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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她稍稍偏过了脑袋,带着点索然无味的情绪怏怏地垂下目光,目中无人的姿态做的十足,“上学呗。”
“喂!”
“怎么?”未来身子一歪,侧靠上了门框上,她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子,戏谑又讽刺地开口:“要说谢谢的话,我勉强替那家伙受着。”
故意曲解了纵卷发魔术师的意思,但她以为那声谢谢她确实受得起,毕竟就现在而言这个虚假的世界是靠她维持着的。
没什么耐心地等了三秒,见大小姐面上显露出了类似羞恼的神情,她便轻哼了声,直起了身,反手随便扣上了拉门。
“哼哈哈哈真是惨败呢,露维亚。”
未见其人先闻其身。
金色的灵子在吧台前显现,慢慢汇聚成人形,吉尔伽美什实体化后,伸手挑拣着柜子上的红酒,指尖轻点上自己中意的一瓶,然后随意地取下。
压下心里的愠恼,露维亚瑟琳塔转过身,先前的失态完全不见了:“你想说什么,archer?”
金发青年半倚着吧台,漫不经心地捏起了被擦拭着相当干净的高脚杯,血玉的眼瞳斜睨,他饶有趣味地哼笑:“不,没什么,只是来嘲笑而已。”
“你”
即使生气,但露维亚却不会说起‘我可是你的master’之类的蠢话,眼前的servant不比刚刚走开的那家伙难伺候。
“别急着恼羞成怒啊,master。”
咬字清晰的称呼带着别样的嘲讽,血玉般的眼眸似有若无地扫过室内不同地方或实体或灵子化的servant,吉尔伽美什笑得别有深意,“你不觉得那个小姑娘说得很对吗。”
“意外呢。”露维雅拢了拢头发,她不紧不慢地抱起胳膊,聪明的她很快就理解他话语中的意思,干脆地说道:“archer,你竟然会说丧气话。”
“这可不是丧气话。”
嗤笑着无视了她暗藏中的挑衅,吉尔伽美什轻轻摇晃这手中已经盛了红酒的高脚杯,气定神闲地抿了口:“本王说的是你啊,master哟。
确实,不仅手握圣杯又有七个不错的sservant,她要是在正常的圣杯战争中这可是难以攀越的高山。但是,别会错意,露维亚,那个小姑娘最厉害的不是她本身的硬件。”
血玉的眼眸稍斜,双指夹住了高脚杯,手肘微弯,小半半掌抵住吧台,青年的唇角带着那种藐视众生的轻弯弧度:“而是觉悟啊。”
“什么?”双唇微张,露维亚露出不解的表情。
“那小姑娘看起来对任何事都毫不在意没什么斗志,但凭着一腔孤勇就创造出一个世界,并消耗着生命力维持着
然后果断选择接收这种可以说跟自己毫无关系的烂摊子,这种纯粹的觉悟不是谁都能有的。”
那双洞察一切的眼中闪过些许讥俏,吉尔伽美什收回了视线,那副戏弄人的神情淡了下去,他的语气冷下,字里行间透着轻蔑的不满,“原本还以为你跟其他杂种不同,稍微有点让本王失望呢,露维亚你”
“”
“本王刚刚的‘对’是指你、不,是你们这些杂种们确实需要对她说声‘谢谢’,连这么简单的话都不能理解吗。”
露维亚一愣,脸色难看起来,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
吉尔伽美什的身影就化作了金色灵子,只留了盛着未喝完的红酒的高脚杯在吧台。
对认为圣杯本来就是自己财宝库中无数宝物中的其中之一的吉尔伽美什来说,他对这圣杯战争不感兴趣。
被召唤后在master勉强能入眼的情况下,他顶多抱着旁观那些升华为英灵的传说中的人物因为各自的私欲而杀戮的好戏,挖掘一些有趣的人类,自己在变化极大的现世寻找乐趣
一开始被露维亚瑟琳塔艾德费尔特召唤出来的时候,他立即就对这个异样的世界升起了兴趣,他的master也好,跟露维亚很像关系却不怎么好的远坂凛也罢,比起一般的杂种,要稍微有些看头。
所以至少这次召唤由于心情不错,吉尔伽美什表现出来对master的态度可以称得上和颜悦色。
直到他发现了更有趣的家伙。
隔着暗色的玻璃,树木不断地倒退。
未来歪着脑袋,侧头靠着窗户,她低敛着眸,几乎两夜没怎么睡,哪怕在高档轿车上颠簸着,也没有半分睡意。
车里安静得很,依她的耳力可以清楚地听见里面的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幼时的记忆不算好,她很少去回想。
五岁,主魂离体,哪怕之后回归,那像电影影像般的记忆,未来差不多都忘记了,只有一个小男孩和白虎的身影还算清楚。
她在还未离开君明家前,所得到的善意五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君明御
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算是其中之一。
未来刚刚并未说谎,君明御对她而言或许并未有多重要,至少她以为是比不上自己的式神。
但是和那个将来的时间段的自己一样,只要能让君明御过上不曾改变的日常,她会毫不犹豫地就如此做。
未来对君明御知之甚少。
她只知道他大自己六岁,是被那个生理上是母亲的人给收养的。
变成半妖之前,她或许对他的感情只是停留在单纯的许久不见的唯一的亲人上,但自从觉醒了妖怪的血脉,知晓那个算是自己母亲的人把亲生女儿当做保护世界的棋子后,那感觉就复杂了。
就算是现在也不愿意去想。
但,在仅有的记忆中,君明御是对她好的,这就够了。
融进身体血肉中的圣杯像极了灼热的烙铁,在胸膛心口处发烫,全身血液的流速不知快了几倍,若非半妖之身,换作常人怕早就承受不住了。
“君明君明未来”
“嗯?”
