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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墨琛几人的消失在视野,月如霜才转身回去。
她回去的时候,慕容弦歌已经醒了,他估计也是找了一圈没看到人了,故而,一看到月如霜,便急急奔了过来,开门见山地说:“厉王妃,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无羡他失踪了。”
点了点头,月如霜道:“本妃让他出去办一点小事了,你一个人留下来帮本妃没有关系吗?”
“可以!”慕容弦歌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他也不好多问什么,毕竟,这里是夜国,是她月如霜的地盘。
抬眸扫了慕容弦歌一眼,月如霜满目探究,心下也止不住地思索,这样一个男人,会是那个派人来抓她的人吗?
疑惑只能留在心底,当有人剧烈地咳嗽起来时,她一个激灵便冲了过去,在简单地检查了一个那人的情况之后,她干脆利落地取出银针在人身上扎了起来,然后,起身往外奔:“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们端药。”
路过慕容弦歌身边时,她唤了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跟我去端药?”
药是早就煎好的,一大锅,她方才跑了那么一段时间,这药正好温了,温度合适,她当着慕容弦歌的面将银针刺入药中试探有无毒。
她的试图银针是特别做的,里面淬炼进去了一些材料,哪怕是无色无味的毒,也是可以试出来的。
将针在药中静置了片刻,确定无毒后,她才招呼着慕容弦歌一起将药推出去。
慕容弦歌被她的警惕给惊了一把,止不住道:“厉王妃可真是仔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谁如王妃这般细心。”
“那是你还没有遇到罢了。”话到这里,月如霜用眼角余光扫着慕容弦歌,然后状似不经意道:“本妃不认真也不行,昨夜遇到有人想要害本妃,本妃无法确定那些人的目的到底是本妃,还是株城百姓,自然要仔细再仔细,慕容少主以为呢?”
“王妃是对的。”应了声,他的心里却是计较开了,他怎么就觉得这话是特意说给他听的呢?
“王妃不会以为那些暗潜来的人是在下派来的吧?”心下想着,他已经问了出来,想要再收回来,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了。
“那些人很像金国的人。”话到这里,她突然话锋一转,问:“是你派来的吗?”
“不是。”慕容弦歌道:“在下若然真要对王妃,或者说是厉王下手,绝对会选择光明正大的方式,不为其他,只因无羡是夜国的人。”
月如霜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探究地看着他:“就因为应无羡?”他对他未免也太好了?便是丈夫对媳妇也没有这么好的。
似乎是看出了月如霜的怀疑,慕容弦歌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无羡是我的表弟,他的母亲是我姑姑。”
再次挑了挑眉,她若记得不错的话,之前应无羡介绍的时候是说他们是好朋友吧?
为此,慕容弦歌也很是无奈:“因为我只比他大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所以,他不乐意唤我一声哥,我也乐得跟他以朋友的方式相处。”
话到这里,他觉得有些误会还是早些澄清的好:“厉王妃,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我相信你的怀疑都是有你的理由的,我会让你怀疑,只能证明自己做得还远远不够,怪不得你。不过,我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我没有派人暗袭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应该也不会有的。”
“本妃很喜欢你的坦诚。”月如霜微微一笑,心下开始相信慕容弦歌,但没有完全放松警惕,故而,她推了一下药桶,道:“快些吧,不然,耽误了救人,让人丧了命,可就是你我的不了。”
“好。”
两人合力将药桶抬进屋,然后开始一个个地分发药下去。
重症病人不少,这一通忙活下,天色又暗了下来。
第594章总算处理好了()
“王妃,累了吧?你先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吧,当然,如果王妃信得过我的话。”慕容弦歌递给月如霜一碗水,道。
然而,在月如霜伸手去接水的时候,他又猛地收了回来,止不住道:“王妃要不要将这水给试一下有没有毒?”
“本妃命大,就算有毒,也毒不死本妃。”月如霜一把抢过慕容弦歌手上的水就开始喝了下去。
她对毒这类东西是很敏感的,若然慕容弦歌真的下了毒,那么,她会发现的。
慕容弦歌眨了眨眼,止不住问道:“王妃不怕?”
