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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道:“今晚江瑚中的客官说‘逆凌教’被圣上追剿,下令格杀勿论,皆因一名唤江山的女子被推下悬崖,尸骨难寻。”
咣当……我将喝空的瓷碗放到桌子上,发出不小的撞击声。
皱眉,皱眉会说我坠落悬崖呢?那‘逆凌教’明明划花了一女子的脸孔,用来迷惑狮子,让其误认为那是我。难道,我所想的不对?还是……消息不准确?或者,我确实已经坠崖身亡?而现在的我,又是孤魂一缕?
一掌拍向桌子,确实很疼。
柳絮接着道:“而‘逆凌教’的人竟然也发出话来,誓要取圣上人头,祭刀下亡魂。”
此话一出,我脑中灵光一闪,仿佛瞬间想抓住些什么,却被太多的障眼法所覆盖,只能感觉到事情大条了。
貌似……有人从中做扣,让两方人马拼个你死我活,好坐收渔人之利。
瞬间冲出屋子,随手签来一匹黑马,对柳絮道:“我有事,先走了,吩咐大家,千万别说见过我。”我怕那些想整死我的人一个寸劲儿将绿草们折腰了。
柳絮对我点点头:“保重。”
我高喝一声,驾马奔驰而去。
凌驾着清洌的寒风,在那呼啸种整理着思绪,一种渐渐清晰的纹路缓缓展开……
拼死拼活地往皇宫里跑,却于关口处听闻有人带着一队人马风风火火出城围剿叛党去了!
于是,我掉转马头,又开始策马加鞭地往城门处追去,只恐那混乱的战争,波及到无辜人的性命。
而且,我有种直觉,那‘逆凌教’的教主,定然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策马狂奔,却突觉身后有人追踪而来,看样子,来意不善。想然是不乐见我破坏其处心积虑下布置的陷阱,搅和了那场毫无意义的杀戮。
身后跟来四名目露凶光的那字,扫其样子,皆是练家子,绝对不好对付。
我只擅长偷袭,如此正面冲突对我相当不利,为了社会和谐,我决定……还是跑路吧。
于是,我玩命地抽打着马屁股,恨不得在其臀部塞一个超大分量的穿天猴,助我脱困。可惜,我毕竟不太擅长骑射,长时间下来,明显败阵。
眼见着被人追上,我突然扯起嗓子大声嚎叫道:“救命啊!劫色啊!侮辱黄花大闺女了!有没有人英雄救美啊!!!!”
果然,此吼不同反响,本来就非常人影稀少的城外,于顷刻更是无一人独行,就算有老头跑不动的,亦躺在了地上,装挺尸。
呸!真没有英雄观念!
我这边一个失神,马屁股便被人飞了一记暗器,马儿一声嘶叫,随即疯了般往前冲去!
那速度……呃……可比穿天猴快多了。
我只觉得脸被风刮得生疼,却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抓住缰绳,低下身子,将自己紧紧扣在马背上。
疯马一路狂飙,眼见着追上前面的军队。
他们正围成扇型,拉开箭靶,对准一处林中小茅草屋做预备射击状。
而我从隐约看见狮子到非常清楚的看见狮子,几乎没眨眼就嗖地一声穿越而过,直接高声惊叫着跨越过急急躲开的士兵,直勾勾向那茅草屋冲刺去……
空中,仍旧残留着我高呼的声音:“狮子,别围剿‘逆凌教’,等我回来解释啊……啊……啊……啊……一路颠簸成颤音,那疯马竟然从茅屋旁边擦过,狠狠地飞出一串串血珠,然后直接扑入茅屋身声的断壁!
我看见那断壁的地方赫然立着一块大牌匾,生动地刻着两个大宇:避崖!
我X!跳崖!老子顿时眼睛一亮,突然想起江米说的:跳崖,在穿越前,绝对是穿越的一种必要形式。跳崖,在穿越后,绝对是得到武功秘籍的必要渠道!跳崖,绝对是主角的天堂,配角的地狱,更是无数悲戚男女的葬身之处!