微曲的睫翼轻颤了下,眸光从窗外移开,她小幅度地动了动脑袋,看向身侧,秀美的眉毛轻扬,未来不想说话,就表情示意着‘有事’两字。
“你”
迹部景吾迟疑了片刻,一夜没睡对经常运动的年轻人来说影响并非多大,即便眉眼有些疲乏,但他看起来比旁边赖在座位里神色怏怏的小姑娘要精神多了。
“嗯啊,你还好吗?”
“死不了——”拖长了尾调的鼻音。
迹部景吾没忍住黑了脸,“就不会好好说话。”
“唔”少女沉吟了一会儿,她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子,唇角浅浅地勾了勾,“别瞎担心了,迹部君,我这人吧最不会委屈自己了。”
“等会儿先去吃早饭?”
眸光微闪,未来摇头拒绝地干脆:“不了,夜里零食吃多了,不饿。”
她摆了摆手,说得随意:“自己去吧,在东大附近把我放下就行,我自己走过去。”
默然地盯了她片刻,迹部景吾摸着眼角的泪痣,点了点头:“啊嗯。”
枯黄中还微微透出些青色的叶子从枝头落下,飘飘洒洒地落在道路上。
清晨的空气还带着丝缕露气,时间还早,路上的车辆行人稀稀落落的。入秋的早风对常人来人有些凉。
但未来觉得很舒服。
沁凉的风拂过外露的皮肤,似乎安抚了那肌肤下燥热的血液。
“呼——”
吐出一口浊气,或许因为心不在焉的缘故,她竟然在拐角处撞到了人。
下意识地捂住了撞疼了的额头,未来轻蹙起眉头,后退了一步,她下意识地抬眸,无神的眼瞳有了焦距。
同她一样的乌发垂直腰间,冷玉般白皙的皮肤,那人背对的光,高挑挺拔,眉眼轮廓都藏在光线背面,有些模糊,颜色鲜明的绛唇勾勒轻笑的弧度,有几分别样的娇媚。
“没事吧?”
鎏金的眼瞳中冷漠和疏离转瞬褪去,眼底被温和所覆盖,他放低了声音,微哑却别样的好听。
蹙起的眉头并未舒展,即使没有看清男人的容貌,未来却在对面的人的身上隐约察觉了区别于普通人的气息。
下意识就避开了他伸出手的触碰,她稍仰起脑袋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然后,愣住了。
他瞳孔的颜色跟茨木的很像,但眼型不完全不同,那是双狐狸眼,眼角微微上挑,增添着撩人风情。
未来见过。
在镜子里,和妖化后自己的眼睛极为相似。
“你是谁?”
不经过大脑的提问脱口而出。
等她迟了一秒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少女懊恼地轻‘啧’了声,她认认真真地端量了男人片刻,除了那张比她也不逊色的姿容外,并未发现她之前所感受到的异样感之后,没再继续跟他纠缠。
未来移开视线,说着“不好意思,没什么”就绕过他立刻。
“等一下。”
“”脚步顿下,她没有回头。
“你是东大的学生?”
未来侧过身,抿着唇并未回答,水光潋滟的眼眸中淌着冷意。
男人见状笑了。
唇角浅浅勾起,有着不分性别的美。
无意识地被蛊惑了片刻后,面无表情的小姑娘神色更加不好了,她冷冷刮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她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来着
——她最讨厌长得比自己还漂亮的男人!
未来走出了一段距离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止步转过身就呵住了已经离开的男人。
“你站住。”
自己在没多少精怪的世界呆了几年,她新奇地发现这年头连妖怪都那么会套路人了。
拐角意外相撞,搭讪后欲擒故纵什么的玩得还挺溜。
你问她明明没感到妖气,为什么会认定他是妖。
呵呵,参考和酒吞童子的初遇。
第143章 鸟羽()
阳光从稀疏的枝叶透过;在他白玉般的脸上跳跃,墨发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转身;微翘的眼角含笑;似对不远处女孩眯眼散发出的敌意恍若未察。
“妖?”
