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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一群女人过来,围住莫七浅的房间,将她软禁起来,蕙兰来过,看过她,冷漠的看着伤痕累累的她,眼中竟是一闪而过的妒意。
真是可笑,被一个仇人拥有,她该庆幸吗?该感到荣幸吗?不,那是耻辱,是令人作呕的愤怒。
“戚七,不要惹怒王爷,对你没好处,女人要学会逆来顺受,一味的倔强,只会令自己伤痕累累,和王爷做对,你永远不可能拥有你想要的东西,女人要学会利用自己的天赋。”蕙兰冷漠的丢下话,不待莫七浅回神,转身离开。
一句话,令莫七浅猛然清醒,为何要与耶律洌做对,这样对她没好处,换来的只有他无尽的折辱,跟紧密的监视。
莫七浅,想要离开你要用脑子,不要鲁莽伤害自己。
她这样告诉自己,努力想着如何一步一步离开耶律洌的视线。她与他不单是武力上的较量,更多的要是智慧。
第16章 他软禁了她()
莫七浅等着耶律洌过来,可是他却再没来过,屋子附近的丫鬟不变,日复一日,他似乎在考验她的耐心,从来没来过。
夜深人静,莫七浅浅浅入梦,梦里看见母后痛苦的脸,父皇愤怒的表情,耶律洌手持利剑,一剑砍下,父皇顿时五马分尸,血溅过来,莫七浅站在血泊中,眼睛一片猩红。
“不要!!”
梦里,莫七浅哭着叫着跪在地上哀求耶律洌,不要杀他们,血染红了她的眼睛,染红了她的灵魂,她绝望的哭着,哀求着,耶律洌冷漠的看她,抬起她的脸,笑得阴沉。
他说,你有什么资格求情,我的公主。
一瞬间莫七浅跌入无间地狱,耶律洌高高在上,冷漠的看着下坠的她,笑得狰狞。
“不要!!”莫七浅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猛地清醒,还在耶律洌的王府,还在他给的牢笼里。
夜静静的,窗外传来布谷鸟的叫声,幽深低沉,门外人影走动,那是监视于莫七浅的手下。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如困兽难以脱身。蜷缩在床脚,莫七浅抱着膝盖,紧咬下唇,告诉自己,不要哭,即使一个人,不能哭,从今往后,只能流血,不能哭泣,不能在软弱,不能再去依靠任何人。
没有几天,蕙兰又来了,单独来见她,身边没有下人。
“戚七,王爷软禁了你。”蕙兰坐下轻声道。
莫七浅抿唇不语,在这里谁也不可信,她谁也不相信。就像一个茧,用所有的冷漠伪装自己。
蕙兰抬眉看她一眼,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我也知道你想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
莫七浅抬眸看她,似要将她看透,蕙兰侧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错,她从来没有找过她的麻烦,从来没有为难过她,与她不过是几句话的相处,可是,她为何说要帮她,安的又是什么心呢。
蕙兰轻笑一声,道:“我知道你怀疑我,我帮你,说没有目的你断然不会相信,我也不信。可是我实在找不出一个理由来,只能说,我想帮你,我是扶都人。”她说着,紧盯着莫七浅的目光灼灼。
第17章 王心如兽()
莫七浅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微微抬手捋过耳边的散发,平静的说:“都是扶都人,为何你能够呆在王府我却要离开呢。”
蕙兰微微诧异的看她,问:“你不想离开?”
莫七浅抬眉看她,笑得温柔恬静,道:“我为何要离开?我本是姬人,王爷带我脱离火海,我感激不尽,为何要离开?扶都人也好,勾国人也好,我是人,是人就想要着生存,而且我是一个女人,女人要的是一个可以让自己生存的依靠,王爷这颗树,很大,枝叶正是茂盛,这个时候离开,是不是显得很傻?”
