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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稍稍后仰,未来靠上了沙发,平息着刚刚升起的没由来的烦躁,她掀起眼皮子瞧向蓝发青年,示意其继续。
“okey。”没有追问就在刚刚浮现的疑惑,福尔摩斯笑着继续:“第三,未来你”
他奇妙地顿了片刻,敏觉的目光落在了少女身上。
“另一个君明未来的消失,你的到来,之后发生的一切,与其说是偶然,更像是计划好的。
京东的异变牵连了很多人,被陷害成凶手的未来小姐看似是最大受害者,但事实上,不像花开院家这些阴阳师、除妖师世家死伤无数,被逼迫上了悬崖。未来你除了名誉受损,抓不到真凶外,一切都留有余刃。
若是凶手的目的真是如表面看到的那般是为了实现‘平安京再现’,作为最棘手的未来小姐本不该再次出现或者是在你出现的第一时间,一无所知、召唤不了式神、动用不了宝具的情况下——你最弱的时候,动用‘ta’手里所有的牌一举将你杀害。”
不可否认。
福尔摩斯说得证据或者说是疑点,未来其实也多少察觉到了,她还算聪明,脑子转动也快,只是一般都懒得去思考。
一直盯着她的那双眼睛几乎掌握了自己的所有行踪和情报,第一夜在尝试着召唤式神却失败了的事想必“ta”也是知道的。
一闪而过的恶意让未来捕捉到了痕迹,而回应她的追击的是妖怪的逃跑。面对孤身一人,失去了大半的战斗手段(召唤不了式神),几乎所有人被视作“东京异变”的罪魁祸首,君明未来最糟糕的处境。
那家伙像是白痴一样错失良机,在东京四处点火,转而对付起了其他阴阳师家族,却放任她召唤出强劲的servant,与“君明未来”接触得到圣杯,甚至掌握了宝具的使用
“这毫无疑问是将整个京东不,是整个世界卷进来的巨大的阴谋,目的不明,但毫无疑问,未来小姐
你正是这阴谋、这漩涡的中心和关键点。”
福尔摩斯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他的语气很冷静,从头到尾都尽职尽责地做着一名陈述谜题的侦探。
时间好像静止了,差不多人听了福尔摩斯的话后,都怀着复杂的心思陷入了消化的阶段。
作为阴谋中心的未来并未流露出多少情绪,她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眼神虚虚地落在空气中,似乎是在发呆。
而站在她对面的茨木童子无意中瞥过的视线,扫见了她此时寡淡异常的神情,眉头慢慢地拧了起来。
这要是换平时,这家伙被人这么“戏弄”早就跳脚了。
“喂!小鬼,刚刚那家伙说得你早就知道了?”
白发大妖怪冷不防地开口,鎏金色的竖瞳微眯,透着危险的微光。
“别叫我小鬼。”有些嫌弃地瞥过,未来动了动身子,不为所动地拨弄了下粘在后颈弄得她发痒的发丝,语气轻淡又暗藏着嘲讽,这当然不是针对茨木童子,而是在笑那个不惜将世界扯下水,花这么大手笔来‘对付’她的家伙。
“差不多吧,毕竟我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放水都看不出来。”
比起真相,显然这些天少女什么都知晓‘神来一笔’的骚操作更加令人惊呆。
“什、什么?!你”
胖所长瞪大了眼珠子,张着嘴一时都忘了言语。
“明知道是陷阱你还跳?”
面对荒川大叔的质问,少女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有些羞怯地笑笑:“嘛,这不控制不住嘛,那家伙太了解我了,脾气上来了就为所欲为喽。”
明明知道她在装模作样,比起怒气现在心里的反而是无奈偏多,荒川之主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忍住了手痒。
此刻不怎么了解未来性子的人类更是无语凝噎,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慨幕后黑手的大手笔,还是该头疼这越变越多的谜团,亦或是吐槽君明未来明知道陷阱还跳的神操作。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被帽沿的阴影覆盖了的眼眸不轻不重地扫过偌大的房间中,或站或坐,位置相当分散的少女的式神、大妖怪。
千年来一直存活至今的怪物们,拥有足够与servant匹敌的力量,说实话在少女的宝具出现,他真的是吃了惊,同样也理解了那些阴阳师除妖师的忌惮和少女的愤怒。
被诬陷确实够让人生气的,但君明未来更恼的怕是人类的愚蠢。
若是她不想让他们活着,那些家伙早就没有勇气或那个命来成群结队地到她面前挑战。
虽然看上去肆意妄为,被娇纵得无法无天,但她内里却异常冷静克制,并非极恶,也绝非大善,她踩着自己划下的底线,不仗着自己有力量而无缘无故迫害人,也不会将自己看作特别的“救世主”无原则地救人。
若是硬要形容,君明未来就像是站在善与恶交织的灰色地带的旁观者,可以说她冷漠,但她不该被归为‘恶’。
正如那个金色的archer所说,这个小姑娘看似复杂,灵魂本质却相当纯粹。
“唔”
眉眼间的散漫褪淡,漆黑的眼瞳中淌过细细的流光,未来看似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随即挑起了唇角,倨傲又自负,她低笑了声。
泛着金光的食指抬起就着虚空划弄起来,她简单又随意地描绘了只有几个点和块的地图,然后圈中了一个地方。
“先拿下大江山,接着分三路向着京都推进,在贰条城汇合吧。”
“贰条城?你怀疑”
大天狗眉心微蹙,这个地点对他们来说很敏感。
“不是羽衣狐,嘛,但也脱不了干系。”
她不紧不慢地坐直了身体,唇角带着笑,五指张开一下就抹去空气中的灵力编绘的地图。
“刚刚京都妖怪来阻拦我,却不见羽衣狐的影子,明明不是我的对手那领头的小妖怪却做出让妖怪手下留情的可笑举动,眼里无意中透出不甘和愤恨。
我们交过一次手,那羽衣狐已还不至于那么蠢,明明知道不是对手,让她的属下来给我送人头,想来这京都妖怪是被迫的。”
“你觉得那个狐狸女被控制了?”
