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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们除了选择与月如霜站在一边,便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意识到如此一点,众人便开始动了起来,纷纷表示:“如果你真的能够救我们,那么,我们可以听你的,你想要怎么样,我们都听你的。”
“如此,那么,我们便一起将这场疫病给治好了。”月如霜道。
“你真的行吗?”
她那小小的身板,一看就是经不起折腾的人,可是,他们却不敢将人给轰走了。
“行是不行,总要做过才会知道,现在下结论未免也是太早了一些?”月如霜毫不犹豫地爬门。
月如霜道:“大家先不要激动,小心怒极攻心,引来更大的不适。”
其言一出,在场的人顿时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月如霜才下定决心般,推门而入。
“王妃”站在一边的小兵愣住了,他是万没有想到月如霜会上去,堂堂王妃,不好好地呆着,干什么要跑进去呢?这王妃不会是真以为自己可以救治这些疫情病人吧?
可就算是真的有本事救,也不必要进去呀,她这一进去,又是有多少人倒了下了?
小兵哭丧着脸,“王妃,小的才进衙门不久,你”
“行了,你就站在那里等着,本妃自有办法。”月如霜道:“本妃置身在此,与他们一起,不会出任何事,但是,你们就不同了,若是你们进来的话,势必会被传染,所以,你们还是不要进来送死的好。”
“如果厉王知道我们放任您一起进来,一定会撕了小的皮。”
“行了,若是他敢,本妃一定会替你们好好地罚一罚他。”月如霜道。
“王妃,您现在置身在内了,那么,如果再放您出来的话,外面的人势必不会同意,可王爷那里”
“决定是本妃自己做的,王爷那里,也自有本妃去解释,你们什么都不必说,若是出了什么事,本妃也会自行担着,不会牵连到你们,但是,接下来,你们务必要听本妃的,不许放弃这城中的百姓。”月如霜道:“一会儿,本妃将情况再确定一下,会给你们一份清单,到时候,本妃希望你们按着清单上的药去给本妃备,本妃会亲自熬药给这里的百姓们吃。”
“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去准备药,然后送到这里来交给本妃,本妃告诉你们,不许用那些劣质的东西来给本妃,更不许做出什么惹本妃不快的事情,否则,代价可真不是你们可以付得起的。”
“王妃请放心,您都以身犯险了,小的们若是再有什么推三阻四的,那不是太不是人了吗?您有什么需要,只管提出来,您要的药,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我们都会给找出来给您的。”
“如此,自是最好不过的。”月如霜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说完后,她便将心思放到了在身边的百姓们身上。
之前这些人还对她颇有微词,不,应该说是充满了憎恨,但是,现在,他们看她的眼神已经是非常复杂了,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形容此时的心情吧?
他们以为是被放弃的,别说县太爷,便是一个小兵也惜命得不肯来见一见他们,但是,一个王妃竟是跳了进来,与他们在一起,共同面对。
她不怕被传染,还想要救活他们。
这样的王妃,这世界上哪里去找?
心,一下子就坚定起来,如果他们此次能够活过来,他日定当做牛做马来还。
或许,王爷和王妃并不需要他们做牛做马,但是,他们也是一定要记住王爷与王妃的恩情。
他们甚至止不住想,如果他们不幸,此次真的没有能够活过来,那么,厉王与厉王妃也是尽力了,可别因为他们,将绝代风华的王妃给害了。
前后的反差,哪怕他们没有半句言语,月如霜却是看出来了,她对他们说:“大家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来,告诉本妃你们这到底是怎么惹上这疫症的?又是何是染上的?”