蕙兰定定的看着莫七浅,不再说话,突然轻叹一声起身,灯光下,巨大的影子压过来,居高临下,莫七浅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转身离开。
门打开着,门外冷风绞着细雨卷进,黑压压的夜幕里似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莫七浅,恶毒的,怨恨的,同情的,还有那一双双充满愤怒亡灵者的眼睛。
莫七浅起身走过去,赤脚踏在地板上有些冰冷,抬手要关窗,一个丫鬟低头急冲冲的走过来,低头说:“戚七,王爷命你过去一趟。”
几日未见,他还是找来了。
莫七浅仰头看黑压压的天边,冰冷的风似刀子般刮过身体,钻进袖子袍里。
九王爷宴宾客,远远的听见男人放肆的欢笑,歌舞笙箫,隐约中夹杂了女子低弱的哭泣声。莫七浅走进门,一群扶都女子伏地哭泣着,喝醉酒的男人一把抓起一个女人,“嗤啦——”撕裂她身上的衣裳,哈哈笑着,揉捏她的胸膛。
莫七浅半垂眼帘,眼角一片冷漠。缓缓走到耶律洌面前俯身跪下。
“贱婢见过王爷。”莫七浅趴在地上,头深深埋在地上。
“过来。”耶律洌手里的酒杯放唇边,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懒懒的杵着椅子,身子微微倾斜,长长的衣摆落下。
莫七浅起身走过去,跪下。
“如果本王放你离开,你会去哪里?”耶律洌慵懒的嗓音平静,如虎般的眼睛微眯,嘴角噙一抹笑,带着野兽嗜血的残酷。
第18章 够了,六王爷()
莫七浅软软的趴在他腿上,麻木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耳边的流苏贴在脸上,她微垂的眼睑一片冷漠,道:“贱婢哪里也不去。”
哪里也去不了,不是吗。耶律洌,你说放我离开,不过是你多心的试探。
“呵呵,你变聪明了。”耶律洌低沉的嗓音笑着,伸手捏过她的软发,说,“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记住你这时的姿态,你永远是本王脚下的一个奴。”
“是。”莫七浅冷漠的吐出话来。
台下突然骚动起来,醉酒的一个将军猛地起身,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的上前,指着他腿上的莫七浅大叫起来:“这里的女人想要伺候我,都不够资格,我要哪个女人。”
四周顿时惊下来,人们惊得大气不敢喘,眼神惊恐的望着耶律洌,耶律洌笑着,薄唇轻掀。
“你喜欢?那便拿去。”他话音落,一只手把莫七浅甩进人群中。
“听说王爷是从艳云阁带你回来的,今日也好好伺候伺候爷吧。”男人粗声笑着,一把揪住莫七浅的头往胯下按去,莫七浅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杀意。
“贱人,愣住做什么,还不动手!”男人一耳光扇来,莫七浅发间的流苏落在地上,发丝凌乱。耶律洌冷冷的看着,嘴角的笑不变,眼睛却一片凌厉,紧盯着莫七浅,她每一个动作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莫七浅缓缓抬手,解开他的裤带,四周哄笑起来,她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腰间佩戴的大刀上,揉捏着他的腰,缓缓向大刀移动。
莫七浅冰凉的指尖就要碰到大刀,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冷冷的,他的手很凉,很苍白,很修长,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清秀好看。
“够了。”少年低眉看着莫七浅,眉目间竟是悲怜,他猛地将她拽起,突然伸手撩开她脸上的发丝,一声轻叹,“够了。”
他的动作很轻很细,似一只手划开莫七浅平静的心,激起阵阵漪涟。
四周的人纷纷退开,看着他,有人轻呼一声:“六王爷”
耶律容,勾国六王爷,那个勾国鼎鼎有名的贵族才子。是了,这个屋子里还会有谁对她露出那种悲怜的目光,他的多愁善感,也不过是一种施舍,因为他是勾国王爷。
第19章 当众侮辱于她()
莫七浅的心瞬间似结了一层寒冰,她不要他的施舍。她冷冷的从他手里抽出手,低头跪下。
“贱婢戚七,见过六王爷。”
耶律容望着耶律洌,道:“九弟,不要激起扶都百姓的愤怒,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王以民为天,我们要的是统一,不是践踏。”
耶律洌低沉的声音笑起来,起身走下来,道:“六哥,所以说我们是不同的,你永远只能做你的才子,吟诗作对,却不了解战争,这不是践踏,是征服。”
一旁的人立即附和起来,道:“谁敢怨言,杀无赦,若不是九王爷宅心仁厚,咱们早就屠城了。”
耶律容脸色顿时变了,苍白的拳头紧捏,是为愤怒:“杀光了扶都所有人,我们牺牲那么多兄弟得到的是什么?一座遍地白骨的空城?得民心者得天下,攻占了扶都,不是靠武力就能使这个民族屈服的!”
