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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确实各方面都魅力惊人!
倒不是说陆见希就差多少;只不过他体格再好也只是十八岁的少年;哪怕同样完美的线条;也终究没有成年人那种让人窒息的吸引力。
荷尔蒙这种邪门的玩意儿尚且不是经验空白的少年少女能够理解的;江伽说不上来差别在哪儿;不过她爸更胜一筹是肯定的。
回头见陆见希一脸憋屈,江伽还安慰道:“别急!估计是年龄的原因,过几年就差不多了。”
看他还是没有好转;又接着名为安慰实为插刀的补充:“我说真的;你也别太在意,其实已经非常好了,让人惊艳的那种好。怪我眼光太高,没办法初始标准都到顶了。”
陆见希深吸了口气“我到他的年龄肯定比他好。”
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有不是辰希,对自己的外表总是过分在意。实际上良好的基因和健康的运动习惯让他外表想不出挑都难。
陆见希对自己也不是没有半点自觉,只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但不知为什么听她这会儿喋喋不休的嘀咕,总有种特别不甘心的感觉。
以至于张口就说了炫耀羽毛般的傻话,这对他来说是非常羞耻的事。
陆见希觉得不能待在这里了,整个空间的节奏完全无法掌控,老是做出让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反应。
他咳了一声,掩过脸上的红晕:“我先回餐厅了。”
“行,我找人把衣服晾上。”江伽毫无波动的反应让他更为郁闷。
仿佛于他而言的别扭慌乱,异常忐忑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而已。对方只是在普通的闲聊。
这让陆见希隐隐感到一种不公平,但细想又觉得这毫无由来。
等他回到餐厅看到白言喻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居然都忘了顺手借他姐姐的手给点教训,白让这不可理喻的小鬼逃过一劫。
午餐过后桌面自由人收拾,农庄的面积很大,才吃饱正适合到处逛逛消食。
上午只去了葡萄园,菜园,还有鱼塘三个地方,但这里的好东西远远不止这么点。
江伽甚至还看到了几块种着香米的田,据秦放说里面还有肥美的泥鳅,把江伽听得眼馋。
可惜一提起来这里好几个人好像都有点怵那玩意儿,不怎么敢吃,江伽也就打消了下去捞的念头。
经过桃林的时候阿喻和延希都表示想吃桃子布丁,就顺手摘了几个兜佑希外套里让他拿着。
佑希当时就不干了:“凭什么这俩嘴馋要我伺候?也不怕吃进嘴里的东西崩牙。”
说着就要把桃子往地上扔,被江伽止住了:“那只有你穿了外套嘛!这玩意儿毛乎乎的又不能直接兜怀里。”
“那不吃不就得了?”他瞪着江伽:“我说你什么意思?谁都惯,就对我的要求爱理不理,不兴这样的啊!”
延希见他哥小气兮兮的讨价还价,便不耐烦道:“你还想不想养鹅了?”
“滚!难道还能指望你帮我不成?你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佑希轰他,自己弟弟什么德性自己还不清楚?
“帮你是不可能的,可捣不捣乱那就不一定了。”
佑希手指颤抖的指着老四,合着他养只鹅还成了人人可以揪一下的把柄了?
当然最后再怎么骂骂咧咧桃子还是归了他,一群人继续穿过桃林就看到一个湖。
不是之前钓鱼的那个人工湖,而是河流汇集的天然湖面。
因为没被污染过,所以水质特别好,边上就能时不时看见水里游过的小鱼。
湖边还修了一排木质的观景台,上面放了几张躺椅,光是坐上面看着这里发几个小时的呆都是不错的休闲。
佑希在岸边找到一条旧船,不是观光船,就是普通捞河沙那种,他兴奋的招呼众人道:“谁跟我去湖面玩玩?”
秦放见他想游湖,便道:“行不行啊?这边不属于农庄范围了,是以前捞沙的留在这儿的吧?我记得都停这儿好几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要。能用吗?”
