟,你叫。。。你叫楼畔之。”
“是吗?楼畔之。。。。我叫楼畔之?那么那个人呢?他真的是我的夫君吗?”畔之像是有些失望,却不知心底为何会失望,也不知心里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是,他叫青城,是姐姐的夫君。”小团子点了点头,只是眼神有些闪躲,抓着她的衣袖有些紧,他年岁还太小,有些事情不知该怎么办,他曾对师父十分敬爱,如今却只有惧怕,只是依他所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姐姐好,只要她好好的。
“这样啊。。。”畔之叹息一声,左手不禁抚上腹部处,为何脑中一片空白,什么记忆都没有?为何她平白会觉得心悸?她已经有了夫君?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吗?她到底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没过多久,青城便将饭菜送了进来,畔之身子弱的很,就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所以给她准备的膳食是一些柔软好消化些的,他与小团子的则要简单些,小团子安静的在一旁吃饭,连他看也不看,看起来乖巧而懂事。
而青城则是亲手伺候她吃,将她搀扶起来,并打算喂她,畔之抗拒,想要拒绝,这手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是不知为何,等他靠近之时,心下翻腾起一种情绪,说不上愤怒,只是排斥,就算他看起来是深情款款的模样,她依旧觉得不真实。
而青城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实则早已经不能自控,这种距离,如此程度的亲近,已是他今生的奢念,就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娘子,他是她的夫君,天知道,从他口中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那种充斥周身的幸福之感,已足以让他颤栗,若是一直这样该多好,就算是梦,也该让梦持续的久一些,别让他醒来,否则。。。他怕他会疯。
畔之食欲不佳,整个人蔫蔫的,头疼欲裂,吃完饭之后没多久便又睡过去了,青城给她把脉,面色不怎么好看,这七日对她的折腾也甚是有害,风语之前根据
她身子开的调养身子的药又一直被她倒掉,故此,身子已溃败到了一种境地,所幸腹中胎儿还算稳,否则,只怕情况会更糟。
小团子安排在另外的厢房,只是他并没有过去,对青城防备又忌惮,非要守在一旁陪着她,畔之醒来过一次,看他那坐在床边打瞌睡的可怜样,便让青城将他
抱上她的床,与她同睡,又客气的让青城去另外的厢房休息。
青城却执拗的表示要守着她,说既是夫妻,就没有避嫌的道理,他这么说,畔之也不知该说什么,夫妻。。。这个字眼,总让她无所适从,甚至对他总含着几分
尴尬,几次劝慰无果之后便也随他,左右不过是有些不自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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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陌生()
第三百零六章陌生
次日,喝了点小米粥之后,青城便安排好了马车,要继续赶路了,而她发现,除了他们三人之外,竟还有几个奴仆,都是沉默寡言貌不惊人的模样,只是看人的眼神有点吓人罢了,不知为何,一看这几个人,脑中浮现的竟是杀手这二字,这貌似是种直觉,只是她何时与杀手打过交道?
青城待她极为体贴,更准确的是说面面俱到,甚至对她的一些小细节都清楚的很,想来确实是了解她甚多,‘夫君’这个身份说起来也不算太突兀,也是因为如此,她对他的防备与猜忌少了一些,但对于他的亲近,却依旧很抗拒。
上了马车,便往东紫国都城前进,一路赶的不算急,夜晚投宿一直是畔之与小团子一个房间,青城另外开一个房间,只是半夜醒来之时,她总觉得房中似乎还有旁人的气息,但却不会不安,甚至下意识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等她与青城说这事的时候,青城说他会查明,之后情况似乎好了些。
终于到了都城,马车直接从正门进了王府中,那王府甚是气派,府中伺候的人甚多,一个个规规矩矩的,来迎接她的管家口中叫着小姐,而对青城也没叫姑爷,待畔之由侍女领着进了闺房,那房间设置的甚是优雅别致,摆了些字画,熏了些女儿香,那贵妃塌看着奢华又宽大,畔之一看就喜欢,只是不知为何,对这房间竟一点熟悉感都没有。
那伺候她沐浴的侍女叫颂芝,一看她就红了眼,神色有些激动,看起来似与她有很深的感情,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体己的话,畔之自个却又不记得,便觉得甚是尴尬,被伺候的时候也是如此,她一丁点都不想别人触碰,就让其人守在外面,只是沐浴之时,看着自个那圆滚滚的肚子,依旧有些茫然,这个孩子。。。。还有青城。。。为何总感觉不真实呢?
待沐浴之后,颂芝便上前伺候帮她穿上外衣,又为她梳妆,法式简单并不复杂,只是挽成鬓又斜插了一碧玉朱钗,便出来见人了,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人,却见一阵疾风似的,那看起来气宇轩昂的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便急急的朝她走来,行至她面前便上下打量一番,极为关切道:“乖女儿,一路上劳累了,没出什么事吧。”
畔之心知眼前这人就应该是她父亲了,只是他看起来实在太年轻,轮廓鲜明,五官深邃,如玉树之风质,叫人不敢直视,畔之有些不习惯他的亲昵,只柔声回应称:“没事,多谢爹爹关心。”
见他如此,楼浮沉更是满意了,不着痕迹的看了青城一眼,口中念叨道:“你这丫头也是,只因爹不同意你的婚事,就如此任性,一点都不顾念着爹,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说你要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
说着极是动容,连眼都红了,畔之看了,只觉得心虚忙要安慰,却又不知怎么安慰,实在是尴尬的很,还是青城上前来解了她的围,抱拳道歉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跟畔之无关,若王爷要怪罪的话,只管怪罪我便是了。”
“哼,当然是你的错!本王定是要治你的罪!”
畔之见他动怒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貌似是他拐带走了她,这算私奔,如今还怀有身孕,这无媒苟合的事情传出去还指不定会被别人怎么耻笑,也怪不得这大叔。。。不对,她爹这么动怒了。
“爹。。。”畔之柔柔的唤了他一声,楼浮沉一看她这模样,再大的气也消了,哼了一声,就扶着畔之进屋去,他可舍不得畔之站久了,或许是血缘关系的原因,畔之对这个冒出来的爹并不反感,况且,她可以看出他宠她真是宠到骨子里,甚至连斟茶这点小事都亲力亲为,生怕怠慢了她。
言行举止之间,更是对她言听计从,只是对青城假以辞色,似是对其十分不悦,畔之身子不好,坐了没多久,精神便有些倦怠,楼浮沉便忙宣了太医过来瞧,并立即将她送回了房间,太医来诊脉之后,那脸色有些难看,他怕啊,这摄政王可比皇上还要难伺候,这小姐的脉象又甚差,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他这条命恐怕就要搭在这了。
出了房间之后,楼浮沉才问他情况如何,太医斟酌着言辞,绕了一圈却怎么也不敢直言,楼浮沉懒得再听,一拍桌子,这才吓的他一股脑的全说了,无非就是在,之前伤了身子,亏损甚重,脉象甚浮,腹中胎儿更有早产之相,或不足月,血气甚亏,就怕临盆之时会有血崩之症,总之极为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