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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妤一手扶着腰,一手放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听着他这样跟孩子喃喃细语,一副郑重而又小心翼翼的模样,也不禁有些痴了。
日光倾城,岁月静好,这一刻,幸福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
第261章 以我所有,换我所爱()
容臻没有急着带桑妤回容城,他平时工作太忙,这回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来青城这一趟,就当是休假了。而桑妤因着怀孕的缘故,也没有跟他到处去玩,两人每天都窝在小院里,日夜耳鬓厮磨,好像连体婴似的,连一分钟都不想分开,当真是浓情蜜意,你侬我侬,恩爱得不得了。
享受着容臻伺候国宝级大熊猫似的待遇,桑妤幸福得都快找不着北了。但预产期日渐接近,总不能把孩子生在青城,因此,即便再舍不得这座慵懒优雅的城市,舍不得这座住了半年的小院,但归家之事,还是提上了议事程,毕竟,容城才是他们真正的家。
临行前,桑妤和容臻去拜访了季蔚然简清吟夫妇。他们已经不住在枫林别院了,搬了更大的别墅。当晚,简清吟亲手做了一桌好菜为他们践行,两个男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两个女人说着悄悄话,气氛非常的美好。
席间,容臻起身举杯,郑重道,“季总,季夫人,这次上门,容某是特意来感谢你们的,这段时间,多谢贤伉俪对内人的照顾,感激之情,不予言表,这一杯,我敬你们。”
季蔚然和简清吟也忙端着酒起身,简清吟道:“容总千万别这么说,我和桑桑一见如故,这就是缘分,感激的话咱们都别说了,更何况她也帮了我不少忙,照顾她也是我应该的。”
季蔚然也笑道:“容臻你太客气了,我不也趁火打劫了你两个百分点吗?”
三人相视一笑,皆都喝干了杯中的红酒。
桑妤抱着肚子笑吟吟的坐在那儿,看着三人你来我往,眼睛弯成了一条小船。虽然不知道季蔚然说的两个百分点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真的很开心。
磐儿知道她要走,依依不舍,一个劲的问她什么时候再过来看他。
桑妤便开玩笑的对他说:“磐儿,要是阿姨肚子里的是个女娃娃,就许给你做媳妇可好?”
磐儿高兴坏了,当下就拍起了小手,“好啊好啊。”
桑妤抿唇一笑,简清吟扶额汗颜。
小小的情儿不明所以,也跟着大人乐呵呵的笑。
那边喝得正酣的两个男人,也不禁侧目,相视一笑。
别墅里一片欢声笑语,气氛好得不得了。
回去的路上,桑妤靠着容臻的肩头,神色有些落寞。
容臻问她:“怎么了?”
桑妤道:“这段时间,多亏了清吟姐和姐夫照顾我,还有磐儿和情儿这两个开心果,现在要离开了,有点舍不得他们。”
容臻微笑着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傻女人,两市又隔得不远,想他们了直接让下面的人开车送你过来就是。更何况容氏如今跟季氏项目合作,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桑妤点点头,“那倒也是。”
说着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自笑了起来。
容臻被她感染,忍不住嘴角也弯起了弧度:“偷着乐什么呢?”
桑妤笑道:“刚才清吟姐告诉我,原来我是用两个百分点换来的。”
说到这个,容臻也笑了,“得亏他没多要,不然我可亏大发了。”
桑妤斜着眼看他,故意不悦的道:“怎么,你老婆还不值这点钱?”
容臻笑着搂了搂她,深情的道:“当然不是,我老婆那是无价的,就算让我将整个容氏都赔上,我也心甘情愿。”
然后,他敛了笑容,认真的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以我所有,换我所爱。”
桑妤的眼眶猝不及防的就湿了。她吸了吸鼻子,娇嗔道:“讨厌。就知道说好听的哄人家。容先生,半年不见,你这花言巧语的功力可是见长了。”
“是花言巧语吗?”容臻幽幽看她:“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
桑妤将头靠到他的肩上,喃喃道:“所以我爱听。”
这么迷醉的情话,哪个女人不爱听?
容臻低下头,轻轻的吻着她的唇,“以后我天天说给你听。”
桑妤微微一笑,回吻着他,唇齿交缠间,声音温柔呢喃:“好。”
两人忘情的接吻,车里的气氛一时旖旎无边。李烈在前面开着车,目不斜视。
悠长的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桑妤更是粉面含春,红唇娇艳欲滴。
容臻轻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在她耳边叹息,声音带着某种压抑的痛苦:“桑桑,我快忍不住了。小家伙能早点出来吗?”当了半年的和尚,清心寡欲的他这几天终于可以抱着老婆睡觉,可惜却只能摸不能动,真的忍得好辛苦。
桑妤羞怯的瞪他一眼,“能不能正经点。”
容臻叹口气,“好吧,只能再憋一段时间了。唉,好怕憋出个前列腺好歹来。”
桑妤再也忍不住,扑哧一笑,“你就贫吧你。”
容臻也笑了,“所以等小家伙出来后,你得好好补偿我。”
桑妤羞恼,“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思想。”
容臻故意在她耳朵旁吹气,声音魅惑的不行:“难道你不想吗?”