“本妃的字典里就没有那一个字。”说完,月如霜将碗往慕容弦歌手中一塞,转身往外走:“本妃要去看看其他病患的情况,你就好好地看着他们吧,若有异常,早些来通知本妃。”
“好。”
离开重症区,月如霜又去了稍轻一些的地方,最后才去了疑似有感染,但或许并没有被感染的那些人的屋子。
她将所有人的情况都查看了一个遍,待她将最后一位病人看完,还没有来得及休息,慕容弦歌已经将重症区的情况给报了上来。
他们恢复得很好,症状明显有了好转,这足以证明她的药是有用的。
当然,她也没有因此而大量地熬药,而是密切地关注着那些人的情况,直到确定他们不会再复发后,她才又取药开始减量熬给其他人喝。
一层一层人员地下去,直到七日后,她才算稍微舒了一口气。
这几日里,她几乎没有怎么合过眼,只有实在累极的情况下,她才让慕容弦歌盯着,她自己闭着眼休息一会儿。
但是,她这休息并没有真正地睡着,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她就会立刻警醒,敏感得不行。
不管是慕容弦歌,还是株城那些或已痊愈,或正在痊愈的百姓都对她既是敬佩,又是心疼。
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厉王妃,为了百姓做到如此份上,实在是难得,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形象那简直就是扶摇直上。
“你好好地休息一会儿吧,我看着。”慕容弦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所有人都在往好的方面转,几乎不存在还有危及生命的情况时,他毫不犹豫地将月如霜推入了一间屋子,强行让她休息。
他有这个胆,也是这几日与她密切合作的结果,短短几日,足以令人改观,月如霜对慕容弦歌的防备并不似最初那么激烈,但是,也并非没有的。
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她也是颇为无奈地笑了。
所幸,外面是真的不需要她再操多大的心,她也真的是累极了,闭上眼不过须臾便睡着了。
意识最后一刻,她担心的是夜墨琛。
算起来,他们自那日来带走应无羡时见过,便再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其实,与她相较起来,夜墨琛那边的情况也着实是算不得有多好,甚至可以说他比月如霜还要累。
自那日将应无羡带走后不久,师爷便将夜墨琛要的地形图给呈了上来。
看着地形图,想到他之前与孟之遥讨论过的,他当机立断,下令开凿运河,将水引入阳城行宫内,重建堤坝。
也是自那个时候起,他便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他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不管是河堤之事,还是其他,他都不敢有半点放松。
他一方面要配合孟之遥处理河堤之事,一方面要配合应无羡处理山峦重整之事,还有防着暗处的那无数双眼睛,防着那随时可能落在身上的危险。
不管是孟之遥,还是应无羡,办事效率都非常高,几乎是他下令之后的第二日,他们便将前期事情给处理好,开始进入了重整工作。
作为事情的最终决策者,夜墨琛毫无意外地两边跑,哪里有需要,他便往哪里去,不管是下河修堤,还是上山搬石,他都亲力亲为,没有半句怨言,不过短短时间,便得了一众官民的好感。
不过短短时间,他在整个株城,甚至株州军民的心里便成了无不替代的存在。
哪怕夜墨琛总说是皇上英明,但是,百姓们的心思都简单,谁对他们付出,他们便认谁,一时间,所有人都知厉王夜墨琛,也知厉王妃月如霜,却不知皇上夜显泽。
如此局面,并非夜墨琛所希望看到的,他太清楚了,依着皇上那份心思,只怕对他的芥蒂就更深了,亦更怕他会对他造成威胁了。
他不知道这种局面是何时形成的,但是,到现在,几乎已经有了不可更改之态。
对此,他各种无奈,试图去修复,但是,终究效果甚微,他只能盼着早些将任务完成了,早些回去将事情处理好。
至于月如霜提及过的那些人,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也使得两人心里皆不安起来。
月如霜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待她醒来后,又一次对城中百姓的情况进行了检查,最后,她宣布,所有人都安然无恙了,可以与外面的人正常接触了。
开始的时候,外面的人还有些抵触与害怕,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也终究是放下了心中那份芥蒂,开始接受。
该好的人都好了,月如霜又带着所有人做清洁,消毒那些,做的也都是防止瘟疫的工作,她很清楚,尽管此次他们是中毒,并非瘟疫,但若处理不好,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真的爆发瘟疫,故而,在那一天到来前,她决定好好地处理着,将一切可能都扼杀在摇篮里。
将一切处理好后,月如霜与慕容弦歌一起去了堤坝修建处,夜墨琛就在那里,见到他们二人到来,心里免不得高兴,于是,咱们的厉王大人头一次未到时辰便将手中的工具给扔了,急急奔到月如霜身边。
过去后,他扫了慕容弦歌一眼,还不待对方说话,大手一挥,直接招了一个人,令其将慕容弦歌给带去应无羡那里了。
对此,月如霜哭笑不得,夜墨琛却不管不顾地抱着她索吻。
第595章挖墙角()
“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一个孩子似的?”月如霜任夜墨琛一吻结束,方才无奈道。
“我都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夜墨琛颇有些委屈地说道:“待到把这里的事完了,我们就离开吧,什么都不要再管了。”
“又说什么话呢?小孩子气呢?”月如霜轻轻摇了摇头,道:“那些事情,后面再说吧,现在,你打好精神,好好地将眼下的事情给处理好。”
“是。”夜墨琛应得干脆利落。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接下来的时间,都陪着你在这里呆着,直到河堤建成。”月如霜伸手抱住夜墨琛的手臂,道。
“真的?”夜墨琛显得十分兴奋。
月如霜重重点头:“当然!我何曾骗过你?”