佑希招呼辰希和祁泰帮忙把船推水里:“试试不就行了吗,只要不沉就还能用。”
“再说了都会水呢,大不了下去游一圈。”
见船入水后稳稳的浮在水面,高兴的指了指:“看这不没问题嘛,谁先来,这船坐不下太多人,丫头你来不?”
江伽还没说话就被她弟弟拉到一边:“不去,我姐才不陪着你坐要散架的船发疯。”
佑希手里拿着一支船桨,挑衅的往沙地上一插:“我问她关你屁事?你不是没断奶吗?没断奶的奶狗帮人做什么决定?”
白言喻冷笑道:“不知所谓,你觉得谁会跟着你一起犯蠢?”
“你该不是怕水吧?到湖中心卷缩成一团的丑态不想暴露出来?”
“去年泰晤士河的赛艇比赛是我们俱乐部拿的第一,你个白痴。”
“然后呢?你负责什么?在岸上助威加油?”
“那说说你如何?摸过船桨吗?”
“现在不正在摸?”
“你要找死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就这个湖一个来回,谁输了谁学狗叫怎么样?”
“那不是你最擅长的吗?成天黏着姐姐的小奶狗。”
“呵!扒过来踢都踢不走的癞皮狗居然没有自觉?就说来不来吧?不会怂了吧?”
佑希会怵他?正要一口答应,两人的脖子就被江伽分别勾住了。
她笑眯眯的,但半张脸都冒着黑气:“上午怎么说来着?不是让你俩消停两天好好相处吗?”
白言喻中午才犯了事,逃过一劫没被收拾,但账还记着呢,半点不敢挑战他姐的耐心。
忙摇头道:“没呢没呢!就是技痒切磋一下的事,输赢什么的随意啦!”
佑希正想嗤笑他怂,见江伽看过来立马一个激灵,想到鹅的事已经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收拾过了,自己也比小奶狗好不了多少,便恹恹道:“就是这么回事啦!”
江伽才不信他俩光靠保证就能消停,不过既然佑希兴致这么高也不好太拘着扫兴——
说起来他亲大哥呢?怎么就不管管?哦已经和延希一人悠闲的占了一张椅子,半点不操心弟弟的样子。
江伽把两人拉船上:“咱们就这么划到湖中间绕一圈吧。”
两人还能说什么?一艘船坐三个人已经差不多了,本来辰希也想上来,不过再加他一个就显得拥挤了,被亲生弟弟毫不留情的轰了下去。
江伽满以为她在中间看着两人总不至于在船上打起来,这两人又不存在友谊小船可言,那是凭空就能翻的事。
可饶是在眼皮底下,她还是低估了这俩针锋相对的能力,以及这背时的运道。
阿喻在英国参加了游艇俱乐部,还是主力,虽然不是这种船,但依旧不在话下。
江伽小时候放学是搭过几次顺风船回家的,也让人教着比划过几次划桨,勉强算会。
可佑希——,这家伙根本只开过机动船,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迷之自信,唬得江伽都认为他也是个中好手。
结果一起步,就暴露了这家伙的乱来一气。
一边划还好,关键两面都是桨的话就得注重配合。
配合?这两个字在白言喻和陆佑希之间就是个笑话。
然后岸上的众人就看到他们三个傻的一样在湖面上转圈圈,一般人这样也知道放慢速度等船停下来再走了吧?
他俩偏不,较劲一样对方听自己的,船转得越来越快,然后江伽一个没拉稳,往旁边一倒。
整艘船突然就这么一翻,倒扣下去,三人瞬间消失在湖面上。
全程看完这出搞笑剧的众人都懵了!这翻船事故太过滑稽,等三人顶着水草从湖面上冒出头的时候,更是将喜剧效果推到了顶点。
“噗!”先憋不住的是延希,他咬唇忍笑指着三人道:“这是不是就叫三人行的小船说翻就翻?”
