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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纹丝不动。
他微微皱眉,跟他上次看的怎么不一样?
他想了想,猛地一用力,墙壁竟然发出吱的一声尖锐声响,与此同时,墙壁露出一条极窄的缝隙,最多也只能容纳一个孩子进出的大小。
容隽咬咬牙,一闪身就闯了进去,刚刚站稳,身后就有人疾喝,“什么人?”
话音未落,那个骥卫先一呆,错愕看着面前一脸镇定的身高不到一米二的闯入者,“娃娃?”
容隽镇定回头,他早就设想过会被人发现。
他坦然抬头,认认真真的看向那个骥卫,全是稚气的脸上神情竟然十分严肃,周身散发着一股贵意,“我要见你们首席。”
骥卫呆了呆,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被猫叼走的舌头,“你要见首席?首席已经休息了。”
容隽指指里间卧室,“见不见是他的事,通传不通传是你的事。”抬头看看这个应该是书房的房间墙上的钟,微微皱眉,“能不能麻烦你快点,我赶时间。”
再不快点,柳姨就要去找他了,到时候,妈咪也肯定会知道他来找这个男人了。
妈咪不想他担心,他同样不想妈咪担心。
但既然他是妈咪唯一的儿子,他觉得有必要担任起守护妈咪的责任,这份责任与年纪无关。他觉得他有必要跟那个男人好好谈一谈。
无比稚气的声音说着超乎年纪的话,那骥卫也不由微微傻眼,他本来应该直接把这娃娃拎出去算的,但看着似曾相识的气度,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骥卫首领周长生听见动静走进来,一见容隽也楞了楞,他自然知道容隽是那位樊小姐的儿子,也知道首席对那位樊小姐态度不同于旁人,所以……这算是继子找后爹摊牌的节奏?
不过这年纪是不是太小了点?而且,他是怎么找到这条暗门的!
这可是只有骥卫知道的暗门!
他语气有些荒谬,“你找首席……有事吗?”
容隽淡淡一眼过去,年纪虽小,气势居然不弱,“私事。”
周长生瞬间无语,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觉得这娃儿与首席气势还真有点像?这算不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意识到自己思绪正往一个十分诡异的方向偏,他咳了声,“那我这就去通传,稍候。”
守在一边的骥卫一听这话更傻眼了,下意识盯着容隽,实在不明白这突然冒出来的娃娃是哪方神明,容隽坦坦然然让他看,也不说话,一点怯场的意味都没有,直到周长生表情古怪的出来示意他可以进去了,他才看向那骥卫,“你守在这里,是担心别人不知道这里有猫腻?”
骥卫下意识回答,“我只是例行巡视,没有专门守在这里。”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运气太不好。
容隽同学脸色沉了沉,“哦。”
然后转身就走了。
态度大牌的像是巡视的领导。
那骥卫错愕张嘴,看向周长生,脱口而出,“皇太子巡视来了?”
周长生一愣,居然觉得还挺说得通的,同情的拍拍他的肩,“你正好被查岗查到了,运气太不好了。”
“……”
容隽走进房间里时,床上正躺坐着一人,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隐约只能看出那人应该是坐躺在床上的,似乎没戴他上次见他时看的金色面具,模样似乎也十分出众,只是没办法看的清楚。
正好,他也不太稀罕看他的样子。
“坐吧。”床上男人随意挥手。
容隽也不客气,直接在沙发上坐下,直接说,“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我妈咪的眼睛怎么回事?”
司梵微微挑眉,饶有兴致看着沙发上坐的俊俏小人,不答反问,“你是怎么发现那道暗门的?”
‘骥’集团但凡首席名下的房屋,都会设置些暗门暗道,突然为了应付突发情况准备的,除了历任首席,也就是贴身骥卫知道的最清楚,甚至可能连柳雾都不太清楚,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小娃找着了。
这小娃,还真的是不简单。
容隽皱皱眉,不说话。
他先问的问题,没道理他要回答。
司梵看着他沉默到近乎固执的小脸,兴趣更浓,樊雅固执,看来她这儿子也挺固执,这母子俩脾气还真是一脉相承。看着那张与樊雅有三四分相似的粉雕玉琢的小脸,心肠一软,难得的语气也软了下来,长眸里的眸光是他不自知的温软,“你妈咪眼睛是因为一场意外,不过是可以恢复的,就算真的会有什么症状,我也会负责到底。”
“我妈咪不需要你负责。”容隽直接反驳,稚气的声音里有些不悦,却也十分沉稳笃定。
司梵忍不住挑眉,他这是被这个娃儿当面打脸了么?这孩子今儿过来,是来摊牌的么?占有欲保护欲,也太强点吧?
他才多大一点。
“是或不是,这是我们成年人自己的私事。”大概摸清这孩子的思维方式,他干脆直接用比较平等的方式跟他讨论,以这孩子的高智商,也不至于听不明白。
容隽沉默一阵,认真开口,“你也是要追求我妈咪吗?”