莫七浅低头沉默不语,突然想起父皇曾经说过的话,君王分两种,一种是能攻城掠地的武者,一种是能仁义治国的文者。前一种可攻国,却难守城。后一种则难攻易守。如果真有这两种帝王的话,耶律容一定是后者。
耶律洌呵呵笑起来,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走下来,站在莫七浅身旁,突然抬起她的下巴,拧给耶律容看,道:“你看她,好看吗?”
耶律容不知耶律洌要做什么,看莫七浅一眼,如实回答:“美。”
“嗤——”耶律洌突然猛地扯开莫七浅的衣衫,她木头一样站在,毫无反应。
“你做什么!”耶律容大吃一惊,脱下外套包住莫七浅的身体,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生气了,还是什么。
“耶律洌,你怎么能这样对她!”耶律容怒斥着。
耶律洌手捏成拳头,捂住嘴,吃吃低声笑着,无尽的讽刺,道:“六哥,知道吗,没有武力的基础,这样的美丽,永远不会属于你。你若对她说教,你觉得她会心甘情愿的在你面前脱掉衣服吗?”
第20章 我是王爷的,不是吗()
耶律容脸色更加难看,半响吐出两个字来:“疯子!”
耶律洌勾住莫七浅的腰,唇印在她肩上,呵呵沉声笑着,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看耶律容,道:“烽火乱世,你不懂蝼蚁的悲哀,所以你有那么多仁慈与人说教,历史是在硝烟中蔓延的,历来强者为王,这本来就是一个血腥的时代。”
莫七浅微微低头,耶律洌的唇冰冷,透心的冰冷。
耶律容怫然离开,歌舞继续,耶律洌捉住莫七浅的手腕离开。来到院子里,满树的海棠花凋谢,落了一地,耶律洌停下脚步,回头看莫七浅,莫七浅停下脚步,与他保持一步之遥。
粉红的花瓣落下,耶律洌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花瓣,抿唇轻笑,目光灼灼,道:“怎么办呢小七,六哥好像喜欢你了。”
莫七浅闭嘴不语,有花瓣落在她发间,她微微抬头,海棠花瓣迎风洒落,她微眯起眼,一群丫鬟端着东西走过。
“我是王爷的,不是吗。”莫七浅轻声吐出。
耶律洌呵呵笑起来,突然伸手,猛地将她拥进怀中,微眯的眼像极了一只狐狸。
她成了耶律洌的宠姬,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
清风阁里,耶律洌在里面做了一个巨大的笼子,装鸟的笼子,莫七浅坐在里面,火红的枫叶从她头顶划过,落在笼子外,耶律洌在外喝酒把玩,他每天拥抱的女人都不同,有妖冶、有清纯、有风韵犹存的女人,有含羞待放的女孩。他在她面前放肆的笑着,利用权力,玩弄一切他可以玩弄的人和事。
“小七啊,你是这世上最美的鸟,只有这最华丽的笼子,才是你的归宿。”耶律洌捏着夜光杯浅笑,美人在怀,吃吃的笑着,醉眼看莫七浅。
莫七浅微微俯身,轻声道:“是。”
她就像耶律洌的鸟,高兴了,便过来看她,不高兴,一关就是几个月。
慢慢的,秋天来了,莫七浅的心也似那树上的叶子变得枯萎,突然一天,六王爷耶律容来了。
“你你叫戚七?”耶律容迟疑着问莫七浅,她抬头看他,长长的发丝间,看见他苍白的脸笑起来。
第21章 六王爷,你喜欢我?()
“有什么可笑?”突然,莫七浅很厌恶他那样的笑。
为什么笑,看笑话么?
