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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招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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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就是没想到他会是金鼎娱乐的小老板。”明明和盛忡洸一点也不像。

    “最好别在他面前提金鼎,还有他的父亲。”

    “为什么?父子间连提一下名字都不可以吗?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关系。”

    “他们断绝来往已经有十多年。”陆景行没有再说下去,毕竟是盛非池的家事,他总归不好多言,只要说到她能大致听明白就好。

    陆子宜也识趣的没有再追问,只是忍不住好奇让父子俩断绝来往近十来年的原因会是什么。

    “待会儿的手术你也进来。”

    陆景行的命令下的毫无预兆。

    “又进…”

    “这次上手。”

    ……

    手术过程中,陆景行边讲解边手术,即便是面对着血肉模糊的伤口他还是那副冷漠脸,而陆子宜则难受的皱起了眉。

    想起往日在学校上的解剖课,简直就是度日如年,连呼吸都是种折磨。

    随着胃里一阵翻滚,她的眼眶早就红了,但还是忍到了手术结束。

    陆景行举起沾满鲜血的手道:“你来缝合伤口。”

    陆子宜惊慌的看着陆景行,见他示意她动手,只好硬着头皮上。可她的手却在止不住的颤抖,抖到连缝针的位置都找不好,随即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正在发抖的手腕,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现在该怕的是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而不是你。你越慌张,就是对病人越不负责。要是因为你的失误导致伤口缝合失败,后期会让病人的伤口撕裂感染。”陆景行沉声说着,却丝毫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陆子宜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开始动手缝合伤口。在学校的时候,这些最基本的伤口缝合不知道练过多少次,就算脑子不记得,可手依旧记得。

    等到缝合完伤口,陆景行道:“手术结束。”

    一出手术室,陆子宜捂着嘴急忙跑去了卫生间,随即抱着马桶狂吐,像是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似的。

    鼻尖还是缠绕着散不去的血腥味,不管怎么吐都觉得反胃。

    可能医生这个职业对她来说还是太勉强,只是闻到了血腥味、只是看到了血肉模糊的伤口而已,她就觉得备受煎熬。

    从卫生间出来,早在门口等着她的陆景行递了瓶水。

    “在学校上解剖课,你也像现在这样吐?”

    陆子宜苍白着脸点头。

    陆景行听后微蹙眉,“走吧,去办公室躺会儿。”

    这一躺,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盛非池敲着门刚想开口说话,陆景行朝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随后走出了办公室。

    “有事?”他的声音放的很低。

    “晚上陪我喝一杯。”

    陆景行看了眼熟睡的陆子宜,果断拒绝:“不行。”

    盛非池叹了口气,“带上她也行。”

    “醒了再去。”

    盛非池:……

    今晚盛非池格外的沉默寡言,平日里那么聒噪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能量用尽的时候。

    盛非池仰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直勾勾的盯着陆子宜的侧脸,像是要把她看出个窟窿一样。

    她被盯的浑身难受,转过头一脸嫌弃的看着盛非池道:“别用那么油腻的眼神看着我。”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和一个人很像?”

    “秦旎吗。”

    “你知道她?!”

    “当然,我可是从小就听她唱歌。”说着勾唇笑着,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每当她哭的时候,妈妈就会唱歌给她听,所以有时候为了听歌,会很幼稚的故意哭,而且还特意哭的很大声。所以小时候流的眼泪多半是幸福的,因为有妈妈在。而她现在不爱哭是因为就算她哭,妈妈也不会再为她唱歌,也不会再有人哄着她、顺着她。

    “从小就听?怎么个从小就听法?你出生的时候,她已经隐退了好几年。”

    她突然不想回答,为什么每个人都在用质问的语气问妈妈的事,为什么每个人都想从她的嘴里听出不一样的答案。就因为长得像吗?可即便承认是秦旎的女儿,难道就会让已逝的人起死回生了?

    一直在旁缄默不言的陆景行,难得开了口,“难道你的专辑是用来当摆设的?”

    回过神的盛非池苦笑着摇摇头,他在期待着什么。

    陆景行喝着酒,轻轻摸着她的头安慰。

    盛非池把玩着酒杯道:“老陆,唱首歌吧。”

    陆景行不为所动,并没有要起身的想法。

    “你不唱,我就让她抛头露面上去唱。”

    陆子宜刚想喝口酒,可连味道都没闻到就被陆景行拿走,起身朝着盛非池道:“看着她。”

    盛非池比了个“OK”的手势,挥挥手让他上台。

    坐到钢琴前,陆景行先调了麦,随着钢琴声响起,低沉温润的歌声也混入其中。

    【IrememberthinkingaboutallthethingsthatIwoulddo…】

    陆景行唱的是首英文歌,《keeprollingon》,一首很温柔的歌。

    陆子宜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边弹琴边唱歌的陆景行,她听过他弹琴,但没有听他唱过歌。只是没想到,他的歌声竟然会这么温柔。

    盛非池饶有兴趣的托着下巴看着一脸惊诧的陆子宜,“惊讶吧,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歌声却这么温柔。”

    她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陆景行,明明那么冷漠的一个人,歌声却温柔的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听他唱歌可是比见个明星还难,架子都端到了珠穆朗玛峰了。”

    陆子宜终于回神,转头看着盛非池,“你让唱不也唱了。”

    盛非池笑着摇头,“又不是唱给我。”

    “那是唱给谁?”

