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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行&简溪:……
就这样,盛非池和陆子宜一队、陆景行和简溪一队,至于结果,可想而知。
第一轮结束,盛非池和陆子宜赢了。
“哎呀,这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这都没热完身呢。”
见盛非池幸灾乐祸的模样,简溪的暴脾气当下就上来了。
“陆景行你会不会打球?球就落在你脚边,你不会往旁边挪一下接?你是四肢瘫痪了,还是中风手抖了?连个拍子都抓不稳!”简溪气的不行,她以前打球可从没输过。
陆子宜刚想开口替陆景行辩解几句,盛非池拉住她小声道:“你别趟这浑水,简溪在这方面的胜负欲极其强,让他俩自己解决。”
“那要让吗?我看陆景…陆老师似乎打的不太好。”
“他可不是打的不太好,他那是打的相当的差,人神共愤的那种。”
陆子宜:能不能好好用成语…
“况且让什么让,比赛第一。该怎么打怎么打,他俩的事关我屁事。”说完事不关己的回到原位朝着对面俩人喊:
“该下一轮了啊!”
“我要换人!我要和子宜一组。”
陆景行黑着脸没说话,换做平日他肯定摔拍子走人,但今天陆子宜在这儿,他就不好发作。
就在俩人僵持不下,谁都不愿意给对方台阶下的时候,陆子宜跑过去和陆景行换了拍子。
“可能是拍子的问题,把我的还给你。”
简溪翻了个白眼嗤声,“自己技不如人还赖拍子。”
“习惯很重要。”
简溪啧声,“你还护着他!”
陆子宜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那简老师现在可以继续打球了吗?”
简溪撇撇嘴,不情愿道:“好吧,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再给他一次机会。”说完瞪了眼陆景行。
因为陆子宜主动替他解围的举动,让他的气消了大半,也没跟简溪计较。
陆子宜回来后,盛非池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你跟老陆是什么关系?还专门跑过去给他台阶下。”
“我是给他们两个人台阶下。”
“你以为他俩没有你这个台阶就下不来?”
“我不知道他们下不下的来,但至少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难堪。”
盛非池的好奇心更重了,“你和老陆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子宜笑了笑,“好奇就自己去问喽。”
盛非池暴走,“他要告诉我,我还能问你吗!”这俩都一个德性,就知道吊人胃口!讨厌死了!
陆子宜继续笑着问:“那你怎么就认定我会告诉你?难不成是觉得我好欺负?安姐知道你之前欺负我的事吗,神龟大佬?”
之所以陆子宜会这么说,那是因为盛非池的网名叫“白衣忍者”,而且小时候忍者神龟留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深。
盛非池不敢再继续追问,能一招制他的方法也就只有易安。而这一点,她可以说是认识的非常透彻。
第二回合开始,果然不是拍子的问题,是陆景行真不会打网球,并且四肢不协调。
在陆景行抢了本该是简溪要打的球后,很完美的又输了。这下简溪忍无可忍,直接把拍子摔在了地上。
“我要是再跟你打球,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陆景行也早就不想打了,要不是看陆子宜想打,这破球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打第三次。随即把手上的球拍往地上一摔,头也不回的离开。
陆子宜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结果盛非池转了转球拍走近,“这是他俩第二次打网球,第一次可比这次吵的惨烈。去,哄哄你师傅,他现在应该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生闷气呢。”
陆子宜听后跑过去把摔在地上的拍子捡起来,随后跑去了办公室。
果然,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
敲了敲门,见没反应就自己推门进去。
陆景行正站在窗前俯视着楼下的风景,看着真的像是在生闷气。
于是走过去试探性的询问:“看什么呢?”
没反应。
“普通人…网球本来就挺难打的,谁都有发挥失常的时候。”安慰人这种事她还真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
“你觉得我是发挥失常?”
陆子宜点点头,虽然是违心的,但说真话估计会让他更生气。
“说谎。”
陆子宜抬头疑惑的看着眼前人。
“非池肯定跟你说过,我打网球很差。”
“人无完人,你总得有一两个做不好的,才像正常人。”
陆景行笑了,“这是在安慰我?”
“如果能让你好受点,那就是安慰。”
连安慰人都这么官方,就不能多笑笑?
