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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两步,与江米站到一起,好心的提醒道:“三楼跳下摔不死人,除非你脑袋先着地,那样死的几率也不高,却很有可能严重毁容,将脸砸得血肉模糊,一马平川。”
看着我认真建议的脸庞,楼上的熊宝贝突然暴怒,双手拍胸,狂吼一声,脚一下滑,就以大坐势,直接飞了出来!
眼见着他的身姿划破天空,屁股跨越过两棵大树,直接袭击而来,我下意识的推开江米,眼前一黑,就被熊宝贝的屁股袭击,瞬间压倒在马路之上!
脑袋与地面发出激烈的撞击,胸口承受着捻碎似的袭击,眼前一黑,进入短暂的自我屏蔽状态。
费力的转醒,又看见江米那张漂亮的脸庞。
我微微笑着,轻轻道:“吾之财产,汝收之,花之吧。”
江米杏眼含泪,却忍着不哭,紧紧握住我的手,哑声道:“怎么,就这么想走?”
我眨动下眼皮,虚弱道:“累了,真的累了。”不停的算计,无止尽的钩心斗角,永远的暗度陈仓,这一切,都让我累了。既然,得了这不治之症,身体不允许我在嗜血的生活下去,情感亦不允许我失去最好的朋友,那么……就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江米瞪眼道:“三楼跳下来的都没事,怎么,一屁股就把你坐废了?”
我缓缓道:“他想活,我想死,意志不一样,不可同语。”
江米哽咽道:“你这人,一辈子都这么混蛋!竟然安排这样的死法!”
我努力抽动嘴角,笑着:“不是……咳……不是我安排的,是……是命中注定啊。若我……咳……若我有来世,我一定真实的活着,只为自己活着!若……若你发现哪本书里,有人爱江山,不爱美人,一定,是我……”
江米点点头,伸出手,将我眼睛缓缓闭上:“放心……去吧。”
我一把打掉她的手,吼道:“我还没有交代完后事呢!”
江米一脸惊讶:“你,还要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花旗银行的密码是你的电话号码。”
江米点头:“知道了。”
我又想了想,说:“对苞米好点。”
江米又点了点头:“会的。”
我再次认真想了想,刚想说什么,江米就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临死还这么多话?赶快去死吧!凭你的能力,一定能让阎王送你穿越地!”然后眼光灼灼地看着我,兴奋道:“去吧,有事儿,托个梦。没事儿,别来吓我。要是真能穿越,告诉我一声,我刚才留了那个熊宝贝的电话,实在不行,就让他再跳一回!砸我一下!”
我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两眼一闭,死了过去。
耳边,仿佛听见江米絮叨的语言:“江山,若有来世,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哪怕是任性妄为,也要对得起自己!”
耳边江米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隐约中,听见:“头儿,‘刃’被某个重量级男子一屁股坐死了,不用你在费力找证据,企图逮捕了,我现在就找个地方给她埋了,就这样了……”
我笑了,笑得很知足,有一个如此懂我的朋友,生与死,并不重要。
若有来世,我只做我自己!半疯的艺术痞子!
三。凄凄惨惨
三。凄凄惨惨
“啊……!!!!!!!”惊惨的叫声,贯穿了整个古香古色的庭阁。
我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胸脯,摸了又摸,摸了再摸。我发誓,除了打牌时,我绝对没有自摸的倾向!老天,我的胸部呢?虽然在我的过去式里,我的胸部不太发达,海绵组织分布得比较精华,但廖胜于无啊!
尽管我左边的罩杯可以装零钱,右边的罩杯可以塞手机,但好歹那两团肉也叫做咪咪啊!
可眼下到好,我好死又活的穿越了,竟然穿成了男人!!!这……找谁说理去?
前一刻,我死了;后一刻,被黑白无常带走;就在刚刚,阎王出现了,我的探照灯眼雷达神经迅速相中了阎王的口水身材,想要为他画一副全裸的人体画,供后世赞扬!
为了这个神圣的目的,我是宁再死一万次,也不肯去投胎。就这么死不要脸死缠烂打地缠上了阎王。结果,硬是被他那善嫉的老婆陷害,说什么‘望尘水镜’里有绝世美男,正在洗鸡鸡,让我快看。
我一低头,只看见一个半死不活的干瘪老头,正在洗刚杀完的公鸡!