    盛非池挑眉,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随即狡黠一笑,“他是唱给你。”

    “唱给我?”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满意?”

    “没有!”

    “那就是很满意喽。”说着啧声。

    陆子宜皱眉,“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这提醒的还不够明显?你这双商堪忧啊。”

    “明明是你说话阴阳怪气。”

    “okok~”说着翻了个白眼。

    陆子宜不屑的哼声,也翻了白眼。

    “见过钱包里的照片了?”说着摸着杯口。

    陆子宜点头应声。

    “不错嘛,你是第二个看到照片的人,第一个看到照片的…可是我哦。”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些谣言是你散播出去的??”

    盛非池似笑非笑的反问:“什么谣言啊?”

    “你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啊。”说着很无辜的耸了耸肩。

    陆子宜无语。

    “到底是什么谣言啊~我也好想知道呢。”

    翻了个白眼转过头,不想再跟他说话。

    收起玩笑,盛非池看着正在弹琴的人笑着道:“那张照片从他实习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躺在他的钱包里,即便是换了钱包,那张照片也没换过。可真是流水的钱包,铁打的证件照。其实第一眼,我没有认出照片里的人是你,”说着转头看着陆子宜:

    “因为照片里的人实在是太丑了。”

    陆子宜听后气的握紧了手里的酒杯,“你最好给我好好说话。”

    “哈哈哈哈你跟他还真是像,生气的时候都喜欢用杯子砸人。”

    “如果有刀,我不介意捅你几刀。”

    “女孩子太暴力,可是嫁不出去的哦。”

    “不劳您费心。”

    “诶~怎么能不费心,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小哥哥。”

    陆子宜冷笑,“我可没有像你这么能耐的哥哥。”

    “比你年长的就都是哥哥嘛。”虽然她的脾气不好,但就冲着这张脸盛非池也会把她当妹妹。

    “无聊。”

    说着说着,盛非池突然惆怅道:“他把你保护的很好,有关你,他对别人只字未提,也从来不准别人看。”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怎么做。”

    盛非池一改深沉,无所谓道:“没什么,就是想看热闹。”

    “……”神经病。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过了这么多年,他对陆景行都没有知根知底,至少在家庭和感情上,他从来不愿意多提。

    “既然这么好奇,你应该去问他。明知道在我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何必浪费口水。”

    “就当我们是交换小秘密!”

    “我对你并不好奇,也不想和你分享,人和人之间还是应该保持距离。”

    “关键时刻你总是甩锅,又什么都不愿意说、不愿意敞开心扉,你这样是没办法让人走进你的心里。”

    陆子宜微蹙眉,这种“为了你好”式的质问,让她很不舒服,语气不免有些重。

    “这都跟你没关系,连自己的私事都没处理好,就对别人的事指手画脚。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盛非池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你什么意思。”

    “就是觉得你把气撒在无辜的柳辰身上,让我看不起罢了。”

    盛非池的语气不善,“什么时候开始,你这么会多管闲事了。”

    陆子宜没说话。

    “你觉得柳辰无辜?你错了,她才不无辜,她现在霸占着的一切,本都是属于我妹妹的。”

    对于盛非池的异常激动,陆子宜只觉得不可理喻。

    “可她也没罪,你也没资格指责她,也没资格拿她出气。”他们的家事她本不该参与,可看着柳辰,就像是在看她自己,让她忍不住为她抱不平、忍不住为她辩解。而这些,她从来都不敢跟陆景行说。

    那些无可挽回的伤痛,又不是她们希望发生的。可那些人从来都只知道自己的痛,向来不在乎别人是否也在经历着伤痛,所以感同身受这个说法,委实让人觉得讽刺。

    本来是来开解盛非池,可到头来却和他闹了不愉快。

    陆景行从台上下来巡视了圈都没有看到陆子宜。

    “她呢?”

    “回去了。”

    陆景行抬脚就想出去,结果被盛非池拦住。

    “她是成年人,你这是过度保护。”

    “我愿意。”

    “她的心里还没有你,再这样下去,你会受伤。”

    “我知道。”

    “你知道?陆景行,你是受虐狂吗?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才会开心?”