秀气的眉梢轻扬,未来肃着神情吐出了简单的字眼。
细碎的光在金瞳中流淌,唇边的弧度变深;他默然不语。
并没有立即否认,但这副不打算配合的态度,让本来心情就不怎么样的小姑娘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眼神一凛;五指化爪;妖力缠绕于指尖部位,她出手时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的。
喉间溢出了声轻笑;惹人耳朵发痒。
男人不急不慌地侧身;伸手就扣住了袭来的手腕。
被如此轻易地制住;未来愕然地抬眸,下一秒乌色的眼瞳中暗芒汇聚,她下意识地就想扬起另一只手。
“这招式比起阴阳师到更像是妖怪呢;小姑娘。”
动作一顿;她迎上了那双促狭的双眸。
他的举止言谈间有着股古韵;气质倒像是平安京的贵族之姿;风吹来了其身上的檀香。
刚刚这番较量,让她心下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家伙**不离十是妖,还是年代颇为久远的妖怪。
男人扣住她腕间时并未用劲;掌心凝出了猩红的妖力,未来手腕一转,匕首带着锋芒扫落他的几缕发丝。
那人退避时,两人的距离被拉开。
“敢故意‘碰瓷’阴阳师你胆不小啊。”
五指握拳,妖力凝成的匕首瞬间被捏碎,猩红的妖气从指缝间散出。
这儿是大街上,动静太大容易被好事者围观,监视摄像还挺多,要是她手中拿着利器,很大概率会被当做行凶之人。
嘛,先出手的人也确实是她。
“据我所知,君明未来在没有雇主的情况下从不会主动除妖。”
男人瞧着从落在地上的头发,神情没有丝毫变动,只是原本通过妖术掩饰的眼睛变成了不似人的竖瞳。
他还是笑着,似乎心情不错。
“我是不会主动除妖,前提是那妖怪没有别有用心地招惹我。”
男人微微一讶,他似疑惑地问:“在阴阳师小姑娘看来我是别有用心?”
“难道不是?”
未来扬眉,没好气地反问。
他轻笑了下,摇了摇头:“别有用心说不上,我确实有事找你。”
“”
看出了她明显不信的眼神,男人没有放弃辩解:“听闻君明未来作为阴阳师中的异类,是会帮助妖怪的。”
“你想要我帮忙?”
“可以吗?”
眸光在他身上端量了片刻,未来没怎么相信,因为他现在似乎没什么敌意,自己也不打算在街上开打,于是果断地转身:“免谈。”
“鸟羽,我们还会再见的。”
男人并未再作纠缠,他站在原地看着少女离开了视线。
唇角的弧度缓下,鎏金色的眼瞳中淌过丝丝怀念之色,他低喃,“长得倒是和晴明有几分相似,不过这性子”
解开手机的锁,指尖划着屏幕,未来低头看了眼即将上课的教室号,然后抬眸和眼前的教室核对了下。
没错后,便走近了室内。
她来得还早,偌大教室零星坐着四个人。
忽略了他们的打量,她挑了个边角的容易开小差的位置坐下,随手摸出手机就搜索出u—17基地周围的地图,开始对自己的接的任务做功课。
手指摁在屏幕上,未来不断地缩放着地图,时不时地在自己路上买的本子上涂涂写写着。
u—17的地方挺大,为了安全起见,她得把最外圈的防御结界设在环绕着基地的几座山的山下,依旧当地阴阳五行之势,自己脑子里存储的阴阳术也不少,她不怕到时候没手段。
但这毫无疑问是个大工程,咒符的准备得充足,妖怪的袭击她倒是不在意,主要是敌方的servant所拥有的手段能否被阴阳师的结界所挡住。
对了。
在手中转动的笔停下,未来反手将笔搁在桌面,她通过意识海与自己的servant沟通。
“迦尔纳,你似乎有‘对国宝具’吧?”
虽然她说过自己并不需要保护,让难得现界的servant们不用时时刻刻跟着,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也行。
除了拉美斯心情不错地拐弯抹角地赞许她的献策深得王心外,其他不是默然就是爽快地接受。
就迦尔纳说自己并没有想干的事,觉得master还是带个servant比如他比较保险。
未来对上那一板一眼的态度,就打从心里没折,二来,对圣杯战争几乎没有常识的自己觉得他说得也挺在理,她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反正被式神跟惯了,如今化成servant也没多大区别。
没过一会儿脑海中就出现了青年沉静淡漠的声音。
“是的,我的宝具梵天呀,覆盖大地(brahmastra)是对军、对国宝具;梵天呀,诅咒我身(brahmastrakundala)是对国宝具。”
眸光流转,少女露出了沉吟的表情,她回想起当初召唤出迦尔纳后,那自然地灌入脑中类似参数的字眼,食指微曲抵住下颚。
“唔宝具的使用有限制吗?”
“只要master的魔力允许。”
“只取决于我的魔力吗?”未来微妙地迟疑了片刻,“没有时间或者说你的身体”
“没有。”
干脆利落的词语中有着对自身能力的绝对自信。
呜哇,那不是很厉害呀,魔术师口中的魔力跟她所有的灵力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她虽然没钱,但灵力却多得要命。
“不过”
“嗯?”
脑海中传来迦尔纳没什么语气起伏的劝告:“未来,对国宝具正如其名,使用起来甚至能消灭一个国家,还是得慎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