我弯下腰,不甘地伸手去撩水,想要换个频道。
画面,果然有所扭转,隐约见一只纤细苍白的小手……
突然,身后生风,被阎王老婆临空一脚,射在屁股上,将伦家踢来了这里,莫名其妙地覆到了此人身上!
黑,那是真黑啊!
幸好,我换了频道,不然,此刻还不知道覆身到谁身上。是那个洗鸡的干瘪小老头?还是那只被杀了,却突然活过来,到处找鸡毛当衣服穿的小公鸡?狂抖了一下,不敢再想。
当我痛苦万分的冲破黑暗,从迷失的边缘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胸部,确定一下期货的指数。结果,不摸还好,一摸就乍猫了!竟然,是……空货!
男人?男人!!!我变成了男人!!!
惊恐的嚎叫并没有减轻我的痛苦,但嚎过之后,到也安生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在心里,对自己下了个硬性命令:老子要做强攻!!!
咳……扯远了。
扫视了一眼这屋外刮风屋里哆嗦的破烂小屋,看见了唯一的家具——桌子。
此物残缺了一角不说,还是个缺条腿的残疾,那桌面更是被上万的蚂蚁啃过,让我都不敢轻易触碰,就怕让这件见证了历史的物件归了尘土,化为乌有。
扫视一眼,我可以肯定一点,这日子过得,一个字:穷!怕是那老鼠来觅食,都得含泪而别,自寻活路去。
很容易地在桌上看到一面铜镜,我忙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使劲,用力,再瞪眼的瞧,愣是将模糊不清的感官,分辨了个七七八八,当即硬是忍住了痛哭的冲动,猛抱住破洞的被子,不停地咬牙哽咽着。
一身标准古代版男装,藏青色的长袍有些褶皱的挂在瘦弱的小身子上,一双黑子靴子还满风凉地露出了脚指头两根!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可能因为无法提供营养,竟然没有小生命在里面委曲求全,干啃稀薄的头皮。
此身体偏于瘦弱,一米六左右的小个头儿,不高,应该因长期营养不足,没有发育好。直接导致我都不敢去看自己的小鸡鸡,怕是其浓缩成为放大镜下的科学研发。
苍白得有些吓人的手臂,到是骨架匀称,没有薄茧,不曾劳作,显然是穷书生。看着,看着,竟然产生一分熟悉……
这些都还好,真的还好……
只是……只是这张脸,为什么画得浓墨重彩啊?满厚实的白粉,堪比大白刮墙;满红的腮,好比猴头屁股;满红的唇,就像刚吃完生肉!我不知道,我的这具身体,竟然有扮女子的特殊癖好!你,扮就扮了,做什么将自己弄得跟水洗过的京剧脸谱?
我开始怀疑,我是否覆到一个神经变态的人身上
我开始怀疑,我是否覆到一个精神变态行为荒唐没钱没势无得无能狗急跳墙被人毒杀莫名死亡原因不详的阴阳人身上!
我开始设想,如果,我现在一头撞在南边的墙面上,是否能直接死亡?然后……嘿嘿……继续追着阎王,画《阎王逗鸟儿图》?
不过,我很怀疑,那长了白毛、结了蜘蛛网的不坚固墙体,是否能承受得住我一心求死的脑袋?或者说,我到了地狱后,那善嫉的阎王老婆,会不会再一脚将我踹下,坠落到畜生道去?
那么,我就真的得不偿失了。试想,一个拥有着人的头脑,充沛着人类感情的猪,就那么火辣辣地注视着美男,用自己的蹄子,在猪圈的粪坑里,刨着伊人肖像,多么……多么……惨不忍睹啊!
不过,伦家也不是省油的灯!
在窥视了阎王老婆的企图后,我就着手画了一批春宫图,都是阎王和他小舅子的高难度姿势!我现在已经可以想像,阎王老婆看到自己老公与弟弟的春宫图,会是怎样生动的表情?想像着画,不是不行地,只不过,我更喜欢一切从性趣出发,不求照片的真实,但求感官的享受!