“谁知道呢~”
未来耸了耸肩,笑吟吟地看向问话的茨木童子,又重新躺进了沙发里:“没准‘我’杀了羽衣狐某个重要的人,她失去理智来报复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要是以前的羽衣狐倒是有可能,但她死过一次后似乎跟某个妖怪融合变成了新的象征‘母性’的妖怪吧。
晴明大人的后代也是她的子孙,羽衣狐不会对你出手的呢~”
转头看向歪歪斜斜戴着乌帽的家伙,未来一瞬露出像是无意间吞了苍蝇般的表情:“你少恶心我,有行,你也是安倍晴明的子孙吧,能别相互伤害了?”
“不一样的,小未来是半妖,而且有着和羽衣狐同样的黄金狐尾啊,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你们有血缘关系吧。”
“嘶——”
未来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抱起胳膊隔着衣物搓了搓生起的鸡皮疙瘩,眉眼的嫌恶更重,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请你闭嘴吧,安倍有行,膈应我你很开心?”
“也还好,看小未来变脸很有趣就是了。”
安倍有行笑眯眯地抬手上下摆弄了下,宽大的狩衣袖子将他的手完全遮住,举止间说不出的随意和轻飘。
嘴角扯了扯,她瞪了过去。
“说起来为什么是贰条城?”
“也不一定啦,贰条城就随口一说,要说依据也有,但更多的是一种是直觉。”未来收拾了情绪,慢慢地挪开了眸光,她冷静地分析起来。
“跟平安京有联系的不就是安倍、土御门存续至今的分支,君明家所在的东京和千年被称之为平安京的京都。妖怪爱待的地方无非就那几个。
东京的话刚刚我用了六壬神课,将盘踞缠绕在城市的阴气驱散了,基本可以排除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会让十二神将留下。
剩下能做的就是将进出京都的必经之路——大江山拿下,以之为据点分路前进。想来与存活千年的妖怪还很多吧,一一排除或收拢后,向着京都中心阴气妖气最容易聚集的地方推进呗。”
“我说——啊——”
条理清晰的分析戛然而止,少女的语气忽然由轻转急,尾音刻意拉长,她偏过脑袋,精致的眼眸沾染了些羞恼的意味,她不耐地质问:“从刚才开始你们两个就一脸惊奇地像是看待奇葩物种一样看我,是怎么着,有什么要问的?”
“不、不不是的”
“只是很意外”
橘发少女下意识地就接过来还沉浸在震惊中马修的话,喃喃地张嘴,将自己的心里话脱口而出:“未来小姐意外的是头脑派呢。”
内心扭曲了一瞬,未来强忍住没露出狰狞的表情,但眼神中却透出了凶狠的意味:“啊——?
怎么,难不成我在你们那儿就是做事不动脑的蠢货的形象吗?”
“不不不不——”
被她恶狠狠的目光给震慑到了,拥有小动物般直觉的立香觉得不妙,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光洁的额头流下了冷汗,“绝对不是!”
虽然上升不到不动脑的地步,但之前未来简单粗暴的做法和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暴脾气太过深入人心,她这会儿展露出来的不输于福尔摩斯的洞察分析力和可以说得惊艳的智谋才会如此地具有冲击力。
真的超意外啊喂!