“之前,这里被大水侵袭过,就是连日大雨,堤坝冲毁,河水泛滥,我是自那意外中留存下来的,就在几日前,身体突然感觉很不适,去检查,大夫当普通的感冒处理,结果,严重了。”有人缓缓开口。
随着他的开口,其他人也纷纷开了口,反正,说出来的情况,大同小异,都是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感染上的,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死了人了。
他们开始恐慌,想要好起来,却无能为力,大夫死的死,病的病,再后来,就无人管他们了。
月如霜越听越是愤怒,最后,什么都不说,找来银针刺他们的的身体,一连试过几次后,便找来纸笔写下了一系列的药,尔后,递出去令人准备。
似乎是怕他们办不好,故而,她特意地叮嘱了一声:“你们去找最好的药来,若是敢拿次品来对付,那么,休怪本妃不客气。”
“不敢!”有人领了药方离开,当是去准备了,也有人留下来,不知道是监视,还是什么。
月如霜也懒得理会他们,转身进城去了。
方才,情况有些急,她心下还有不少疑惑没有问清楚,现在,也是时候要问个明白了。左右那些人不会进来,正是好时机。
走了一段路后,在百姓们莫名的反应下,月如霜才缓缓道:“我们找一个安静也安全的地方,本妃先为你们稳定一下情况,你们的任务是告诉本妃一切真相。”
第584章大有文章()
许是月如霜方才处理的那些事情令百姓们心里安定了,对她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信任,故而,他们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一旦有人开了口,其他人也不顾一切地说了起来。
听到最后,月如霜心里的愤怒简直难以扼制,她算是听出来了,株城下暴雨,发大水,山体滑坡,产生泥石流之前,县令就不是一个会管百姓的官,他的县令是用银子买来的,平日里没少利用职位之便敛财,这河堤会塌,山体会滑坡产生泥石流,皆跟县令与株州刺史的贪污了大量的银钱有关。
朝廷每年会拨二十万两白银来修葺河堤,但是,这河堤并非每年都在修葺,都是每隔一年,或者隔两年才会修葺一次,而每一次修葺,也不是用的什么好材料。
这里面有一个在修葺河堤时去做过工的百姓,就他所言,每一次修葺河堤买的那些材料全是中下品,且偷工减料,给他们的工价也是压得一低再低,估计总价不会超过五万两。
两年四十万两银子,结果真正用于修葺河堤的银子才不过八分之一,那么宽、那么高的河堤,用如此水的工程去修葺,不发大水也没什么,一旦发大水,那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正如这一次。
株城是十年难遇一次暴雨,更难遇一次发大水,想来,不管是县令,还是株州刺史,都没有想到今年会一连下这么久的暴雨,使得洪水猛涨,豆腐渣工程自然是抵挡不住的。
即便是十年难遇一次,月如霜还是很难想象,这株州刺史和株城县令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将河堤弄得这么渣。
河堤也就算了,连买树、种树、给修整山崖的银子,他们都给坑了,若非如此,山体不会经受不住此次天灾,从而造成如此大的损失,实在是可恨至极。
她是没有去看到,真正看到的话,估计她会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夜墨琛就是一个典型,当他看到那泛滥的黄河之水,了解到河堤冲毁的根本原因,他愤怒至极,拔剑就把距他不远,收到消息刚回来不久的县令给杀了,进而毫不犹豫地将人一脚踹下了河,凭河水将人给冲走。
这么湍急的河流下,即便县令没死也是活不成的。
他这一举,将在场的人都吓得脸色惨白,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还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把你们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若是让本王知道有半句假话,本王就要了你们的命。”夜墨琛浑身都冒着寒气,霸气四溅,令人难以忽视。
当然,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方才毫不留情地杀了县令那一幕,那就像是一个魔咒般在众人的脑海中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只要稍有一点头脑,稍微有一点求生意识的人,都不会再有任何隐瞒。
于是,株城的那些破事就那么在知情人的嘴里噼哩啪啦地说了出来。
听到最后,夜墨琛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在场之人毫不怀疑,若是贪脏枉法,私吞银两,致使事情变成这样的那些人在这里的话,厉王是会毫不犹豫地将人给杀了。
看着那泛滥的河水,夜墨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终究还是没有能忍住,一脚将身边的一块大石头给踢飞出去。
“他娘的,这些败类,拿了朝廷的银子不干实事,竟还贪脏枉法,将该好好修葺的河堤弄成了不堪一击的渣河堤,害得百姓遇难,本王非得将这些败类通通除掉不可。”夜墨琛沉声吩咐:“去将株州刺史给本王叫来,本王倒是要看看,此次,他要如何来圆这个谎。”
“是。”随同的一名衙役应了声,转身就跑回走了。
他们是早就看不下去,这株州刺史与株城县令狼狈为奸,贪得无厌,这些年来,人们可没有少受他们的罪,好不容易这次出事,把厉王给盼来了,且厉王愿意处置人了,他们能不积极一些吗?
见人离开,夜墨琛也没有再在这里停留,一边往回走,一边道:“这水流向哪里?师爷,立刻回去给本王准备一份株城关于这河的流向图出来,务必要详尽,下游都有些什么地方,在周围还有些什么地方,都要详尽。”
“是,小的立刻去办。”师爷浑身一激灵,这才自方才县令被杀一事中回过神来,当即应声,人也本能地转身离开。
厉王实在太可怕了,一定要远离,离得越远越好,可千万不要再杀人了。
师爷吓得不轻,可夜墨琛恍若不知般,在他胆颤心惊地跑了几步之后,突然开口:“等一下。”
脚下一顿,师爷差点吓尿了,他转身看着夜墨琛,脸色难看得可以,他颤着音问:“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本王知道,你跟在县令身边,好处多少会获得一些,此次,你便将那些贪污受贿的钱拿出来帮助灾民,那么,本王便当那事没有发生过,还有,这地图之事,不许有半点假,否则,县令就是你的下场。”顿了一下,他又说:“事情办得好,皇上自会论功行赏。”
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师爷能不愿意吗?他再次保证:“王爷请放心,小的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快去吧。”夜墨琛挥了挥后,师爷立刻如释重负地跑远了。
微微眯了眯眸,夜墨琛沉着脸,又一连再下了四五道令最后,身边也就只剩下一名书生了,他看向那书生,问:“你唤什么名?何以会在这里?”