桑妤被他弄得只觉得浑身都软了。不行,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再下去可就刹不住了。于是赶紧换了话题:“对了,你有没有想过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容臻果然被吸引过去,想了想,道:“容璟怎么样?”
桑妤道:“听起来像是男孩的名字。”
容臻道:“璟,美玉也,其色耀目,其彩灼灼。咱们的儿子,当得起这样的名字。”
桑妤奇道:“你怎么能笃定一定是个儿子?”
容臻眨眨眼:“季家那小少爷不是一口咬定你肚子里的是男孩吗?”
桑妤无语:“磐儿只是个孩子。”
容臻笑,“相信我,一定是个儿子。”
桑妤很忧郁的样子:“你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要是我生个闺女,是不是就当不起这名字了?”
容臻失笑,“想哪里去了?我岂是那种俗人?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
这句话让桑妤的神色一下子就黯然了下来,她不禁苦笑一声,喃喃的道:“是啊,还有别人给你生的儿子呢……”
容臻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他本是无意,却不知竟戳到了她的痛处。
“桑桑。”他眸光漆黑的望着她,“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即便是有容易的存在,他也并没有感到多少身为人父的欢欣,反倒是桑妤的这个孩子,让他真的有了当父亲的感觉。
桑妤苦笑:“我知道。我只是……”心里有点难过。
“对不起。”他叹息一声,将她揽入怀中,“这辈子,注定是我欠你了。”
桑妤勉强一笑,“那孩子的自闭症怎么样了?”
容臻眸光一暗,“前阵子有些起色了,但自从知道我要把他母亲送走之后,情况又不好了。医生建议孩子还是不要离开母亲,毕竟他还小,离不开。”
所以宋婉心还是没走了。一想到这个女人还在容城,有可能日后还得抬头不见低头见,桑妤的心里就好像被扎了一根刺,很不舒服。
见她不语,脸色也有些难看,容臻忙道:“你放心,等孩子再大点,我会把她送走的。我也没让她住容宅,只让她周末见见孩子。她如今对我来说,只是孩子的母亲而已,你别多心。”
桑妤勉强笑笑,“我明白,我相信你。”只是心里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痛快罢了。
容臻知道自己亏欠她许多,可容易毕竟是他的孩子,以前不知道倒也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这份责任,他自然得担起。他对那孩子并无多少感情,毕竟这五年来父子俩也没有相处过,但孩子是无辜的,又得了那样的病,他不可能撒手不管。所以,他只能加倍的对桑妤好,对他们的孩子好。
“容璟。”他将头贴到桑妤的肚皮上,喃喃的道:“你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所以我们要保护她爱护她一辈子,知道吗?”
桑妤别过脸去,眼里有一抹水光划过。
第二天他们启程回容城,季家四口过来送行。
桑妤依依不舍跟他们道别,上了飞机。怕长途颠簸,所以容臻让人开了私人飞机过来接他们。机舱宽敞舒适,一路上桑妤倒也没有受多少罪。
林妈照顾了她半年,到底也是有感情了,因此在征得她的同意后,一并带回了容家,在兰苑帮着周妈打下手。
桑妤生产在即,桑母也从清河镇赶来,陪同女儿待产。对于她这半年的离家出走,桑母狠狠训斥了她一顿,到底也没舍得说重话,只让她以后别再意气用事,任性而为,害得大家为她担心。
桑妤也知道自己这次让母亲担心了,于是诚恳的认了错。桑母看她挺着大肚子也不容易,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好在经过这次,女儿女婿感情更胜以前,她欣慰不已,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何逸飞成了容宅的常客,更是放言要做容璟的干爹。桑妤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便一如既往的待他。容宅自打桑妤回来后,似乎重新有了生气。所有人都在开心的准备着迎接新的生命的诞生,除了一个人。
宋婉心。
第262章 故技重施()
夜已深,宋婉心却毫无睡意。
容易躺在她的身边,睡得很香甜。她看着稚嫩的孩子,忽然间就悲从中来。她费尽心机,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叫她如何心甘?当初以为能母凭子贵,所以才藏了五年,终于等到容天慕死了,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孩子回到容臻的身边,从此夫妻恩爱,享尽荣华富贵了,不曾想,一个桑妤,让她苦心经营的一切瞬间化成了泡影。
还有容臻。她从来不曾想过,他竟然这么快就移情,这么快就把他们之间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她为了他,苦等这么多年,受尽委屈,直到现在,依然深爱不移,可他呢?忘记了他们曾经的山盟海誓,忘了那些甜蜜浪漫的曾经,转身投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山盟虽在,锦书难托,原来她爱上的,也不过是一个凉薄之人。
果然男人都是容易变心的动物么?她还在原地痴痴的等待,憧憬着,幻想着他们破镜重圆的时刻,可他,却将她彻底的打入了冷宫,丢在这里不闻不问,全然不顾当年的情分。这半年,他为了桑妤所做的一切,点点滴滴她都看在眼里,从未曾想过,她深爱的男人有朝一日,竟会为了另外一个人破茧重生,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么陌生,陌生得让她都不敢相信了。