然后大伙儿就再也憋不住指着他们大笑起来,有的还稍微收敛一点,像延希和祁泰这样的,不思量着捞人,已经默契的掏出手机了。
吃了一激冷水让佑希和阿喻两人终于消停了,被岸上的各种动静恼得脸红,可他们倒是没忘被牵连掉下去的江伽。
一回头,看到她脸上表情的那刻两人从没这么默契过,有志一同的开始玩命往前面逃。
可在水下再敏捷能有多快?江伽双手一捞就揪住了两个人的衣领——
“叫你们慢点慢点停下来,怎么喊都不听是吧?”江伽磨着牙道:“手劲不错啊整艘船都被你们甩得跟滚筒洗衣机似的。”
“这么喜欢转啊?那下午就磨豆浆咯!”
说着就拎着两只落水狗上了岸,对秦放大声道:“不是说每天都要磨豆渣喂猪吗?明天的猪食这俩承包了。”
“这样不好吧?”秦放想说毕竟是陆家和白家的少爷呢,就听陆家老大道:“很好,省得多余的精力跑到湖面上胡闹。”
除了少数像秦放和肖贝不明底细有点担心的,其他人都觉得看他俩乐子比风景好看。
一路上就跟着江伽亲眼看着她把人揪回农庄,找人要了两身干净的工作人员穿的蓝色连体装。
三人换了干净的衣服后,她亲自拎了两大桶已经清水泡发的黄豆放两人面前——
“磨吧!”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看向江伽道:“这,怎么用啊?”
江伽也不废话,挽起袖子给他们示范道:“先舀半勺水豆到最上面的洞眼里,水和豆子的比例大概3:1左右,然后推着磨把磨就行了。”
“一人添水豆一人磨,谁都别想偷懒,交换着来。”
说完江伽警告的看着他们:“当然你俩可以继续闹,反正这两桶豆子磨不完你俩就别想吃晚饭,明天还磨不完就磨完再回家。”
两人见她真较真了,缩了缩脖子不敢废话立马开始动作起来。
阿喻添水豆,佑希推磨,江伽在旁边时不时提醒道:“要是觉得出来的浆太干也可以添点清水进去,对!就这种稠度就行。”
两人一开始还很笨拙,不过这些都是简单机械的操作,即便没有经验,做了一会儿也就会了。
眼见磨上溢出的白浆汇集下来,流到磨槽里,然后再流进下面接住的桶里面,当第一缕豆浆流下来后,两人居然开始兴奋起来。
“这玩意儿以前就是这么磨的啊?好慢,老二的料理机几秒钟就可以处理一大捧吧?”佑希说着嫌弃效率的话,眼睛却亮晶晶的宝贝似的盯着桶里的豆浆——
“卧槽!好香啊,豆子的清香味,为什么家里打出来的没有这么香?”
江伽笑了笑:“虽然现在料理方法多种多样了,但有些手工风味还是不可替代,就是这个原因。”
“晚上煮豆浆给你喝,顺便还可以做点豆腐给妈和陆叔叔带回去。”
白言喻忙道:“姐你多做点,我带些回宿舍,星期一你做红烧豆腐给我吃。”
佑希一听这话顿时又不高兴了,正要骂他什么时候都不忘占便宜,就被江伽一眼瞪了过来。
两人看着对方咬牙切齿不打紧,配合是真的不错,等佑希手臂开始酸了又换阿喻,两人居然效率不错。
其他人越看越新鲜,一个个跃跃越试想上手玩玩。
先是祁泰上来一把将佑希怼开:“我试试,我试试!”