呜……伦家已经穿越来了,难道是上天安排我拥有绝世武功?不要啊,我没有试验的勇气,还是将此殊荣留给有需要的同志吧!
老天,别耍我……
呼啸间,那马突然间意识到生命的可贵,以及被砍一刀也无所谓的大气凛然,竟然在悬崖边上,伴随着那么多情意切的呼唤声,来了个急刹车!
惯性这种东西的存在,定然有它的必然性。
当然,为了考察惯性这个比较值得研究的问题,我亲力亲为地被马儿甩了出去,直接身子前扑,以绝对的惯性完成了坠崖这项比较有历史意义的运动。
结果,坠落悬崖的我并没有传来想象种的骨骼碎裂巨痛,或者看见了某某门派的武功秘籍,而是轻松地浸泡在透彻的溪流中,随着小桥流水的方向漂浮了下去……
我抬头望向所谓的‘避崖’边,用眼睛丈量了一下那大约不到一米半的高度,直傻笑地咧着大嘴,被猛呛了几口冰凉。
岸边,狮子混合了急切胆颤与炽热狂喜的目光层层叠叠地虏获住了我。
而就在我们彼此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白莲的笑脸袋突然从我身旁的另一岸边冒出,瞬间惊大了美眸,手指颤抖地指向我,失神吼道:“快救山儿!!!”
我觉得自己很安全啊,为什么需要营救?
所有人皆因白莲的一吼而忘了反应。
砰……
只是瞬间的事情,我便看见白莲纵身跃下,企图抓住我的手。
我突然想起白莲似乎说过他不会水,忙用力一划,抱住他的腰,笑嘻嘻的问:“做什么?洗澡也不脱了衣……啊……啊……啊……”
天,谁能想到这溪流中竟然不是一直平缓的?而这‘避崖’的名头也不是白来地!那真正的断面竟然出现在平静的端流下面,只等着我玩得忘情时突然中断了去路,只能抱着白莲齐齐摔了下去……
这世界,找谁说理去?
第109章
坠落的速度让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却仍旧不忘紧紧抱住不会水的白莲,在那身体与出面的撞击中,我感觉身体就仿佛被颠碎了般,那么痛!
努力向上攀游,却渐渐觉得体力不支,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只能拼着一口气探出头,在呼吸了新鲜空气同时,身体仍旧随波逐流的向下漂去,而我却必须挣扎着向岸边靠拢!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虚脱得沉入河流中时,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我提向自己充满力量的宽厚胸膛,载着让人分外安心的心跳,将我带向岸边。
几番波折,狮子抱着我,我抱着白莲,终于爬上了岸边,虚脱般躺在干爽的地面上,大口喘息着。
我一个用力爬起来,猛拍着白莲的脸,却不见其睁开眼睛,吓得我急忙一顿人工抢救急救,又是呼吸又是捶胸。
一顿捣动下来,白莲终于小嘴一张,哇地喷吐出一口水,人接着幽幽转醒,却在第一时间将我抱入怀里,急切道:“山儿,你没事吧?”
我支起脑袋,点了点他的漂亮鼻子,心中感动口中却打趣笑道:“还好意思问我你一个不会谁的跳来做什么?想洗衣服,也不是这个洗法啊。”
也许是身体进水的关系,白莲竟然红了眼睛,低吼一声直接将我反扑在地,低头就含住我的唇,伸出诱人的小舌使劲往我牙齿里钻。
我是实在没有在别人面前上演活春宫的习惯,更何况是在自己前夫面前?而最主要的,与我演对手戏的人还是前夫的……儿子。
闹……
忙转开脸,示意白莲旁边有人。
可白莲竟然染了哭腔,恨声道:“还以为你死外边了!做什么回来?不是逍遥自在的很吗?做什么来管我?做什么?做什么……”白莲的声音越来越小,却突然呲起雪白的小牙,对着我的下唇就啃了下来!仿佛不咬块肉下来,就绝不甘心似的。
旁边的狮子终于看不下去了,手指一弹,将闹人白莲点昏在我身上。又大掌一推,将白莲扔刭了一边独自哂太阳去来了。
我指了指白莲,又扫了扫狮子,啧啧道:“下手太重了吧?”
