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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偏了下脑袋,有些不适地蹙起了眉头,从鹤丸身上传来的逼人阴郁的黑暗令暧昧的涟漪瞬间淡去不少,她后背起了一层疙瘩,连告诉他一个名字都能引起这么‘激烈’的反应,让她很不懂。
“名字什么的不就是用来叫的吗?好听的名字更需要别人口中唤出来才好啊。”
轻描淡写的回答让鹤丸有些愣神,还未等他做出反应,忽地脸颊处出来轻柔的触觉。
微凉的指尖从他的下颚处滑过而后落在耳后还有隐隐下滑的趋势,坚硬的指甲轻擦过他的肌肤,
激起淡淡的疙瘩。
就在要触碰到侧脖颈的那瞬间,要害被直接威胁的那种危机感即刻就让他头皮发麻,鹤丸条件反射地将她的手扼住,用力之极。
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了少女勾唇冷嘲的模样。
然后他听见她说:“我说你不累吗?”
“别人说得每句话你都要在脑中怀抱着恶意来回揣摩几遍,刚刚的举动你是不是以为我想杀你?”
眼底带着明显讥俏,未来将手从鹤丸那儿抽出,她双手一撑从阶梯上站了起来,眨眼冲他弯唇:“其实我刚刚被你迷住了就单纯地想摸你一下。”
在鹤丸微鄂的神情下话锋一转,她朝脸带异色的银发青年吐了下舌头:“这种话当然是骗你的啦!”
下颚微扬,少女神色倨傲地挑眉:“是报复性的恶作剧哦,我可不是那些闷声吃暗亏单纯无害的小女孩,在怀抱恶意算计我之前可要想清楚啊,这位付丧神先生。”
这可真是
忽地鹤丸扶额低垂了脑袋,细碎的发丝散落额前,低低的笑从喉间溢出:“姬君当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隐约察觉了几分异样,她暂时将视线从鹤丸身上移开,或许因为她不是单纯的人类的原因,她身体五感异常灵敏远远超出了常人,很远的动静她都能够轻易捕捉到。
未来看向这高耸的阶梯的前方,微微眯起了眼,有什么在迅速靠近,双唇轻抿了下,她沉吟须臾:那什么十二天将终于要来了吗?
“我就当你在夸奖了。”
轻飘飘地向鹤丸送去一目光,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衣服,未来慢慢地放下了手,咒符从袖中滑落,光华乍现后纯黑的妖刀握于右手中。
眉眼的妖邪之气收敛起来,她浅浅地噙着笑,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一派正然。
就算是装模作样,在气势上绝不能矮对方一截。
金瞳中浮现丝丝讶色,鹤丸也察觉了迅速靠近的气息,即刻便了悟了,他勾唇露出了几分兴趣味的笑。
***
连接现世和祸野入口的黑大鸟居自从建成以来从未被破坏过,而在爬梯最顶端的‘叹息之台’有天将十二家最擅长结界的云林院家的人守护着。
若非那最初诞生的婆娑罗千怒亲自出手本本不存在被破坏的可能,更何况千怒的行踪虽然一直无法被他们的掌握,但从与他们交战过的真蛇级污秽口中的零星情报可推测他似乎不在岛上。
那么从祸野打破结界,瞬间放倒了张开和守护结界的云林院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直接从土御门岛总霸阴阳师联合本厅舍——泰月楼出来的土御门宗家和天将十二家怎么想都不会想到那会是一个看上起只有十五六岁的长得相当漂亮的小姑娘。
身着白衣绯袴巫女服的少女提刀从最高层的爬梯走下了,哪怕是在被逐渐包围的情况下她的步伐依旧从容。
乌色的长发没有被檀纸束起,而是自然地披散着垂在身侧,质地清透的黑瞳黑而亮,眸光清浅淡然,琼鼻下的唇微扬,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这副高姿态的巫女形象差点让他们以为他们弄错了。
倒是一位哪怕是收敛着,但他身上释露出来的黑暗气息很重。
发现不适合再前进了,未来停下了脚步,视线慢慢地扫过将她围起来人。
他们身上穿着繁复琐碎十分正式的狩衣,看样子是从某种场合匆匆赶来,依据其各不相同的颜色和领口特殊的族徽很容易能分辨出他们所属不同的阵营。
共十二不,是十三个吗?
蓦地她的头一疼,似有好多画面从她脑海中闪过,而她却什么都没抓住。
偏凉的指尖抚上了额头,钝痛感散去了不少,忽地一副画面在脑中定居,未来微鄂,她复看了一遍其中十二位领头人的位置,与画面中的六壬图重合。
“从祸野打破结界的是”
“是我哦,把那些家伙放倒的也是我。”眸光落在站位明显领先众阴阳师的男人身上,其他人都未轻举妄动都是没有得到他吩咐的缘故。
不是单纯的银色头发从中部开始发色开始渐变成蓝色,看不清情绪的金眸隐于红框眼镜下,见她这么干脆地承认,唇角不深不浅地扬起。
眉尖轻蹙了下随即便松展开,从心底升起的嫌恶感让她压都压不住,这种粗粗一看就是琢磨不透的人实在是令她反感,或许跟她记忆有关?