想着,陆景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看来我们静好是真的长大了,都学会安慰人了。”
陆子宜摸着被触碰的地方:我们…
随即垂眸道:“成年了,该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所以要飞走了。”
“不会,我还是陆家人。”陆子宜说的肯定,她会一直是陆子宜。
陆景行愣了下,但很快又重新恢复了笑容,“放心,我没有生气。”
听到他说没生气,倒是安心了不少。
陆景行轻轻摸着她眼角下的泪痣,“这颗痣的眼色越来越深了,”说着拿开手,“很好看。”
摸着迅速升温发烫的脸,陆子宜慌乱的把球拍塞进了他的手里,“我我待会儿要送病人去做检查,先走了。”
明明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可她却开始动摇了。
虽然有些感情一开始带着明确的目的性,但在途中却无可自拔的沉迷,渐渐迷失了方向、忘了初衷。其实伤害,往往都是因为有爱为基础,才会成立。但人很容易被影响,所以要想在一段感情里独善其身,真的很难。
莫小凡伸了个懒腰,望着湛蓝的天,感叹:“虽然不喜欢医院,但天台倒是设计的挺好。”见陆子宜没反应,转头就看到她在发呆。
“想什么呢。”说着用胳膊肘碰了下她。
回过神摇头,“没什么。”
莫小凡盯着陆子宜看了会儿,随即望着天深吸了口气道:“午休时间难得能这么清闲,说吧,有什么闺房心事,姐都给你一一解决。”
“又在胡说八道。”
“我这么正经可爱善解人意冰雪聪明,像是会胡说八道的人吗!”说着鼓着双颊,刻意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陆子宜看了眼刻意卖萌的人,“像。”
“哇,好冷漠!!人家要伤心了哦,哼。”
陆子宜哭笑不得的看着莫小凡,“你最近是入什么邪教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
说到这个,莫小凡一改刚才的表情,特别气愤道:“别提了,我和俞梳,不是她上火,就是我成魔。像你这么柔弱的美人儿,是不是被她摧残难过了?!”
“她为难你了?”
“是啊,她好像对所有认识陆景行的女性都有敌意。拜托,我对陆景行那种老白脸,连一毫米的兴趣都没有好吧。而且她总说我走后门,我有个厉害的爹是我的错吗?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学医的,ok?反正再跟她待在一块儿,不是我把她气吐血,就是让我更讨厌陆景行。他身边怎么都是些跟他一样讨厌的人啊!”
“你觉不觉得,是你对他的敌意太深了。”
“谁?俞梳还是陆景行。”
“陆景行。”
莫小凡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答了,最初说恨他的不是你自己吗?
莫小凡盯着陆子宜道:“他知道你跟星芒签约的事了?”
“还没有。”
“他要是知道你进了星芒,绝不会袖手旁观。秦衍之的父亲没有他那么傻,肯定会认出你。到时候陆景行又会用同样的方式,再伤害你一次。”
“他不会的。”
莫小凡微微一愣:他不会的?
她还记得陆子宜曾经对她说,如果有一天她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到时候一定要提醒她。可是现在,她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人的本性难移,有过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你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不会的。”她回的坚定。
莫小凡严肃着表情道:“你的天平开始倾斜了,你自己知道吗?”
“陆景行是我哥。”
“你哥是秦衍之,你的身上流的是秦家的血。你是秦静好,不是陆子宜。”对于当初她选择被陆家领养一事,莫小凡一直都想不明白。秦家才是她该回去的地方,那是她妈妈的家,也是她的家。而陆家,是没有一滴血缘关系的,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家。为了一个名义,不惜否定自己去用别人的名字活着,何必呢。
陆子宜沉默了会儿开口:“小凡,我欠陆子宜和陆家的,这辈子都还不了,所以只能用一辈子去赎罪,而不是还。”
说话期间陆子宜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她。
对于她的固执,莫小凡已经没办法再劝,只能无奈的叹气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希望这句话你也能明白。”
虽逝者已逝,可生者却是为了赎罪而苟活。如果连这个信念都没了,那她又要用什么支撑着自己活下去?
顶着这个名字的这些年,她不仅是在赎罪,也是在给自己一个理由活着。
“静好,我只是希望你在陆家不要活的那么卑微,你不是罪人,你没有对不起他们。子宜的离开是意外,不是你的错。”这些年,她一再强调这个事实,可就算她说破了嘴皮,她都执拗的固执己见。
“事情发生在陆家,你不会懂那种心情,你也无法感同身受。”
“那你有想过秦家吗?你有想过你的外公、你的舅舅、你的表哥吗?”
“陆家失去的是独一无二的女儿,还是陆景行最疼的妹妹。”自始至终,因为出于愧疚,她都只想到了陆家的伤痛。
莫小凡听后突然觉得很窝火,不免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对于陆家的事,我也觉得很抱歉。可是只有陆家失去了女儿?只有陆景行失去了亲妹妹吗?对于你外公,他老人家失去的也是独一无二的女儿和外甥女。对于你舅舅,他也同样失去了亲妹妹。那对于秦衍之呢?他不仅失去了亲姑姑,而且还把自己的妹妹放在眼前看着,都不知道她还活着,还在为此伤心。陆家可怜,难道秦家就不可怜了?你又是把秦家置于何地?”