司梵表情古怪,“嗯?也?”
这话说的,代表他隐形敌人还不少?
“我妈咪年轻貌美聪明温柔,追求的人当然很多。”容隽觉得这个男人更不靠谱了,这么明显的事实,也需要他来点明么。
蠢!
容隽外射的鄙视意味实在是太浓,浓的让司梵都忍不住好笑,一边想着这小孩实在是太不可爱了,一边却微微一笑,“但我相信我是最适合她的。”
“你不是。”容隽断然否定他过于良好的感觉,“真正适合她的人,只会让她笑,不会让她难受,不会让她受伤。”
一箭正中红心。
司先生心脏微微绞痛,越来越觉得过于聪明的孩子实在不是个可爱的生物,如果他有孩子,他情愿让他蠢一点,笨一点……
念头一起,心里突然有些无声荡漾。
昨儿前后也好几次,也没做什么安全措施,她好像也没吃什么事后避孕药……会不会,真的有了?
容隽皱眉看着突然不说话的男人,本来还对这个救命恩人印象还不错,现在这点好印象也差不多抹杀光了,蠢也就算了,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做不到,继续说,“就算你再适合她,你也不可能,妈咪心里装着的只有我爸爸,就算他失踪了,你也没办法取代他在妈咪心目中的位置。”
司梵总算确定了,这娃儿今儿过来,居然是来劝他放手的。
管了还真宽啊。
他淡淡一笑,“没有谁的位置不能被人取代,她总会知道我是最好的。”
出乎他的意料,容隽居然点了点头,认真的说,“这个我很赞同。”
“哦?”
“但我心目中已经有最合适的人选了,不是你。”容隽淡定回答,“我是妈咪唯一的儿子,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要找一个新爸,我的意见十分重要,妈咪也会尊重我的意见,别说妈咪根本看不上你,就算她对你有一点好感,只要我不同意,你一定会负分出局。”
“……”司梵危险睐眼,不善看向沙发上个子小小却成熟的不像孩子的小子,“你这小子,胆子不小。”
最令他郁闷的是,他发现他说的居然是事实。
樊雅十分宝贝这个孩子,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反对,绝对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所以说,拖油瓶什么的,实在是麻烦!
容隽跳下沙发,镇定看向浑身发散着危险气息的男人,“我的话说完了,我走了,还有,我希望你别告诉妈咪我过来过,我不想她担心,但如果你想告状,我也无所谓。”
告状……
司首席嘴角抽了抽,万万没想到这么可爱的形容词会用在他身上,揉了揉太阳穴,瞟了眼不可爱的小鬼,连回应的**都没了。
跟个孩子打嘴仗,也忒没意思了些。
他懒懒挥手,“走正门,她那边我会让人瞒着。”
容隽想了想,没拒绝,才走到门边,听到身后响起悦耳的手机铃声,他下意识回头去看。
床上男人接了电话。
手机光不算暗,恰好让人看见床上那个男人的侧脸。
流利的线条勾勒出冷硬却又俊美的弧度,竟然是出乎意料的……熟悉。
容隽一呆,脸色已经变了。
第102章()
男人察觉到容隽的停顿,不由诧异,抓着手机回头。
如果刚才还是线条流利有些熟悉的侧脸,他一转头,俊美却不显丝毫女气的五官便映入孩子眼底。
如果刚才说容隽只是呆了呆,此刻也彻底震惊了。
虽然似乎比那张照片上老了些,世故了些,不庄重了些,不得不承认的更俊美了些,但不容错辨的,俨然就与照片上他那个不负责任闹失踪的老爹……一个模样?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除非是孪生兄弟。
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有兄弟?”
司梵看着容隽震惊的似乎失了理智的模样微微皱眉,忽然想起那日那个叫沈晏的男人似乎也是看见他之后也是脱口而出,他睐了睐眼,直觉推测,“我跟你爸长的很像?”
这句话一出,刚才还震惊失神的容隽醒了醒,眼底震惊也褪了褪,总算找回了些许理智,看向男人的眼神狐疑,又重复问了一遍,“你是不是有兄弟?”
司先生脸上浮上些许古怪的神色,心里陡然有些不是滋味,“小子,你怎么不怀疑我是你爸?”
开口闭口就是兄弟兄弟,他这是第一时间排除了他是他爹的可能性了吧?
正常小孩看着与自己亲爸模样相似的人,第一反应应该是冲上来抱大腿吧?
再次确认,这孩子,实在不怎么可爱。
容隽也镇定了下,清亮长眸微微发亮,眼神十足睥睨冷淡,“那你是吗?”