她这说到做到,一陪,还真就陪了两个多月。
河堤重建,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军民合作,工匠不眠不休地,花费三个多月的时间,总算是大致建成了。
基本架构那些都成了,稳固了,谁也不能再动下面,夜墨琛这心也算是放下了,接下来的工作,他直接交给孟之遥了,而山体滑坡那一档子事,他直接交给了应无羡。
此次灾情中犯了错的人,他在堤坝和山峦之事告一段落后,毫不客气地将人给处理了,该办的办,该关的关,该流放的流放,唯有株州刺史,他令人连日送回了烟城,让皇上亲自处理。
原本,他是想要将孟之遥和应无羡给提上去的,但后来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那样去做,株州这事,他处理得好,一时无头无两,哪怕他极力低调,但是,百姓们的表现太过简单直接,朝堂之中又有容不得他的人,原本对他就有意见的皇上对他的芥蒂加深,他若再提人上去,免不得又要被编排一顿,到时,不仅帮不了孟之遥和应无羡,反而害了他们。
但是,这两人在此次灾情之中表现得确实又太过于出众,若是他连提都不提一下的话,免不得又要让皇上多想,认为他有什么阴谋什么的,那样就太冤枉了。
一再思索后,他在上书的时候,将灾情据实以报,并将孟之遥和应无羡的功劳给赞了一下,当然,与他们联名报上去的还有几个人,有他的老部下,但几乎都是有志而不得展开抱负的人,阳城县令的配合也被他着重提了一下。
他提过的人,皇上都着重看了一下,并派人细细调查了一番。
最后,在夜墨琛返程回烟城前,皇上的任命与处罚皆下达了。
原株州刺史和株城县令贪脏枉法,罔顾百姓,念县令被厉王当场诛杀,便将株州刺史给处斩,再抄了刺史和县令的家,将其贪污的银子全部充公,其亲属尽数发配边疆,永不得再回城。
有罚就有赏,阳城县令在此次灾情中表现优秀,被提携为株州刺史,阳城县令则由新一届的探花郎上任,应无羡整改山峦河道有功,任命为株城县令,而孟之遥乃原河堤的设计者,河堤被大水冲毁,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念其人微言轻,无法左右刺史和县令的决定,又在灾情发生后,主动承担起重建河堤的任务,身先士卒,故,功过相抵,待到将河堤修建完成,将所有的事项交待一下,便可功成身退了。
至于慕容弦歌,夜墨琛没有提过,夜显泽自然也不会提及。
所有人都为阳城县令和应无羡高兴,却又为孟之遥不值,其他人不明缘由,但是,夜墨琛和月如霜却是明白的。
这孟之遥能力不俗,又是夜墨琛一手调教出来的,皇上是不敢用了。
为了阳城县令和应无羡的高升,也为夜墨琛和月如霜的即将离去,株城百姓为他们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所有人都高兴,孟之遥却心情不佳,哪怕他极力掩饰,还是没有能逃过夜墨琛和月如霜的眼。
“你打算就这样任由事态发展?孟之遥是一个不错的助力。”月如霜道。
“我都打算带着你隐退了,难道还要带着他不成?我曾告诉过你吧,他是一个有志向的人。”夜墨琛叹了一声,道:“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若非不是皇上顾忌我,孟之遥的结局不该如此。”
“帝心谁人知?于上既然做了那样的决定,便是不可逆转的,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道你和孟之遥能否同意。”月如霜道。
“什么主意?”夜墨琛顿时来了兴致。
“将他交给沐生他们吧,或者,将他交给尧白,我相信,不管跟着谁,都比呆在这里要好。”
“如霜,你确定不是在为了尧国挖我的墙角?”
“这就被你看出来了?不过,尧国可是我的母国呢,孟之遥去了尧国,保证比在夜国好。”
“是这样没错,但是,他是夜国人,他若真去了尧国,不等于叛国了吗?若有一日,夜尧两国开战,他将如何自处?”
“你会跟尧国开战?”
“不是我会,而是皇上极有可能会,他现在对我不再信任,甚至有除我之心,谁又能保证后面的事情如何呢?”
“是我考虑欠妥了。”
“你也是为了孟之遥好,一会儿我去问问他,看他是否愿意跟着我,若是他愿,便让沐生先带着他吧。”
“如此也好。”
两人商议好了,夜墨琛便寻了个机会去到孟之遥身边,将自己的意思很明确地表达了,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孟之遥连考虑都没有便答应了。
他的回答令夜墨琛动容:王爷,孟之遥的一切都是您给的,跟着你,才是我所愿,您若归隐,倘若您要,我便是做一个小小的家仆也愿。
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