桑妤回到容家的那日,她一个人躲在车里,远远的看着。看着容臻小心翼翼的扶她下车,看着他们如皇帝皇后一般,享受着众星捧月一般的待遇,再看着众人像迎接国宝归来一般,用世界上最隆重的仪式欢迎着他们,而她独居一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边笑语喧哗,自己形单影只,孑然一身。同一片天空下,相距不过数十步的距离,她坐在车里,看这繁华世界姹紫嫣红,独她一人,受尽冷漠荒凉,任心底荒草丛生。
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大抵如是吧?那一刻,绝望和恨,一点一点的从脚底爬了上来,很快侵蚀了她的五脏六腑,占据了整个身子,而她的世界,瞬间如大厦倾覆。
她看着身边熟睡的孩子,他长得很漂亮,像他的父亲,此刻睡着了,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个自闭症患儿。这是她的孩子,她十月怀胎艰难生下的孩子,曾经,因为他长得像他的父亲,所以即使知道他跟同龄的孩子不一样,她依然那么喜爱他,想尽一切办法的治他的病,对他寄予了无限的厚望。可这种喜爱,随着他那个薄情父亲的转变,也变成了厌恶。
是的,她现在看到这孩子,尤其是看到那张酷似他父亲的容颜时,她总会忍不住想起他父亲对她的冷漠和无情,一想到这些,她就对这孩子再也喜爱不起来。曾经有多喜欢,如今,就有多讨厌。勉强在人前维持着为人母的舔犊之情,甚至争取周末孩子可以在她这儿住两天的权利,无非也是对他的父亲抱有最后的期许和憧憬,她希望他看在她为他生了一个孩子的份上,浪子回头,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可惜,这一切,随着桑妤的回归,化成了泡影。她的良苦用心,没有起到一丝作用,如今的她对他来说,已不过是个陌生人。
这半年,他不让她踏入容宅一步,还让她搬进了之前给她置下的小别墅里,任她自生自灭,不管她如何恳求,如何用尽心思,他始终不曾踏足。她被弃如敝屣,扔在这繁华世间的一隅,虚度大好的青春年华,坐等红颜老去。他却不曾给她任何交代。除了她是他孩子的母亲这层关系,他对她,已无一丝情分。
这男人,竟狠心如此!
可是她不相信,不相信他这般绝情。容臻,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从床上起身,拿起手机,走到了阳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摁那一串铭记于心的号码。
终于,通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遥遥传来:“什么事?”
看,他对她,连最基本的寒暄和称呼都省了,隔着屏幕,她都能想象得到他脸上此刻是多么的不耐烦。
她黯然,深吸了一口气,换了焦灼的口气:“阿臻,你能来一趟吗?容易生病了,我一个人好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婉心觉得自己好悲哀,如今想见他一面,却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来骗他。她下意识秉着呼吸,有些紧张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他应该会来的吧?上一次,她不是也用这个借口让他赶来了么?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他对容易也算尽到了责任。
可这一次,她却失望了。因为那头沉默了片刻,才传来他低沉不悦的声音:“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生病了?你这个当妈的是怎么看孩子的?”
“我……”宋婉心的喉咙有些干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下午带他出去玩受了风寒……”
那头是不耐的口气:“孩子生病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你自己不是会开车吗?还不赶紧带孩子上医院?”
这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听了孩子生病的消息,不是应该安慰她,然后焦急的赶过来吗?上次容易发高烧,他就二话不说连夜赶来了。
“阿臻……”她愣愣的,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头,容臻又道,“不会带孩子就别勉强自己,明天我让司机把他接回来。”然后他把电话挂了,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留下宋婉心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只觉得手脚心都是凉的。
“啊……”片刻,她像个疯子一样,狠狠的将手机砸到地上。手机四分五裂,她抱着头,像困兽一样,凄厉的嘶叫着。
不知道多了多久,她终于发泄够了,抬起头来,忽然发现容易静静的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手里抱着一个枕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神情淡漠,不声不响。
这个样子,像极了他的父亲。
宋婉心瞬间失控,抄起阳台的花盆就朝他砸了过去,声嘶力竭的吼:“滚。”
容易不躲不避,呆呆的站在那儿,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