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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小姐,是我们的食物不合您胃口吗?”
感受到旁边人诚惶诚恐的情绪,还搭在银叉上的手指动了动,未来有些犯难了,她虽说随心所欲了点儿,却也不会去无缘无故地为难人,更何况是这个服务态度优秀的小姐姐。
手边的东西拿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她踌躇了一会儿,看了看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身子后仰靠上了皮质高档的沙发,然后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硬要说的话还有旁边两桌的自打入座后就不曾离开的视线,一道玩味,一道探究中夹带着丝丝怒意,这也足够让她食欲大减了。
吉尔伽美什和奥斯曼狄亚斯虽然看上去关系还不错,但也没有到能够同桌吃饭的地步,至于她和迦尔纳,自然是无福消受。不过正中间的尴尬又难受的位置,是那两家伙指定。
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现在一看,还真是失策啊。
眼见着姿容昳丽的少女好似难以忍受地扶额,服务生小姐姐又有些惶恐了,她犹犹豫豫地开口:“可、可是”
然而,她没来得及说完完整的话语,就被打断了。
“倒是相当的大胆啊,连本王难得好心的施舍都敢拒绝。”
血玉的眼眸微眯,金发的王者,单手托着下巴,一手捏着高脚杯轻晃着,他垂眸不再看向旁边,低敛的眼瞳中映出了有着不远的少女身影的酒红的液体。
酒液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荡漾着,女孩的身影也随着起伏、漾开、消散又重聚。
他的嗓音微哑,神色被额头落下的刘海阴影遮挡了大半,看不分明,光从他表露出来的判断,是分辨不出他的喜怒的。
要是换作别人,甚至是archer现在的master露维亚,也得好好探清他的情绪后,在作斟酌。
可是,未来可不管。
她只感觉到,这话听得就十分地令人来气了,恰恰她也非什么好脾气的人。
吉尔伽美什那家伙的口气和用词尽管一如既往地体现出他傲慢目中无人的性格,哪怕刚刚承了他的情,但未来就是听不习惯。
把请客吃饭说得那么难听也是没谁了。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双唇微抿,未来默然地收回了视线,看在人情的份上,她忍了。
“怎么,舌头被猫叼走了?”
高脚杯被不轻不重地搁在桌上,散漫地挪开了托着下巴的手,吉尔伽美什不紧不慢地后仰了身子,双手换在了胸前。
“不、敢。”
一字一顿,语气加重了几分,未来斜眼看去,情绪外露的不耐,翻了翻眼皮子后,直起身就拿起了刀叉。
银具与瓷碗相碰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眸光落在了摆的满满的桌子上,刀尖立在了碟碗上,片刻后,她朝附近的果盘伸出了手。
她不动手,迦尔纳也抱着‘servant不必要进食’的说辞,不会吃东西,这么大桌食物,还是不要浪费了。
“话说回来,archer你这么浪没关系吗,露维亚可跟我不一样,跟复数的servant缔结了契约,要是她出事,你也会消失的吧?”
吉尔伽美什和奥斯曼狄亚斯一个比一个浪,未来不管rider,是因为她自己本事也够大,哪怕没有其他servant护着,也有底气一个人呆着,自然也没必要约束着他。
但露维亚再优秀,也不过是人类的魔术师,和有未来的其他servant守护着的凛和二世可不一样,有自己从者的master,她也不打算多此一举让爱德蒙他们去留意她的安全。
真要有个万一,碰上了同为servant的敌人,数量还众多的情况下有危险的可能性很大。
“露维亚,倒不至于不识相到需要本王时刻的保护,要是真的运气不好,她丢了性命,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master吗?”