扣在冰冷刀柄上的手松了松又握紧,心中的情绪不自然地体现到了脸上,昳丽的眉宇冷凝着,未来直直地看向土御门有马带着点好奇:“所谓的阴阳头?”
“真是无礼!有马大人岂是你这种”
站在其身后的家臣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立即跳出来训斥起来,只是目光在触及到少女的姿容上却不自觉地咽了口水。
“这种什么?”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未来偏了下脑袋,嘲讽地勾起了唇:“这种恶党?歪门邪道吗?”
“你你你知道就好!”
眸光流转,她忽地扬唇笑了起来,刻意粉饰的清傲被眉眼间淌出的灵动和瑰丽之色吞去,就像是绚烂的烟火夺去了星月之光晃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欸”她发出一声轻呼,低敛的眸染上些许凉薄,未来轻扯了下唇角,趁他们出神之际,忽地勾手。
倒在那家臣附近的人身上突然长出了细小的金线瞬间将其捆了个结实,少女轻勾起的右手指上正是与他身上金线相连的。
她的食指轻动了下,家臣在实体化的灵力线牵扯忽地飞了出来,重重地砸到了她的脚下。
指尖上金色的光芒散去,未来轻笑一声,右手搭上了刀柄,妖刀出鞘,泛着银光的刀尖抵上了他的喉间:“这话我可不爱听。”
似乎没料到少女大胆到在这重重包围下竟然会选择最不理智的行为,土御门有马和几位十二天将都有些愕然。
“你”
“我什么?”不屑地轻睨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家臣,她眨了眨露出无辜的笑:“我做什么了我。”
“想从那个鬼地方出来是我错哦?结界那么容易打破怪我咯?那些家伙这么没用还上来怼,我为了自保轻轻一碰就倒了,怪我太厉害咯?还是”
未来抬眸看向前边哪怕是家臣被掳神色依旧笑得神秘莫测土御门有马,眸光沉静下来:“我对你们当做神明一般敬仰的阴阳头不敬就是罪大恶极?”
不等任何回话,她便飞速地补上:“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你们的规矩不适合我。”
“噗嗤——”
不合时宜的笑声不禁让正装得起劲的未来有些羞恼,在这种时候笑出来她真很尴尬好不好!?
“你笑什么,这位同犯先生?!”她转头恶狠狠地看向一旁笑得愉快的鹤丸,说得颇为咬牙切齿。
“抱歉抱歉,因为姬君一本正经为自己开脱的样子真是太可爱,所以我没忍住。”鹤丸的表情清澈无辜,暗金的眼瞳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你很破坏气氛欸!”
未来咬了下唇,没好气地叫嚷。
“哈哈哈”不知哪里戳中了银发付丧神的笑点,使他笑得弯下了腰。
未来无语:“”
好气哦!
源源不断的灵力朝妖刀涌去,她恼羞成怒挥刀。
从刀尖涌出来的灵力化作实体化的刀刃朝笑得猖狂的青年袭去,却被鹤丸轻而易举地避开,金色的光芒错开后落在了黑大鸟居上,原本闭合的结界又被切开。
未来轻哼一声:“抱歉,手滑了。”
鹤丸看着被波及到的衣袍,轻笑了下对她敷衍的解释不置可否。
“结界被破坏了?!”
“那是什么,不用咏唱咒文就将咒力注入了刀中,这这不是和”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通往祸野的结界被破坏了!”
“糟了!土御门岛就要沦为地狱了!”
“可恶,你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此起彼伏的声音让听力异常灵敏的她感到脑瓜子嗡嗡地作响,莫名的烦躁涌了上来:“啊啊啊,烦死了!不就是一个结界嘛!”
“不就是一个结界!?无知的小丫头你知不知道”未说完的话被下一秒的所见堵在了喉间。
只见满脸不耐的小姑娘抬手间就绘制出了金色的七芒星图案,一个接一个的七芒星在她指下形成砸向了黑大鸟居上的结界,一会儿的功夫的那裂缝就愈合了。
“这种薄的像纸一样的结界真亏你们能像宝贝一样爱护着。”未来不屑地说:“现在给你们补好了,别吵吵,耳膜疼。”
“一次次地诋毁我的结界,小丫头你还真是”
“稍等一下,宪刚,让我跟这位小姑娘说几句吧。”
“是,有马大人”
视线重新回到银发男子身上:“在岛上精英的包围,小姑娘一次次地动手伤人破坏我等拼命保护的结界,是不是太过于目中无人了呢?”
“真是会装模作样。”未来轻嗤了声反讽回去:“大叔,你们这么耐心围着我,按耐着,等待着,不就是想探探我的底吗?”
“怎么?”她偏了偏头,肩头的发丝滑落胸前,带着些茫然和不解:“现在嫌我太肆无忌惮了?”