狮子眼底含了丝痛楚,却立刻恢复成君主的深邃模样,胳膊一伸,将我抱入怀里,沉声道:“再不敲昏,那小免崽子就得把你活吞下腹。”
我呵呵一顿大笑:“狮子,你也满有人情味儿的。”
狮子却长久不语,半晌才似叹息似无奈地轻声道:“山儿,你……”
我抬眼望去,狮子却没头没尾地收了话音,直接将我捆入怀里。紧紧抱着,宣誓般沙哑唤着:“山儿,我的山儿……”
狂热中略显不安的吻混合了溪流的味道,瞬间冲刺向我的每一个味蕾,却又在我抬手去推的空挡脱离开我的唇,狮子只落下浓重的喘息在我的颈项上。
我哑着嗓子,嘟囔道:“狮子,拜托,不要总偷袭我,虽然你吻技不错,但也不能当我是落吻根据地啊。”
狮子黑绸般的发贴在脸颊上,那黑金般没有一丝笑意的眸子直直望向我的眼底,似有话说,却又缓缓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躺在土地上,从喉咙里逸出几个低沉的字眼儿:“山儿,你想要干什么?”这句话,既像问我,又像问自己。
我望着从水中陆续爬上来却守候在远处的士兵,恍惚道:“曾经,我从来不敢渴望太多,也不会争取太多,只怕自己掌拉不了这一份难得的幸福。可当我认定的幸福一次次让我伤心后,我突然贪心了,想要得更多,这样,我就不怕失去。所以,狮子,别问我想要干什么,我是个贪心的女人,想要得太多太多了,多得我自己都变得疑感,我是否能背动这么重货。”
一阵死般的沉寂后,狮子张开仿佛能广阔一切的眸子,望向我:“是你将‘兵布人脉图’放在画卷里?”
我笑了,接近透明的笑着:“我手头还有一张复制品,小部分真实,大部分虚假,你若不放心,我可以都还给你。”眼镜蛇的教训让我懂得,权利,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会让这君王睡得安稳。
狮子却将手伸入自己的怀里,掏出那张羊皮图,放到我手中,声音蛊惑道:“存你那儿。”
我摇了摇头,将真正的‘兵布人脉图’塞回到狮子手中:“我这还是放假货的好,这么重的责任,我不想担着累得慌。”
狮子没再说什么,却瞬问钳住我的下巴,鄙视着我的眼:“山儿,你要‘兵布人脉图’做甚?是那‘逆凌教’给你的任务?”
既然狮子已然知道我那微不足道的身份,便更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我诚恳的点点头:“是啊,伦家可是有组织的人哦。”
狮子却被我气得要笑不笑,终是怒着脸,思索着什么,半响,开口道:“这么说……山儿去文贵妃那里,确实不是寻我,而是去寻‘兵布人脉图’?”
“……”无言,毕竟无论寻得是什么,我都看见了不想着见的一幕。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霍然收紧,手指在我下巴上轻敲了两下,声线里含了不客忽视的嗜血危险,缓缓道:看来,那‘逆凌教’的手,是在伸得很深很长,竟然管起了我的家务事!”
心一惊,暗叹狮子的思维果然通了百态,竟然通过事情的表面联想到‘逆凌教’不但要‘兵布人脉图’,也有可能想让我窥视那背叛一幕的暗操手段。
狮子起了杀心,我看得出来。
为了不继续这个话题,我推了推狮子:“去,把白莲的穴道解开,刚溺了水,别点傻了。”
狮子提起一粒石子,捏在手指间把玩着:“你到比我这个做父亲的更关心他。”
我笑:“您博大精深的播种功能导致你必然的血缘不亲,而我这从小就是孤儿的人,却巳径从小时的渴望被人拥抱,而变成了现在的希望被人被我拥抱,嘿嘿……你不懂的。”
说话问,狮子的石子飞了出去,打在白莲身上,使其幽幽转醒。
那精美的葡萄眼一扫,迅速瞄到我,本已飞炸起的毛发却因瞥见狮子而柔顺了下去,猫样的拱到我身边,伸手将我抱入怀里,占有性的望向狮子,非常不满刚才自己被敲昏的事实。
而那双葡萄眼也在若有若无间扫到我的唇,似乎是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糖块被人叼了一口没有。
不知为什么,见白莲如此,我只觉得分外好笑。所以,便毫无保留地大笑特笑起来,直笑得白蓬瞪眼睛,狮子皱眉毛。
等我笑够了,才听狮子问白莲:“你怎出现在此地?”