master的咬字被他加重,听入耳中有股别样的不怀好意。
“咳、咳咳”
握着高脚杯的手一抖,没把握倾斜度,红酒猛然地灌进了口中,未来不可避免地被呛到了。
接过了善解人意,手脚又快的小姐姐及时递过来的纸巾,她拭去唇角的红酒液,然后轻拍着胸口咳了起来。
“哦?因为太惊喜了而呛到了吗?虽然servant的需要依靠魔术师而存在的设定着实让人可恨,但对本王而言也不失为一种乐趣。虽说要达到本王的标准,你还差了一大截,但那张赏心悦目的脸和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倒是足够弥补了”
清水淌入喉间,留在喉咙的辣意和痒意淡了不少,至少没有忍不住想咳嗽的感觉了,少女不紧不慢地平复着自己有些絮乱的呼吸,然后朝金发的servant那边投去难以置信的眼神。
白皙的脸颊染了些红晕,泛红的眼角是其眉眼更要柔媚起来,那张精致瑰丽的脸上流露出露骨的嫌弃,薄唇微张,小姑娘一副想说什么却无从开口的表情,这倒是把原本还有一些怒气的的奥斯曼狄亚斯给逗乐了。
一只胳膊搭在了沙发背上,褐肤青年翘着二郎腿,十分惬意地躺进了沙发了,他挥手屏退还想凑上前的女服务,一个眼神跑去,王的威压就让其钉在原地。
奥斯曼狄亚斯嗤了声,无视瑟瑟发抖的女人,随即老神在在地看起戏。
他十分期待等会儿,从那心大胆肥无畏无惧的小丫头口中说出的话。
“吉尔伽美什,你喝醉了再说梦话吗?”
未来收敛了面上情绪,端着一本正经的表情就像说着无比真诚的话,虽然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为了气人而故意装模作样。
但不得不说,真要论惹人生气的本事,她自认跟唯我独尊的王们有的一拼。轻飘飘的一个小动作,有意无意的眼神,就算不说话也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人的怒气。
在奥斯曼狄亚斯骤然大笑的背景下,那双血玉的眼睛投来,眉梢轻扬,吉尔伽美什没有即刻露出动怒的神情,平静的表情下,暴风雨在汇聚。
“怎么说呢,你也好拉美斯也罢都是我苦手的类型,惊喜是没有,惊吓倒是不少。”
五指稍张,未来松开了手中的纸巾,也不摆出刻意气人的表情,直白地说心里话,然后不客气地把一旁大笑的奥斯曼狄亚斯给扯了进来。
把一餐饭吃成随时会掀桌动手的另类修罗场,她也挺无奈的。
要说是谁的错,除了迦尔纳之外,谁都有错,毕竟三个人都是相当自我的人,没有半点儿想迎合谁的想法,想到干嘛就干嘛,未来还好,偶然忍一忍,不想忍了一言不合吵起来,实在一点儿也都不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花藻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
第149章 最古之王()
短暂而压抑的气氛下;稀薄的威迫感传开,原本还在殷勤服务的服务生也感受了笼罩在环境中的威压;不自觉地闭了嘴;后退了半步。
金发的王者微微侧过头,辨不出喜怒的血眸中浮出了冷峻的光彩。
身边的迦尔纳抿唇不言,平静却也尖锐地回望过去;并非戒备的姿态,却也毫无破绽,只要对桌的archer有任何攻击的动向;他便会即刻出手。
死一般的寂静下;暗波汹涌。
奥斯曼狄亚斯虽不满了一瞬,却很快又笑了出来;他视诡异紧绷的气氛于无物;不由地嗤了声:“你还真敢说呢。”
无论是拉美西斯还是吉尔伽美什;亦或者迦尔纳和她的其余几骑servant;从第一眼见到,未来就感受到了,这些自古的英雄、王者、传说中的人物;光是与其的视线对视;就有种极强的压力;如同诅咒般;像是置于冰寒的地窖的冷意和血液沸腾的灼感交织在一起,一瞬间血液倒流全身的战栗。
比起恐惧,那更像是一种异常的兴奋。
很隐晦;很短暂,却也难以忽视。
就跟现在的急速串流血脉漫延全身的心悸别无二致,微颤的指尖微曲,用力压制在桌面,她克制住忍不住颤抖的冲动,稍稍低了脑袋,额前落下的阴影遮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猩红。
未来深深地吸了口气。
真是的
遇到强者竟然会感到心动呢,妖血还真麻烦的东西,她可不想变成茨木那个战斗狂。
平复着躁动的心绪,她慢慢地放松下来,扣着桌面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松弛了。
“这里不用服务了,你们可以走了。”
这话对女服务们就如同听到大赦般,四肢虽然僵直发颤,但也不至于走不出房间,可以说是逃离似地退开,大门被不轻不重地阖上,但这在安静的空间里就像惊雷炸开般。
“说起来,知道我为什么不怕你们吗?”