想到这些,我突然觉得,心情豁达了,阎王老婆那一脚,也不算多么可恶嘛
推开被褥,渡下床,并不打算改头换面,毕竟,也许这个世界,人们都这样呢?还是先混入鱼里当泥鳅吧,别太惹人注意了。
深吸一口气,为推开那扇门而做足心里准备,却因吸入过多的灰尘而猛烈地咳嗽起来。
当我将自己从咳散的边缘营救回来时,才去推开那扇载满灰尘的门。
古老而笨拙的声音吱咯响起后,屋外的阳光便成束地照耀进来,使人的眼睛呈现暂时的反光状态,过一会儿,终于适应过来。
我所处的位置,好像是一个后院,周围同样布满了不少的屋子,而每个屋子,都仿佛一副年久失修的老掉牙样子,真正让我明白了古董的意义。
大院子中间除了一些残缺的假山风景,整座院子,便再无任何看点。
若不是此刻天气明媚,我真的要怀疑,伦家穿来了妖怪世界。毕竟,这屋子,这气氛,若是到了半夜,绝对有毛骨悚然的效果。就连现在,我都怀疑,会不会突然变天,然后蹦出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宣称我是它们的盘中餐。
在院子里溜达一圈,也没有人出来恐吓一下我脆弱的神经。
抬起手,打算敲敲其它房门,门,却在此时……突然……开了!
门口,立着一位张着血盆大嘴的家伙,阳光将那东西的大黄牙映照得分外刺眼,我心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可那家伙居然上前一步,喷着臭烘烘的口气,含糊地唤了声:“阿爹。”
四。娃与阿爹
四。娃与阿爹
我一愣,空白三秒后,只能小心翼翼疑惑的问:“啥?”
那明显面老的家伙,扯了扯耷拉的眼皮,晃了晃昏睡的脑袋瓜子,抽起暴皮的厚嘴唇,亮出黄澄澄的大门牙,清晰无比的又喊了声:“阿爹。”
打击,绝对的打击!!!
多年来的控制力,让我仍旧忍不住呼吸一紧,努力平息自己的暴躁,尽量不让自己发彪
抽动半天嘴角,哀掉着自己丢掉的莫名青春,企图适应已为人父的事实
纵使我可以通过眼前大儿子的‘独特风姿’,想像出其母的‘异常风采’,却无法释怀自己曾经啃过一女子大黄牙的事实。
然,现实是残酷的,眼前这位貌似土着人的大龄青年,竟然是我精子下的所产物?
我靠!遗传基因是否可靠?我已经不想去研究,更不想去看洗净红彩下的种子脸庞了!生活,就此失去了希望……
种种打击之下,我还是决定让自己融入这个无法沟通的世界。
为了配合剧情,我眼含热泪,张开臂膀,大喝一声:“我的儿啊~~~~”绝对的京腔,正宗的国粹,立刻让眼前的土着人惊大了双眼,连一丝的困意都跑得无影无踪
就在我打算上演父慈子孝戏码时,旁边突然蹿出了六张傻兮兮的大脸,齐齐对我喊了声:“阿爹……!!!???”
我动作僵硬的转动着脖子,看着突然出现的土着怪脸,忍不住的眼泪就这么稀里哗啦的往下流,内心的感触已经非笔墨所能描写。
难道说,我的过去式空白得近乎老尼;我的现在式就非要热闹得近乎种驴?真的,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老成大娃儿,我内心并没有初为人父的骄傲,只胜下悲戚戚的哀鸣!
阎王老婆!虽然我画了你老公和你弟弟的春宫图,你也不用往死里下手整我吧?这样的生活,让我如何任性妄为啊?
天啊,我的创作生涯,难道说就此结束了吗?我的人体描绘,难道要变成恐怖涂鸦?我的未来,我的事业,我的生活啊……
我从默默哭泣,到掩面大哭,几乎没有过度。
一时间,整个巨大的庭院,只听见我悲痛不已的嚎叫声。
那声音,简直是丝丝血泪,虐人心弦啊!