耶律容脸上的笑不变,越发灿烂,道:“为什么笑?因为高兴笑,因为快乐笑,因为看见你,所以笑。”
莫七浅缓缓起身,火红的裙子拖在地上,肩上的轻纱从她肩上缓缓滑落,踏着满地的红枫走过去,秋风很冷,蚀骨的冰冷。
“耶律容,你喜欢我?”莫七浅看着他,不知为何会问出这一句。
耶律容脸色骤地微变,微微泛红,显得局促,微微低头抿唇不语。莫七浅突然笑起来,伸手抬起他的脸颊,笑得极尽妩媚。
“真好啊,你喜欢我。”莫七浅笑着轻叹,冰冷的手指在他脸上划过,他的脸很温暖,和耶律洌是完全不同的温度。
阳光一样温暖的男子,可惜,是勾国王爷,她的敌人。
耶律容抬头看她,他清澈而忧郁的眼中她的影子放大,隔着笼子,她亲吻他的脸颊。
“带我离开,求求你。”
莫七浅松开他,眼中布满悲伤,泪如珠落。耶律容脸上的表情震住,呆呆的望着她,突然眼中落满怜惜,他怔怔的点头,然后用力的点头。
“好。”
一个字,掷地有声,莫七浅浅浅低头,弯腰一揖,笼子上火红的枫叶滑落,划过她的脸颊,划过她诡异的笑。
耶律容走了,当天晚上,耶律洌来了,打开笼子,他站在莫七浅面前,沉沉笑着,阴鸷的眼睛眼镜蛇一般可怕。
“小七啊,我以为你变聪明了,你还是这么愚蠢,我想要对你更好一点,可是你似乎并不领情,人啊,为什么总是要逼自己呢。”耶律洌沉沉笑着,抬起莫七浅的下巴,狠命的咬下,咬出了血,她木然的仰头看他,血腥在口中散开。
第二天,耶律洌摆宴,群臣都来了,静静的院子里,莫七浅蹲在地上拾着满地的落叶,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耶律容急冲冲的过来,颤抖的手拿着一把钥匙,打开笼子,他冲进来,拉起她就走。
第22章 逃离恶鬼一样的他()
“走,我带你离开。”耶律容拉着莫七浅往外跑。
莫七浅跑起来,拼命的跑,和耶律容一起跑。他扭头看她,笑如昙花。一瞬间,莫七浅的心沉沉的。
跑出了王爷府,耶律容兴奋的说:“戚七,你看,我终于带你出来了,戚七,出了城门,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再回到扶都,远离勾国,远离这里,你不属于这里。”
莫七浅停下来,不解的看他,道:“你不和我一起?”
他带她出来,不是为了占有吗?
耶律容笑如春风,那样温柔,道:“戚七,离开这里,有一个地方叫中原,去那里,有漫天的白色蒲公英,青纱帐,遍地金黄,你去那里,找一个好人家,幸福的生活。”
莫七浅的心一颤,半晌张嘴,残酷的笑起来,道:“耶律容,你怎这么好骗,放我离开,你以为耶律洌会放过你吗?”
是啊,她只是想借耶律容的手离开,借她的手挑拨六王爷与耶律洌决裂,那样明显的目的,只有耶律容这样的白痴才会上当。
耶律容呵呵笑着,道:“我知道啊。”
莫七浅怔住,这时,身后马蹄声响起,耶律容脸色大变,抓起她就跑:“快跑,他追来了。”
他跑得极快,莫七浅像片羽毛一样跟着他跑,风在耳边刮过,慌不择路,不知不觉跑到护城崖边,耶律容沉稳的脸上浮现一抹慌乱。
“下面是护城河,可是这么高,河里乱石暗礁很多,跳下去一定会死。”耶律容捏她的手掌出汗,满脸焦急。
莫七浅回头,耶律洌如虎的眼睛紧盯着她,阴沉沉的,如果落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