司梵一怔,竟然哑然无语。
他的记忆里确实没有这么对母子的存在,这样的事,他不应该会忘记。
房间里陡然一阵十分难堪的安静……
容隽首先收回视线,掩下眼底一瞬而过的隐隐失落,盯着地上一块发红的地毯看了看,才抬头很冷静的说,“你不是。”
男人心里没来由的涌动着一股陌生的情绪,张了张口,有心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真的是无话可说。
容隽看他一眼,抿了抿唇,很认真的说,“不管你有没有兄弟,就凭你的长相,你跟我妈咪就完全不可能,你长的太像我爸,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的,你永远只会是替身,你会甘心么?”他顿了顿,摇摇头,“你不会甘心的,所以不可能。”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小小的背影竟然十分潇洒。
男人盯着门,微微睐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寒冽。
他随手打开灯,手机早就被他按断了,借着手机屏幕,他凝视屏幕上的自己,眸光微敛,敛下一抹精芒。
不能否认,那孩子虽然不可爱,说的话却没错。
如果他真的与那个失踪人口长相相似的话,即使他守在她身边,也不过是个替身,说不定,连替身都不如,只是可移动的照片而已,他这张照片天天杵着,就算是她想忘了过去,恐怕都忘不掉。
更何况,据她所说,他的声音跟那人也十分相似……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容隽走出房间没多久,就撞见了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柳雾,柳雾见他安然无恙的出来,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忍不住皱眉,眉宇间笼上一点寒意。
容隽软了声音乖乖道歉,“柳姨,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那个叔叔。”
柳雾心里一软,看了眼跟在容隽身后的周长生,周长生朝她微微摇头,示意无事。她悬着的心放下,牵住容隽的手,“以后可不能乱跑了。”
“嗯。”容隽反手握住她的手,走出很远,见四下里无人了,才状似不在意的问,“柳姨,那位叔叔没有亲人了么,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都没人来看他?”
“老首席跟老夫人二十年前就去世了,首席只有一个哥哥……”柳雾声音微微一顿,夹杂了些几乎辨认不出的情绪,“不过他也离开好些年了,没人知道他在哪,他上次回来,还是三四年前了……”察觉到握着她的小手突然紧了紧,她从惘然的情绪里回过神,“怎么了?”
容隽低了低头,然后朝她笑笑,“我只是没想到叔叔还有哥哥,他哥哥跟他长的很像吗?”
柳雾顿了顿,眼底飞过掠过一抹情绪,含糊的道,“他们是兄弟,自然长的像了。”
容隽长眸里眸光闪了闪,没再说话……
在容隽睡不安稳的翻了第六个身后,樊雅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她尊重孩子的自由空间,也愿意给他空间,他不想说的事情绝不多问,但如果他的私事如果影响他的睡眠和身体状况,她还是没办法视而不见。
所以她干脆撑坐起来,习惯性的摸索上床头柜的灯,虽然她现在也不太看得见东西。
根本没睡着的容隽立刻睁开眼,“妈咪?”
“有心事?”樊雅将他拥进怀里,“想什么呢?”
容隽瘪瘪嘴,依赖的搂住樊雅的腰,表情有些委屈,还有些郁闷,大人之间的事确实不是他能管的,可今天他发现的事情实在很重要,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对他那个失踪很久的爸爸没什么好感,更不相信那个叔叔就是爸爸,但他有个哥哥,跟他长的很像,现在同样失踪了。
可是奶奶只有爸爸一个儿子。
他虽然心智成熟,但也只是一个孩子,这种问题对他而言,实在是有些头疼。
他想了想,“妈咪,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樊雅微微讶异。
或许是小隽获得的爱很多,又或许是他不想惹她难过,所以他对于本该在他生命中扮演父亲地位的容浔并没有太多的好奇,相比较之下,他对沈晏的兴趣还大一点,他今儿居然会问容浔的情况,怎么能不让她奇怪。
她摸了摸他的头,“我说过他很多的事给你听的,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容隽抿了抿唇,犹豫了下,老实说,“他不是个好人。”
偏执,冷漠,优柔寡断,固执,还愚蠢,居然连自己喜欢的是谁都分不清,害的妈咪受那么多的苦,相比较之下,温润君子似的沈叔叔就好的多。
也因为这些,他才对沈晏念念不忘。
樊雅一愣,忍不住轻笑了声。
“妈咪,你笑什么?”容隽有些不满的抬头。
樊雅唇角笑容收不住,“我笑啊,你对他的评价,跟他对自己的评价还真的差不多,他也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他不是个好人。”她想了想容浔做过的那些蠢事,也不得不中肯评价,“而且有时候,确实也挺蠢的。”
容隽脸上露出几丝怔楞,忍不住问,“那你还等着他?”
“因为他爱我,我也爱他。”樊雅微微笑了笑,低头在容隽额上落下一吻,“人都是会犯错误的,人也总是不完美的,他不是好人,妈咪也不是好人啊,我们谁也不用嫌弃谁的,而且至少我们都是依照自己的心意在活着,可能会有人说错,有人说蠢,但人生在世,图的不就是个顺心意么?”
容隽眼底微露惘然,他年纪太小,这些话对他而言,多少还是太深奥难懂了些。他想了想,问,“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