艳丽的眉眼残留着兴奋劲过后的余韵,让少女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异样,她的唇角有着极浅的笑,眼皮子稍稍掀起后,便懒洋洋地靠上沙发,安静却说不出地撩人。
血玉般的眼眸忽地晦暗起来,冰冷中亮起了别样炽热。
“刚刚我稍微自我剖析了下,想听吗?”
“吼?说说看。”
语气词尾音微卷上扬,语调却很平静,眸光细细地盯住了少女,唇角挑高,喜怒不明。
常人此刻在开口前必会好好斟酌思量到得出不指望取悦其,但至少不会进一步激怒他们的回答,而未来没有这个自觉,相反的她在提出那个问题前真的无比认真地去剖析了一下自己的内心。
大概也有些奇异自己的心态,她脱口而出的话甚至没有去加以修饰,不要说婉转了,简直有些直白地吓人。
“大概是因为没有怕的要素吧。”
瞥了眼摊开的手,已无不受控的微颤了,她轻笑了声。
“所谓英灵,原本就不是能以人力掌握的灵体。你们跟我认知里的鬼魂的形式也截然不同。凛的教科书般讲解说你们是神话的再临,具体的传说,是甚至能扼杀物理法则,拥有神奇力量的幻想。这种抽象的说法我是不能完全理解啦。
简单来说就是很厉害就是了。吉尔伽美什、拉美西斯二世,这么响当当的名号就算是历史知识贫乏的我也是知晓一二的。”
半敛的眸光有些许波动,未来转开脑袋,视线落在了前方的空气中,她说着夸赞的话,语气音调却十分平静,不是奉承亦非敷衍。
“最古的王者,创造伟业之人,被无数人拥戴推崇,为后世传颂,记载入史诗,难以超越的存在实在了不起。”
“然而,这儿并非乌鲁克也不是古埃及,更非千年以前,你们所站立的是二十一世纪的东京。王是不存在的,你们没有了生杀大权,也不存在对你们言听计从的臣民。
这里的白天是属于制定规则的人类的,而黄昏以后的妖魔世界便是我的主场。”
“说实话,比起你们,我还是比较害怕警察。”
未来停顿了片刻,有些意外地抬眸看去。她说了这么多,那两位竟然能按耐住不出手?