日后,有街坊提起今天,仍旧忍不住颤上三颤,彰显魔音灌耳之恐怖无情。
我这边嚎得万分动情,那边七张土着脸仍旧茫然得一塌糊涂,却全都略显胆怯七嘴八舌的劝道:“阿爹,别嚎了。饿了,就去睡儿会,睡着了,就不饿了。你看俺们,这不,一睡睡两天,都不知道饿了。”
我狠狠吸了吸鼻涕,隐忍下悲痛,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所处于的潦倒命运!下定决心与娃儿他娘好好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出个一纸休书。若是女尊世界,我宁愿被休;若是男尊世界,我宁当负心汉!
下定了决心,我从蹲着的地上爬起来,用被眼泪画成条状的脸,慈祥地望向我的儿子们,哑声道:“儿啊~~~~你们爹爹我啊,有点上岁数了,实在是养不起你们这些如狼似虎的壮年郎,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第一个土着怪脸忙开口道:“阿爹,您这儿说得是什么话?等我们生意做好了,发达了,那还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是做啥生意啊?没把自己陪死,也快饿死了。都不知道吃人肉会发生在何时、何地了!抖~~~~)
第二个土着怪脸呲着露风的牙,道:“是滴,是滴,既然俺们都是阿爹的人了,自然不会再跟了他人!”(虾米?!!!竟然是父攻子受,大战NP啊!我先佩服个自己先,然后去腿软。)
第三个土着怪脸咧着厚嘴唇子,急切道:“虽然为了银子俺才跟的你,无论做与不做,你该俺妈的铜板,可一个子儿也不能少!”(晕死得了,竟然用铜板跟老婆买儿子的屁股玩!真是……禽兽啊!)
只是……我怎么越听越迷糊啊,这七个人中,就有七个长得不相像的,难道说都是杂交水稻?但也脱离不了水稻的品种吧?
我咽咽口水,冒昧的问道:“你们……都是谁?”其实,我想问,你们是一个妈生的吗?
七个土着人一脸错愕,半晌,呼啦一声,摆开阵势……
一个拉底领口,露出长期不洗的轴承脖子;一位脱了袜子,以带泥的脚尖顶着草地;一个拨开衣物,伸出满是卷曲黑毛的大腿;一位搔首弄姿地抚摸着脂肪堆积过胜的腹部;一个舔噬着干裂的嘴唇,弄下一块干皮,硬是当食物,咽了!一位伸出手臂随风挥动,愣是从胳鸡窝飘出了几根带狐臭的体毛!一个屁股上拱,摆出任君采撷的淫荡模样,回眸一笑,硬挤着媚眼……
我可以很客观的说,硬挤媚眼的那位,着实挤出了一坨眼屎!
七个人,不同的造型,却都异口同声的喝出五个大字外加七个感叹号,那气势磅礴的声音至今仍旧如雷贯耳,震撼心脉:“我们是小倌!!!!!!!”
咣当……
我倒了……
时间不留情面的嗖嗖而过……
我终是,
从悲惨的造型中……
从悲壮的情绪里……
从悲哀的声调间……
爬出!
环视一圈凄凉的园子,终于明白这种落魄不是没有原因地。
打量着眼前的小倌们,我开始担心起嫖客们的身心健康。
如果……这样的小倌都可以下咽,那么,我这样的花脸,简直成了国色天香!
看着满院子的穷困潦倒,我竟然很庆幸,这个国家的欣赏水平,应该没有问题。我啊,真是个舍弃小我,成全大我的爱国人士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开始佩服这具身体的主人,果然是眼光独到,别具风采啊!若在现代,拥有这七位土着壮士,一定会被不少的导演请去演:咱恐怖阶级有力量!
扯远了,拉回来。
眼下,真得需要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就算是初来乍到,我也得弄出个吃饭的碗,不是?
扫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板凳类型的东西,掀起衣袍,一屁股做到门槛上,对那七人哼了哼,七人识趣的蹲了下来,等我问话。
我半做感慨半问道:“咱们一起多长时间了……?”
土着怪脸一号回忆道:“有十来天了吧?”
十来天?难道说这相公馆刚成立?我点点头:“是啊……”转而说道:“把你们的身世背景再说一遍,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忘掉过去,追击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