“你别动我豆浆!”佑希跟他急,可一哄而上的人已经把他挤出来了。
抬头一看,那只小奶狗也被辰希抢了勺子,老二还啧啧赞叹道:“确实手工的风味有时候就是不管再怎么先进的料理方式都没法替代的。”
“要不回去就安一块磨吧?”他对江伽道,说来整个家里现在江伽和辰希已经在很多方面成立了同好会。
江伽心道这玩意儿用是有用,但如果仅仅是供几个人的话,一年估计也用不了几次。
便道:“可安在什么地方?”
“老爷子的景观湖那边就不错,而且还可以做装饰。”辰希脱口道。
佑希闻言觉得不对劲了:“凭什么我养鹅在那儿会被打断腿,你安个农村石磨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辰希耸耸肩:“因为老爷子信任我的审美啊!我有本事把他那里弄得毫不违和,甚至更风雅,你能吗?”
佑希:“”
他反驳不了老二,便把挑小奶狗的刺,鄙视的看着他道:“没用,半天的成果都守不住,一会儿磨出来算谁的功劳?”
白言喻呵呵:“先被挤走那个人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怎么这么弱不禁风吧。”
“我弱不禁风?我一拳头下去你就死了。”
“没法求证的事当然你怎么吹都行了。”白言喻冲不远处的羊圈抬抬下巴“你能抗走一只羊不?”
“能抗走你跪下叫爸爸?”佑希回头,看了眼那些羊。
都是山羊,体格也不大,角尖尖的,长得还挺萌。
尤其里面几只小羊,还没长出角,比他的鹅大不了多少,正在母羊的肚子下面吃草。
佑希这人,就是手欠,好奇新鲜的就必须得上手摸摸,参造几次对江伽疑似性骚扰被抽的经历,可见已经是扭转不了的习惯了。
他也不和小奶狗斗嘴了,推开栅栏走进去,想把小羊羔抱起来颠一颠,撸撸羊绒毛。
手还没碰到羊羔呢,就被母羊一抬后腿给踹了出来——
“哈哈哈哈”白言喻捶着栅栏笑得快岔气,见癞皮狗不可置信的瞪过来,得意到:“现在谁是爸爸?”
众人听到动静回头,佑希忙跳起来捂住白言喻嘴巴道:“别说,敢说宰了你!”
白言喻挑了挑眉,用眼神表示‘你丫威胁谁呢?’
佑希终于怂了:“上次则北那事你不是说欠我一次?现在是还债的时候了。”
白言喻闻言没办法,只得翻翻白眼,让这家伙逃过一劫。
江伽见大家都试得差不多了,便把人轰开,惩罚呢!还是得让那两条斗犬来做完。
直到太阳西下两人才把豆子磨完,从上面下来的时候,两人的手臂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
白言喻就赖在江伽身上撒娇,说一会儿吃饭要她喂。
江伽笑着搓他脑袋:“直到下次再挑事会怎么办了吧?”
佑希也一脑袋压她肩膀上:“我不管,你得给我做全身按摩。”
江伽戳他脑门:“美不死你,这是咎由自取,还指望补偿呢。”
两个人就脑袋直拱的耍赖,头发把江伽的脖子肩膀蹭得痒痒,见他们也乖了一下午,便松口道:“行行行!一人一张按摩券,今天不行,其余时间来讨。”
回去三人直接去了餐厅,因为要监督他俩,晚餐就是辰希一个人完成的,他们回来的时候菜已经差不多上齐了,就等他们。
入座顺序还是中午那样,不过江伽一落座就看到陆见希看着自己,眼神很柔软。
这让江伽有些发毛,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怎,怎么了?”
陆见希笑笑,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好。比起我,更适合做一个兄姐。”
如果一开始最新的家族成员只抱着冷眼旁观不偏不倚的态度的话,那么这些时间以来,陆见希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想法发生了多么大的转变。
她确实是个很好的人,就家人来说,辰希和佑希的直觉是对的,他们一贯敏感的知道怎么亲近或疏远相应的人。
有她的加入是他们这个家的幸运,对这点陆见希此时确信不已。
谁知江伽闻言,毫不客气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