“避免了牺牲掉无足轻重的几个人来摸清我的实力之类的我这边主动漏了底,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欸小姑娘挺聪明的嘛。”土御门有马推了下眼镜,镜片反射出凛冽的光芒,他唇角的弧度变凉,整个人比之前更加高深莫测起来。
叹息之台的气氛第一次凝重起来,凝滞的空气下暗波汹涌。
第6章 黑大鸟居前的对峙(二)()
“嘛说起来,小姑娘本来在打破结界后就可以逃跑了,刻意放走了几个人,在我们赶来前依旧待在原地是有想跟我们谈谈的想法吧?”
在格外凝重的气氛下,土御门有马忽地露出了不合时宜的真挚而友善的笑:“所以,若是当真如此,就请你丢掉手中的刀吧。”
“”乌色的眸子默然地盯着他半晌,忽地未来也笑了起来,她偏了下脑袋有几分天真之意,应得很干脆:“好哇。”
不就是装嘛,谁怕谁?
少女噙着笑利落将刀刃送入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其慢慢地拿到与胸口等高处,下扣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松开。
刀身脱离掌心的那一刹那,漆黑的刀即刻变成了一张咒符,兀地远处刮来一阵风,绘着符文的纸张打了个旋,然后擦过白色的衣角飘远了。
“不错不错,真是干脆。”土御门有马拍了拍手,挑起了嘴角,然后像是说着‘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之类话时的语气说:“那么也请把你身上的咒符丢掉吧。”
“欸?”未来默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讶异地轻呼,似乎单纯地为他这个得寸进尺的要求给惊到了。
双唇轻抿了抿,昳丽的眉眼闪过挣扎之色,而然她心里正在面无表情地吐槽。
总感觉有些呕——
不行,她装不下去了。
这种任人欺负的软包子实在是不符合她的脾气。
这么想着,面上浮现些许怏意,双手伸进袖口中,她捏着一大把咒符出来,然后像仙女散花一样往上一洒,唇角浅勾,带着几许傲慢,未来朝土御门有马一扬下颚,无声地表达得‘如何?’两字。
以为她把咒符丢掉就能降低威胁了吗?她留下的手段多得是。
话是这么说
眸光闪烁了下,她抬手拨开鬓前散落的几络黑色的发丝,眼尾稍挑着,带着似笑非笑地意味:
“我都照你说得办了,要是你们趁机攻击我,那就太对不起身上的那套装模作样的衣服了,是不是啊,大叔?”
“大叔!?”眼镜从鼻梁滑落了一段距离,土御门有马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露出夸张的表情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那个大叔莫非是在称呼我?”
奇怪地看了反应激烈人一眼,少女带着那还用说的表情点头:“啊。”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立即沮丧了脸,小声抱怨:“大叔什么的太过分啦,至少也得叫声哥哥嘛”
未来露出微妙的表情,唇角抽搐了:“你说这话时,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老爷爷?”
“噗嗤。”私下发出压抑的轻笑。
“啊呀,称呼的辈分又升了。”土御门没有丝毫没有被嘲笑的尴尬,厚着脸皮地笑了出来:“小姑娘多大了?”
眉头轻蹙了下,带着些许不确定:“十五六吧?反正跟你差了不可飞跃的鸿沟啦!”
“欸——竟然和外表看上去差不多大?!”
竟然
双唇微张,未来即刻圆瞪了眼,炸了:“你那副惊讶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你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七八十的老妖婆吗?!”
“哈哈哈怎么会呢,小姑娘怎么称呼啊?”他打着马虎眼转移话题。
“未来。”
“欸,没有姓氏吗?”
“或许有啦,但忘了。”
“这样啊,小未来不是岛上的人吧?”
“叫谁小未来呢,你也太自然熟了吧?那种事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
“啊啊啊,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未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语气也不耐起来:“话说,这种类似警察跟犯人一对一的审问要进行到什么时候?”
“我饿了,想吃又嫩又软又香甜的可丽饼,我想洗澡然后在一张软乎乎的大床上睡一觉。”
话毕她闭了嘴直直地看着土御门有马。
四周的空气静默一会儿,很快不满的声音四起。
“别开玩笑,竟然用这种语气跟有马大人说话!”
“来路不明的家伙竟然敢做出这种要求!”
没有理会底下的窃窃私语,她的视线依旧凝固在穿着月牙白的狩衣的阴阳头身上,小啰啰的反应怎样都无所谓,毕竟做出最终决定的可是眼前的这个看似不着调又高深莫测的土御门有马身上。
“你觉得呢?”
“嗯——”银色长发的阴阳师摸了摸下巴:“像小未来这样漂亮的女孩子的要求都难以拒绝的吧?”
“有马大人?!”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小未来回答我就的话,我就答应你全部的要求哦~”对不满的反对声置若罔闻,有马轻快地拍了下,做下了决断,看似轻浮却不容反驳:
“那么,小未来觉得今天的太阳怎么样?”
“太阳?”疑惑地瞧了他一眼,未来微微仰头,眯了眯眼看向天空,心存疑虑:什么鬼问题?
“如何?”
“挺好的啊,对刚刚从那个鬼地方出来的我来说简直不要太好了大概是这种感觉吧?”
“啊,原来是这样。”掩藏在眼镜下的狭长的眼眸微眯,忽地他的神色正经起来:“小未来这么聪明的话应该知道的吧,要想在一个地方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