“到底不过是小姑娘,关注的地方只停留在表面呢。”
似乎被两个小姑娘的单纯给逗笑,弗拉德三世低敛了眸,苍白的手指抚过了他的穿刺过无数人的长、枪,如果君明未来只是空有力量的master的话,其他servant暂且不提,他早就啜饮她的鲜血了。
那个小姑娘不光有绝世的美貌,同时皆具足够让人忽视那无双姿容的实力和才情。她很聪明,只是喜欢动手不喜欢费脑而已。
说到底,被rider视作有王者器量的人怎么可能是没有脑子的蠢货呢。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呢。”
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在空无一人的地方,细碎的金粒子汇聚成了人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灵子化进屋,难得一言不发的拉美西斯二世终于在快要结束的时候现身。
食指虚空地下滑,只有未来才能看见的屏幕闭合,她面上情绪淡淡的,心下却思绪百转。
果然式神录中有出现了被锁住的代表着式神的图标,有几个还是ssr。
能被归于ssr级别的大妖怪一般都是一方霸主,或者那个‘凶手’也在其中,如果可以,比起翻脸,她到倾向于搞好关系。
“拿下大江山后,荒川大叔和一目连分开,到时候交涉就交给你们,讲不通再打,servant跟我一起从最短的路线推进。入夜后朝着大江山的方向进发。
现在——”
未来从沙发上起身,双手送入了风衣的口袋中,正经严肃的模样淡去,她意味深长轻笑了声:“就先下去会会跟妖怪勾搭在一起来对付我的人类吧。”
会跟她有所牵扯的人类无非是她的那些雇主、君明家的那群和学校的老师同学。
雇主的话范围太大了,给她留下记忆也只有迹部景吾了,君明家的有能耐的家伙也死得差不多了,没死的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这两排查比较麻烦。
至于学校则是最容易接触她的地方,也是隐藏的好地方,那三个servant也恰巧证明了东大确实藏着什么人。
而现在下面东大的所有人都被聚在一起,时机刚好呢。
“啊,对了。”
脚步顿下,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没把花开院家的人杀光吗?”
“放心,全给你留着。”
“哇,你们手下留情了?”她转头有些奇异地问。
回复她的是茨木童子一声冷淡的嗤笑。
未来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朝后摆了摆手就离开。
***
秋日下午的三点超过,太阳要开始西落,因为是晴天的缘故,光线依旧充足。
太阳的出现驱散了天空阴霾的同时也给了东大的人不少安全感,一辆辆闪着警示灯的警车、救护车围在了进入这废弃的大楼的小树林外圈。
白色衣袍的医生、护士在算不上有序却也没乱的人群间穿梭,天空虽然恢复了正常,人类的武装力量也到达了现场,但东大的人依旧还聚在废弃的教学楼里,并没有散去。
未来穿过小树林便看到人群的外围,负责了人群疏散和退离的,话语权的两位少年与学校的理事长一起正和军警方的负责人交谈。
拿着防护盾、冲锋木仓的黑服武警们将废弃楼给严谨地包围了,当少女从小树林踏出来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在这儿草木皆兵的时刻,即刻就有数把冲锋木仓的木仓口对准了她。
“什么人?!停下!”
一声中气十足地喝止,立马让东大那些还没从灾难中缓过神的人惊慌起来。
两道身影从女孩的身后走出,一白一蓝,腰间的太刀微向下斜,戴着手套的手搭在了刀柄上。
未来眉梢轻扬,气定神闲地笑了下,抬手下压,示意鹤丸和一期不要拔刀。
这要是换作以前的被这么多黑洞洞木仓口对着,持木仓的还是武警,她怕是早就不知所措了,可在另一个世界经历过入狱啊、刑场战争啊,她内心也就很淡定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领头人的注意,迹部景吾瞥见少女的身影,简单地解释了下,那负责人很快就领悟,大步迈出,朝未来的方向过来。
“都把木仓放下!”
约莫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大声呵斥,然后双脚一并,朝着少女行了军礼,“不好意思,君明小姐,下属失礼了。”
未来勾唇,象征性地笑笑:“没事儿,能够理解。”
待数把木仓收回去之后,鹤丸和一期也将手从刀柄上挪开,小幅度后撤了一步,恭敬地站在了少女的身后。
“那个君明同学”
中年发福的理事长跟不上训练过的军人和擅长运动的少年们的大长腿,小跑过来后,不免有些气喘吁吁。
未来看到这个丢到人群中就会被淹没的中年人,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迹部。
迹部景吾知道她的情况,自然地提醒了下:“理事长。”
哦。
“理事长。”未来从善如流叫出口。
“哎,那个”
做主将废弃的教学楼归给君明未来当社的理事长是清楚她是阴阳师的情况的,毕竟他也受过帮助,哪怕不了解她具体的能力,但亲眼看见过颠覆了他的三观的现象之后,他自那以后就刻意去了解过那些。
刚刚又从迹部景吾那儿听了他所了解的情况后,理事长不禁擦了擦冷汗,感到十分庆幸。
还好还好,当初因着家里的孩子被解救的私人恩情,压下了异议,没有因为两月的缺席把君明未来给开了。
心里再次为自己的‘明智’点赞,对鬼神环抱敬畏的中村理事长小心翼翼地问:“情况如何?”
视线漫不经心地瞟过后方,未来敛了情绪,不紧不慢地开口:“东京的情况已经大致稳定,作乱者还没抓住,接下来我要离开东京从大江山开始朝京都进发”
“欸?离、离离开?!”
理事长忽地瞪圆了眼睛,经历过刚刚的黑暗,君明未来的形象已经在中村心里神化了,作为东大定海神针的阴阳师要离开东京,他即刻就惊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