    陆景行沉默了会儿开口:“至少她会开心。”只有他痛苦了,她才会开心,聪明如他,他一直都知道。

    陆景行最后还是走了,这么晚了让她一个人回去,他怎么可能会安心。

    盛非池突然不懂陆景行对她的感情,就像不懂他父母之间的感情一样。

    陆子宜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愣神的盯着空气,大脑一片空白。

    陆景行顺着手机定位一路跑了过来,在看到陆子宜后,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为了不让她看出自己焦急的狼狈模样,在距离三米远的时候停下来调整着呼吸。

    突然感觉脸上一热,转头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奶茶,再顺着奶茶往上一看,是陆景行。

    “喝点甜的心情会好,特意多加了珍珠。”

    “谢谢。”

    正低头喝着奶茶,耳朵上传来了微热感,原来是陆景行在帮她整理头发。随即不适应的避开了他的触碰,自己伸手整理。见他的手停在半空,只好把奶茶拿出来解围。

    “要喝吗?很好喝。”

    陆景行先是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后笑着应声,低头吸奶茶。

    她只是在客套而已,没有真让他喝,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喝。

    看着他的嘴含着吸管的模样,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接吻的画面。

    ????

    就在下一秒,脑子里闪过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清晰、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陆子宜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这是谁的记忆???

    是的,她想起了那天晚上醉酒后和陆景行接吻的画面,而且还是她主动亲了陆景行。

    一时间她有些凌乱,对于这个事实她接受无能。怪不得当时他会那么生气,原来是喝醉后强吻了他。

    陆景行看着红着脸的人问:“怎么了?”说着伸手摸着她的脸:“是不是发烧了?”

    陆子宜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触碰,也躲开了他的视线,“没事,穿太多,热。”

    “零上五度,会热?”

    “燥,燥热…”

    “你的体质偏寒,会燥热?”

    别说了!你可别再说了!!

    “奶…奶茶热?”

    陆景行一脸认真的盯着她的侧脸,陆子宜觉得倍感压力,只想赶紧化解这个让人压抑又尴尬的气氛。

    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陆景行似乎有些享受。最后没忍住笑出了声,顺着她的话给她台阶下:“可能是我买了沸腾的奶茶。”

    听他这么说,她觉得更囧了。

    陆景行这个人真是太恶劣了!

第20章 20。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听() 
一向爱热闹的盛非池说为了增进和后辈们的关系组织了聚会,并以院长的名义要求全部实习生和带实习生的医生们都要参加。

    请了半天假的陆子宜在录音棚待了一下午,刚从棚里出来就被莫小凡拦截拽去了派对。

    “我得跟秦衍之说一声。”

    莫小凡挑眉,“我已经跟他说了,他准你去,别想着开溜。”

    “既然你都知道我不想去,那就帮我跟盛非池好好说说,我就不去了…”

    “不行!”

    “小凡~”说着晃了晃她的胳膊。

    “撒娇也不行!”

    “我得保护嗓子不能喝酒,去了干嘛啊?”

    “别怕,我不会让你碰一滴酒的!”说着拉着陆子宜去了酒吧。

    一到酒吧,盛非池朝着俩人挥挥手,“这儿这儿!”

    走到跟前才发现是陆景行右手边的位子,而他对面坐的是俞梳,她可真想仰头长叹,这都是什么糟糕又尴尬的排座顺序啊……

    她不想和俞梳离这么近,尤其不想和陆景行坐这么近,可奈何他坐的是最末尾,而现在唯一空着的位子也只有陆景行的右手边。

    陆景行见她迟迟不落座,转头看着她说,“不方便?”

    陆子宜愣神的看着他,一时间忘了否认。

    直到陆景行黑着脸要起身,她才急忙抓紧他的胳膊,“没有。”说完拽着他一起落座。

    陆景行的嘴角微微上扬,脸色瞬间恢复如初。

    坐在陆景行对面的俞梳把他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抓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随即微用力“啪”一声放下酒杯。

    陆子宜被吓的下意识的抖了手,陆景行抬眸冷冷的看着俞梳,眼里满是警告。

    俞梳被这个眼神弄的更加心烦,随即转移视线看着陆子宜,“晚来的人有点自知之明,罚酒。”

    俞梳的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即懵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吃枪药了?

    莫小凡刚想回怼,陆子宜就按住了她快要举起来的手,随即笑着问俞梳,“晚来是我的错,该罚,那俞老师想怎么罚?”

    “我也不为难你,把这杯喝了。”说着倒了满满一杯的拿破仑,滑到了陆子宜面前。

    盛非池痛心疾首的看着被倒出四分之一的拿破仑:这酒不是这么喝的啊!!!我的拿破仑啊!!!

    莫小凡嗤笑了声,“你的不为难,还真是与众不同。我也迟到了,我喝。”但她的手还没碰到酒杯,就被陆子宜挡了下来。

    陆子宜笑着道:“俞老师真是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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