不动声色地扫过左右对面的两人,吉尔伽美什和奥斯曼狄亚斯不知何时都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一个盯着酒杯,一个看向窗外,只留给她一边轮廓分明的侧脸。
那半张脸能够让她看到的情绪,并非冷漠的杀意,亦或是傲慢却不怀好意的狞笑,他们沉默着,异样地平淡。
疑惑只持续了几秒,很快未来便知晓了缘由。
大概只是因为无聊吧。
虽然她或许是第一个当着他们的面说出口的,但这种事他们本就很清楚——自己不过是过去的残影,已经变成传说的一部分了。
截然不同的建筑、到处可见的‘奇装异服’的人类、被各种方式传颂的自身的故事、魔术师隐晦又直白地神情
无一不在诉说这一事实。
不过,这便如何。
即使很清楚现代已无他们的皇宫、国土及臣民,但他们不会放下王的身份,这是其作为王的矜持和骄傲。所有不曾为王之人无法理解的理所当然。
生而为王,何须别人认可,这是王者的傲慢。
曲指弹了下玻璃杯,未来扬起了眉梢,不由得发出轻微的喟叹,虽然不怎么对盘,但这并妨碍她由衷地感到钦佩。
到底是能成为传说的人物啊。
“以上这部分原因,估计适用于大部分你们所接触的人,接下来的原因大概只适合我。”
话说到这儿,两人这才有了动静。
“就算知道刚刚说的事实,大部分人类还是会在你们的气势感到畏惧而屈服。弱肉强食,亘古不变,强者到哪里都有命令弱者的权势,你们有可以轻而易举地决定别人的生死的强大,别人会害怕顾忌,人之常情。”
听得差不多了,他们几乎可以猜出少女后面的话了。
吉尔伽美什不紧不慢地抿了口红酒,回味之余,血眸斜了过来,似笑非笑地哼了哼:“你想说你不包括在那个别人里?”
“对啊,这不是当然的嘛,拉美斯暂且不说,他是我的rider,我也不至于蠢到用令咒来恶化我们的关系。你的话
眸光上下端量了一番,未来想到了凛对吉尔伽美什的评价,话语停顿了一秒,她又继续:“就算再厉害,也不无法做到一骑单挑我的七骑servant吧?你是超规格的英灵,我的servant也不差。”
颇有深意地看了说得信誓旦旦的小姑娘一眼,被挑衅了的吉尔伽美什倒也不是生气,至少没到即刻就打开宝库就动手的程度。
毕竟她说是事实,虽然很不想承认。光是屋里的这两个就是足够让他动用自己宝库里最珍贵最顶尖的宝具的从者。
食指在桌面摩挲而过,指尖忽地下压,金发的servant背后出现了数个金色的涟漪,尖锐的刃尖反射了银光,冒出了头。
“胆敢挑战本王威严的罪责本是万死难辞,不过”
未来伸手拦下了正要拿出武器的迦尔纳,勾着唇角,姿态懒散地仰躺在沙发上:“我话还没说完呢,archer。还记得我们曾经短暂地交手过一次吗?”
伸手摸了摸落在胸前的长发,舌尖舔过唇畔,乌色的眼眸中猩红一闪而过:“我觉得吧,对上你就算不靠我的servant,我也完全没有会输的感觉。”
神情有片刻凝滞,忽地吉尔伽美什一只手半撑住额头,放声大笑起来:“哼哈哈听到了吗,太阳的,你的master真是真是无知到令人怜爱啊哼哈哈哈”
眼皮子跳了跳,未来即刻被勾起了火,这下好了,就算吉尔伽美什不打算出手教训自己,她也非得跟那家伙来一架不可。
让他知道到底是谁无知!
“小姑娘唷。”
似乎是笑够,金发的王者,慵懒地靠上了沙发,只手捏着酒杯,猩红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在杯中晃了一圈,他嘴角的弧度愈发深得难以琢磨,露骨的目光看进那双质地清透的眼瞳。
他后边的王之财宝暂时收了回去。
王的喜怒无常,未来算是有深刻的体会了。
那带着玩味与戏谑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哪怕只有一瞬,她就仿佛被冰冷的蛇缠绕,有一种灵魂被看透的异样感。
眸光冷下,她蹙起眉头,与手心续起的妖力的妖力蠢蠢欲动。
不想,最先出手的却是刚刚收起了宝具的家伙。
余光瞥见测上方闪现里金光,利刃划破空气而来。
身侧的迦尔纳刚向伸出手,更多的攻击将他阻挠。
未来不是只会等待救援的人,身子一歪,她从沙发侧面滚落。
凌冽的风从耳畔擦过,带落几缕发丝。手腕一转,漆黑的妖刀握在手中,未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