白蓬无懈可击的回道:“儿臣知父皇要带兵出剿‘逆凌教’,便偷偷跟了来,想着也许能寻到山儿。”
狮子却以其最经典的语气,保持怀疑态度地哦了—声,没有继续深究。
白莲却转向我,用小下巴拱了拱我的脸颊,质问道:“山儿,你不老实的呆在宫里,到处跑什么?我派去跟着你的家丁也被你弄成了残兵败将。还给打发了回来!”
我安抚着:“别急,我是真的有事。”转而对狮子道:“‘逆凌教挑衅那天,我因被人控制点了穴道站在树上,即使看见你冲进火堆里寻我了。也无法出声警告。
然后,我被那人点昏,带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我自己则努力跑了出来,却仍旧被人追杀着玩。
刚刚的疯马,就因被人砍了屁股,所以才受了刺激疯癫起来。”我觉得,适当隐藏眼睛蛇那段感情戏,应该会比较好。
狮子的大掌紧紧攥住我的小手,眼中滑过一丝嗜血的愤怒。
我问:“狮子,你追入密道后,又发生了什么?”
狮子凝视着我的眼,开口道:“一路寻去,终将‘逆凌教’的人围困到悬崖边,迫使其跳崖身亡,没能留下话口。”
我又问:“你可曾散播出因一名叫江山的女子坠崖身亡,所以要誓杀‘逆凌教’?”
狮子答道:“没有。”
我又问:“那‘逆凌教’又为什么传出要砍你头颅,祭月下亡魂呢?难道一国之君捕杀几名‘逆凌教’人,他们就敢如此叫号?难道就不怕大军压境?”
狮子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引发朝廷与‘逆凌教’之间的战争?”
我点头:“不但如此。我看此人隐藏颇深,更嫁祸槿贵妃杀害我,企图混淆我们的视听,从而达到某些目的。”
狮子沉身道:“勿论那幕后黑手是谁,定诛之!”
我隐约间觉得有蛙什么事情仍旧无法解释清楚,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我有种提笔忘宇的感觉,仿佛那真相就在眼前,只差薄薄的一层纸,却仍旧无法捅破那层虚伪的表象。
是我不愿捅,还是真的捅不了呢?
有很多时候,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当事上却不肯迈出至关重要的一步,宁愿缩在自己的壳子里享受安然。
哎……教主大人,你让属下好生无措啊。
一百一十。教主真容
当我们数只落汤鸡鸭返回到“避崖”上游时,仍旧有弓箭手对着小草屋严阵以待,只等着狮子的命令,便将那锋利的箭羽射入茅屋内,将敌人置于死地。
狮子抬起手下令之前,明显停顿了两秒,将那黑金色的眸子扫向我。
因为那份顾忌与询问,我含笑而立,扫视着眼前的小草屋,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逆凌教’的藏身之所果然越发的气派,不知道教主拖欠我的月俸什么时候打算还来?”
里面没有人发话,仍旧死一般沉静,只有偶尔顽皮的风吹过茅草屋上的枯草,发出轻轻拍打的扑扑声,不仅让我怀疑起里面是否有人这一比较严肃的问题。
但看狮子的神情,应该不至于傻傻地站在这里吹风玩。
于是,我轻咳一声:“教主大人,你拖欠伦家月俸就算了,还缩在壳子里不出来,那实在太让我这做小弟的没有面子。等会儿要是狮子冲进去咬人,别怪我没提醒你。”
此话一出,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