“我还活着啊,我还活着…”陆子宜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莫小凡说的句句直戳她的痛处,让她无法反驳。
“可是他们不知道啊,静好。难道就因为他们是你的骨血亲人,所以你就可以肆意伤害了吗?那你有想过有一天秦家人认出了你,会给他们造成多大的伤痛吗?既然想要好好扮演好陆子宜,就不该再去招惹秦家。静好,你太贪心了。你想扮演好陆家的乖女儿,却又舍不得骨血亲情。人不可以这么贪心的,鱼和熊掌都要得。”
陆子宜的头垂的更低。
见她自责的模样,莫小凡心疼极了。她今天不是要对她说教或是发脾气的,只是之前秦衍之在谈到静好时的悲痛模样太让她印象深刻,所以才没忍住。她不想她伤心的,可是有些话总要说。
况且十二年了,她做的足够了。
“午休时间结束了,回去吧,我看着你走。”她不敢让她以现在这个状态自己留下,这里是天台,如果她的心态崩了怎么办。
陆子宜起身对着莫小凡苍白一笑,说了句“谢谢”便离开了天台。
莫小凡无力的叹了口气,本以为她会哭,没想到连眼眶都没红,可是她的手却是紧握的状态。
把所有的痛都咽了下去,狠心的让自己承受。她的意志力比她们想的还要坚韧,她的承受能力也比她们想象的要强。
就像水满则溢、月满则蚀,她会把所有的压力和负能量都储存起来,等到她的精神无法负荷时再爆发。
就像之前那样,一瞬崩溃,陷入黑暗。
第18章 18。他喜欢的人竟然是……()
莫小凡的话并没有影响到陆子宜,至少莫小凡是那么认为的。因为她还是和陆景行相处的融洽,对她的态度也和从前一样。但按道理来说,她那样说她,她应该生气才是。还有她说的“谢谢”,又是为什么?
莫小凡想不明白,所以在俞梳刁难她的时候,她也是心不在焉的爱答不理。
“实习生,有心事?”
莫小凡不耐烦的敷衍,“啧,没事。”
“去给37床的患者换尿管。”
莫小凡走到了门口才发现不对劲,又折了回来,“这种事不是护士做的吗?我一个实习医生去换尿管??你在耍我吗!”
俞梳冷笑,“怎么,你还瞧不起护士?”
莫小凡气的跳脚,“你别诬陷我!换尿管这种事本来就不是急诊科室的人做,你别指望乱使唤我!”
“你个实习生去怎么了?有时候我还亲自去给患者量血压,你还觉得委屈了?”说着上下打量着莫小凡道:“难不成你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说着鄙视的看着她啧声摇头。
“我当然会!你别妄想激我!”
“会就快去,过会儿你还要送84床的患者去检查室,还得给55床的患者量血压。”
莫小凡突感绝望,“你的意思是让我跑到三楼去八楼又去二楼,再去五楼,最后又回到十五楼,是吗?”
“有问题?反正都有电梯。”
“检查室在二楼最里面。”意思就是要跑很远。
“患者都没嫌远,你个没事人倒是嫌远了。”说着看了眼时间,“还有一分钟换尿管,我让护士长记着了,你要是迟到一秒我就扣你一分。”
莫小凡一脸呆滞的看着俞梳:你是魔鬼吗???
就那么点分,扣一分等于要了她的命!
当即没有多想拔腿就跑,脑子里只有怎么在一分钟内从十五楼赶到三楼。
“我来、换尿…管了!”莫小凡扶着门弯着腰大口喘着气。
护士长对着她露出微笑,“不错嘛,刚好一分钟。”
37床的病人见她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担忧道:“莫医生,您还好吗?”
而刚好来看患者伤口恢复情况的陆子宜则看着莫小凡的狼狈模样笑的眉眼弯弯,一点面子都没给。
等换了尿管,陆子宜陪着莫小凡一起出了病房。
“赶着投胎呢,跑成那样。”
莫小凡捋了捋头发,咬牙切齿道:“俞梳那个小心眼儿让我在一分钟内从十五楼跑到三楼,那时候电梯刚好去了一楼,我只能爬楼梯!我跑的快把肺都吐出来了,你个没良心的还在那儿笑!”说着掐了她腰上的肉,随即撇撇嘴不满:
“腰上一点肉都没有。”
这下陆子宜笑的更开心了。
见她笑的这么开心,莫小凡小心翼翼的问:“我之前那么说…你不生我的气?”
陆子宜笑着反问:“我该生气吗?”
“你别总反问!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说着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陆子宜深吸了口气道:“我一直以为,你是懂我的。即便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说着歪头看着她笑着道:“但好像是我想太多了呢。”
“别一有事就嬉皮笑脸的,我很严肃的。”
“小凡不是最喜欢看我笑吗?我怕你生气,所以就提前笑,让你消点儿气嘛。毕竟动手,我是肯定打不过你的。”说着继续对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