“回王爷的话,草民名唤孟之遥,是一名穷秀才,是此番出事后,听令来处理这河堤之事的。”孟之遥如实答道。
“哦?”夜墨琛挑了挑眉,喜怒难辩:“你一个秀才,并非官府中人,何以会叫你来处理?县衙不是有县令和师爷?”
“回王爷的话,那个狗官除了会压榨百姓,什么都不懂,师爷一个人忙不过来,也是师爷向县令举荐的草民,草民一介平民,也只有在县衙才能够帮百姓做些实事。”
第585章唯一的幸存者()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孟之遥在话音落下之后又道:“王爷,草民方才太激动了,还请王爷见谅。”
“看你的表现,也知县令并非好的县令。”顿了顿,夜墨琛又道:“贪污受贿如此严重,想也不是好官。”
孟之遥咬牙切齿:“他是死有余辜。”
“看起来,你对县令有很大的意见,可能告诉本王?”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很有故事,同时,也是一个能力极强的人。
“此处河堤修建于五年前,当时,是草民画的河堤图,当时,朝廷下发上百万银子修建河堤,若按草民的图纸来,各项材料皆达标,工程上也不偷工减料的话,那么,河堤建好,别的草民不敢保证,但是,如之前那样的大水根本不可能会冲毁河堤,如果每年都用朝廷下拨的银子来修葺一下河堤,也就不会”话到这里,孟之遥竟哭了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能泣不成声,可见其伤心到了极致,而他会如此伤心,必定与此次发大水冲毁河堤,造成人员伤亡有关。
那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夜墨琛几乎是瞬间便想到了,他问:“你的家人呢?”
“死了!就是河堤被毁时,草民亲眼看到大水淹了村庄,将所有亲人、朋友、村民都给吞噬,整个村庄,草民是唯一的幸存者。”孟之遥哭得更伤心了,他说:“可怜我妻子才刚生下我那孩儿。”
丧亲之痛,除非亲身体会,否则,实难体会。夜墨琛曾与月如霜不只一次生死离别,他很能理解孟之遥的心情,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刚失去亲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男子。
片刻后,孟之遥的情绪稍稳了一些,看着夜墨琛,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方才好像是真的太丢人了!
“你当时是何原因没有在村庄?发大水,河堤被冲毁时,你怎么会看着他们被大水吞噬?”这一点,夜墨琛心有猜测,但是,还是想要真正地确定一下。
“此处河堤乃草民所画,对河堤最为了解之人也是草民,发大水冲毁河堤前,已经连续下了三日大雨,县令和师爷皆怕河堤会被冲毁,便派人来让草民来看看河堤的情况。草民冒雨前来检查,刚检查完,还没有制定出临时补救的方法,河堤便抵挡不住大水的冲力,轰然倒塌,大水如出闸的猛兽横冲直撞,下游村庄无一幸免。”努力使得自己平静一些,可孟之遥的声音还是颤抖的,他说:“下游一共有三个村,在顷刻间被吞噬,五百多口人,除了不在村中的村民几十个村民,无一幸免。”
“那些村民呢?”夜墨琛问。
“几乎都在城中,他们感染了瘟疫,怕是活不长了。”孟之遥的眼中又泛起了泪光。
他始终无法忘记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死了的人折磨着他的心,活着的人憎恨他,也给他的身心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加之自己亲人的离世
如此沉重的负担,他居然还没有崩溃,夜墨琛也不得不佩服孟之遥的心理承受能力,心下也在思索着他能担当的职务。
当然,这些都还只是想想,还要看过孟之遥此次的反应后再做决定。
“你先不要想那么多,带本王去看看山体滑坡那里的情况。”夜墨琛道,这也是一种分散孟之遥注意力的方法。
“王爷请随草民来。”孟之遥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转身往另外一边走。
夜墨琛紧随在其身后,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四周的情况,他发现这路是一路往下斜的,也难怪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为此,他对县令和株州刺史又多了几分恨意,更坚定了要严惩株州刺史及相关人员的决心。
“对于这河堤,你有何看法。”边走,夜墨琛边问孟之遥。
对于行军打仗,他最是在行,这些事情,他却并不精通,皇上会令人召他回朝,又在回朝后的第一时间令他到此处来处理这些中,他多少还是明白的。